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洗過澡,又知道她喜歡什麼,就故意沒有穿衣服,也故意沒有擦水,水珠順着他的肌肉紋理任性的滑動,滑過喉結,滑過鎖骨,滑過胸肌腹肌,又隨着人魚線消失在腰間的浴巾之中。
他也一定是故意的,浴巾裡面什麼都沒有穿!!!
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她全部看見了!
呼吸有點堵,意識有點渾,也顧不得楚幼薇還在哭,她掐斷手機丟到一邊,雙眼一動不動地吸附在他的身上,艱難地嚥着口水:“你這樣活色生香的,是想玩哪樣?我還能活到明天早上,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向禹寰勾勾脣角,淡淡的一笑惹得滿屋生輝萬物失色,灼灼的目光亦像火遇到了油,燃得愈發的明亮烈焰,嗓音也像失了火般,低沉醇厚,性感熱烈:“我什麼時候強迫過你,向來都是你想怎樣就怎樣,今晚也不例外,你說了算!”
說話間,他又往前靠了靠,妖孽的臉龐直逼她的俏臉,兩人中間一線之隔的距離!
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知道她經不起美色的誘惑,他就故意靠這麼近……程婭璐只覺好暈,鼻腔裡全是他好聞的氣息,濃濃地衝向她的五臟六俯,薰得她一陣陣暈眩,手軟軟地推他:“遠點遠點,靠這麼近,我暈!”
“你還想對我保持清醒?”噙着壞壞的笑,他不離遠,反而離得更近,在她肩頭圈圈畫畫的手指也順勢往下滑。
指尖溫溫軟軟,力道輕輕淺淺,滑下來如羽毛撓過,癢得心尖蠢蠢欲動,氣息又急促了幾分:“對自己的老公保持清醒,好像是有點過份。”
“那就開始吧!”
“你想我怎麼開始?撲去過,還是撲過去,還是撲過去?”
“三選一,或者一選三。”
她笑着,撲了過去……他笑着,把她接住……四片脣瓣自然而然地緊貼一起,激情四射……她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權,跪坐在他的身上吻他,咬他,含住他,享受與他接觸的柔膩觸發感,溫熱的氣息灑在他的喉間,他一陣陣的顫抖,抑制不住的悶哼出聲……舒服,他喜歡她吻這裡……
似乎收到了邀請,她吻得愈加的大膽,也漸漸迷失在他魔吟般的悶哼聲中……怎麼由主動變成被動的,她不知道。怎麼被放倒牀上的,她不知道。只知道渾身像着了火一樣,一個勁的往他懷裡鑽,想要,想要,想要……
想要的,整個人都變得空虛!
而他卻一直不給,撐在上方俯視着她,灼灼的目光時而迷茫,時而困惑,程婭璐不懂了,不懂他這是什麼表情,弓了弓身,雙手纏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吐氣如絲:“老公,你這是有情況?還是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說着,還用身體蹭了蹭他,挺硬氣的啊,沒問題啊!
怎麼就不行動呢?
又見他搖了搖頭,熱辣辣的眼睛在她身上巡了一圈,卻是愈發的困惑:“你這什麼睡衣?你是怎麼把它穿上去的?爲什麼我找不到開口的地方?你渾身上下,除了半個香肩露在外面可以讓我摸一摸,你其它的地方我是根本碰不到,想進也進不去。快急死我了!”
“噗嗤”一聲,程婭璐樂了:“當初都說了讓你別買這睡衣,你非不聽。現在好了吧,鞭長莫及吧!”
“老婆,我疼,急的疼……”
“那你以後還買不買?”
“我去拿剪刀……”
“十萬塊!”
“我都快要憋死了,我還管它十萬塊?”
“我出的錢,你不能剪……”
“不讓剪,我怎麼進去?放你嘴裡?”
“……”
“老婆……算了,我打電話問設計師,她做的衣服,她應該知道怎麼破解?什麼設計,連個開口的地方都沒有,還說情趣……”
程婭璐見他真的要去拿手機,嚇得趕緊勾住他的腰:“這種時候打電話問人家,不是明擺着告訴人家,我們在做這種事情嗎?這種事情,你不怕丟臉,我怕!你快點伸手摸一摸,看我腰上有什麼?”
她腰上,他摸過好多次,什麼都沒有發現。這會兒他再摸,卻是發現了,她腰上有一根很細很細的裙帶。那條裙帶和衣服一個顏色,系在腰上,把整件衣服都鎖得死死,下面進不去,接口處也被封死!
把她翻過來,順着腰帶的方向找,最後發現腰帶在她脖子後面,繫着漂亮的蝴蝶結!
坑!
太坑!
他一直以爲那是胸衣帶子系出來的蝴蝶結,完全沒想到會是睡衣的帶子!
他解開帶子,也忽的想起賣家好像說過一個詞,“抽絲剝繭”。她就像一隻繭,被包在睡衣裡面,一層又一層,由厚變薄,由看不清,到透着朦朧的美感,到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蛻變,完美的蛻變,他情緒激動,血脈噴張:“美!好美!”
