劉家別墅裡,劉雪莉坐在牀上,不停地抹眼淚。想到嚴諾這麼快就去找女人,劉雪莉很是生氣。在她看來,嚴諾的品行還不錯,不會做出婚內出軌的事情。卻沒想到,他去找女人。對她而言,無論他找的女人是小姐還是情人,都是一種背叛。
劉媽媽來到房間裡,看着她傷心的樣子,安慰地說道:“雪莉你就別傷心了,或許這件事情是個誤會。嚴諾那孩子,並不像那種人。你應該心平氣和地和他說清楚,聽着他的解釋,然後去找個證據,能不能證明他說的話是不是騙你的。”
聽着她的解釋,劉雪莉傷心地說道:“媽,你要我怎麼去找證據?你是要我找那個女人,問她你是不是和我老公發生關係了?媽,我真的做不到這麼不要臉。要是跑去問,別人要多笑話我啊。你們一直說嚴諾多好,我看他就是個渣男。”
“就算他是渣男,那也是你自己選擇的。現在你動不動就往家裡跑,你知不知道別人都是怎樣說你的。”劉爸爸生氣地說道。
劉雪莉別過頭,悶悶地說道:“除了這裡,我還能去哪裡。我現在是無家可歸,只能來投靠你們。惜語在照顧談煜祺,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她。”
劉爸爸拍着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雪莉,你都已經是成年人,做事情不要那麼衝動。你現在就這樣跑回家來,不像話。不如,你讓嚴諾來我們家,我們把事情好好地說說,指不定就能把問題解決。”
生氣地哼了一聲,劉雪莉大聲地回答:“不要,我纔不要聽他編造謊言騙我。”
正說着,傭人走了進來,說道:“老爺,姑爺來了,在樓下等着,說是要見小姐。”
聽到嚴諾來了,劉雪莉立即激動地說道:“我不想見他,你立刻把他趕出去。”
劉爸爸皺眉,不贊同地說道:“臭丫頭,怎麼能這麼做。我先下樓和嚴諾好好地談談,你一會給我下來。”說着,劉爸爸便朝着樓下走去。
客廳裡,嚴諾正着急地等待着。看到劉爸爸,禮貌地開口:“爸爸,雪莉呢?”
“雪莉在樓上正傷心呢,大晚上的哭着跑回來,說是你在外面有女人。”劉爸爸端坐在沙發上,平靜地說道。
聽着他的話,嚴諾欲哭無淚地說道:“爸,我真的沒有女人,事情是這樣的……”於是,嚴諾慢慢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劉爸爸。
看着他的神情,劉爸爸暗暗地分析他的面部表情,隨後說道:“原來事情是這樣,雪莉這孩子從小就衝動,做什麼事情都不考慮後果。不過她今天會這麼生氣,完全是因爲太在乎你。我已經讓傭人叫他下來,你們好好地把這件事情講清楚就沒事了。”
見劉爸爸能相信,嚴諾感激地說道:“謝謝爸爸能相信我,現在我也希望,雪莉能相信。”
只是等待了一個小時,劉雪莉卻始終沒有下來。看到這情況,嚴諾的心裡滿是無奈。劉媽媽下樓,有些抱歉地說道:“嚴諾啊,雪莉已經睡着了。不如這樣,今晚你就留在這裡過夜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好好地說清楚。”
嚴諾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卻緊緊地皺着。每個人都有脾氣,嚴諾同樣。站起身,嚴諾朝着岳父母鞠躬,說道:“不用了,已經很晚,我得回去。要不然,豆豆明天看不到爸媽,也會難過的。媽,麻煩你幫我轉告雪莉。我已經解釋過,那就是事實。要是她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說完,嚴諾轉身,直接離開。看到他生氣地離開,劉媽媽無奈地說道:“這倆孩子的婚姻,怎麼變成這樣了。”
“雪莉都是被你寵的,我看嚴諾挺好,就是被雪莉給氣的。”劉爸爸說了一句,便起身上樓。
第二天,花惜語在家裡照顧談煜祺的時候,卻突然接到劉雪莉醉醺醺的電話。於是,花惜語立即趕到夜總會裡。當他走進包廂的時候,只見劉雪莉正在不停地喝着酒。
來到她的面前,花惜語皺眉:“怎麼喝了那麼多酒?”
