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在這裡,每個人都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渺小。 更有一種壓抑的感覺升騰在心。
“如此天險,也只有個別修爲高強的人,才能勉強穿梭而來。他們鵬東域大軍千萬之衆,如何能跨越過來?”
很多人由衷的感慨。
藺琅人尊說道:“也正是因爲骨剎禁地這天險,所以才暫時阻隔了鵬東域的大軍。他們的千萬大軍,目前只能是陳兵在骨剎禁地的另外一邊。不過這不是絕對的,當綠林沼澤那裡的桃花瘴在月底散去,鵬東域的大軍能長驅直入,大舉進犯到我們拓蒼域了。”
“綠林沼澤的桃花瘴?”
玉秀公主向藺琅人尊詢問清楚情況。她對這裡的情況需要快速的瞭解。
藺琅人尊說道:“在骨剎禁地有一處綠林沼澤,距離我們這裡不足十里,那裡的地形稍微特殊點,並沒有各種狂暴的能量屏障凝結,武者只要提取功力,能順利穿梭而過。那裡平時籠罩在一片桃花瘴之下,毒氣阻擾,別人自是沒辦法通過,但是每逢月底的時候,桃花瘴便會消散一天的時間。這給了傳入的機會。鵬東域大軍,必然不會放過月底這個機會。”
“原來是這樣。”
玉秀公主緩緩點頭。
她微微頓了一頓,說道:“好在我們拓蒼域千國大軍也已及時趕到這裡,也是陳兵在此,當養精蓄銳。一旦鵬東域的大軍殺來,我們當誓死抵禦!”
“沒錯,我們聯盟大軍既已來到邊界,便當誓死一戰,絕不會讓鵬東域大軍衝入到我們拓蒼域!”
“盟主,我們選擇一個地方安營紮寨吧,此時當養精蓄銳,以逸待勞,順便擺好陣法。”
諸位國主都還算配合玉秀公主。
安營紮寨的地方馬選好了,是一處更靠近綠林沼澤的地方。這裡有一條湍急的怒水河,從那一邊高原沖刷而下,水流十分的充足。
既然是安營紮寨,那肯定是要選在有水源的地方。這怒水河雖然湍急了一點,但是水流清澈,並沒有其他雜亂的東西混合進來,用來平時飲用是最合適不過的。
千國大軍安頓下來,內心卻一點也沒有放鬆。大家都在加緊部署着。
主要是演練陣法。
到時候他們抵禦鵬東域大軍,可是靠陣法。一千國一千門陣法,共同演練起來,威勢自不一般。
其千國如何實現配合,最主要是靠玉秀公主這個盟主來協調了。
相信昆天疆國和天楓疆國這些疆國的高手,都是不甘心聽從指揮的。
這考驗玉秀公主的能力了。
對此,鹿羽也沒有多管,只是讓玉秀公主自己去處理。
這是一個鍛鍊能力最好的機會,他相信玉秀公主有這份能力。
鹿羽更多的時候,是臨江而望,靜靜的審視着眼前的骨剎禁地。
骨剎禁地幽森而可怖,像是一隻趴伏在這裡幾千年的老龍,老態龍鍾,卻又危險不可近。
他的眼光由近及遠,慢慢的眺望着。
他的眸子不時閃動一下。
卻是感應到了一種特殊東西的存在。在骨剎禁地的深處,正發生着不爲人知的變化。
並非僅僅是對魔氣和聖玉的感應,乃是另外一種東西。
那種東西,對他來說,是那麼的熟悉。
“鹿羽公子,你也在研究骨剎禁地呢。”
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卻是青石王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
鹿羽並沒有回頭,仍舊是看着前方,口說道:“看來你也研究過。”
“何止是我研究過,古往今來拓蒼域多少高手強者研究過骨剎禁地,都沒有一個結果。”
青石王深深的環視着骨剎禁地,他緩緩說道:“骨剎禁地以前並不是邊界,也不是禁地,只是因爲五千年前的一場天譴,這裡才變成了現在的骨剎禁地。這裡山脈斷裂,深淵交替,江河逆流,沼澤叢生。無數狂暴的能量團,散佈在禁地的各個角落,使得它變的無的兇險。”
“五千年前這裡發生了什麼天譴?”鹿羽問道。
青石王沉吟說道:“古老記載,五千年前有人在此做下逆天之事,惹來九天神雷轟擊。正是這一次天譴,使得這一片土地被毀壞了根基,然後經過五千年的不斷演變,漸漸形成了這片可怖的地方。”
“五千年前,有人在這裡做下逆天之事,惹來的天譴。”
鹿羽喃喃自語,他的眼眸閃動着,眼神變得十分的複雜。
時間聖玉在古時代都是封存在地底,或許正是這五千年前的天譴劈下,劈開了大地,才使得時間聖玉顯露出來。釋放出來了氣息,最終引來了魔族。
至於五千年前在這裡引來天譴的那個人,自也沒有料到在這片大地之下,居然還埋藏着絕世的聖玉。
“具體的情況如何,不得而知了。事實很少有人會進入到骨剎禁地,我們拓蒼域也是一些人尊,會嘗試着穿過骨剎禁地,前往鵬東域歷練。”
青石王沉吟起來,他對骨剎禁地的事情也非常的困惑。
這時,他忽然敏銳的注意到,鹿羽的神色非常的異樣,那眼神飽含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味。
那種滄桑,似乎穿透了歲月,看盡了過往。
“鹿羽公子,你似乎知道一些什麼?”
青石王心一動,不由問道。
雖然他知道,鹿羽乃是第一次來到骨剎禁地,對骨剎禁地的瞭解遠不如他。但是他卻有一種直覺,鹿羽可能是知道五千年前的那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的。
他十分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引來了天譴,所做下的又是怎樣一樁逆天的事情。
但是鹿羽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的說道:“青石王,你感應到了這片大地的顫動嗎?在骨剎禁地的下方,那似乎是大地的脈搏和心跳。”
“噢?大地的脈搏和心跳?”
青石王一驚,他沒有弄明白鹿羽的意思。細細感應之下,似乎沒有感應到什麼。
只有骨剎禁地那邊隱隱傳來的獸吼叫聲,還有沙沙的風吹樹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