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昊結束蜜月,提前回來,惹得衆說紛紜!
有人說他事業心重,有人說他受了謝家很大的壓力,還有人說他想在丁家面前表現優秀,以便得到更多的可用資源……
不管哪種說法,藍晚晚都不信!
她就相信一個真相,那就是……程婭璐!
“謝銘昊提前回來,就是被你逼的,他怎麼也想不到你會偷偷結婚,把他甩一邊。本來可以看着碗裡吃着鍋裡,現在就只能吃着鍋裡,你說他心裡能平衡嗎?程婭璐,謝銘昊那個渣渣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快點生個孩子出來,我們不氣死他,也噎死他。”
程婭璐把她推開,一邊玩去,接連四天都在加班,忙得焦頭爛額兩眼冒星,沒工夫也沒心情跟她扯嘴皮子。
向禹寰從人間蒸發,音信全無,生死不明,她很擔心。
謝銘昊提前回來,把所有人的計劃和安排都打亂,他要求所有項目加快進度,ng集團從高層、次高層、部門負責人、項目負責經理都被他一一召見,一會兒就該輪到她這種中下層,她很累。
把桌上的圖紙收拾好捧進懷裡,再對身旁的同事說:“五組的設計師全部過來小會議室開會。”她要再精修方案,免得謝銘昊找她的麻煩。
藍晚晚嗤一聲,守在門邊等她。她一出來,又把她拉到洗手間,再問:“今天是星期五,還記得星期五有什麼活動嗎?”
程婭璐累得臉殘,不停地往臉上澆冷水清醒大腦,今天有什麼活動,她怎麼能不記得!
“東方龍大酒店的蜜月歸來宴,你要不要去?丁蓓瑤看起來很單純,很沒心機,可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你和謝銘昊的事情呢?如果知道,她會怎麼對你?會不會給你來個鴻門宴?”
程婭璐擡起頭,看着鏡中的自己,滿臉消瘦憔悴,眉目暗淡無光,和美麗的丁蓓瑤相比,她就是醜到沒朋友。這樣的她,丁蓓瑤會把她當成敵人,放進眼裡嗎?
“只要謝銘昊對你不死心,丁蓓瑤就會視你爲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不快。她如果明着對你實施報復,你還能防一防。可她如果陰着對你使壞,你又要怎麼防?”藍晚晚的父親是個花心大蘿蔔,她和媽媽沒少受插足者的迫害,她深懂那種危險,也替程婭璐擔心。
程婭璐沒有那種經歷,也想不了那麼遠,淡淡地說:“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又是一個很單純的女人,你說你那些假設會存在嗎?不要什麼都往最壞處想……”
“我當然不願意什麼都往壞處想,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再說,她是丁家小姐,要錢有錢要勢有勢,你又有什麼?如果她知道你和謝銘昊的過去,又非要把你弄死來個耳根清靜,你說你到時又要拿什麼跟她抗衡?俗話說的好,胳膊擰不過大腿,今晚你就找個藉口說病了,跟我一起去醫院看看我媽,我媽許久沒有見你,她說想你了。”
藍晚晚的媽媽受感情傷害很深,一年有半年的時間是在醫院度過,程婭璐跟她去醫院,丁蓓瑤會信的。她那天答應丁蓓瑤會去參加宴會,也只是口頭答應,看着都噁心的兩人,還給他們送祝福,想什麼呢。
程婭璐卻搖頭嘆氣:“丁蓓瑤昨晚還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找到謝銘昊讀書時的照片,如果能找到讓我今晚帶過去。她反覆叮囑我去,我不去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改天我再去看阿姨,你今晚先替我向阿姨問好。”
藍晚晚急了:“婭路……”
程婭璐擺擺手,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反正,在她心裡,謝銘昊已經成爲過去式,再無重來的可能。
大會議室,設計部的經理帶着十個組的小組長給謝銘昊彙報工作。
謝銘昊坐在首席,衣冠楚楚,神情冷峻,他按照順序一邊聽取意見一邊審覈施工和裝修的圖紙。審覈到一半,他手一揚,打斷道:“鑫海地產的項目是哪個組在負責?”
程婭璐無奈地勾勾脣,舉起手說:“是第五組,我帶領負責的。”
“第五組?程婭璐?”謝銘昊有意裝糊塗,卻是實實在在要爲難她,他看着她,眸光冷若冰霜。
程婭璐不怕,揚揚眉,點點頭:“是的!”
