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牧天不過了隨手之間,就在東山三兄弟驚爲神人的目光中,直接用恐怖的三昧真火煉製出了三枚金戒指拋給了他們。
都是能儲存庚金之氣轉化劍氣的普通法寶,最多可次發出三道煉罡大圓滿威力的劍氣,然後就需要補充七天,但這對於煉氣九重境的東山兄弟來說,不亞於是一件極品法寶了。
最爲難得的是,牧天煉製的時候考慮到了他們的修爲,做了改變,使得這三枚劍氣戒指在煉氣境就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三道煉罡大圓滿威力的劍氣運用的好,甚至於可以斬殺煉罡境的修士,只是事後補充麻煩了一點兒。
劍孤山,其勢如孤劍,高聳地孤傲屹立在山林間。
此峰多有如劍青竹,錚錚不屈,於輕風中鏗鳴不息,但見山巔峰處,有一片建築錯落,一條筆直白石山道上,三倆往來人。
山腳之下,牧天與東山三兄弟,卻被人攔于山門。
“你們幾個想上山做什麼?”問話的,是兩位黑衣男子中臉色倨傲的一人。
牧天有點意外,沒想到散修聯盟的管理還如此森嚴,但心中壓下疑惑,只按捺着說:“訪友。”
那黑衣男子挑眉,上下打量了四人一眼,特別是看見東山三兄弟毫不遮掩帶在手指上的法寶劍氣戒指後,眼中也映掠過幾絲金光。
“哦,訪友,那好,你們的姓名、住址、修爲、法寶、所習功法和法術,還有你們要訪的人名,登記一下。”另一位黑衣男子倒是面無表情的迴應了。
牧天眉頭一挑,這倒是像是在審問犯人,如若不是散修聯盟是他的主意,其最初雛形更是他的心血,這倆人早被他拍扁了。
身爲結丹境強者自有相應身份,就算如今他收斂了氣息,但這倆人中的一人,態度如此倨傲,難道散修聯盟成了只是又一個壓迫普通散修的勢力?
想到這裡,牧天眼裡閃過一絲寒洌,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怪不得他要親自出手整頓,也許還要流些血和淚,才能讓他們明白。
要麼不要借他的庇廕建立散修聯盟,要麼按照他當初的意思,好好將散修聯盟變成一個良性勢力,大家團結宛如兄弟,而非翻過身來又去壓迫其他的新弱散修。
大霸察顏觀色,小聲附耳道:“牛耳前輩,這散修聯盟不僅有結丹境以上的一位女劍修坐鎮,據說還和裡圍有着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東山長孫不知道牧天身份,但卻是真心實意替牧天着想,他看牧天沒有說什麼,於是取出幾枚低級靈石,掩下袖子下遞了過去,笑道:“兩位兄弟也辛苦了,小小意思,意思意思,不成意思。”
“算你們還有點意思,讓我看看什麼意思。”那個倨傲黑衣男子臉色微微得意,裝得再淡然再出塵,你他媽再好看一點,還不是要乖乖給老子交過路費?
他幾乎是斜蔑了牧天一眼,眼裡的意思不而言喻。
可在牧天眼裡,他不過是一隻連狗都不如的看門蟲,目光深如淵海,直接吞噬掉他的得意洋洋。
那黑衣男子臉色微沉,接過手,才發現不過是幾枚低級靈石,再看他們三兄弟的手指上法寶,幾乎是轉眼變了臉色。
“不錯不錯,都戴上法寶了,看來你們身份太高貴了,我們散修聯盟都是些苦哈哈的人,應該是沒有你們認識的朋友了,請回吧。”黑衣男子收下靈石,轉眼又換了副臉。
原因很簡單,東山三兄弟的三霸東山宇和他認識,這三人根本沒有什麼大*。
這個時候,東山宇不由得站了出來,他微帶怒意道:“你既然收了靈石,爲何不辦事,不辦事就算了,爲何還不退還我們?”
“喲?你們都戴得起法寶了,這點兒小意思還放在眼裡麼?”在黑衣男子看來,這東山三兄弟再撞了什麼狗屎運,也不過是三個沒依沒靠的散修,自己背後站的是整個散修聯盟,他舅舅更是聯盟的創建者之一。
散修聯盟下有結丹強者坐鎮,上面據說還有裡圍有關係。他怕什麼?
砰!
忽然之間,牧天踏出一步,身影如鬼魅,元氣凝成巴掌直接將他重重扇得跌坐在地
牧天不願意直接髒了手,只緊接着把腳一踏,重重踩在黑衣男子的胸口,但並不看他,而是看向另一位終於動容的黑衣男子,沉聲吩咐道:“我給你百息時間,馬上給我找一個最高級的負責人出來,否則就給他收屍吧。”
牧天不想親自動身,他倒要看看,這散修聯盟到底是爛成了什麼樣子了。
結丹境強者爆發一絲怒意,都讓人覺得如山嶽恐怖重壓,那個臉上驚懼的黑衣男子,迅速的點點頭,轉身就往山上跑。
這個時候,也有其他人發現了這兒的異狀,紛紛開始指指點點,無非是牧天一行人什麼來頭,怎麼敢如此大膽,簡直找死之類的話。
時間就在一百息的時候,牧天回頭看了東山三兄弟一眼,他已經有了決斷了,對他們說道:“一人斷一手,或者腳,我賜予你們一場機緣。”
做?不做?
