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幽靜。
林府後院的房中,林泉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氣。
一股無名邪火在他的體內翻涌,不斷的折磨着他的神經,消減着他的意識。
“林泉……”
素娘站在虛空之戒中,擔憂的看着林泉。
“別!出!來!”
林泉從牙縫中擠出了三個字,他知道素娘一單從虛空之戒中出來,將意味着什麼!
“額……”
心臟瘋狂跳動,林泉的胸口上下起伏,他痛苦的蜷縮在地上。
殘存的理智讓他緊繃的神經做着最後的掙扎和抵抗。
脖頸位置的皮膚,微微浮現出青黑色的符文圖案,對着心臟不斷的跳動。
將一股一股的慾望力量,泵入林泉的腦海。
野性也隨之在全身蔓延,乾玖站在一邊,看着林泉如此痛苦,卻又無計可施。
“小子,你可得撐住……額……你那是什麼眼神……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是公的……”
……
次日清晨。
林泉猛吸一口氣,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腦袋脹痛,渾身發麻。
“你醒了?”
此時,乾玖粗獷的聲音在身邊響起,林泉轉過頭,發現自己的臂彎之中,乾玖正軟綿綿的睡着。
“你……我……”
林泉瞪大眼睛,指了指乾玖,又指了指自己,然後目光下移,看向了自己的下半身。
啪!
乾玖猛然躍起,一爪子拍在了林泉的腦袋上:“昨晚要不是我及時出手把你打暈,你怕是想讓小爺我晚節不保。”
“呼……”
聽到這話,林泉才長舒一口氣,多虧了有乾玖,不然自己還不知道會忍受多久的痛苦。
乾玖白了林泉一眼:“昨天你摟着我嘬了好幾口,真是把我噁心壞了……”
一邊說着,乾玖一邊用爪子擦了擦自己的臉頰。
“嘔~”
林泉乾嘔兩聲,嘴角微微抽動:“哇靠!以後我再這樣,麻煩你以後要把我打暈請早點出手,你這也太噁心人了。”
乾玖卻是一臉無語:“我還沒嫌棄你噁心,你到是嫌棄我了,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
房門此時被推開,素娘端了一盆溫水進來,看到林泉醒來,笑了笑:“你看看你,一身的汗臭味,快擦擦身子吧。”
“嗯!”
林泉褪去了衣衫,露出了肌肉分明但又有些消瘦的身軀。
“你好歹揹着點我啊!”
素娘一臉羞紅,旋即化作一道氣流鑽入了虛空之戒中。
“反正都是一家人,再說了,之前在星辰軍團裡沖涼,你也沒少看。”林泉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胡說!誰稀罕看你!我纔沒有……”素娘在虛空之戒中叫嚷着。
而林泉已經褪去了衣衫,真氣微微催動,一股熱流從毛孔之中散發而出,隨着溫熱的毛巾擦過,頓時髒東西被全部帶走。
隨後換上了一身乾爽的便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素娘這才從虛空之戒中飛了出來,拿出了一本功法放在了林泉的面前:“十本功法我已經全部抄錄了下來。”
“嗯”
林泉接過功法,房間中的大陣也隨即運行,一時間天地靈氣也開始涌動,不斷的朝着陣法之中迅速聚集。
林泉翻開功法。
正是之前魂卞要給他的玄雷功法,只要能掌握着功法,林泉便能將真氣轉化爲雷霆力量。
那意味着,林泉將同時能夠操控火焰和雷霆,自己的戰鬥力將會大有提升。
林泉翻看着玄雷功法,素娘則是端着水盆和髒衣服直接離開。
走到門口,她與正來找林泉的哀鬱迎面相遇。
哀鬱嫣然一笑,問道:“林泉在嗎?”
看到哀鬱,素娘一臉敵意,美眸一冷:“林泉在修行,不方便。”
“哦?”
哀鬱笑吟吟的說道:“你們孤男寡慾共處一室,這晚上怕不是在雙修吧。”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齷齪。”素娘說罷,身上的真氣盪開一道氣勁。
哀鬱連忙擡起手擋住了拂面而來的風浪,她淡淡一笑:“不是就不是,生什麼氣嘛。”
旋即轉過身直接離開,乾玖此時從屋內走了出來,看着哀鬱那扭動的腰肢,凹凸有致的背影。
“不得不說,這哀鬱身材真好,難怪林泉受不了她。”
說着,乾玖微微擡頭看向了素娘:“我說素娘,雖然你身材也不錯,但是依然得努力啊!”
“死開!”
