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振江跟朋友們喝了將近十多瓶的特供茅臺之後才各自回去休息,而回到招待所的萬振江還沒躺下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着電話號碼上的小號段顯示,萬振江皺了皺眉頭之後思索了一下才接起了電話。
“小萬,來了也不說過來看看我,沒大沒小的是不是?”電話裡的老人笑呵呵的問道。
“老師!這個時期是敏感時期,我也不敢過大的打擾您老人家啊,再說了,現在看你的人也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不是!”萬振江藉着酒勁直接對自己當初進修的老師發起了牢騷。
“你啊,脾氣還是這樣,誰跟你好你就對誰脾氣大,行了,少發點牢騷吧!我讓人去招待所接你,你過來跟我再喝點酒聊聊天吧!你師孃也挺想你的!”老人笑呵呵的說道。
“好!”萬振江點了點頭之後掛斷了電話,隨後進了洗手間衝了一個澡散了散酒氣之後從新穿上一身休閒裝之後就走出了招待所在門口上了等候他的汽車。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之後。萬振江讓人拉着來到了自己的老師家,這裡是一個封閉性非常好的,門口有哨兵站崗的老式小區。
萬振江到來的時候,老師正在客廳笑呵呵跟萬振江中午看見的中年人聊着天。
“小萬來了啊?”萬振江的老師站起來笑呵呵的喊道。
“老師!”萬振江恭敬的對着老師鞠了一個躬之後看着另一個站起來的中年皺了皺眉。
“來慶濤,小萬是我最優秀的學生了,我真應該讓你們早點認識認識,這樣就不會鬧出很多不愉快了!”老師笑呵呵的說道。
萬振江聽着老師的話語氣平淡的說道“都是工作,有什麼愉快不愉快的,老師啊,中午我這喝了一肚子的酒,咱們啥時候開飯啊?我都想師孃的焦溜丸子了!”
“開飯開飯!小萬啊,那些年你家老頭子不在身邊,你就在我這蹭吃蹭喝的,來吧,焦溜丸子!”一個老婦人面相慈祥的扎着圍裙,端着菜往桌子上放着。
“師孃,最近小白沒有回來看你們啊?”萬振江非常自在的擼起胳膊就坐在了主位的邊上,然後伸手給自己盛着飯。
“他啊,又去了什麼伏龍芝進修,說是年底回來,平時也沒有消息,你有機會多給我罵罵他,讓他沒事多回家看看,他那一天就聽你的話!”師孃笑呵呵的拍着萬振江的肩膀說道。
“行了,邊吃邊聊吧!還喝點不?”老師坐在主位上朝着萬振江問道。
萬振江伸出筷子就吃飯,搖了搖頭說道“不喝了,再喝就要永垂不朽了,這邊J區的人太能喝了這一天,我看他們一天都好像沒啥正事竟泡酒缸裡了給自己!”
“哎呦,你這現在可以啊,說話總是夾槍別棒的,跟誰學的話裡有話啊你?”老師佯裝不高興的對着萬振江說道。
萬振江一點都沒有管別的,一直悶頭猛吃飯,沒一會就一碗飯吃了進去,隨後擡起頭看着老師說道“老師啊,你的學生遍佈各地,我萬振江絕對不是罪聰明的最優秀的,但是我想問問你,我萬家的孩子是不是最老實,最本分的啊?”
老師目不斜視的看着萬振江,知道萬振江要開始了,所以點了點頭說道“是!任何的後輩們都跟你們比不了!”
“那我們是不是最滿足,也最知道感恩的?”萬振江看着老師再次問道。
“是!”老師點了點頭說道。
“原來我家裡告訴我的是什麼?是知足常樂,是吃虧是福!現在我覺的所有人都拿我們不識數,好事都是別人的,我們偏偏就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夾着尾巴做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想當個老實人了!”萬振江看着老師擲地有聲的說道。
“小萬,自古一朝君子一朝臣,雖然功臣之後,但是也沒有功臣是一輩子是居功至偉身居廟堂之高處的,對麼?”老師輕輕的說道。
萬振江瞪着眼珠子看着老師,久久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沒有太往上走的心,但是你真的出來爭一爭的話,你就真的容易千夫所指了,你看看那個少將,人家是怎麼做的?你跟人家能相比麼?”老師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萬振江的碗裡再次說道。
中年看了看老師,又看了看萬振江之後低頭想了一下說道“萬哥,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叫慶濤的中年想要張嘴說話,但是萬振江壓根不給他機會的說道“老師給我打電話我就知道啥意思了,所以這生意不給我,我不要了,但是我不要了,我弟弟那邊你們自己想辦法吧,人家哭哭唧唧的跟我說,一年給國家上稅就上了十多個太陽,心裡有委屈了還有沒有能說句話的地方了?我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我爲了避嫌,飯我吃了,事也都說明白了,那我告辭了,等我再來北京的時候來看您老師,師孃!”萬振江站起來轉身走到門口穿上鞋就離開了。
“老師,這!”慶濤看着老師欲言又止的說道。
“振江這個人你們太不瞭解了,人家也是皇親國戚型的選手,現在心裡難免有點不平衡,而且人家這麼多年在派系林立的體制內,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這麼久,心裡有波動也是正常的,你直接讓你的人好好準備開始進場上設備吧!有什麼事了,我來解決!”老師寬心的說道。
“知道了老師!”慶濤點了點頭說道。
而另外一頭,萬振江離開了老師的房子之後回到招待所,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弟弟萬朝賀打了過去。
“有信了哥?”萬朝賀跟劉凱此時正在看着盛北發來的各種響的介紹圖,看見哥哥來電話,萬朝賀挺高興的問道。
“事不成了!沒人幫咱們說話,也沒有人幫咱們站隊,這事只能靠自己了!”萬振江皺着眉頭的說道。
“那你什麼意思?”萬朝賀也皺着眉頭對着電話問道。
“出響咱們自己做,走貨渠道我來出,全程有我們的人送到地方,接貨的人讓你朋友出,然後送給當地的買家或者是海上的買家,最後是就是生物公司咱們做不了,那就想辦法在原材料上做做文章,既然上面已經定了是孫家來做這個事情,那我就不兜兜轉轉的繞了,你平時不是能跟麼?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裝了,多大的簍子我都給你兜着!誰敢露頭裝犢子你就給我打滅火他,媽了個巴子的!”萬振江憤怒的喊道。
萬朝賀伸手捂着腦袋扭頭看了一眼四周之後問道“哥啊,喝了多少啊?”
萬振江聽着萬朝賀問自己的話愣了一下之後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說道“老弟啊,可能咱們這一家一輩子也就在東北窩着了,所以做人還是要實際一點的!你說對麼?”
萬朝賀聽着自己哥哥突然說出的這一句話之後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半個小時之後,在於俄羅斯交界的三不管地帶,一個男子披着風衣帶着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一家小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