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暴增了大批囚犯,北門天關的的監獄並沒有因此人滿爲患。連帶投降的花家部隊在內,北門天開守軍總數也不滿三萬人,要完全監禁這支兩萬人的部隊,那是不可能的。
源五郎也無意全然照着蘭斯洛的吩咐去辦,反正基本目的是取得人質,那隻要讓人不離開北門天關就行了,因此,身爲俘虜之身的衆官兵,在分配過住處之後,僅僅受到不能離開北門天關的命令,剩餘一切自由。
雷因斯境內最大的貴族名門,當然就是白字世家,衆貴族子弟多數與白家有血緣關係,在明白五色旗全是由本家子弟組成後,親厚感大增,彼此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摩擦。
結果,真正在這次事件中被捕下獄的,只有身爲指揮官的妮兒一人。
堅持與麾下將兵同甘共苦,妮兒拒絕了源五郎安排好的廂房,怎樣都要進到牢房裡去,源五郎無奈,只得由她。
在某一方面,妮兒也覺得沒臉去面對衆人。自己統率軍隊,長程跋涉而來,結果卻被兄長設計,演變成這樣的情況,對全體將兵來說,這都是一種無法饒恕的背叛。夾在兩邊難以作人,妮兒真的覺得非常苦惱,因此寧願被關在牢裡,也好過出去面對這無解的難題。
不過,在妮兒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人在廂房中時,還發生了一段惹人發噱的小插曲。
驚訝於自己所在之處,再想起昏迷之前發生的一切,妮兒爆發着狂怒,要打衝出去。全身內力被源五郎以特殊手法封鎖,半分武功也施不出來,但憑着天生神力,人形暴龍的破壞力依然沒人敢小覦。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源五郎。被一腳踢中要害的他,俊俊的美臉皺成一團,悲慘跪倒在地;妮兒奪門而出,撞着把守在外頭的白家好手,以一敵三之下,數招內便失手被擒。
在對付兇惡魔獸方面經驗十足,身爲五色旗軍官的他們,絕沒有憐香惜玉的觀念,在制服妮兒的同時,也卸脫了她的右腕關節。正確的處斷,讓妮兒全然沒有翻本機會,只是這樣一來,事情卻非常嚴重。
幾乎是妮兒的痛哼聲纔出口,凜冽劍氣就從房內射飛出來。那已不僅是小天星指,而是更進一步演化的小天星劍,雖說沒打算傷人,將威力抑制到最低,可是強光一現,正反扭住妮兒雙臂的那兩人,立刻就被遠遠地轟飛出去。
一場沒法形容的混戰,最後所有人袖手旁觀,看着源五郎幾乎是聲淚俱下地讓妮兒冷靜下來,聽完所有解釋,並且放棄武力反抗。在這之前,也不知道捱了多少拳打腳踢。
“在魏大統領之後,要來接管五色旗的到底是什麼人啊?該不會就是這位女王陛下吧?”
