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天點點頭:“是這樣的。商鋪我已經出售了一些,但出售之前,我就答應買家會給最時尚的精裝修。剩下沒有出手的商鋪,我也會劃分成類,根本不同的類型進行不同的裝修。這樣好出售高價,也好把同類型的商家聚攏在一起,有利於生意的最大盈利。至於他們會轉手賣給誰或者租給誰,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與我無關。”
程婭璐明白了,與夏以陽對視一眼,又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會需要一些相關的資料,比如哪些商鋪針對哪些行業。”
“沒問題,明天你來我公司一趟,我把文件給你。今天,我就是過來見見你,籤合同,所以只帶了人過來,其它的什麼都沒有帶。”雷震天笑道。
夏以陽和他又隨意地聊了聊其它的事情,最後問:“雷總還有什麼疑問嗎?要是沒什麼疑問,我們就把合約簽了,小程剛剛出差回來,她今天本來是休假的,要是沒什麼事,我就讓她先回去休息,明天我過去拿資料,等週一她正式上班我們就開工。”
程婭璐怔了怔,這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開始有假期?正要擡頭,卻覺夏以陽的腿在桌子底下撞了撞她的腿,她瞬間明白了,沒有多嘴,也聽雷震天呵呵笑的說:“那好那好,那我就不耽誤程小姐的休假時間,夏總,我們可以籤合約。按照合約,我要預先支付你三分之一的合作金,明天你來公司拿資料的時候,我一起把錢給你。”
“好的!”夏以陽拿出合約,他已經簽好了字,推過去讓雷震天籤。雷震天粗略地翻了翻合約,就在上面簽上了名字。
夏以陽再邀請他一起共用午餐,他卻說:“我還有事,改天我們再約,到時候程小姐一起過來。”說完,就握手告辭。
程婭璐目送他離開,也不解地問夏以陽:“你爲什麼要說我今天休假?”
“你沒看見他一臉色相?自進來到離開,眼睛就沒有從你身上離開,我不說你休假,他一定得讓你陪着吃飯,這一陪又不知道會生出什麼幺蛾子。我在場面上混,這種人見得多,這也是我不願意聘用女員工的原因。今天讓你出來見面,也是我沒辦法,這個業務額度不低,丟了我覺得可惜。”所以,只能暗暗地保護她不被雷震天騷擾。
程婭璐很感激:“謝謝你這樣護着我,如果在別人手下做事,我怕就沒這麼好的待遇。”
“傻丫頭,謝什麼謝,你是我請來的,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你。以後和雷震天有關的熱觸,你都不要一個人過去,知道嗎?”夏以陽知道她厲害有靠山有背景,也是一樣怕她吃虧,到底是女人,關鍵時候怎麼鬥得過男人?
程婭璐點點頭:“那現在怎麼辦?我是回家,還是留在這裡?或者和你一起離開?”
“我們一起走,順便請你吃飯,爲你接風洗塵。你想吃什麼,隨便說。”夏以陽看了看窗外,雷震天已經上車離開,他們的公司也不在一個方向,a市那麼大,他們不可能再碰上。就算碰上,她吃完飯再回家休息,也是說得過去,他也有邀請雷震天一起吃,是他不吃的。
程婭璐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中午飯,再說也不是真休假,吃完飯還要回公司看圖紙,他們一起離開,兩輛汽車一前一後朝着同一個方向行駛,卻沒有看見雷震天的汽車並沒有走完,停在拐角的地方,車上還坐着一個女人。
“顧小姐,這一切的事情都是照着您的安排做的,您還滿意嗎?”雷震天一改剛纔圓滑的嘴臉,變成討好的模樣,恭敬地看着副駕駛位上的女人。
沒錯,這個顧小姐不是別人,就是顧宛心!
