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見他們大驚小怪的模樣,司諾素來不喜歡別人碰他,便冷下臉去,“我自己能走。”
“你這人怎麼這樣,就喜歡要強死撐着,你昨晚也說沒事,可最後呢,就成了那病貓的模樣差點歸西了!別人可是幫你呢,不知道感激還這樣吼他們……”封歌看不過去了,開口說教訓他。
管家以及其餘的兩員男傭瞬間安靜了下來,有些擔心地看向司諾,生怕他們少主一個發怒就收拾了封歌這不知死活的。
然而司諾也僅僅是轉頭瞥了她一眼,眉宇緊皺着,最後,竟什麼都沒說,只是牽着她的手,一步步地朝直升機那邊走去。
“管家!”其中一位男傭怔怔地看着他們兩人走遠的背影,有些沒回神似的,“管家,少主他可能被毒蛇咬傷很嚴重……”聽說有些毒蛇毒液會傷腦的。
“你說什麼呢!想咒詛少主!”管家沒好氣瞪着這男傭一眼,“少主都走了,還不趕緊跑上去!”
“是。”兩位男傭也不敢遲疑,立即小跑跟了過去。
管家腳步比較慢,走在後面,看着前面司諾牽着封歌那十指相扣,老眸蘊着一絲欣慰喜悅,“看着就想起了大首領跟以前的夫人……”
坐入直升機,很快回到了F區治療,一羣傭人在得知司諾和封歌被困在獸園時,都非常震驚,“誰敢做這種事……”
“去找科特爾他們那些醫生過來,還有跟他們說準備眼鏡蛇的血清,趕緊去!”管家此時比較關心司諾的安全。
“我,我先走了。”
“不行!”
司諾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他的右臂肌肉沒有知覺,左手卻緊緊地握着她,那感覺像是生怕封歌會跑路似的。
封歌坐在他身邊,表情有些鬱悶看着他俊美的側顏,“我有點餓,你也知不知道我們昨天就吃魚兒,我現在饞肉,我還要吃米飯!”
“一會兒就來了,再等等。”
司諾聲音還算是比較溫柔的,還帶着些誘哄似的安慰她,可是他擡眸間,那雙湛藍的眸子透着寒光瞪着站在身邊的四名女傭,“立即去準備吃的!”
“是,是……”因爲司諾他那陰晴不定下的那個女傭連聲點頭,立馬衝去廚房安排。
封歌面癱看着他,她就知道他喜歡欺負下人,可是她還是想走,“我好想回去宿舍,昨天沒洗澡……”渾身是泥巴呢。
“再等一下。”司諾伸手在她的頭上撿下了一片葉子,“你後背有傷,不能碰水,等會讓醫生幫處理了之後……”
“不用!我後背的傷只是小事,都快要好了。”封歌立即開口打斷拒絕,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女傭,沒有必要享受這麼高級的待遇,否則一定會有人閒話。
“聽話!”他這次的語氣帶着些強勢。
這句聽話,讓封歌徹底驚怔住了。
兩人目光對視着,她總是覺得他看她的目光有些不一樣,好像,好像比以前溫柔多了……
“少主。”島嶼內的有批醫護人員,聽管家說司諾受傷便都匆匆趕來,“少主,你的傷……”
司諾朝這些人掃了一眼,指着其中一位女醫生,“你帶她去我房間裡,給她看看後背的傷……”
“去你房間幹嘛?”
“這裡人多!”司諾目光不悅環
視了一圈,尤其是那幾位男醫生立即尷尬了起來。
封歌有些不明白,秀眉微蹙着。
而女醫生微怔了一下,第一次被司諾點名,有些緊張地上前,看着司諾身邊的封歌,“小姐,你的傷……”
“我沒事。”封歌面癱臉,不過她也看出了她那爲難的表情,暗歎了一口氣,起身朝老實朝司諾的主臥室走去了。
“你順便幫她洗澡,傷口不能碰水!”司諾看着她們的背影,突然叮嚀一句。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煩。”封歌秀眉緊皺抱怨,而與她並肩而走的女醫生卻吃驚睜大的眼睛。
“封小姐,你暫時先披着少主的浴袍,衣服他們要一會兒才能送過來,彆着涼了。”因爲司諾待封歌的態度,這女醫生也特別緊張照料。
女醫生給她處理了後背的傷,其實傷得並不是特別重,洗澡的事封歌覺得彆扭便自己慢慢清洗,可是她忘記了自己這邊沒有衣服。
“我就在浴室裡多待一會吧,現在是盛夏,不容易着涼。”封歌隔着浴室的門對門外的女醫生說了一句。
“千萬別呀,封小姐,盛夏也有不少人感冒……”
“只有笨蛋才夏天感冒的。”封歌撇撇嘴說着,目光看着衣架上的新浴袍,不知怎麼的,總是有點奇怪,是他的衣服呢,把他衣服穿在身上總是覺得彆扭。
“封小姐……”那女醫生聲音低低弱弱,帶着哀求,“剛剛少主讓我進浴室給你洗澡,如果他知道我沒有做事,還害你感冒,那我……”
“我穿總行了吧。”她生平最怕別人求她。
拉開浴室的門,“對了,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將我們困在獸園……”封歌剛走出來,便開口詢問。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客廳那邊便傳來一聲痛苦地叫喊。
封歌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即大驚,沒有多想,便跑了出去,“你們做什麼!”她的聲音帶着氣憤。 Wωω ▪ttκá n ▪℃O
