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家兄妹分開差不多三年了,當初歐陽進入傲獅宗發生了很大變故,一時半會把他們兩個忘了,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否進入了傲獅宗,以李萱紅色天賦鐵定是進了,說不定還是內門弟子,李禮的天賦他不知道,希望他也能進吧。
去往弟子登記處的一路上,歐陽發現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這讓他很奇怪,他已經把小世界幻化成合境的樣子,自己看上去和正常修士一樣,爲什麼還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呢?他好奇的變化出一面銅鏡,左右看看是不是臉沒洗乾淨。
“還是一樣的帥啊!”如果周圍的人能聽到歐陽的心聲,估計會有千萬法寶朝他砸來。
來到弟子登記處,歐陽剛想邁步進門,門口的兩名弟子擡手攔住他:“你是什麼人,宗門重地不得擅闖!”
一句話把歐陽問懵了,雖然他不是仗勢欺人之輩,但是他既然拜入前門主傲天霸門下,就和現任門主傲雪稱師兄妹,不說在傲獅宗橫着走,但是哪裡都可去得,怎麼來個登記處都要受到阻攔?
“我是傲雪門主的師弟,要進去查兩個人,速速讓開。”
“門主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你冒充我傲獅宗門人意欲何爲?”其中一名弟子更是直接拔劍指向歐陽。
這一舉動讓歐陽大爲惱火,這些弟子愚昧至極,不是傲獅宗的人豈能大搖大擺在這傲獅宗閒逛。
這邊的騷動引來不少弟子圍觀,大家議論紛紛,對歐陽指指點點,更有甚者,直接質問歐陽是什麼時候混進宗門的。
周圍的議論讓歐陽更加煩躁,聚力待發,這兩年多來一直潛心修習,今天倒是要看看精進如何。
“看來不教訓教訓你們,你們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歐陽腳尖一點,宛如閃電般朝着兩個守門弟子射了出去,人羣沒有一個人能反應過來,只聽得碰碰兩聲,兩名弟子直接被擊暈倒地,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們昏迷之前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最先反應過來的幾個人面露驚恐,要知道,襲擊守衛在傲獅宗是重罪,即使地位再低的外門弟子,只要是輪到守衛一職,就算是長老級別的人也不能輕易動手攻擊,現在歐陽的身份未明,又打暈守衛,那還得了。
“敵襲、敵襲!”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像熱油中灑了一滴水,瞬間炸鍋了,衆弟子紛紛祭出法寶,各式法術和武學招數朝着歐陽招呼過來,整個登記處的門口簡直比上海外灘的夜景還絢麗,歐陽看着面前的攻勢,嘴角一斜,輕蔑笑道:“不知所謂!”說完右手一揮,一陣旋風般的靈氣從衣袖中盪出,衆人的攻擊落在旋風之中,瞬間偃旗息鼓,消弭殆盡。
衆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他們幾十人的攻擊,即使不算是一個人攻擊的幾十倍,但是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對方就簡單一揮手就能化解得無影無蹤,這是多高深境界的修爲!
當然不是傲獅宗的弟子不濟,也不是歐陽實力恐怖,只是這弟子登記處在外門,這附近的弟子大多都是修爲不高的新人,歐陽自然輕鬆應付,如果是在內門之中,幾十人同時攻擊,歐陽還是不敢如此託大。
正當衆人震驚之際,突然一聲暴喝炸雷般在衆人頭頂響起:“放肆,敢在傲獅宗撒野?”
伴隨着暴喝的,還有一股凌厲的攻擊,攻擊強烈,目標性極強,直接朝歐陽的面門攻來,歐陽有心試探,並未躲閃,手上快速結印,一道盾型金光護罩佇立面前,攻擊落在護罩之上,蕩起一圈漣漪,但並未造成任何破損,來者見狀大駭,雖然他並未下重手,畢竟也蘊含了他的六層功力,連對方的護盾都未擊破,這個結果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閣下是誰,爲何在我傲獅宗鬧事?”一位中年男子飛落到衆人面前,語氣比剛纔緩和了很多。
歐陽也不理他,轉身往大堂走去,男人錯愕,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啊,當即大怒,靈氣提升至巔峰,想要再次發動攻擊,歐陽轉身,眼中精光爆射。
“我勸你三思,你不是我的對手!”歐陽輕蔑的說。
“哈哈哈,只要能拖延片刻,你就要死無葬身之地!”男人倒是硬氣。
“噢?那我們看看是誰死吧。”
“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我已經感應到我傲獅宗外門大長老楊震長老正在趕來,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來日在戒律堂我可以爲你美言幾句,讓你走得安詳一點。”感受到楊震急速靠近,男人說話夾槍帶棒,滿是嘲諷之意。
歐陽像看白癡一樣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真替他可悲:“你的美言留着給你自己吧。”
話音未落,一道華光飛速向這邊飛來,人還未到,歐陽就聽到一聲洪亮的聲音:“外門長老楊震參見師叔!”
男人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來人,然後轉身四處尋找楊震口中的師叔,這裡除了衆弟子,再沒有其他人,一連串的變故讓他腦子短路了,這裡除了歐陽,楊震會叫誰師叔呢?
楊震風塵僕僕,來到歐陽面前立馬一個單膝跪地的大禮:“師叔,弟子來遲,罪該萬死。”
歐陽並不知道楊震和自己的立場對立,看到一個老頭跪在自己面前,一時有點不適應。
“楊長老,這是侵犯我傲獅宗的犯人,有些底子,你我連手將其拿下送交戒律堂,一定是不小的功勞,說不定您……”男人還在誇誇其談,突然被一記重掌打趴在地上。捂着紅腫的臉,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楊震:“長老,這是何故?”
“張東,你腦子被驢踢了嗎?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嗎?他是老宗主的關門弟子歐陽,還不行禮?”楊震被張東的愚蠢氣個半死。
“歐陽?哪個歐陽?那個剛進宗門就被老宗主收爲關門弟子的歐陽?那豈不是成我的師公了?”張東的腦仁都要炸了,他萬萬想不到面前的就是那個傳說。
周圍的弟子驚呆了,這個小小年紀的孩子不僅修爲可怕,居然還是他們的師祖!
“師公師公,小的有眼無珠,居然不認識您老人家尊駕,請師公饒我一條狗命。”張東快要舔到歐陽的鞋子了。
歐陽並不理睬他,看着楊震說道:“楊長老,欺師滅祖該怎樣處罰?”
楊震一驚,這師叔是在給他一個下馬威嗎?
“師叔,因爲您進入宗門後沒有太多的露面,他們這些外門的弟子不知道您,不知者無罪嘛,還請師叔留情。”張東是楊震的親信,他可不想失去。
“楊長老,欺師滅祖該怎樣處罰?”歐陽提高聲調重複了一遍問題。
“這……這,應交戒律堂廢除修爲後趕出宗門。”
“張東是吧,你聽到了,這是宗門規矩,可不是我定的,要麼你自己去戒律堂領罰,要麼進去把你的記錄拿出來,給我找兩個人。”
不得不佩服張東的腦子,歐陽明顯放他一馬,他還楞在那裡,楊震可不傻,看到有一線生機,擡起腳照着張東的屁股就是一腳,張東吃痛,纔回過神來,連滾帶爬跑向大堂,抱出一本厚厚的花名冊來。
“師公,您要找誰?”
“李禮、李萱,和我一起參加傲獅宗選拔的。”
楊震剛放下的心,聽到這兩個名字再度提到了嗓子眼,這兩個人記得,如果歐陽和他們的關係不一般,那他算是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