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林嶽看着周圍空蕩蕩的,空無一人,對着正在自己肩膀上悠哉地曬着太陽的炎火說道。
“唉,是啊。”炎火嘆口氣,說道。
“你又嘆什麼氣?”林嶽說道。
“我在爲你嘆氣,現在,身邊一個妹子都沒有,你多寂寞啊。”炎火嘿嘿笑道。
“滾!我這還不是有你嗎?”林嶽嘿嘿一笑,看着炎火說道。
看着林嶽這一笑,炎火頓時頭皮發麻。
哦,忘了,他沒有頭皮。
“可是、可是我有許多事情是不能幫你做的啊。”炎火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表情。
“誰說的。”林嶽看了炎火一眼,眼神之中,有着許多“你懂的”之意。
炎火心中不禁一萬隻草泥馬飛過:懂你妹啊!
“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太傻逼。”突然,林嶽聽到周圍草叢之中,有人說話,頓時警惕起來。
“啊哈哈!好詩好詩!”突然,那個聲音的主人,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林嶽也是完全鎖定了他所在的方位,林嶽趕緊一動不動的看着旁邊草叢之中。
“誰在裡面?出來!”林嶽的手,已經握住了黑劍的劍柄,要是有什麼突發事件,他便是能夠馬上反應過來。
“再不出來,我就要動手了!”林嶽看見草叢裡面突然沒有了聲音,大聲喝道。
“哎!別動手,別動手!灑家來也!”
只見草叢之中,一個身影突然一躍出來,太陽高高掛在天空,照射着刺眼的光線。
此刻,好像有一塊反光的鏡子,突然將這刺眼的光線朝着林嶽射去,剛好射中的林嶽的眼睛,這刺眼的太陽光線,便是亮瞎了林嶽的眼睛。
林嶽第一時間,閉上眼睛,然後,拔出黑劍。
“哐當!”
突然一聲,也是嚇了林嶽一跳。
他的手舉在半空之中,貌似砍到了什麼東西。
“哎呀!灑家都說不要動手了,你還是動手了,看來,你認爲灑家非常好惹,灑家忍不住了!啊啊啊!”突然,那個聲音大喊三聲,便是直接朝着林嶽揍上來了。
林嶽這個時候,纔剛剛睜開眼,結果,迎面而來,或者準確一點來說,迎眼而來的,便是一個大拳頭。
毫無疑問,林嶽被打中了眼睛,然後,林嶽丟下黑劍,整個人都朝後飛去。
砰!
林嶽直接撞在了一顆老樹上,因爲衝力太大了,老樹上新長出來的樹葉,卻是被林嶽震落了大半,整棵老樹,發出一些聲響,似乎在抗議林嶽的作法。
“混蛋。”林嶽捂着被擊中的右眼,看着面前這個光膀子壯漢。不用猜,林嶽便是知道,他的右眼,恐怕早就已經便成黑眼圈了。
林嶽看着不遠處的光膀子壯漢,林嶽終於是找到了剛纔差點亮瞎他的狗眼……啊呸,不對,人眼的罪魁禍首。
就是那光膀子壯漢腦袋上那澄亮的大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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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這是一個和尚!