五色旗成員有着這樣的疑慮。魏大統領指的是前任五色旗統領魏素勇,在蘭斯洛發表雅各宣言後,這個人就行蹤不明,不曉得到哪裡去了,本來以爲接任者會是這個比女子更加俊美的源五郎,但看他現在全然被人騎在頭上的饃樣,那個黃毛丫頭接任的可能性似乎更高。
而對於妮兒到目前爲止的表現,五色旗的將兵給她起了“女王陛下”這樣的外號。不是個壞人,也並非沒有能力,只是似乎有些……不值得信賴。
重建北門天關的工作,並非由旭烈兀監製,不然妮兒的牢房可能富麗堂皇得讓人刺眼。儘管是這樣,但也經過起碼的打掃,乾乾淨淨,四面都由金屬鑄封,堅固難破,室內除了一張鐵牀、一個便桶外毫無所有,門口本來是開放式的柵欄,但在源五郎的命令下,由工兵隊改裝成密閉式的鐵門。
這並非妮兒的要求,既然進監獄是自己的要求,如果嫌牢房環境不好,還命人改裝,那也未免太過矯揉造作,然而,倘若妮兒打算在裡頭呆上十天半個月,縱然是美女,也難免拉撒便溺,單是想像妮兒在牢房裡如廁,而開放式的柵欄牢門毫無遮掩作用,讓外頭巡察的衛兵大飽眼福,源五郎就感到一陣歇斯底里的惡寒。
身上戴了手銬、腳鏈,這些沉重的囚鎖,對於天生神力的妮兒,只是單純的裝飾品,沒有什麼牽制作用。在她進入牢房後沒有多久,源五郎就以十倍於平時的速度,處理完所有雜務,趕來監獄探房。
“這是書,這是水果,還有這個是工兵隊作的小音樂盒,可以播放二十首以上的樂曲,有這些東西,你就不會無聊了……”
禮物準備得十分充足,但妮兒沒有開門的打算,直到源五郎取出一個金屬圓球,那是白家研究院的傑作,能夠播放立體投影的影像,裡頭所記錄的,是基格魯招親一戰的實錄,從蘭斯洛與天草激戰,到後來的魔變,全都清楚記錄。
這是妮兒所未曾目睹的一戰,此番得以親見,雖然比不上實地觀戰的效果,但以她對天魔功的領悟力,相信仍是會大有助益。果然,一直試圖在天魔功上力求突破的妮兒,欣喜非常,忙不迭地將人歡迎進來。
“你啊!真是無聊,居然和我哥哥一起合謀作這種事……”收下禮物,妮兒對源五郎輕聲埋怨。沒有再動手,因爲當怒氣得到發泄,平息下來之後,妮兒對他是有着一份愧疚的。
源五郎沒有答腔,只是從竹籃中取出一個小炭爐,生火點燃,爲着冰冷的囚室驅寒。面上雖然有多處瘀青,左眼也腫了起來,不過與妮兒對望的眼神,始終是那麼柔和。
這份眼神已經回答了一切。妮兒不會忘記,那天晚上,是在自己的請求之下,源五郎嘆息着改變了原本的方向,傾全力助蘭斯洛完成霸業,自己若在這方面怪罪於他,是怎樣都說不過去的。
“喂……會不會很痛啊?”妮兒心虛地問道。
“痛多少是有一點的……”源五郎笑道:“不過如果這些病能讓妮兒小姐覺得高興,我也會很高興的喔。”
“胡說,我哪有那麼殘暴?”想要抗辯,但看見對方一頭臉的傷,妮兒也沒辦法抵賴,低下頭去。
“你……你那時候爲什麼不反抗啊?你武功比我強,我根本就沒可能傷到你的……”
“運功抵抗很容易,但是萬一把妮兒小姐的手震傷,那我就很心痛了。不過,如果以後都要這樣子被打下去,我想我還是去練乙太不滅體比較保險一點……”源五郎嘆道:“本來我還一直期望,妮兒小姐在痛扁我之後會心裡不忍,然後給我香吻呢!”
“誰……誰會吻你啊!”妮兒向後娜了挪身子,道:“你老實給我說,爲什麼你這次會答應我哥,幹出這種無聊事?以你過去的作風,應該主動勸阻他的不是嗎!”
“我也很想啊!不過這次被老大他抓到弱點,老大的密旨裡頭說,如果我不照着他的話去作,他就馬上收你當二房……”
“真的?”
“看!你那是什麼表情?根本就是一副高興到快要飛上天的樣子,幸好我答應老大,不然你現在可能已經丟下軍隊,跑回稷下結婚去了!”
“哪……哪有,我纔不會這樣做呢!我……人家也是有起碼的自尊啊!再怎麼樣,我也應該……”
想要爭辯,無奈這些軟弱無力的話語,卻把事情越描越黑,最後在源五郎越益陰沉的目光中,妮兒訕訕地停了說話,很不好意思地把頭別過去。
“我說,妮兒小姐啊……”源五郎嘆氣說着,此刻他是真的很想嘆氣,“我知道在你心裡,我和老大差個幾千倍,但是我對你是完全真心的喔!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爲你奉獻我作得到的一切……我們彼此是同伴,也一起出生入死許多次了,難道對你來說,我還是一直那麼惹你討厭,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你也不考慮我嗎?”
