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舊是輕描淡寫的說着這句話,卻是讓人聽得心一緊。
席項南小心翼翼的看了鹿羽一眼,說道:“鹿公子,我們赤羽劍派自願將所有的財富奉賠罪,只求您能饒過我們一命!”
“急什麼,還有第二個問題。”
邊說着,鹿羽那一柄柳葉劍已是轉而指向了卓峰,他冷冷的說道:“卓峰,在這裡直接說出來,一月前是誰指使你派手下來暗殺我的。”
“什麼?鹿羽你被暗殺過?”
龐星華大爲震驚。
卓峰早被嚇的屁股尿流,在鹿羽的威嚴下,哪裡還有半分反抗的念頭,他毫不留情的將指使者給賣了。
一手堅定的指向了黃天森,叫道:“是你們玄月宗的大長老聯繫到我,給了我一千靈石的好處,讓我順手幫他剷除門派的人……鹿羽公子,真的不管我的事,我如果知道是針對你,打死我也不敢收他的靈石啊。”
這話一出,人羣當即一片譁然。
所有的目光齊齊看向了黃天森。
“什麼,大長老指使人來對付自己門派的弟子?”
玄月宗衆弟子的眼神都變得十分的複雜了。
雖然他們一直敬畏大長老,但大長老做的這件事情而言,卻讓人不得不鄙視。
其龐星華已是勃然大怒:“大長老!你居然買通赤羽劍派的人來殺鹿羽!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定不會放過你的!”
“好了,有了你這個人證,可以了。”
鹿羽放開了卓峰,他早知道了是大長老指使人暗殺他,不過必須要卓峰親口指認,他纔好對大長老動手。
看向黃天森,他的眼睛閃過一抹寒芒。
要想振興玄月宗,第一步是清除門派的毒瘤。只要黃天森待在門派一天,亂子不會停。
這種敗類,也根本不是可以共事的人。
這一刻,鹿羽真的動了殺機。
幾位立派的長老也都感到憤慨,紛紛指責黃天森。而本來黃天森一派的宋柏、宋清、張雲三位長老,這個時候也不好站出來爲黃天森辯駁了。
這等陰暗卑鄙的事情,卻讓他們如何辯駁?
鹿羽緩緩走向黃天森,整個場面的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下一刻,黃天森忽然拉着黃若塵,掉頭逃跑了。
朝着遠方,將速度施展到極致,毫不猶豫的逃跑!
這個變化實在是太突然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本來都以爲黃天森會情緒激烈的控訴卓峰誣告,誰想到黃天森半句話都沒有說跑!
他們卻不知道,黃天森是真的被鹿羽剛纔屠七大長老、重傷席項南掌門的手段給嚇到了。
他自認爲自己要被鹿羽給弄死,在玄月宗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所以索性逃跑。
帶着自己的親孫子黃若塵逃跑!
“啊!大長老跑了!”
大家驚呼道。
鹿羽也都沒有料到這一層,他現在即便是想追,也難以辦到了。
大長老乃是開脈境大圓滿的修爲境界,又是這般一心逃跑,他是沒辦法追黃天森的。
“真是一個膽小鬼。”鹿羽冷冷一笑。
遠遠聽得黃天森叫道:“鹿羽,你給老夫等着!老夫遲早要找高手來對付你!”
黃天森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
“這個小人!簡直是我們玄月宗的恥辱!”龐星華氣憤的叫道。
鹿羽淡淡的說道:“這一個老鼠屎走了也好,我本來的目的,也是爲玄月宗清理門戶。如今他自己跑走了,反而是省了我的功夫。殺他太污我的手了。”
龐星華咬了咬牙,說道:“大長老此人睚眥必報,只怕會慫恿某些大勢力來對付我們。他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鹿羽淡淡的說道:“他不來還好,便讓他安享晚年。他若再來,定然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還是那種張狂的語氣,但現在聽在衆人耳朵裡,卻沒有人再敢嘲笑。大家都知道,鹿羽壓根沒有吹牛,鹿羽一直都是無認真的在說一件事實。
“掌門,少掌門,我等以後定然洗心革面,懇請不要怪罪我們!”
宋柏、宋清、張雲三人忽然統一的跪向了龐星華和鹿羽。
如今黃天森這個靠山都跑了,他們哪裡還敢和龐星華叫板。知道鹿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當即是乖乖認罪,免於責罰。
這時,鹿羽也表現的十分大度,說道:“你們以前跟着大長老興風作浪,知道悔改,也不追究你們,只願你們以後能好好的輔佐掌門,專心爲玄月宗效力。”
鹿羽有着自己的考慮,目前玄月宗底子單薄,正是用人之時。既然沒了黃天森這個禍害,他有信心調教好三位長老。
“多謝少掌門!”
一聽鹿羽這話,三位長老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
席項南小心翼翼的說道:“鹿公子,兩個問題都已經回答您了,您看……”
鹿羽對龐星華說道:“掌門,收繳了他們的乾坤袋,再將赤羽劍派的人關押起來吧。”
“好。”
龐星華不顧席項南的叫喊,已是一掌直接將席項南打暈了。
“婉兒,多謝你的劍。”
鹿羽又將柳葉劍遞還給了林婉兒。
林婉兒接過柳葉劍,美目卻直勾勾的看着鹿羽,她眸子閃亮無,說道:“大師兄,你用我的劍大敗敵人,此後我這柳葉劍該是價值連城了。”
“以後有機會我親手煉製一柄神兵給你。”鹿羽親切的拍了拍林婉兒的腦袋。
“大師兄,你在我心,永遠是最厲害的。”
林婉兒感受着鹿羽手掌的溫度,不知爲何,臉龐忽然變得有些滾燙了,同時不爭氣的飛了兩片紅雲。
她美目流轉,偷偷的瞥了鹿羽一眼,那眼神之,盡是愛慕和崇拜之意。
龐星華安排好人押送赤羽劍派的俘虜之後,想起一事,臉又露出深深的擔憂之色,他說道:“雷劍世家既然處心積慮要對付我們玄月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赤羽劍派敗北之事遲早要被他們探知,到時候他們派高手來對付我們玄月宗,卻要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