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愷心中不安,也是沒有逼她,點頭答應:“明天我就開始研究廚藝,就不信這麼聰明的大腦會輸給程婭璐。對了,你這些天去哪裡了?爲什麼會找不到你?”
楚幼薇不想說,不能說,把他推到餐桌旁:“吃飯,吃完飯接着睡,睡醒再說。冰箱裡有罐頭魚,午餐肉,還有各種各樣的鹹菜,火腿腸,你要吃哪個配粥?”
“弄點白糖就可以。”她愛吃糖拌稀飯,他也得嘗一嘗,飲食上面他們得同節奏。也在她拌好之後,把她抱坐到腿上,他一口她一口,兩人吃得好不溫馨。
掛在嘴角的稀粥,他也用壞壞的舌尖幫她舔舐,舔得她心裡癢癢,百爪撓心。也忍了又忍,沒讓他奸計得逞。
“睡覺。”
“睡不着。”
“還有點燙,現在叫醫生過來看看?”
“睡覺。”
“不是睡不着嗎?”
“睡不着也不想看到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你陪我一起睡,我怕做噩夢。”
奸計沒得逞,又強行把她抱到牀上塞進被窩,然後摟她在懷,用槍頂着她。她羞得沒脾氣,也因照顧他兩天兩夜沒閤眼太累,還是很快睡着。貼着他的心房聽着他的心跳,她睡得好安穩,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他好喜歡,百看不厭,修長的手指也一遍遍地撫過她的眉眼,停在她的脣上細細摩挲。脣,摩出鮮豔欲滴的紅色,誘惑着他,也沒能抵禦這種誘惑,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起初,只是淺淺的吻,想着吻一吻就出來。可是,越吻越香,越吻越甜,整顆心完全被蠱惑,退不出來,還越吻越深,手也不聽話的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楚幼薇太累,累得頭一碰枕頭就呼呼睡着,睡得正香的時候,有麻麻癢癢的感覺從脣上傳來,她也跟着這感覺跌進了夢境。夢到自己去逛街,買化妝品,導購給她試用脣彩。
脣彩上的火辣,越來越辣,過敏似的傳來了刺痛的感覺,很不舒服,又有說不出的興奮。興奮的她,不由自主的往過敏源的方向靠了又靠,還伸出舌頭舔過敏源。
得到她的迴應,江弈愷更興奮,褪去自己的睡衣,解開她的睡衣,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地抱在一起。脣也離開她的脣,一路往下,滋取她的美好。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第一次清醒的擁有。上一次,他們倆人都喝醉,隱約能感覺到一夜的瘋狂,但具體的細節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也不敢回味,不敢看她,醒了就逃似的跑了。
這一次,他不僅可以欣賞她,還可以品嚐她,慢慢的,細細的,埋在她的身前享受不一樣的溫柔與溫暖。楚幼薇熱得像着了火一樣,夢境裡再呆不了,滾了出來,睡意朦朧,不懂發生了什麼,只覺身前有什麼東西在拱來拱去,腹部有電流一陣陣竄過。
迷糊的,她順着拱動的方向伸手,一伸手摸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秒懂!
“江弈愷,你混蛋。”嘴裡嘀咕着,卻是無力推開他,手指插入他的頭髮,身體扛起來,享受他不一樣的熱情。孩子,寶寶,他應該不會這麼着急盯着她生吧,她好害怕,怕生不出來,他又着急要。
這種害怕讓她的身體發出微微的顫抖!
而這種顫抖,卻讓江弈愷異常的興奮,興奮的跟着一起顫抖,他覺得有了感覺纔會顫抖,她顫抖說明她喜歡,對他有感覺。
離開她身前,壓到她身上,燃火的雙眸團着揮霍不盡的濃情蜜意,深深地凝視着她:“我不會得手就變心,我會一直對你好。薇薇,我想忍,可我真的忍不住,想要,迫切的想要,給我,好嗎?”
“你都把我這樣了,你還來問我?”她說不給,他能答應嗎?他答應,她都不會答應。都是人,都有最原始的本能,拱起身子,按了按他的腰,給他放了通行證。
他笑了,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也在瞬間化身爲颱風,電閃雷鳴,暴雨兇猛,襲捲過後滿地狼藉,一具殘軀,楚幼薇累得連勾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由他重新摟進懷裡,心滿意足的睡去。
只是,沒睡到十分鐘,他又在蠢蠢欲動,把她身上還有空白的地方全部啃咬成紫黑色,把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一次次勾畫,將她一次次送到浪尖,送到雲端,又累又痛又快活。
一直到中午,戰火都不能平息!
也在她暈頭轉向的時候,他咬着她的耳垂,沙啞的問:“告訴我,這些天你去了哪裡?”
楚幼薇被他玩壞了,眼睛睜不開,手擡不起,意識和理智混在一起,和成了一團稀泥,防禦力完全放鬆,如實說道:“在小哥家……”
江弈愷一滯,打斷道:“我見過他,他說沒有見到你,說你不在他家。”
“是程婭璐,她不讓小哥說的,她說你要被治一治。治一治,逼到極限,你就該暴露原形了。而事實證明,程婭璐說的都是……”“對的”兩字沒出來,楚幼薇就像想起了什麼,忽的止住嘴,睜開眼睛生氣的看着他:“你故意這種時候問我?你故意套我的話?”