“纔不是那個樣子呢!五郎你的人也不錯啊,再說人和人相處久了總是有感情的,否則我怎麼可能會這樣和你講話?”
“真……真的嗎?”一如妮兒先前的表情,源五郎此刻看來,也是一副高興得快要飛上天的模樣。
“當然啊: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我第一個就考慮你!”
妮兒正經的說話,造成無比沉重的一擊,源五郎剎時就像是一朵被抽乾水分的花瓣,表情一片呆滯,就差沒有輕飄飄地飄飛出去。
就如同自己眼中只有妮兒一樣,她心底大概也只有兄長一人,其餘所有的男性,都處於絕不考慮的範圍,所以算來自己已經很特別了。從完全不考慮,到些微考慮,這條情路里程總算是有了進步,可是難道真要自己殺光全世界的男人,才能獲得佳人青睞?
唉!自己的人生,被這對沒血沒淚的惡魔兄妹蹂躪得一塌糊塗啊……
不過,這次蘭斯洛的動作確實很奇怪,他其實可以不必這樣蠻幹,只需下令給北門天關,斷絕一切傳往稷下的訊息,同樣是可以在城內發表綁票宣言,事後也不必得罪這麼多人。
雖然說以蘭斯洛的個性,要當壞人就當到底,自己的這個想法,他就算想到也不會採用,寧願蠻幹到底。不過,除了這樣之外,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呢……
最後讓源五郎清醒過來的,仍然是妮兒。對於自己所見到的五色旗大感驚訝,她向源五郎查詢這支部隊的相關資料。
在幾下子劇烈拉扯之後,這位絕世美男終於回魂,回答妮兒的問題。
“嗯,說起來也應該要讓你知道了……”源五郎道:“聽過白家的大災變嗎?”
妮兒當然知道,就是這場真相不明的大災變,讓原本如日方中的白字世家一夕衰敗,高手強人死傷殆盡,退出了大陸爭霸的舞臺。不過,看到這麼一支人強馬壯、清一色白家子弟的五色旗,任誰也知道那場大災變並不單純了。
“整件事情要回溯到三百年前,白家大災變發生之前。當時,執掌白字世家的當家主,是第十代的白金星……”
在江湖上,這位白家主人以一句“白家雖稱六藝,但僅憑核融拳、光電腿、乙太不滅體,加修無相訣,就足以傲視大地,與白鹿洞三十六絕技一爭長短”的豪語,廣爲人知,但卻鮮少有人知道,他同時也是一名憑着自我力量、意志,突破地界,擁有天位修爲的不世高手。
說着那樣的豪語,白金星野心勃勃,絕不甘只作一名白家主人。他要奪取雷因斯王位,揮軍出北門天關,滅艾爾鐵諾、佔領武煉與自由都市,將整個大陸統一。
這樣的野心不算誇張,因爲在他之前,甚至還有其他的白家主人意圖征服魔界,完全統治風之大陸。不過白金星的才幹、武功,超越歷代祖先,以這份實力作爲基礎,他要把自己的野心付諸實現。
當時,忽必烈、王五都仍在牙牙學語,劍仙李煜尚未出世,環視整個風之大陸,擁有天位修爲的白金星,全然看不到有何人堪與自己匹敵,要將野心實現,似乎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然而,在他要實現這份雄心之時,一封邀請函令他來到艾爾鐵諾,造訪白鹿洞,而出現在他面前的,則是風之大陸第一高手,已成爲傳說神人的劍聖陸游。
“雖然說那是場一面倒的戰鬥,但仍不失爲一場燦爛之戰。白金星盡展絕學,核融拳、乙太不滅體,發揮到極至,最後在第十招上落敗,靠着光電腿逃得性命,狼狽回到雷因斯……”
說不上全身而退,回到雷因斯的白金星,斷了右手,瞎了右眼,雖然保得性命,但是極度嚴重的創傷,加上陸游以強天位力量下的鎖縛,將他打落天位,水遠僅能停留在地界。
想盡所有辦法療傷、破鎖,但每一次也只是令傷勢更重,在多次的失敗之後,白金星曉得自己永遠沒法回覆顛峰力量。不甘心就此消沉,卻也知道若白家想要雄霸大陸,勢必會再碰上那天下無敵的月賢者,白金星於是將心願放在後代子孫。
