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喊聲在停車場內的上空不停地迴響着,夾雜着痛苦的驚慌。花惜語絕望地看着那一張張帶着淫穢的臉,無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着。
使勁地反抗,花惜語苦苦地央求:“放過我,求你們放過我……”
流氓小弟看着手裡的直播,瞧着花惜語修長的長腿,色眯眯地說道:“老大快點上啊,我們都快等不及了。直播室裡很熱鬧,大家都等着。”
望着被鉗制在地一臉絕望的花惜語,瞧着那漂亮的小臉蛋,流氓迫不及待地脫掉褲子的拉鍊。看到這情景,花惜語瞳孔放大,腦子嗡嗡作響,絕望地吶喊:“不要!!”
手落在她的衣服上,流氓用力地撕扯。頓時,衣服斯拉一聲,直接被扯成碎片。羞憤地想要遮擋自己破碎的衣服,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帶着得意囂張的嘴臉。
流氓放肆地大笑,雙手支撐着地面,猥瑣的臉朝着花惜語的臉靠去:“哈哈,老子要享用你。”
花惜語用力地咬着舌頭,眼看着流氓即將親上她的嘴脣時,猶如天籟般的聲音猛然想起:“住手。”
聽到這聲音,花惜語驚喜地看向聲音的源處。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花惜語的臉上帶着欣喜和急迫:“談先生救我!”
瞧見花惜語佈滿淚痕的臉,談煜祺眉心緊蹙,眼睛眯起。青筋暴起,一步步地走向流氓等人,命令道:“拿開髒手。”
看到只有一個人,流氓穿上褲子,指着他,傲氣地說道:“臭小子,從哪兒來滾哪兒去。老子的閒事,不是你想管……啊!”慘痛的叫聲猛然想起,只見流氓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指頭,五官全都擰在一起。
不等他開口,談煜祺直接擡起腳,利落地踹向流氓的腹部。下一秒,流氓直接被踹走。迅速地脫下外套披在花惜語的身上,談煜祺低沉地地說道:“別怕。”
花惜語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顫抖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緊張得說不出話來,花惜語顫抖地點頭。只是簡短的倆個字,卻讓她覺得安心。
安撫好她的情緒,談煜祺站起,如冰的目光落在眼前這羣人的身上:“該你們了。”話音未落,談煜祺上前,捏住那個正拿着手機拍攝的流氓小弟,用力捏下。奪過手機,直接摔在地上。
“給我上,打死他!”流氓大聲地命令。
聞言,幾名流氓互相看了一眼,隨後立即衝着談煜祺快速地衝了過去。看到這情況,談煜祺眸色一凜,快速地出拳。一個利落的旋風踢腿,直接將其中一個撂倒。
沒有任何的停頓,談煜祺轉身,抓住一人的手臂,迅猛的過肩摔而下,再次將人撂倒。談煜祺的動作,快很準,沒有任何的停頓。
眼看着流氓小弟都快被打趴下的時候,一名流氓忽然拿出匕首,朝着談煜祺衝過去。鉗住那人的手臂,談煜祺眸光堅定地打落匕首。
花惜語緊張地看到談煜祺以一敵衆,眼裡充斥着關心。就在這時,那名流氓忽然快速地跑上前,抓起地上的匕首,轉身衝着花惜語而來。見狀,花惜語害怕地往後退閃爍着,驚恐地大喊:“啊!”
花惜語發現自己被逼到角落裡,慌亂地看着流氓高高地舉起匕首,呼吸一窒。眼看着刀子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時,身體忽然被一個強勁的力道快速地拉過去。驚慌地擡起眼眼眸,對上他幽深的視線。
花惜語還未開口,忽然聽到有什麼東西刺入肉裡的聲響傳來,花惜語驚恐地看着談煜祺的後背。悶哼一聲,談煜祺只是皺了下眉頭。身體往前,後背離開匕首,迅速地轉身,談煜祺直接掐住那人的脖子,另一隻手奪過他的匕首。
抓住他的手腕,談煜祺腕骨用力,匕首一個翻轉,直接插進流氓的身體裡。神色一凜,匕首更深入幾分,流氓恐懼而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面無表情地將流氓踢開,談煜祺冷冽地站在那,嗜血般的眼眸掃向其餘幾人:“想死的,上。”
見自己老大躺在地上,那些流氓小弟頓時慌了。來不及多想,立即轉身撒腿就跑。一時間,停車場內變得寂靜。
花惜語的瞳孔睜大,死死地盯着談煜祺染血的後背:“你受傷了,怎麼樣了?”
