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朦朧雨幕中水靈靈的好男兒,三枚聽衆各自yy得嘴角也水靈靈。
雨薇對這仨忠實的反應相當滿意,得意地繼續八卦:“從那以後,香怡學姐就對風醉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攻勢。你們知道吧,香怡學姐從前就愛在校園論壇上自爆香豔美照,呃……輕輕你別這樣,我不是影射你,畢竟你也是身不由己不是,哪像她那麼俗不可耐嚯。”
雨薇溫柔地拍了拍輕輕鬱悶的臉蛋兒,“咳,自打開始追求風醉之後,香怡學姐就把她曾經風騷過的痕跡全部抹殺掉,改曬起了復古文藝小清新照,每曬一次必點一點風醉的名,隨照附上幾句諸如‘今天的風一如既往的溫和,卻依舊吹不開我薄薄的憂愁,我想我是醉了’之類肉麻兮兮的話。如果回覆她的人少了,就刪帖重發,再刪再發,直到被人吐槽頂到首頁爲止呢。”
喬慕點評:“自娛自樂。”
倪倪瞪大了眼睛,“等一下!這句肉麻兮兮的話……我在我們散文社社長的小本子上看見過!難怪他最近紅光滿面的,我還以爲他苦戀香怡學姐三年終於有結果了呢,原來是被人當筆桿子使了,真可憐!”
輕輕也在一旁配合地點頭:“真可憐啊真可憐。”過了一會又嚴肅地說:“我覺得,我們這樣談論他人是非是不對的,香怡學姐大膽追求真愛好像也沒什麼不對……”聲音卻在舍友們怒其不爭的眼刀威脅下漸微漸止,最後吞了吞口水怯怯道:“不過身爲女孩子家,她也太過奔放了,沒有考慮到風醉的感受,這樣是相當不好的……嗯,雨薇你繼續說。”
雨薇身爲宿舍裡唯一脫單的,其男友正是校體育部的部長,消息探測能力比記者團還要靈敏,“聽說香怡學姐當上了這次武術節的主持人呢!其實她的颱風太過輕浮,本來不適合主持這類活動的,你們知道她是怎麼被選上的嗎?”
衆人歡呼:“有內幕?”
雨薇神秘地擠擠眼,“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內幕,只不過她給出了一個別人不敢給的保證。她放出話,說是一定能說服風醉到比賽現場,不論是做爲選手還是裁判或者特邀嘉賓!”
“嗤!”喬慕毫不客氣地噴笑,“主保佑她,阿門。”
倪倪皺眉道:“不管怎麼說,這樣一來,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去接近咱們的風醉大神了!”
雨薇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喬慕則依舊很有範地掛着一臉的不屑,順便伸手又掐了掐輕輕的臉蛋,“孩子,大人的世界太複雜,不勉強你懂哈。”
輕輕淡定地按住喬慕越掐越歡快的手,鄭重道:“各位大人,容我提醒一句,現在離上課時間還剩5分鐘,而我們仍距離教室將近一千米……”話還沒說完,無良的舍友們已經嗖地竄出了數米遠,留給她三道堅定的背影。
輕輕把腦門上暴起的“#”緩緩地按壓回去,這天殺的場景她真是太熟悉了!╰_╯!
晚上,輕輕呼啦一聲甩開最後一張六級模擬試卷,蹭蹭地爬到自己的小牀上躺好,從枕頭底下摸出遊戲接駁手鐲戴上。
《凡間》25級之前的任務基本上都設在門派中,一方面便利了同門的玩家相互結識交流,從而讓新手更好地適應該門派操作,另一方面則是考慮到全息高度擬真的特點,整個遊戲相當於一個微型的社會,門派就起到了幼兒園的作用,在孩兒們成長起來之前,能夠比較好的把他們圈護起來,等養肥了再放出去體驗江湖禍害……咳,闖蕩凡間。
綠竹青青前一天剛得了兩件高端武器,正隱隱興奮着想要試試稱不稱手,偏偏她剛進門派,系統阿姨十分固執地要她把裡面的npc都認個遍,如果不按着這一連串的認臉任務做下來,就不給她開放正常任務,綠竹青青只好循着提示做個聽話寶寶。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綠竹青青揣着道具商人託她送去給毒長老霜紅的幾個定製水晶瓶,最後來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園子。
暗月門,顧名思義就是玩兒陰的,毒自然也是暗月門殺手的制勝殺器,當然也是綠竹青青的又一項必修課。只不過,說是用毒,卻也不是普通意義上趁人不備往他杯裡撒粉沫兒,畢竟不論是打怪還是pk,沒人會在打架時悠哉地啃個瓜子兒喝口小茶。暗月門精通的是兵器淬毒,淬過毒的兵器就附帶上了致毒的屬性,不必每回都事先抹一把毒,否則玩家即便不被煩死,也總有一天會一不留神把自己給毒死。
綠竹青青找到霜紅的時候,這位毒長老正雍容地半臥在一張錦榻上,悠閒地給十指塗抹着豔麗的丹蔻。以霜紅的錦榻爲中心,她的面前呈圓弧狀擺放着十多個金屬藥爐,零星有幾個玩家正埋頭煉着毒,霜紅偶爾擡頭瞄一圈,一見玩家操作有誤,就開口指點一二。
看到綠竹青青向她走來,霜紅輕挑了黛眉,上飛的眼角中帶出絲絲風情和探究。
綠竹青青走到榻前,略思索了一下,就循着大學課堂上學到的古代禮儀知識,向霜紅悠悠行了一禮。果然,霜紅見她這樣懂禮,脣邊立刻多了一抹讚賞的微笑,招手讓她上前。
所以說,對待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要比平常多提上十二分的小心,何況眼前這位還是玩毒的祖宗。
綠竹青青暗自舒了一口氣,點開揹包拿出那幾只水晶瓶交到霜紅手中,終於如願聽到了認臉任務完成的提示,得到了一套初級門派套裝的獎勵。
綠竹青青思忖着淬毒這事不急,日後再來學習也沒問題,正打算再行一禮告辭的時候,霜紅忽的朱脣輕啓,甜糯的嗓音吐出了一句陰險的話:“你中了我的枯雪毒。”語氣溫柔得像是在說“你剛纔吃的點心是我特意爲你做的呢”。
綠竹青青身子一僵,面無表情地擡頭,入眼的是霜紅似笑非笑的詭異神色。明知這是遊戲,她還是感到頭皮陣陣發涼,她進這屋子三分鐘都不到,怎麼莫名其妙就中了霜紅的毒?最重要的是,無冤無仇的,霜紅爲神馬要給她下毒?剛纔那祥和慈愛(?!)的表情難道是她的錯覺?
綠竹青青在面紗的遮掩下鬱悶地扁了扁嘴,可見有些女人即使看上去無害,心也說不準是紅是黑。目光再次掠過霜紅鮮豔的指甲,想起方纔遞瓶子時被她不經意地劃過,綠竹青青後悔跟毒人打交道的時候沒戴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