江弈愷也有點微怒:“我就知道是她,想來想去,除了她,沒有誰會這麼壞心眼。知道我找你那麼苦,她還一直扣着你,還一直瞞着我,真是枉費我以前待她如妹妹。不行,我得收拾她,讓她知道我的厲害。”
“你敢收拾她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踢下牀?”楚幼薇恨自己的掉以輕心,也絕對不是出賣朋友的人,她後悔,也恨別人在面前說她朋友的壞話,江弈愷也不行,把他推開,痠痛的腿準備好。
膽敢再針對程婭璐,她就絕不含糊!
江弈愷也是有脾氣有個性的人,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欺負,程婭璐還不止一次欺負他,哪怕是爲他好,他也不接受。可是,他剛剛纔睡了楚幼薇,這會兒就要和她打架,是不是太不像男人?
所以,情緒幾經流轉之後,他化怒氣爲討好的假笑,同時壓下楚幼薇的腳,重新將她抱入懷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她機靈古怪,鬼心眼多的防不勝防,好在她是你的朋友,可以替我照顧你。以前我對她沒有太好,現在因爲這個件事情我要好好對地她,報答她這些日子照顧你的辛苦。”
“鬼才相信你說的話。”楚幼薇太瞭解他,嘴裡一套心裡一套,這語氣也聽得出來,全是瞎話。等他見到程婭璐,他不定會怎麼悉落程婭璐,不定會怎麼找程婭璐算總帳。
所以,不能讓他見到程婭璐。這件事情也怪她,這樣輕而易舉就被他套出了話。
江弈愷笑得眉眼眯成一條線:“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一會兒我就打電話給秘書,讓他送禮物過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拜訪他們,一來好好地答謝他們,二來向他們公開我們的關係。”
楚幼薇本想拒絕,可後面的半句話又打動了她,他們的關係遲早要公佈,他遲早都要見程婭璐:“行,見就見,但你離程婭璐遠一點,她現在揹負的事情太多,身上又懷着小哥的孩子。你不要不知輕重,把她弄出了什麼事情。”
江弈愷癟癟嘴:“不就一個孩子嗎?有什麼好得瑟的,我以後也會有孩子。薇薇,我們也生一個足球隊,有兒有女,羨慕死他們。”程婭璐懷孕的時候,向禹寰告訴過她,楚家和程家的糾葛,他透過電視也有了解,但是他不知道楚幼薇做過手術。
楚幼薇一點都不開心,心裡還落下了一塊大石頭,以累了爲由,背對他睡覺。
也沒睡安穩,一夜亂夢!
傍晚,秘書送來禮物,大盒小盒總共有十來個盒子,全部放在汽車的後備廂裡。次日,天氣睛郎,江弈愷早早起牀,量了體溫,正常。喝了一杯蜂蜜水,潤了潤嗓子,嗓子也正常。
心裡恨程婭璐的捉弄,但好歹是朋友,他不能給她帶去病菌,影響她肚子裡的孩子!
弄完這一切,又去研究早餐,太複雜的不會,熬的白粥,煎兩個雞蛋,火腿也切成片煎得外焦裡嫩,她不喜歡吃魚,更不喜歡白粥配魚,他沒有弄魚,弄了魚鬆和黃油抹在麪包片上。
楚幼薇吃得勉勉強強,但看在他早起做飯的積極性上給他點了一個贊:“還是不錯的,比我做的強!”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得手了,也要對她好,還要爲了寶寶這份莫大的事業加油加油加油。如果她能在短時間懷上孩子,爸爸媽媽不許他們在一起,也是沒有辦法的。
除去他心裡的阻礙,剩下的阻礙就是江家父母,他們一定接受不了,準大兒媳婦變的人選忽然就變成小兒媳婦!
江家是大戶人家,他們如果真結婚,外面的人一定會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編排各種名聲來誹謗江家。江家父母也一定是受不了這種指責的,於他們來說,顏面很重要。
但不管多難,他都不會放棄楚幼薇,牽着她的手,隨着她的腳步緩緩的走,心裡暖洋洋的踏實。到達目的地,江弈愷一人拎着所有的禮物,楚幼薇負責按門鈴。
鈴響後,門從後面打開,開門的不是程婭璐,不是向禹寰,還是妹妹。她一臉驚愕地看着他們,看着他們手中價值不菲的禮物,結結巴巴的說:“薇薇姐,你怎麼來了?我姐都快要被你氣死了,氣得狂吃飯,吃完一碗又一碗,把我姐夫嚇得臉都紫了。”
楚幼薇呃的一聲,滿臉黑線,她是真生氣?還是一人吃着兩人的飯,味口大開啊?不管是哪種,她的罪名都不輕,問道:“你姐現在人呢?叫她下來,我給她帶了禮物,都她喜歡的。”
“我姐不在家,剛剛接了一個電話,不知道誰給她打的,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