東山三兄弟一時愕然,但聽得一聲慘叫,原來牧天放開了踩住那倨傲黑衣男子的腳,但未得他爬起身來,直接一腳重重踩在他的左腿,恐怖而精細的火靈氣控制,頓時將他的整條腿都焚成灰燼!
“五、四、三……很好。”
牧天這個時候,看着東山三兄弟臉露掙扎,最終在最後一秒,還是搖了搖頭,他這才滿意的微微一笑。
早在招收那五名*弟子裡,他就將各種手段驗證了一遍,和東山三兄弟的一路,他也有意無意考驗。
但現在看起來,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這三兄弟的資質還算不錯,至少苦修不綴,也有希望在年老之前達到結丹。
“牛耳前輩……”
“叫我師傅吧。”
牧天說完,看着他們臉上露出無比驚喜的神色,但轉眼眉頭一皺,一揮手住止了他們想說的話。
“很好,超過了時間,我絕不食言。”
牧天轉頭看向石階盡頭,那兒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可是自己沒有猶豫,直接踏前一步,眼睛注視着來人。
腳擡起、落下、噗的一聲,宛如踩碎一個西瓜,場景不忍睹目。
直接讓來人的驚急表情,變得錯愕、憤怒。
“牧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聲憤怒的吼聲,來的人,正是池飛!
昔日三人組裡最機靈的一位。
牧天默默看着他憤怒奔來,至於喚他的黑衣男子則是驚恐的看着一切。
牧天不應池飛,也不想應池飛,只看向了這個黑衣男子,淡然相問:“爲什麼他會遲到?給我一個解釋。”
“前、前輩……池峰主當時正在、在那個房中,嗯……”
黑衣男子一面知道這黑髮年輕高手的手段,同時也害怕得罪池飛,一番話說得支支吾吾。
牧天聽在耳裡,早將殷雨憶玩得熟透的他,深知其中味髓勾人神魂,如何不知道其中意思?
牧天只是微微一笑,一揮手,這個黑衣男子如葫蘆一樣滾撞到一邊的竹林裡,倒是沒有傷到他。
只是牧天已經下定決心,要麼這個因他而起的散修聯盟徹底解散了,要麼他就把這個散修聯盟血洗了。
“牧天,出去外面歷練一趟,回來了倒是牛氣烘烘了,我們當初六人可是排除了重重困難,纔將這兒建立起來,但你一回來就是這個樣子,是不是……”池飛臉色不太自然。
砰!
牧天臉一寒,直接指間飛出一劍氣,轟然炸碎池飛腳下的白石階。
“池飛,念還有舊情在,你且在我身後跟着,我想你們應該還記得我的性子。”
牧天微微閉眼,旋即睜開,已然是平靜從容,但此刻任誰都知道,這個黑髮年輕人的心情很不好。
而池飛看着牧天俊美臉龐彷彿從未改變過,還是年輕人的模樣,再從他的眼裡倒映出自己已經開始不再如年輕光滑的皮膚,頓時明白,雙方的差距,更大了。
哪怕他已經是凝煞六重境了,但仍然沒把握能和牧天交手。
事實上,池飛已經讓牧天心寒了。
不思進取,昔日原本朝氣勃勃的朋友,在執掌一方權力後,軟在女人肚皮上,已然是和蠹修無異。
雄鷹者,恥于山雞爲伍,不外如此。
“你打算怎麼做?”是赤炎仙劍。
“要麼整頓,要麼解散,如果兩者都不同意,那麼我就毀滅。”牧天的回答,很乾脆直接。
“你現在的殺氣太重了,易墜魔道。”赤炎仙劍搖搖頭。
“魔道正道,又有什麼差別,劫難多一些,我便再努力一些,隨它來吧。”牧天不屑,已經走到了正殿。
有些人想要來攔,但是輕輕一揮手,直接轟然炸開一條大道,整座道觀轟然露出一條筆直通道。
牧天輕鬆的徑直前進。
“這樣的心態不錯,不過仙界和九幽可是不同的。”赤炎仙劍還想勸說一下,它心中有些害怕。
“飛昇上仙界,是我的過程,最後再殺下九幽奪回我母親命魂,這纔是應該是結果。”牧天爲自己選的路,他一直很清晰,更會爲此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墜入魔道。
事實上,即便他現在已經出現了這個跡象,但牧天自覺無愧於心。劍孤山的後峰,是真正的核心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