“那你的意思是,再來脫一遍?”她不想再脫一次,爲了脫下這件睡衣,她被翻來覆去。翻得她渾身躁熱,什麼都不想,就想快點要要要。
他更想要,對她身體的渴望已經到了他的臨界點,一刻都不能多等。他搖搖頭,說不,然後又把她翻過來,脫下她最後一層束縛。她完全完美的暴露在她的面前,挺翹的小pp渾圓渾圓,大手捏住,彈性十足。
要瘋了,他要瘋了!
他喜歡這種感覺,也被一種奇怪的衝動包圍,衝動的就想這樣衝進去,也這樣衝了進去。把她壓在牀上,緊密地貼着她,掠奪她的所有,甚至沒有放過她的脣,從後面伸過頭,深深地吻住她。
她又累,又痛,又刺激,抓不到壓在背上的他,就緊緊地抓住牀單,與他沉浮在情海之中。
一次又一次!
還被要求又穿了一遍睡衣,他又脫了一遍,沒有辜負這十萬塊,他們玩得很盡興!
最後,他依舊興奮,而她已經累殘,閉着眼睛,趴在牀上,裝死狗。他吻她,她也沒有反應,手卻在被子裡緊緊握拳。沒有反應,那是假的,他那麼懂得情調,又那麼帥,她怎麼可能沒有反應。
“真的累了?”向禹寰掐指算了算,不該累啊,以她的體力,不能再來兩輪,再來一輪還是可以的。
她卻閉着眼睛點了點頭,呢喃着:“真的累了!”
“騙我?”
“沒有騙你,是你的機槍已經換成大炮,升級成功,危力不可小覷。”
“就會哄我開心!老婆……”
“真的不行了,明晚再來,行嗎?乾爹乾媽明天下午的飛機到a市,我要請假去接他們,明天上午我要做完一天的工作,需要體力。接到他們之後,我要陪他們逛一逛,買點生活必需品,也需要體力。你給我的留點體力,別讓我兩腿發軟,行嗎?”
向禹寰又是笑,笑着把她摟進懷裡:“行!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不行的!你的車被薇薇開走,也不知道薇薇明天會不會來接你,她要不來接你,我就送你去公司,下午我再去接你,我們一起去接楊老夫婦,然後一起陪他們逛逛逛,再一起爲他們揭封洗塵。”
“你明天不忙嗎?”方卓成休假,他一人幹兩人的活,挺忙的。羅誠也被他用得焦頭爛額,總給她打電話訴苦,讓她把向禹寰牽回來,不要那麼賣命的工作。
向禹寰捏捏她的鼻子:“你都能半天做完一天的工作,我又有爲什麼不能做完?不用擔心我的工作,尋常的業務我都得心應手,現在最大的麻煩還是大哥那件事情,一直查不到線索,如果再查不到,我就準備自己去查。這樣一直耗着,也不是辦法。”
程婭璐睜開眼睛看了看他,還是沒有說出她和薇薇的計劃,如果她說出來,他就會知道薇薇不是在相親。如果他不喜歡江弈愷,或者他嘴巴不那麼嚴,告訴了江弈愷真相,那江弈愷又會犯矯情病。
這樣一來,她和薇薇的努力就白費了!
所以,在薇薇的事情搞定之前,她還是不要告訴向禹寰這些事情!
就讓他查他的,她查她的,到時候有了線索,再來告訴他也不遲!
在他懷裡打了一個滾,背貼着他的胸膛,打了一個哈欠說:“那就照你的安排做,明天我打電話給薇薇,讓她不要來接我下班。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
“睡不着,我還在興奮,你陪我說說話。”
“不說,一說你又心癢癢,到時候又來折騰我。”
“你倒是瞭解我。”
“誰讓我是你老婆呢!”
“老婆!”
“嗯?”
“你說大哥的事情,我們會不會找錯了方向?比這難的案子,我都能找到線索,爲什麼大哥的事情我就一點線索找不到?”
程婭璐徒的一驚,腦洞大開,睜開眼睛,在他懷裡又轉了一個身,看着他說:“你的意思是說,有人修改了事情的真相?”說完了這一句話,她又忽的想起楚幼薇今天說過的一句話:“柳獻滌肯定知道那件事情,可他不肯說,還謊稱自己不知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那樣的表情?”
對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肯定是知道的,知道纔會有異樣的表情!
只是,他爲什麼不願提當年這件事情?是太可怕,還是有人給了……封!口!費!
心裡忽然來了一道光,不是線索,卻隱隱感覺是線索,可必竟不是確定的線索,她還是沒有告訴向禹寰,以免誤導他的思路。她只說:“我們家還有多餘的喜糖嗎?給我一盒,我想去拜訪拜訪柳獻滌,不知道他和薇薇是不是玩真的,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