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夫人告訴過他,從來沒有外人闖入過絕滅屍地。
那麼薛霸炎又是怎樣進入到絕滅屍地的呢?
關鍵的是,絕滅屍地居然有魔族混入?
鹿羽想到絕滅屍地的那個秘密,眼神更爲一沉。
薛霸炎也是得意的叫吼了那兩聲,便沒有再叫什麼了,因爲薛霸炎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那最後的突破。
譁!譁!
周圍空間魔氣進行着最後一波沸騰,所有的魔氣有如是水流一般倒吸回去。
七曜洞府是魔氣最後的迴流地。
鹿羽知道,當魔氣全部迴流時,是薛霸炎魔功大功告成之時。
這個微妙的當口,乃是薛霸炎最爲虛弱的時候。
鹿羽毫不猶豫,果斷出手,什麼絕招全部一股腦兒的砸出來,統統都轟向七曜洞府。
轟轟轟!
崑崙鏡、星羅天盤、風雷旌旗、王劍等一起猛轟的同時,還有“破念”二字訣,輪迴妙義,殺戮妙義等依次出手。
另外,蒼冥血鴉和冰麒麟也都讓鹿羽召喚着作戰。
總之,鹿羽在最短的時間迸發出了自己最強的攻勢。
薛霸炎雖然現在正是修煉,身體最爲虛弱的時候,但是薛霸炎畢竟本身太強,乃是青冰域最爲頂尖的強者之一。所以鹿羽出手,還是儘量做到萬無一失。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對準不對準的問題了,反正所有的招式是鎖定七曜洞府是了。
“啊!”
馬聽得薛霸炎那震怒的叫聲:“是誰!”
這震怒的叫聲,又蘊藏着一聲慘叫。
很顯然,薛霸炎在這突然的攻勢襲擊受了傷勢!
周圍的魔氣感應,乃是最好的證明。
出招的鹿羽清晰的感應到,周圍的魔氣開始變得紊亂,並且雜亂無章。
本來是強勢迴流七曜洞府,這個勢頭卻完全被止住了。
“得手了!”
劍晨大喜叫道。
他知道,如果放在尋常時刻,擊傷薛霸炎這樣的強者,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一次卻是一擊得手。
正所謂是趁虛而入!
“吱呀!吱呀!”
“嘶!”
蒼冥血鴉和冰麒麟也表現的非常的興奮。他們加緊着攻勢,血羽漫天和冰天雪地這兩招戰技,有如是驚濤駭浪一般,朝着七曜洞府衝擊而去。
如此一鼓作氣,將薛霸炎這樣的強者給覆滅在洞府,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卻馬聽得“轟”的一聲,那洞府方直接破開了一個口子,一個人影從裡面沖天而起。
是薛霸炎!
據說薛霸炎人如其名,身形之海無言還要寬大,長得甚是魁梧,但是這個時候,已看不清薛霸炎的身形了。
因爲薛霸炎的身體被濃濃的魔氣,還有閃爍不定的血光所包裹。
那濃濃的魔氣,自然是因爲薛霸炎修煉裂空魔功所致。魔功被打斷,可不是停止那麼簡單,而是反噬到了自身。
此時的魔氣看起來更像是燒煤發出來的黑煙。
那閃爍不定的血光,更能體現出薛霸炎此時身體反噬的情況,看來薛霸炎手不輕。
事實證明,鹿羽的突襲行動是非常成功的。薛霸炎這個頂尖的強者已是淪爲了這般模樣。
不過薛霸炎畢竟是實力太強,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逃出了洞府。
薛霸炎朝着遠處狂奔,踏空而疾行。
他並沒有回頭去看是誰偷襲他,因爲他根本沒有功夫。
此時的他遭受重創,實力下降,他必須找到那個合適的地方,好好的療傷。
剛纔魔功反噬,他的身體經脈的損傷非常嚴重。
這天底下,怕是隻有一人能治好他的傷勢了。
“還想跑!”
鹿羽在第一時間騎了冰麒麟,朝着薛霸炎追擊而去。
“薛霸炎,你敢和魔族勾結,背叛了人族!我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誅殺你這個叛徒!”
鹿羽大聲喝道,正義凜然。
“混賬!你是何人,居然敢偷襲本座,待得本座恢復,一定要報此血仇!”
薛霸炎激烈無的叫道。
“你命令你的勝天宗舉行誓師大會,要全天下的誅殺我,居然不知道我是誰。”鹿羽冷冷笑着。
“啊,鹿羽!”
薛霸炎脫口喊出了這個名字,頓時是猛然變色。
他勝天宗正號令着十八路諸侯齊聚,天下追殺鹿羽。誰想到鹿羽居然殺了他門前,並且還毀了他的修煉,導致他身體遭受重創!
“鹿羽!還我兒子命來!”
薛霸炎緊接着怒吼着,新仇舊恨疊加在一起,他對鹿羽的恨意,簡直是騰昇到了極點。
他真恨不得將鹿羽給碎屍萬段!
只恨現在形勢不濟,他不僅殺不了鹿羽,反而要逃脫鹿羽的追擊!
鹿羽冷笑說道:“你還惦記着你兒子的性命呢,你不是野心勃勃,要獨霸青冰域嗎。在你的野心面前,你連自己的靈魂都可以出賣給魔族,還有心思爲你的兒子報仇嗎。”
“閉嘴!”
薛霸炎反應非常的激烈,他對於勾結魔族的事情顯然非常的避諱。他也知道,和魔族勾結是多麼罪惡的一件事情。
鹿羽一字一頓的說道:“無論如何,我絕對要殺了你這個人族叛徒,殺了你之後,再去絕滅屍地誅殺魔族餘孽!”
當鹿羽將“絕滅屍地”這四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薛霸炎的反應更爲激烈了。
他在絕滅屍地和魔族達成交易的事情,是非常忌諱的。
這種事情萬萬見不得光!
“絕滅屍地”四個字,直接觸動到了他內心最敏感的地方。
颼!颼!
鹿羽和薛霸炎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踏空狂奔着。
本來可以試一試縛獸繩的,但是距離較遠,縛獸繩肯定困不住薛霸炎。
鹿羽不得不承認薛霸炎將裂空魔功修煉的很強,薛霸炎的身下有一團魔氣託着,這加大了薛霸炎的速度。
即便薛霸炎現在遭受重創的情況下,身法依然飛快。
鹿羽騎着冰麒麟追擊的情況下,居然都久久追不薛霸炎!
後面薛霸炎連話也不說了,所有的力量全部都用在奔行。
薛霸炎本能的朝着一個方向奔去,他知道,只有在那個地方,纔有人能夠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