命令世家裡九成以上的高手,隨他遠赴海外,對外號稱亡故,白金星要把世家實力一分爲二。主要的資源、高手、技術,全部移到西西科嘉島與附近島嶼上,繼續發展;留在大陸上的,只是一個軟弱無力的空殼,在退出大陸爭霸之後,不會引起任何強權的注意。
白金星本人亦藉死引退,但鬱鬱寡歡的心情,令他的傷勢一再惡化。遷居海外一年,白金星傳功於其長子後,亡故於西西科嘉島上,將他的心願與遺產留給往後的白家家主繼承。
這就是名爲大災變的事件真相。化暗爲明的手法,無論是陸游或是青樓聯盟都心裡有數,但是對於海外情報的掌握困難,卻讓他們弄不清楚白家在海外究竟藏了多少實力,時間一久,就連裡之白家是否真的存在,也變成了一個謎題,直至如今……
“爲什麼白鹿洞會出面干涉?這位月賢者大人管得也太多了吧?這麼愛管閒事,瑾花之亂怎麼又不見他出手?”身爲武者,妮兒對陸游自然敬畏三分,只是在枯耳山事件後,明白彼此是敵非友,態度也就有所改變。
“白家從建立到茁壯,包括其武學創建在內,完全沒有藉助三賢者的力量,對某人而言,自然就很礙眼,如果讓這樣的一支家族統一大陸,最後的演變多半難以掌握,所以即使要挑選傳人來統一大陸,也不會是以瘋狂和天才而著稱的白家……”源五郎的話語中,蘊藏着明顯的譏嘲,所謂的某人是指誰,已是再明顯不過。
“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一直隱藏在惡魔島上的白家勢力?”
“這個嘛……其實還有一點小小的問題……”
“裡白家的勢力,自金星曾祖父手上建立,在爺爺手裡確定規模,不過,在我爹任內出了問題……”
說着,小草的表情有些奇怪。蘭斯洛也覺得好奇,雖然兩人的關係親密,但他從來不知道妻子孃家的事,沒見過二舅子白無忌,不清楚還有一個神秘的大舅子白起,更完全不曉得有關岳父的一切。
只是,能生出妻子這樣的女兒,做爲父親的,想必也不是簡單人物吧!
“我爹……個性有一點怪,說怪也不是啦!其實就是典型的白家人,急躁了點、想的東西簡單了點,某些方面和老公你還滿像的呢……”
從事實來看,這個說法無疑是過度含蓄了。小草的父親,上代白家家主白軍皇,無論才華、武學天賦,直追祖父白金星,弒父奪位,成爲白家家主,習武六十年內得到天位力量,以武學成就面言,更在其祖之上。
在外界默默無聞,這是刻意掩飾的後果。白軍皇心裡有着重拾祖父當年宏願的志向,不過他的企圖心更爲旺盛,憑着自己的修爲與才華,他要統率白家,征服整個鯤侖。
不耐煩遵循祖先的老路,以風之大陸爲第一目標,白軍皇反其道而行,決意組成艦隊,跨海先征服炎之大陸,再回師拿下風之大陸,完成白家從所未有的功業。
在這之前,他已經完成了歷代白家主人的重大理想之一,迎娶雷因斯女王爲妻,讓兩家血脈融合爲一,白家徹底掌控雷因斯。有了滿意的婚姻,也有了得意的子息,雖然因爲些許失誤,而誕生了一個失敗品,不過之後的次子卻是個足以繼承家主位的優秀人才,白軍皇遂得以全心進行自己征服世界的大計。
計畫緊鑼密鼓地進行,外界全然想像不到,看來已經弱體化的白家,竟然在海外籌畫如此駭人的大計。就在白軍皇預備發兵的前夕,一場鉅變令他的夢想功虧一簣。
反對白軍皇過度膨脹的野心,更不願爲此引來炎之大陸的強兵犯境,反對派的白家人開始行動。首先是一封來自稷下的急報,能繼承雷因斯王權的小公主已經出世,請身爲人父的他回到稷下議事,而在白軍皇不疑有他,隻身來到稷下之時,由他兩個兒子所率領的反對派勢力,卻開始在惡魔島上進行大屠殺,要一舉拔掉父親的勢力,從此取而代之。
結果,當白軍皇返回惡魔島,見到屍骸遍地,自己的忠心部屬死傷殆盡,剩餘的人都已向白家新主宣示效忠。而勉力撐着傷疲不堪的身體,站着與自己對峙的,則是渾身浴血的兩個兒子。
起初,白軍皇感到憤怒,極度的憤怒。但在凝視眼前種種良久後,他忽地仰首大笑,滿心歡愉地狂笑着。
多年心血毀於一日了夢想瞬間成空,這確實是非常的痛,但是……這又如何呢?