“你爲什麼要教訓他,你別整天自己心情不好就拿下人出氣……”
莫爾被兩名男傭扣壓跪在大廳中央,而正坐在沙發上司諾微眯起眸子一臉陰戾審視着莫爾,另外一名男傭手執着手臂粗的杖棍,狠地朝莫爾的後背砸了下去。
封歌衝上前就搶走了那把杖棍,男傭見是封歌也不敢上前,一時間,這富麗奢華的客廳氣氛更加詭異。
“莫爾,你怎麼樣?”封歌護在他身前,低頭目光擔憂看着他,因爲上個月莫爾因她被司諾莫名其妙的用皮鞭抽打了一頓,此時看見這情況,她更加怒火中燒了。
“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他們也只是過來打工賺錢養家餬口不是給你賣命,你知不知道尊重人命!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看來都低賤的像螻蟻一樣!”封歌一臉憤怒瞪着沙發中央的男人。
而司諾的臉色陰沉的極難看,尤其是她義無反顧的衝上前,護着另一個男人與自己對峙,心口有種狂躁,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像是,像是嫉妒。
“我就是要教訓他,怎麼了?”司諾的聲音頓時冷厲了三分,脣角揚起一抹嘲諷,“你要護着他,你要代替他受罰嗎!”
封歌緊咬着脣,聽着他這樣的話,氣結了,“好,你看他不順眼,那我代替莫爾受罰,你要怎麼處理我無所謂,不過你不能
夠杖打他!”
“好!你代替他受罰是嗎!心甘情願代替他受罰!!”司諾那聲音冰冷如霜,咬牙切齒。
“封小姐……”站在一旁的管家忍不住開口,“封小姐,其實是因爲莫爾他……”
“閉嘴!”
司諾他自己也不明白在氣什麼,反正看見她就這麼義無反顧,不問緣由的,護着另一個男人跟自己對抗,那心口那堵氣悶無法釋懷。
“既然你這麼相信她,既然你這樣護着他,那好!現在立刻把她帶下去關起來三天三夜不準給飯吃。”司諾那黑沉的臉色,咬牙一字一頓地命令着。
“少主,這……”管家聽到他說這話,立即有些爲難。
“不吃飯就不吃飯,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不稀罕吃你的東西呢!”封歌氣在頭上,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蠻不講理,暴戾成性,總喜歡拿下人開刀。
管家看着封歌就這樣,只是披了一件深藍色男式的浴袍,蹬着沉沉地腳步地朝門口走去,頓時無奈,少主明明已經讓人做了許多中國菜式,偏偏……
“站住!”可就在封歌走到門口的時候,沙發上的男人突然朝她吼了一聲。
司諾瞪着封歌那堅定背影,氣得頭頂冒煙了,很好!就是喜歡跟我作對是嗎?!
“有什麼事?”封歌停住了腳步,轉身,看着他時,依舊是那一臉盛怒,故意帶着一份卑微恭敬咬牙切齒的反問。
司諾看着她這排斥自己的表情,心底更氣了,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你穿的是誰的衣服?”
“你想走?先把衣服脫下來……”
她徹底僵在原地,低眸看着自己身上這件男式浴袍,差點忘記了這件浴袍就是他的,可是現在偏偏……
他要我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穿什麼呢!封歌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他就是想故意爲難自己!
是的,司諾是故意爲難她,他就是想讓她妥協,想讓她低頭。
果然,封歌朝房子內走去了,司諾揚揚眉,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近,這女人就是要調教!
可惜,封歌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他媽的這件衣服我還給你!”封歌怒極了,迅速地解開這件男士浴袍腰處的帶子,揚起手,便劈頭蓋臉的朝他甩了過去。
司諾表情驚了一下,而四周的人更是看着封歌解帶子那動作時都錯愕住了。
“都給我轉過身去!”司諾無法形容自己的憤怒,氣地大吼,完全沒有了他平時高貴優雅,簡直氣瘋了。
其它的人哪有膽子去看封歌,立即低下頭,都轉過身去,生怕不小心看了不應該看的會被殃及。
“你!”你個死女人!
司諾氣地咬牙切齒,瞪着她,幸好,幸好她不是真的光溜溜地,否則……
封歌身上了其實還披着自己的工作服,這衣服是淺黃色料子比較厚,加大碼,雖然她並沒有穿褲子,便也能及大腿處,只是這樣看着比光溜溜還要誘人暇想……
封歌沒有去理他那臭臉,冷着聲音與他對視着,“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放了莫爾!”
司諾緊抿着脣,並沒有說話。
她突然低下頭,聲音有些倔強,“少主,如果沒有別的事,那麼我這個低賤的女傭就先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