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給的錢。”
秦景安站在沙發區對顧南音笑着補充,“我爸當年買了保險,死後賠了很大一筆錢,然後貸了點款買了這套房子。”
顧南音關上門走進客廳,聽秦景安這麼說,她才勉強將自己嗓子眼的心重新放了下來。
她還以爲她嫁了一個土豪,以後不得不跟那些複雜的豪門關係扯在一起呢!
幸好不是那樣。
“來,我帶你轉轉,先把內部熟悉一下,明天再帶你去周圍轉轉熟悉一下環境。”
秦景安將顧南音的包包放在沙發上,然後攤開手掌對她微笑。
她將手放在他掌心,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指,和她一起從一樓慢慢開始轉悠,一直轉悠到頂樓的小樓閣上。廚房,洗手間,浴室,儲物間,主臥,客房,她挨次看過了,也勉強記住了,然後兩人牽着手重新回到了客廳。
“那,我先去洗澡。”
秦景安溫柔說。
本來是想讓她先去的,不過她剛來肯定不樂意先去洗,所以他先去,她一個人在房子裡熟悉熟悉,心情應該就能夠慢慢的平靜下來。
顧南音點點頭,看他往樓上走,然後問道:“冰箱裡有沒有什麼吃的?”
他停下腳步想了想,說:“應該有土豆和雞蛋吧,最近我一直在我媽那邊,所以冰箱裡沒有新鮮蔬菜。你餓了?桌上有一張訂餐表,你打電話……”
“不用,隨便吃點就行了。”
顧南音一邊說一邊走向冰箱,拉開冰箱門一看,裡面有掛麪,有雞蛋番茄和土豆,吃飯的話可以湊兩個菜,吃麪的話更簡單。
她側眸看向樓梯上的秦景安,“吃麪行不行?”
秦景安點頭笑笑,“辛苦了。”
顧南音拿了掛麪、番茄和雞蛋出來,繞着廚房將各種調料什麼的都熟悉了一遍,然後就開始洗番茄。
秦景安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顧南音的番茄炒蛋已經做好了,正在燒水下掛麪。
他穿着居家服慢慢走到廚房門口,番茄獨有的香味撲鼻而來。
顧南音的身材很不錯,圍裙的繫帶繞過腰肢在後面打了個結,正好將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纖腰勾勒得格外誘/人。
因爲在燒菜,她一頭披肩直髮被紮了起來,露出一截白皙剔透的後頸,還有耳後吹彈可破的肌膚。
他站在廚房門口沒出聲,顧南音也沒有發現他來了。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相處着,飯菜的香味在彼此身邊縈繞,充滿了家的溫馨和寧靜。
“你嚇我一跳!”
顧南音轉身去碗櫥拿碗時突然看見杵在門口的秦景安,心有餘悸的擡手拍自己的胸口。
本來她膽子沒這麼小的,只不過在一個陌生的房子呆着,心裡多少有點不安定,所以一點點小事都能夠嚇人一跳。
秦景安見狀舉起手笑着說:“我錯了,一時看你看呆了。”
他見顧南音要踮起腳去拿湯碗,噙着一抹迷人的笑走過去站在她身後,兩隻手掌貼在她腰上將她輕輕抱起來,說:“夠不夠高?”
“……”
突然的親密接觸讓顧南音的背脊不由自主的僵了僵。
因爲進廚房時她脫掉了外套,現在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襯衫,而他洗澡以後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居家服,兩個人靠這麼近,簡直像是肉貼肉一樣,她的後背緊緊貼在他溫暖的胸口,讓她一時有些無所適從。
尤其他還在說話……
呼吸噴灑在耳邊的曖昧感覺,帶着一絲絲薄荷牙膏的香氣,讓她那半邊身子都快酥麻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他,對上他溫柔的眸子,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放鬆自己的背脊。
“夠高了。”
她舉起手拉開碗櫥的門,取了兩個漂亮的湯碗,然後拍拍他的手背讓他將她放下來,同時好奇的問道:“你怎麼把碗放那麼高?下面不也有碗櫥嗎?”
秦景安握着她的肩膀將她轉過來面向自己,拿手掌在她頭頂拍了拍,又在自己胸前比了比,溫柔說:“放那兒我正好可以輕鬆拿到。”
“……”
像哄小孩子一樣比身高的動作,你敢不敢不用在我身上!
顧南音扶額,她這是被人鄙視身高了麼?
沒錯,她是剛剛到他胸口的位置,但她也不矮了啊,一米六七,自我感覺挺好的,都是他太高了而已,跟一米八幾的人簡直沒話題。
“以後放下面碗櫥。”
他下巴抵在她肩窩,勾起嘴角笑了笑,包容的說:“你喜歡怎麼放,咱們就怎麼放。”
顧南音在背後趴着這麼大一隻樹袋熊的情況下十分努力的盛好麪條,兩人一人一碗,端着番茄去了小餐廳。
秦景安吃麪時已經做好了被辣出眼淚的準備,然而今天的麪條竟然一點都不辣,十分清淡,他驚訝的挑眉望向顧南音。
顧南音說:“今天吃飯時看你好像不太喜歡吃辣。”
秦景安的嘴角上揚了一個高度。
所以說,他準備爲她習慣吃辣的時候,她也在爲他改變以前吃辣的習慣,準備陪着他一起吃清淡的東西麼?
他隔着餐桌將手伸過去握了握她的手,“不用遷就我,你習慣怎麼吃就怎麼做,我都配合你。”
顧南音的手指在他掌心裡蜷了蜷,輕咳一聲,“沒事,以後調一碗辣醬放着,我想吃辣了直接吃辣醬就行了,不用讓你來遷就我那麼麻煩。”
秦景安嘆了一聲。
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怎麼就遇上了這麼好的女人呢!
人長得漂亮,飯菜燒得好吃,性格好,還自強自立又善良,他覺得自己真是人生贏家。
……
主臥。
顧南音躺在牀上昏昏欲睡,秦景安從浴室裡出來,看見她臉上的薄紅,想起剛剛那一番美好的滋味,忍不住溫柔笑了。
他遲疑了一下,轉身去隔壁房間拿了一支藥膏過來。
在牀沿坐下,他溫熱的手指輕輕在她臉上捏了捏。
“乖,先別睡,幫我擦藥。”
顧南音努力睜開睏倦的眼睛,一臉茫然的望着他。
擦藥?
擦什麼藥啊,不明白。
剛剛他的表現明明那麼兇狠,一連三個小時一鼓作氣的折騰了三次,她骨頭都快散架了,真心一點沒看出來他哪裡需要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