看看自己的兩個兒子……
一個向來被自己視爲瑕疵品、鄙夷忽視的大兒子,不但出乎意料地修練至天位,更練成了連自己都修練失敗的武中無相。
另一個冷靜多智,策劃着這整個行動,成功地一舉拔去自己的所有勢力,堪稱完美的政變。
從許多年前,自己就一直感嘆世間對手難得,何其寂寥,現在的這個情形,不就正是自己一直所渴望的嗎?能夠擁有這麼出色的兩個兒子,就將自己前半生建立的一切送給他們,又有何妨?
仰天大笑,白軍皇就此揚長而去,踏波漂浮,直踱向藍天碧海盡頭,再也沒有回到風之大陸過……
相較於當日的藉死引退,對白家來說,這一次的事件才真是大災變,但在舊人死傷慘重的同時,瘀血也被清除殆盡,爲往後的新方向掃除障礙。因爲某些理由,白起放棄繼承權,閉關於象牙白塔內,家主之位遂由白無忌擔任。
“我沒有見過爹,但是小時候二哥向我提過爹的爲人。”小草道:“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在作些什麼?不過以他那樣的爲人,大概也是在某個地方,努力地想要征服世界吧!所以,老公你也不用太擔心,和我爹比起來,你的胡作非爲還算小兒科呢!”
蘭斯洛真的是說不出話了,儘管早就聽說瘋狂的白家,但是征服世界這種事,自己可真是連想都沒有想過呢!
綜合妻子剛剛說的資料,明天肯定是極不安寧的一天,與愛菱商議的計畫必須要提早進行,現在得趕着去通知她才行。
匆匆與妻子告別,蘭斯洛趕往愛菱的住處,亦在他離去後不久,一封來自魔導公會的最新情報,緊急送到小草手裡。
將這份簡報看過一遍,小草面上露出微笑。
“呵……終於查到小公館的位置了,現在過去的話,會不會有好戲看呢?”
遠遠凝望着太古魔道研究院的大門,愛菱心裡七上八下,感到強烈的不安。穿越這道大門也不知多少次了,會像現在這樣緊張,只有初次進入研究院的那一趟,這次會重蹈那一趟失敗的覆轍嗎?
昨晚大郎先生深夜來訪,說要把篡奪研究院大權的計畫提早進行,雖然不知道理由是什麼,但就是因爲相信大郎先生的安排,自己現在纔會站在這裡。
遠方隱約傳來轟隆炮響,城外又開始炮擊進攻了,如果大郎先生的計畫成功,戰爭可以早點結束,也就不會給旁人帶來這麼多麻煩了。
想起自己的責任,愛菱嘆了一口氣,跟着深深呼吸,緊摟着手中的資料夾,要自己提起勇氣,去面對這一趟沒法再逃避的挑戰。
(好,我要去了……)
一步纔要踏出,後頭忽然傳來叫喚,這本來沒什麼,但是對方的稱呼卻讓愛菱大吃一驚。
“請問……是隆·貝多芬大師的千金,愛菱小姐嗎?”