“他們的項目設計風格很是統一,爲什麼你負責的項目就是七七八八的設計風格?你不覺得風格太多,會造成凌亂的感覺?”謝銘昊咄咄逼人。
程婭璐依舊不怕,看着手中備份的圖紙開始解釋:“鑫海地產這次開發的樓盤,與前幾次的風格完全不同。這一次,他打造的理念是人性化,他要讓每一個進來的住戶都能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舒適感。也就說,裡面的裝修風格必須遵守住戶的喜愛和要求,我們設計的每一份圖紙也都和客戶有過完善的溝通。其中一部分已經交給鑫海,正在進行最後的裝修,客戶都表示很滿意。”
謝銘昊眯起眼睛,想說又什麼都沒有說,他讓經理接着彙報,全部聽完也沒有再提出任何反駁的意見。
“好,很好,都做得不錯,按照這種標準,在規定的工期之內完工就ok。好了,今天的會議先到這裡,你們散會。第五組的程婭璐再留下一下,鑫海地產的設計方案我還有一些疑點,需要你再詳細地解釋解釋。”謝銘昊放下手中的圖紙,直視程婭璐,他一直在安排見面談話的機會,直至今天才等到,明正言順,不會讓任何人生疑。
程婭璐哪裡不懂他的心思,低着頭默默地坐着,等他們全部走光合上門,她才擡起頭直視他的深眸,神情淡淡地問:“總裁還有哪裡不清楚,我可以解釋給總裁聽。”
謝銘昊沉下臉,怒氣從骨子裡往外溢,他丟下手中的圖紙,起身朝她走來,身姿冷冽,目光如霜:“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你非要這樣對我?爲了你,我冒着風險提前回來。爲了你,我冒着風險把你單獨留下。我想見你,我想和你說話,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謝謝總裁的厚愛,可是我不想見你,也不想和你單獨說話。”程婭璐收拾桌面的圖紙,起身離開坐位,一直坐着只會讓她受困。
她抱着圖紙走出來,謝銘昊也正好走到她面前,攔住她,咄咄逼視:“你爲什麼不想見我?我們十二年的感情,你能說斷就斷?”
“你都可以,我爲什麼不可以?”
“誰說我可以?誰說我可以?我不可以,我也從來沒有割斷我們十二年的感情!璐兒,我不愛丁蓓瑤,一點都不愛,我愛的女人是你是你是你,你就是讓我說上一億遍一億年,我都會說,我愛的女人是你。我沒有辜負你,沒有背判你,她丁蓓瑤得到只是我的皮囊,我的心在你這裡在你這裡。”謝銘昊越說越激動,失控的伸手過去,想要抱她。
她嚇得連連後退,連退數步才躲開他的長臂,冷笑道:“總裁的感情太高深,我表示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璐兒,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過得有多痛苦?每一天,我都在擔心你會離開我。我什麼都不敢告訴你,就是怕你不理我。和丁蓓瑤結婚,我比任何人都難受,可是我必須和她結婚。和她結婚,我才能得到謝家的繼承權,才能讓我媽坐上謝家太太的位置。她揹負了大半輩子的情婦名聲,我不想她再可憐再忍氣吞聲……”
“你不想讓阿姨可憐,不想讓她忍氣吞聲,就想讓我可憐,讓我忍氣吞聲,讓我揹負插足者和情婦的名聲?”
“我我我,我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怎麼可能讓你成爲情婦……”
“你現在這樣做,就是想讓我成爲你的情婦。你已經結婚,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妻子,現在除了你的妻子,和你發生任何關係的女人都是你的情婦。謝銘昊,十二年的感情你負了,我可以放手,也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你要拖累我的聲名,我就不會再原諒你。”
“我可以不拖累你,但你不要結婚,你等我,再等等我。我跟她一離婚,就馬上回來娶你……”
程婭璐舉起手,打斷:“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談論過很多次。我不是不要結婚,而是,我,已,經,結,婚。我和你一樣都是已婚的身份,都是有家室的人。你好好愛你的妻子,我好好愛我的丈夫,我們做不了夫妻,還能做朋友。”
“不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不會等你,也等不了你。你愛和丁蓓瑤結婚,你就結婚。你愛和丁蓓瑤離婚,你就離婚,反正都和我沒有關係。六點還有蜜月宴要參加,總裁沒有什麼事,我就下班回家換衣服了。”
謝銘昊哪裡扛得起這種清晰的打擊,他要瘋了要瘋了,提前回來就是想破了她的結婚論,就是想聽她當面說一聲她沒有結婚。
她不可以結婚,她怎麼可以結婚?
瘋了,要瘋了,什麼都顧不得,他撲過去,把沒逃開的程婭璐抱在懷裡,緊緊地抱在懷裡:“不要結婚不要結婚,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璐兒,你答應過要和我一生一世,答應過只嫁我爲妻。璐兒,你告訴我,你是在騙我是在騙我,你沒有結婚沒有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