平靜地看着她,談煜祺低沉地開口:“一點小傷,走。”說着,談煜祺忍着後背的疼痛,牽着花惜惜語的手離開。
談家別墅裡,談煜祺面容蒼白地坐在沙發上,手抓着沙發的靠背,任由着醫生在那處理傷口。雖然他隻字不語,但汗水卻不停地順着他的臉頰流淌。
花惜語站在醫生的旁邊,看着那有兩三公分深度的傷口,捂着嘴巴,不讓自己驚呼出聲音。傷得那麼重,一路上他卻始終硬撐着,沒有說過一句的疼。
終於將傷口包紮好,醫生叮囑地說道:“談先生,傷口不輕,你要多注意。接下來千萬不能碰水,免得傷口感染。等過幾天,我會再過來幫你換藥。”
談煜祺淡淡地嗯了一聲,淡然地開口:“出去吧。”
嚴諾上前,責怪地說道:“你的身手不是很好嘛,怎麼會連幾個流氓都搞不定,太缺乏鍛鍊了。”剛剛聽說談煜祺中刀,差點沒把嚴諾嚇死,立即趕過來。
花惜語低垂着頭,抱歉地說道:“談先生都是爲了救我,纔會挨這一刀。”
聞言,嚴諾的眼裡閃過震驚,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兩人認識幾十年,談煜祺很少爲了女人奮不顧身。看向神色擔憂的花惜語,瞭然地說道:“原來是捨身護花,怪不得……煜祺,你可真是不要命。”
談煜祺淡然地看着他,暗啞地問道:“調查得怎樣?”
“剛得到的消息,那些人應該是被人僱來對付花惜語的。具體是誰,只有他們老大之後。可惜,老大已經掛了。又要被輪,還要被直播,這是要對花惜語很憎恨的人。”嚴諾解釋地說道。
眼睛眯起,談煜祺冷厲地說道:“繼續查,把那個人揪出來。敢動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聽着他的話,花惜語的心裡咯噔一聲,他的……人?嚴諾聞言,輕笑地說道:“也是,你可是相當護短的人。”
花惜語的耳根一熱,猛然想起一件事,詢問道:“那個人死了,談先生不會有事吧?”
雙手環胸,嚴諾隨意地說道:“你放心,只是一個地痞流氓,死了就死了,煜祺不會受到任何連累。”
有這句話,花惜語也放心了。她不希望談煜祺爲了救他,而牽扯上任何麻煩。望向他毫無血色的臉,花惜語的心裡泛着疼。
“你可以滾了。”談煜祺不鹹不淡地說道。
一副受傷地看着他,嚴諾搖頭:“重色輕友的傢伙。好吧,既然你沒大礙,我就不做電燈泡了。花惜語,這裡就麻煩你來照顧,我先下樓解決其他事情。”說着,嚴諾便擺了擺手,直接朝着門外走去,將私人空間留給他們。
安靜地站在那,花惜語的眼中閃爍着愧疚。淚水在眼眶中閃爍着,花惜語深鞠躬:“謝謝你,談先生。要不是你,今天我恐怕就會……”後面的話,她沒勇氣說下去。
談煜祺沒有回答,只是衝着她招手:“過來。”
瞧着他蒼白的模樣,花惜語乖巧地走上前,站在他的面前。談煜祺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在他的面前。冰涼的手落在她的臉頰上,談煜祺沙啞地開口:“嚇到了吧?”
當聽到這帶着關心的花語時,淚水不爭氣地從眼眶裡滾落,悄悄地在臉頰上流淌:“你不用這樣,不用替我擋這一刀。”
指腹摩擦着她的面容肌膚,談煜祺的脣邊揚起很淺的弧度:“我樂意。”
聽到這回答,花惜語的額頭浮現出幾條黑線,鬱悶地說道:“談先生,你能正經點嗎?”
“哪裡不正經?”談煜祺望着她,眼裡噙着笑意。看着她身上嶄新的衣服,談煜祺的神情凝重:“那個人碰過哪裡?”
想到剛剛出現的畫面,談煜祺的神情染上冷酷。要是再遲一些,恐怕花惜語會被……要真是那樣,那些人休想活着。
“還好,算沒被侵犯。”花惜語輕聲地說道。想起那一幕,花惜語仍然心有餘悸。要是真的被欺負,她的生命也就一片黑暗。
猛然想起什麼,花惜語不解地問道:“談先生,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怎麼提前了?”
注視着她的眼眸,談煜祺的手落在她的後腦勺上,低啞地說道:“嗯,想你了。”
花惜語錯愕地看着她,面頰瞬間蹭蹭地滾燙。呼吸也因爲他的話,而變得急促。“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花惜語故作鎮定地說道。
想到今天的事,談煜祺凝望着她的眼眸。有些話藏在心裡很久,他忽然不想再繼續忍着。思及此,談煜祺沙啞地開口:“惜語。”
“嗯?”花惜語本能地迴應,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喜歡你。”醇厚好聽的聲音不經意地響起,落在花惜語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