從沒向任何人提過自己的家世背景,稷下城內就不該有人曉得,愛菱大驚回頭,卻只看見一名作着學士打扮的俊俏男子,輕搖摺扇,風采翩翩地站在身後。
“你……你是誰啊?”
“愛菱小姐你好,我是大郎先生的朋友,特別來給你幫助的。我姓白,在家裡排行第三,你可以叫我白三公子……”
俊美的臉龐,洋溢着溫和的笑容,愛菱覺得對方似乎不是個壞人,只不過,爲什麼自己最近遇到的人,名字都那麼怪啊?
第十四卷座談會
源五郎:這次的座談會,仍然是由我源五郎與天地有雪爲各位服務。
有雪:冷場一集後給我這個機會我是很高興啦!可是讓兩個大男人來主持座談會,不怕讀者反感嗎?
源五郎:唉——你以爲我想嗎?可是妮兒小姐忙着練功,理都不理我。對了,老大上次不是說他很久沒在座談會露臉了,現在人呢?
有雪:聽說老大和女王陛下正爲了*外頭的女人*在忙着,所以沒空來。真是的,同樣都是雄性生物,爲什麼老大老是遇到美人,我卻只能坐冷板凳?
源五郎:樂觀一點嘛:聽說作者在之後的故事中,會讓我們這邊多幾個女性角色,說不定你也有機會喔!
有雪:真的嗎?
源五郎: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有雪拜*:嗯……這個……我已經數不清了……
源五郎:言歸正傳,各位對這次的劇情滿意嗎?
有雪,五色旗的實力、裡白家的秘密、天位決戰、還有白家老大破關而出,……作者這次可是卯足了本事,把這一集弄得轟轟烈烈的。
源五郎:因爲雷因斯內戰已經白熱化,是時候讓之前的佈局逐一浮現了。
有雪:唔….!我還以爲作者是因爲前幾集被批評劇情沉悶,所以纔想辦法在這集多加點料。
源五郎:說到這點,作者也很無奈,劇情平淡有人不滿,太過緊湊也有讀者抗議,像第九集出版時,就被抗議劇情進展太急躁,讓他們沒辦法好好體會女王去世的哀傷氣氛。
有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每位讀者都有他們喜歡的類型,作者當然無法滿足所有人的要求。
源五郎:其實風姿的故事,是按照作者的大綱在進行的,在精采的劇情出現前,當然要有一段時間來佈局、醞釀,如果每一章都來場天位大戰、每一集都來個生離死別,讀者們也看不下去吧?
有雪:就像我們雪特人遇到美女一樣,直接帶上chuang當然過癮,可是整天待在牀上也沒意思,要偶爾下牀聊聊天、散散步,培養氣氛,這樣上chuang時才比較有味道啊—.源五郎:呃……你們雪特人只舉的出這種例子嗎?算了。之前的佈局開始進入收線階段,因此,接下來幾集將是雷因斯內戰的重頭戲了。
有雪:那接下來的劇情有什麼重點呢?
源五郎:下一集,就是老大能不能拉攏到太古魔道研究院的關鍵。至於白家老大既然登場,接下來幾集當然少不了他的戲份,老大要面對他這輩子到目前爲止最大的一次考驗了……
有雪:等等,有讀者詢問,既然琨在情況不怎麼樂觀,那楓兒小姐爲什麼不日來幫忙?
源五郎:這個啊,這是有原因的。因爲財政吃緊,所以楓兒小姐暫時被抵押在香格里拉,畢竟比起她的天位力量,我們現在更需要她賺的錢。
有雪:是這樣嗎?可是我聽說楓兒小姐是因爲被你偷偷賣掉,所以纔回不來,她的一些士持者正打算聯手教訓你呢!
源五郎:唉……這筆帳又算到我的頭上,難道人長得美真的是一種罪惡嗎?有雪:罪惡的是你這個人吧!不過你也該覺悟了,作者似乎打算讓你背上所有的黑鍋。嘿嘿……你距離被讀者唾棄的日子不遠了……你想幹嗎?
源五郎:星野天河劍……
有雪:嗚哇哇哇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