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遺址,廢墟重疊,大地開裂,已經沒有了往日草木繁盛的景象。
北冥焱與屠戮皆籠罩在一身黑袍之中,站在這藥王谷的廢墟之上,良久沒有說話。
主人,天色不早了,該走了。
屠戮開口,依舊是沙啞嘶厲的聲音,令人耳膜震顫,十分難聽。
北冥焱無聲點頭,最後衝着那破敗的廢墟鞠了一躬,算是給那些被自己與源惡戰鬥所波及的人們道歉,這才緩緩離開。
還得多久才能回去
北冥焱開口,緩緩行走在滿是龜裂的大地上,腳下土地十分的坎坷。
一個月的時間。
屠戮估算道,卻忽然心有所動,拉着北冥焱躲入一條溝壑中。
北冥焱皺眉,感應中有不少人從上方經過,一身十分暴戾瘋狂的氣息,顯然是瘋魔殿的人。
兩人都沒有說話,等待那一羣人離開之後,這才重新回到地面上。
這已經是第四撥人了,就算是這一片大陸破壞的支離破碎,瘋魔殿竟然還要派這麼多的人巡查,是不是在尋找什麼
北冥焱不解,怎麼是覺得有一些奇怪,但是卻不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
不知,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先回到冥凰門,我們已經離開了太久了。
北冥焱點頭,兩人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不願多生事端。
但是事情往往不盡如人意,而且在前往冥凰門的方向上,中都距離更近,想要完全避過瘋魔殿,根本不可能。
中都,已經完全淪爲瘋魔殿的大本營,無數軍馬在城外巡邏,城牆的破損已經完全修繕完畢,城內魔氣滔天。不知道有多少平民百姓和中都的原住民被瘋魔殿所奴役,成爲奴僕,在中都中做着最下賤的事情,飽受凌辱。
北冥焱與屠戮兩人此時正被一羣巡邏的瘋魔殿人馬圍在中央,若非帶隊的首領認出了北冥焱的模樣,恐怕早就已經開戰了。
你們去通知的人還沒回來麼,有點慢啊。
北冥焱臉色冷漠,有意等遮天親自前來,這才阻止了想要直接突圍離去的屠戮。
北冥大人稍安勿躁,相信很快就會有人過來了。
那帶隊的隊長雙眼猩紅,渾身散發着十分暴戾的氣息,臉上露出嗜血的表情,隱約有些壓制不住的模樣,表情駭人。
北冥焱皺眉,感覺到周圍這羣人氣息都有些不穩定,冷笑一聲,道:瘋魔殿的人也不過如此,連自己所修煉的功法所帶來的負面影響都壓制不住,一羣廢物
北冥焱毫不領情,刻意激怒這一羣人,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幾人似乎有所顧及,雖然十分憤怒,但是卻露出猶豫受怕的模樣,讓北冥焱皺眉不已。
北冥大人,何必與這羣下人計較如果他們惹怒了您,便告訴妾身,妾身幫你殺了他們。
嫵媚,這聲音中充滿了嫵媚與誘惑,伴隨着一陣香風襲過,一身輕紗堪堪遮蔽住隱私部位的瘋魅凌空而來,落在北冥焱身邊。茭白柔荑輕輕撫摸北冥焱的面頰,臉上帶着十分誘惑的媚笑,胸前兩團山峰緊緊貼着北冥焱胸膛,露出一大片雪白。
北冥焱皺眉,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這一股充滿甜膩的香氣就已經證明了來人。
瘋魅大人,小人,小人什麼都沒有做啊
那一堆人馬聞言,驚恐的拜倒在地,神色惶恐之至,生怕瘋魅所言爲真。
行了,起來吧,如果你們真的得罪了北冥大人,早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瘋魅冷哼一聲,絲毫不介意的露出身上大片的雪白,使勁貼着北冥焱,極盡嫵媚誘惑。
玩夠了嗎
北冥焱皺眉,瘋魅身上那甜膩的香氣讓他十分難受,忍不住咳嗽幾聲。
怎麼,北冥大人是嫌棄奴婢了瘋魅臉上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但是北冥焱卻根本看不到,就算瘋魅如何誘惑,那又能如何。
別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雙目失明。說吧,遮天在哪我有事問他。
北冥焱冷哼一聲,將幾乎掛在自己身上的瘋魅推開。
胸前的柔軟離開北冥焱的胸膛,頓時彈了幾下,柔軟度驚人,令周圍那幾個瘋魔殿之人眼中紅光大盛,一身氣息越發的不平穩起來。
瘋魅不滿的打了一下北冥焱的肩膀,就像撒嬌一樣,卻突然感覺到皺眉有些異樣的目光。那原本嫵媚的俏臉順便冰冷下來,冷哼一聲,一道詭異的波動一閃而逝,隨即那幾人皆口鼻冒血,渾身痙攣不止,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北冥大人,看來您是一點都不想奴婢呢。自從上一次我的分身與您見過之後,我對您那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北冥大人,不要找遮天大人好不好,小女子可是等您好久了。
瘋魅毫不介意,又撲上前來,在北冥焱耳邊吹着香風,兩條藕臂攔住北冥焱的脖子,胸前的軟肉在又一次緊緊貼在北冥焱胸膛上。
屠戮在一旁看的尷尬又驚奇,這兩人哪裡像是什麼敵人,根本就是分開許久的冤家一般,纏纏綿綿。
北冥焱無奈,直接轉身向着中都那巨大的城門走去,身上還掛着不依不饒瘋魅,就這麼直接託着就走。
屠戮無言,跟在北冥焱身後,一言不發。
這一路上,除了瘋魅驕橫不依的聲音之外,兩人都沒有說話,任憑瘋魅怎麼撒嬌勾引,根本不加以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