素娘怒瞪了一眼乾玖,旋即端着水盆走開。
屋內,林泉看着玄雷功法,不多時就已經到了深夜。
他伸了個懶腰,看着這隻看了不到一半的玄雷功法,哭喪着臉:“這功法也太難了,腦仁給我看的生疼。”
“你還知道腦仁疼?當初讓我和乾玖一人看十幾本的時候,可沒見你心疼過我們。”
林泉嘿嘿一笑,輕輕的拍了拍素孃的肩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學到了,不也有提升嘛,你看你,看了這麼多功法,都已經脫凡初期了,在加把勁,都快趕上我了。”
“小子!有動靜!”
就在素娘舉起粉拳想要給林泉一電炮的時候,乾玖突然跳到了林泉的身邊,提醒道。
“嗯,早發現了。”
林泉將玄雷功法收入虛空之戒中,隨後微微仰頭,看向了屋頂。
此時屋頂上沒有絲毫聲音,但是林泉在陣法中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周圍氣流的變化。
有兩個人正在他的房頂之上,實力不詳。
林泉給素娘示意了一個眼神,素娘點頭直接進入虛空之戒中,隨後林泉抱起乾玖就打開屋門,走到了屋外。
一擡頭,看向了屋頂:“二位,大晚上的闖我林府,不合適吧。”
黑夜之中出現了兩道身影,隨後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在了林泉的面前。
兩人對着林泉一抱拳,其中一人說道:“林泉大人,王上有請。”
“嗯?”
難怪感受到不到兩人的氣息,八成是學了神息術,林泉沒有多問:“那走吧。”
隨後,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兩人微微仰頭,看着御空而行的林泉,眼神之中微微一驚,但隨後還是躍上屋檐,在房頂之中不斷跳躍。
林泉跟着他們一路來到皇宮側院牆邊,一個身穿黑袍遮掩身形的人早已在牆邊等待。
此時林泉走上前,對着王上作揖道:“王上。”
“嗯,林泉,你終於來了。”
那人擡頭,帽檐之下,正是王上,他對着林泉一笑:“從北疆回來已經一個月了,看來這次北疆之行,你提升不小。”
“託王上洪福。”
林泉一抱拳,隨後問道:“王上深夜找我,恐怕不是單純見我一面這麼簡單吧?”
一個多月了,如果王上要見他,早就已經安排了,又何必特意安排魂卞帶林泉去藏書閣,以及現在深夜派人來秘密將林泉帶到這裡。
“你啊你,就是太聰明,連噓寒問暖的機會都不給朕。”
王上笑着指了指林泉,然後神色一凝道:“如今天師人員緊俏,又沒有多少實力足夠的修士能夠調動,朕想到你如今實力不俗,應該可以勝任這個任務。”
隨後,王上從袖中拿出一塊金色令牌,遞到了林泉的面前。
林泉將乾玖放在了肩上,雙手接過令牌。
這令牌爲龍國皇室纔有的特殊金屬打造,可以說只有王上御賜之物纔會有這種金屬。
令牌正面寫着“御賜金令,如朕親臨”八個大字,如此貴重之物,真沒想到有一天會出現在林泉的手中。
林泉有些訝然的看着王上:“王上,您是打算交給我什麼任務?連這種令牌都給我。”
“這次的任務十分險峻。”
王上劍眉微微皺起,對着林泉問道:“血城你可有了解?”
“嗯,血城有四名脫凡境修士,城主方截也在其中,我與血城鎮守天師囩湳有過一面之緣。”林泉點了點頭,回答道。
“你在北疆這段時間可能不知,血城這一年無數天師和一些散修都死於非命,但是血城統督率大量天師卻查無兇手。”
王上此時沉嘆了一口氣:“兩個月前,朕派遣了一百位天師喬裝成平民進入血城秘密調查,就在半月前他們於朕失聯,如今杳無音信,朕想讓你去調查一下此事。”
這個案件林泉到是沒有聽說,不過那一百多個天師,恐怕凶多吉少。
“好!那我明日便啓程前往血城。”
“這次你的任務就是調查此事原由,不要讓自己陷入險境。”
王上頓了頓:“連同朕派出的天師,這次的案件一共死了三四百人,不可能毫無進展才對,我擔心……”
“我一定會將此案徹查,您就放心吧。”
“如此甚好,一定不要暴露身份,危難之時可以亮出令牌,或許能保全性命。”
王上說着,此時身旁的黑衣人將一份卷宗遞給了林泉:“這裡面是關於這個案件整理出的卷宗,你路上可以看一看。”
“遵命!”
林泉點頭,隨後便目送兩人護送着王上消失在黑夜之中。
林泉擡起手,看着手中的令牌和卷宗,苦笑了一下:“又來苦差事了。”
“還不是你自己要領的,你要是真不願意,他估計也不會爲難你。”乾玖在林泉的肩膀上吐槽道。
“沒辦法,爲了以後娘能安穩在龍都長住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