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元康沉着臉問道:“這人是誰,爲何讓他闖入到演武場?”
他可不打算只是這麼驅逐鹿羽了事,他想重罰鹿羽,好立自己的威。
黃鬍子統領硬着頭皮說道:“啓稟少國主,此人說他是來參加這次煉器大會的……”
他不敢和元康隱瞞,於是將鹿羽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複述出來。但是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鹿羽會是一個煉器師。
“他是煉器師?”
元康皺了皺眉,如果鹿羽是來參加煉器試的,那他還真不好發怒懲罰鹿羽了。
在座的年輕一輩煉器師,有一個天心國的小侯爺,叫做袁瀟。
袁瀟向來唯元康馬首是瞻,他知道元康的一個秘密。在他看來,元康可不僅僅是天心國的少國主這麼簡單,元康以後的成是非常可怕的。
他一直努力搞好和元康的關係,只爲了以後能跟着元康一起飛黃騰達。
他對元康的脾性是有專門研究的,元康什麼表情都逃不過他的觀察。
現在他一看到元康這神色,知道元康惱怒鹿羽,卻又礙於自己立下的煉器試規則,不好爲難鹿羽。
元康這個主人不好爲難,那他來幫元康爲難。
“你來自什麼宗派或宗族?我在天心國這麼多年,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一號人。”
袁瀟越是打量鹿羽,越是看不起鹿羽。
鹿羽看起來哪裡像是一個正統出身的煉器師了,只怕是一個野路子。
鹿羽淡淡的說道:“我沒有宗派,也不是什麼宗族出身。”
他這話是大實話,算是絕名劍宗這樣的大宗派,也只有奉他爲主人的資格。星落域還沒有什麼宗派,能容納下他這條真龍。
“什麼?只是一個散修?”
大家算是明白了,原來鹿羽是一個散修,難怪沒有人見過鹿羽這號人物。
一個散修的煉器師,還真的好意思來參加他們流社會的聚會?
在場很多煉器師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都是年輕一輩,年輕氣盛,最是喜歡論個高低。似他們出身較高貴的人,還真是天生看不起鹿羽這種散修。
袁瀟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少國主心胸博大,誠邀年輕一輩的煉器師來參加煉器試,你的確是可以來,這是少國主賞你的臉,但是你身既沒有穿戴避火的胸甲,也沒有錘鍊的錘子,卻不知是什麼野路子。這些裝備我們都是人手一份,可沒辦法借給你啊。”
袁瀟開始打擊鹿羽了,這種口氣乃是他一貫的作風,他會慢慢引鹿羽入套,到時候全方位的羞辱鹿羽。怎麼讓元康解氣,他會怎麼來。
而且他喜歡話藏陷阱,別人不小心的話,很容易進入到這些陷阱,到時候他還可以抓住別人說錯的話不放,以此來治別人的罪。
袁瀟等着鹿羽入套,但是接下來鹿羽的迴應,卻完全偏離了他的預想,甚至差點沒把他給嗆死。
鹿羽說道:“煉器何須什麼避火胸甲和錘子,不需借用你們的裝備,我也能煉製出武器來!”
鹿羽這話一出,在場這些優秀的煉器師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狗一樣,全部都跳了起來,一個個情緒劇烈的不行。
“簡直是胡說八道!沒有這些裝備,如何能煉器!這小子連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居然還好意思來參加煉器試。”
“沒錯,也是我們元康少國主心胸寬廣,才放他進來。要我說,這種人應該毫不留情的趕出去!”
“他這句荒謬的言論,簡直是侮辱了整個煉器界!要我說,將他打入到王都的地牢,都是罪有應得!”
優秀的煉器師們對着鹿羽口誅筆伐,恨不得用自己的口水將鹿羽給淹沒了。
要知道,煉器一直是他們引以自傲的本事,而且他們都是取得了一些成的。
鹿羽三言兩語,卻似乎顛覆了他們熟知的技藝,這怎能不讓他們狂暴。
面對衆口一詞的斥責,鹿羽只是緩緩搖了搖頭。
這些人固步自封,聽不進任何的勸告,卻不知他剛纔說的,本是真正的巔峰煉器之道的基礎。
袁瀟喝道:“小子!你休要信口開河,有本事當場煉製一柄武器!哪一個火井,隨便你來挑。”
心演武場千口的火井,每一口的火井旁邊都準備好了材料。
鹿羽卻不着急,只是看向元康問道:“我只想知道,這一次煉器試的彩頭,是不是三顆金玄丹。”
鹿羽這話說出來,更是要將全場給炸開了。
衆人真是服了鹿羽這個狂徒,不僅敢在他們面前班門弄斧談煉器,原來還覬覦了元康少國主設下的彩頭。
這三顆金玄丹的彩頭,可是這場煉器試表現最好的俊彥,才能獲得的。
也是說,鹿羽覺得自己能超過他們在場所有人!
鹿羽的話深深的刺激着他們,他們發現自己這次真是碰了神經病。
元康也是被鹿羽這話給怒的不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散修,一個連基本裝備都沒有的落魄煉器師,居然還覬覦了他的彩頭。這簡直是侮辱他元康。
元康雖然還想在衆人面前竭力表現出自己胸襟寬廣的優秀品質,但是他對鹿羽的厭惡卻實在是難以壓制。
他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了,沉聲說道:“你想得到本王子的金玄丹倒也容易,也不用你在試超過其他人,只需要單獨煉製出一柄靈器,在最後‘鍛火精華’的過程,能引來七點真火濺射,便算你成功,我這三顆金玄丹也是你的了。”
他冷冷一笑,說道:“當然了,你若是有本事能‘鍛火精華’七點真火以,多出一點真火,我便多給你一顆金玄丹,你看這個條件夠優待了吧。”
元康這話一出,衆人都是動容不已。
所謂鍛火精華,乃是煉器最後一個程序,也是最主要的一個程序。
是運用自身的功力,還有一些煉器的技巧,將火焰深層的壓縮凝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