劉雪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她,呵呵地傻笑着:“是惜語啊,你來啦。本來我是不想打擾你的,可是現在我好難過,我最想見的人是你。所以,我只能打電話給你。惜語啊,我現在好生氣,好難過哦。”
在她的身邊坐下,花惜語凝重地說道:“你們倆不是已經快要和好了嗎?怎麼又出事了??”
劉雪莉搖了搖頭,難過地說道:“惜語,這次你看走眼了,嚴諾真的有人了。就算只是逢場作戲,我也不能接受。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他的襯衫上有口紅印的時候,我多想抽死他嗎?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有這樣的情況。我以前幻想着,我跟他結婚,一定會很幸福的。”
“實際上你也確實很幸福。”花惜語無奈地說道,“只是你們倆的問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淚水從眼眶裡滾落,劉雪莉連忙抹去淚水:“其實我不想哭的,但是這個眼淚,它控制不住啊。惜語,你說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認識這麼久,花惜語很少看到劉雪莉這麼傷心。心疼地抹去她的淚水,花惜語安撫地說道:“好啦,別再想這件事情。我覺得你先別傷心,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然後我們再下定論。”
“還有什麼好調查的,他出軌這就是事實。惜語,爲什麼你和爸媽都覺得,嚴諾說的是實話?爲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的的親眼所見。”劉雪莉氣急地說道。
看着他,花惜語平靜地回答:“嗯,因爲我知道,親眼所見的,未必就是事實。以前的時候,我不也親眼看到煜祺和劉珍妮躺在一起嘛。那種情況下都能是假的了,梗別說只是一個口紅印。”
或許只有經歷過,才能那麼淡定。花惜語知道,有的時候眼前的事物也會迷惑人的眼睛。所以現在,無論是什麼情況,花惜語都不會直接下定論,而是花時間去了解下真實情況。
聽着她的理由,劉雪莉擺了擺手:“算了,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我還是相信,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我現在在想,我是不是不該結婚,不該生孩子。要不然,我就能直接跟他離婚了。”
聞言,花惜語勸說道:“雪莉,不要輕易提出離婚,知道嗎?無論是對你還是孩子,都有影響。”
“如果真把我逼急,我就離婚。”劉雪莉篤定地說道。
花惜語想要勸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你們呀,平常都好好的,一下子發生問題就這麼不可收拾。”花惜語嘆氣地說道。
就在這時,服務員走了進來。劉雪莉叫住他忙,說道:“你去給我找兩個技術好的男公關來。”
聽到這話,花惜語的神情立即凝重:“雪莉,你要做什麼?”
“他可以找女人,我爲什麼不能找男人?”劉雪莉生氣地說道,“嚴諾去找女公關,那我就去找男公關。”
皺着眉,花惜語訓斥地說道:“劉雪莉,你知道你這樣的想法有多愚蠢嗎?那麼多的報復手段裡,這是最愚蠢的。你用這種方式報復,是想要把你們的感情逼上絕路嗎?”
一旦感情走上背叛,那就意味着結束。無論是男是女,都不願意自己愛的人,背叛了自己。這點,花惜語十分清楚。
劉雪莉紅着眼睛,大聲地說道:“那我還能怎樣,我生氣啊,我想要發泄。惜語,你別管我,我就要找男人。”
生氣地站起,花惜語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外面拖去:“劉雪莉你蠢,我也不能由着你蠢。走,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去。”劉雪莉掙扎地說道。
抱着她,花惜語使出最大的力氣,將她往外面帶去。好不容易,這才帶着她離開夜總會。“我不要回家。”劉雪莉大聲地喊道。
花惜語坐上車,給司機報了劉家的地址,便將車門關上。“雪莉,女人要懂得自愛。你要是就這麼把自己送給別的男人,活該男人不珍惜你。”花惜語正色地說道。
緩緩地將頭靠在花惜語的肩膀上,劉雪莉沒有說話。她知道,花惜語是爲他着想。只是有的時候,他還是無法讓自己平靜地接受。閉上眼睛,劉雪莉難過地說道:“惜語,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我想離婚,可我又捨不得。”
“都冷靜下,去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雪莉,不要給自己將來後悔的機會。”花惜語認真地說道,“既然還相愛,就好好地在一起。分開的理由,只能是不愛。”
劉雪莉沒有說話,只是空洞地注視着前面。
花惜語看着她的神情,無聲地在心裡嘆氣。感情,最是容易折磨人。此刻的花惜語並不知道,她和談煜祺,還有一場風波正等着她。相愛卻不能相守,是怎樣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