就是程婭璐覺得太過於安靜的顧宛心,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回來結婚,向禹寰倒好,這樣擺了她一道。她沒有鬧,那天晚上向禹寰亮底牌的時候她沒有鬧,記者會上沒有鬧。她不鬧不代表不鬧,而是要鬧得無聲無息,表面一個假相,暗地裡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她要報復,報復向禹寰的拋棄,報復程婭璐的橫插一腳。這些天,她一直在找機會,直接對向禹寰下手,太難。於是就找程婭璐,找到程婭璐的新工作新公司,她就找夏以陽的軟肋。
然後,在趙巧兒的推薦下,她找到了雷震天。雷家的商鋪好多年就蓋好,然後一直沒有銷售記錄,但是建房的錢是銀行的貸款。是貸款就要還,雷父爲了還錢,也是拆了東牆補西牆。
雖說現在有了行情,但裝修的錢還是沒有着落,於是顧宛心給了他們一千萬,讓他們把這個項目包給夏以陽。夏以陽報價八百萬,他還私吞了二百萬,怎麼說,都是有賺不虧的好事。
有了這種利益關係,雷震天又想包結一個真正的豪門,讓他能擠身上流貴圈,所以他很樂意爲顧宛心服務。顧宛心操縱他,也是操縱的得心應手。
她恨恨地瞪着外面,看着程婭璐的車漸漸遠去:“現在看來,辦得還不錯,至少他們還沒有發現你。你繼續這樣做,然後找機會弄死程婭璐。不,不是弄死,而是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雷震天呵呵地笑,掐媚道:“弄死她也好,弄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好,問題是,顧小姐能保證我最後的安全嗎?據我的瞭解,她的老公可是向禹寰向大律師,他是什麼人,不止律師界,我們地產界也是十分清楚。我如果動了他老婆,我會不會死得很難看?要不,我只帶路,讓別人來做?”
“程婭璐的老公是誰,你有必要知道嗎?你裝做不知道不就行?再弄點程婭璐犯賤的視頻,向禹寰是大律師又怎麼樣,鐵證如山,他能把你怎麼着?”
“可是……”
“沒什麼可是,這件事情我也不會交給你一個人來處理,就你一個人的火力怕是弄不得她。你先做,做到關鍵的時候自然有人過來配合你。到時候你懂不懂全身而退,就要看你自己的智慧。”說完,顧宛心戴上墨鏡,戴上帽子遮住臉,然後下車,攔了一輛的士先去了醫院,再拎着醫院的藥品袋回丁家。
一切做得不留痕跡,把向禹寰的人都全部騙住!
向禹寰也被騙住,沒有過多的安排調整,只讓人繼續盯着顧宛心的一舉一動。中午的時候,他打電話給程婭璐,問她談判的生意如何,聽到她說很好,又聽到她和夏以陽一起吃午飯,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是該好好慶祝,八百多萬的業務真心不算小的業務。中午夏總請你,晚上我請你,你想吃什麼?”
“我今天晚上不用加班,我回去做飯等你,你想吃什麼?”昨天她回來,把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也把他累得夠嗆。今天她緩過來了,就該好好照顧他,讓他也享受享受老婆的溫暖。
向禹寰受寵若驚,想吃她的炸大蝦:“要炸得像上次一樣,外焦裡嫩……炒酸奶也來一份,我要大份的……還要烤披薩……”一口氣他報了好幾道菜,全是他愛吃的,也是她擅長的。
她放下電話,夏以陽正羨慕妒忌恨地看着她笑:“你們這樣秀恩愛,有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好羨慕你們這種生活,你心裡有他,他心裡有你,就連吃個飯還要互相惦記着,很羨慕你們,看到你能這樣,我也挺開心,真的,挺開心。”
夏以陽是真的開心,哪怕他有私心,他還是爲她開心。只要她過得好,他不求結果,遠遠地能看到好就滿足。
程婭璐沒心沒肺的笑了笑:“夫妻嘛,就該這樣。再說這場婚姻,向禹寰幫了我很多,我就是把自己整個賣給他,我也還不清,所以我要對他好一點。”也忽的想起一件事,匆匆地拿起包跑向洗手間。
進了獨立的蹲位,打開包,拿出驗孕棒,拿出小圓盒,然後……一分鐘之後,棒棒上面顯示出顏色,只出現一條對照線,沒有懷孕……她有些失落,又等了等,想着等到五分鐘再看看結果會不會變……她一邊等,一邊算時間,在c市的時候,她來的最後一次例假……例假結束後,他們去做了檢查,然後向禹寰先回來,沒回來兩天,她也回來,然後他們發生了關係,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危險期!
本來今早要驗,但身體裡面都是他的精華,怕驗不準就說等一等,這會兒想起,居然只有一條對照線,危險期的小蟲都鑽到哪裡去了?
等等等,等了足足五分鐘,把驗孕棒的觀察窗口盯得都要着火,還是隻有一條對照線……她忽然就有種想哭的衝動,也有了一種對不起向禹寰的感覺,他都那麼賣力的散種,她怎麼就不中標呢?
是不是時間還短?從上次來例假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月呢!
是不是時間太短,還查不到?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拿出手機,拍下照片,發給向禹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