林嶽總算是知道了。
不過,就算對方是一個和尚,但是,他揍了林嶽,林嶽便是會加倍還給他的。
林嶽之和這光頭和尚對視了一眼之後,林嶽便是暴衝過去。
那和尚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是看到林嶽拖着一道殘影過來了,他趕緊捂住小腹,因爲,他的直覺告訴他,林嶽的攻擊,會在他的小腹上。
可惜,男人的直覺,往往是非常不準的,這個光頭和尚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直覺了,所以,就吃了一個大虧。
林嶽一個拳頭,便是朝着這個光頭和尚的右眼打去,一拳上去,光頭和尚往後退了十多步,捂着眼睛,痛苦地看着林嶽,從他的指尖的縫隙就能夠看到,他多半也是和林嶽一樣,成爲了熊貓眼。
林嶽這個人,非常規矩的,別人敬他一尺,他就還別人一丈,別人打他哪裡,他就打別人哪裡。
這在林嶽的話中,叫做禮尚往來。
“好小子,看來,你是想和灑家來一場大戰了。”光頭和尚看着林嶽,咬牙切齒地說道。
“正有此意!”林嶽點點頭,沒有否認。
“那就讓你看看灑家的厲害吧!”光頭和尚朝着林嶽如同野獸一般,大吼一聲,林嶽身後的樹木上的樹葉,都是紛紛落下,有一些落在林嶽的面前,讓林嶽看上去,有一份別樣的奇特。
“嗷嗚!太好了,有好戲看,小林子,有吃的嗎,我要邊吃邊看。”炎火早就飛到半空之中了,看着兩人對峙的場面,便是“嗷嗷”的叫了起來。
“哦?小林子?原來你是一個太監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既然你是太監,屬於悲劇一行的人,所以,灑家便不和你打了,不然,你就會說灑傢什麼什麼的了。”
那光頭和尚一聽到林嶽居然是一個太監,便是起了憐憫之心,就想要離去。
“太監!太你妹啊!你纔是太監,你全家都是太監!我日你個仙人闆闆!老子可是正宗金槍不倒王!太監你妹!”林嶽聽到這些話,頓時暴走起來。
“哦,原來,你不是太監,既然不是太監,那麼,就受灑家這一拳吧!”那光頭和尚看着林嶽那暴跳如雷的樣子,剛剛轉過的身子,便是再次轉回來,沒有一點停留,便是朝着林嶽揍來。
“來得好!”林嶽大叫一聲,然後他也是拿着拳頭揍了上去。
“砰!”
林嶽那帶着拳風的拳頭,和光頭和尚的拳頭撞在了一起,兩個人頓時陷入了僵持的狀態,林嶽和那光頭和尚,都是咬緊牙,好像都要拼盡全力似的。
林嶽和光頭和尚便是站在原地,開始對峙起來,兩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周圍除了風吹草動的聲音,就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現在正值初夏,而且,還剛好是正午,太陽最爲猛烈,林嶽和那光頭和尚的身上,都是滲出了汗水,沒過幾分鐘,他們的後背,便是被汗水沾溼,林嶽和光頭和尚的頭上,汗水傾盆而下,一滴滴到地上,第二滴便是緊接着來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停留。
周圍,頓時一片寂靜。
林嶽和光頭和尚,整整僵持了三十多分鐘,然後,林嶽和光頭和尚相視一笑,然後,收起了拳頭,看着對方,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這位大師,法號是什麼?”林嶽看着光頭和尚,問道。
“灑家沒有什麼法號,那東西,沒什麼用,只是灑家之前的寺裡的和尚,都叫灑家酒僧,他們就一直這樣叫下去了,不過灑家之前的法號好像是什麼玄青,因爲這個法號太文文弱弱了,所以,灑家就不要法號了,你可以叫灑家原來的名字,灑家原來叫曹聰論。俺娘以前希望灑家變成文縐縐的讀書人,所以,起了一個聰論的名字,聰是聰明的意思,論就是指希望我能夠寫一篇能夠流傳千古的論語。可惜,俺娘生灑家不久後,便是和俺爹雙雙遇害,灑家便是被和尚所收留,所以,就成了和尚。”光頭和尚也就是曹聰論說道。
“我叫林嶽。我這個名字,就沒有那麼多的意義了。”林嶽說道,“對了,你說曾經被和桑稱爲酒僧,難道,你非常喜歡喝酒嗎?”
“這個你可就問到點上了,灑傢什麼都不喜歡喝,就喜歡喝酒,唯獨對酒情有獨鍾。”曹聰論說道。
“難道你不知道,喝酒是破戒嗎?”林嶽說道,他對於佛門戒律還是有一點清楚的,不能沾酒色,這一戒律,還是有的。
“破就破唄,灑家當上這個和尚也不是自願的,要不是因爲頭上已經不能長出頭髮了,也許,灑家早就還俗了。哎呀,別說這麼多了,走,灑家帶你去喝酒吃肉去。”曹聰論說道。
“你還吃肉?”林嶽驚訝地說道。
“當然,灑家沒有什麼肉是不吃的,當然,人肉除外。”曹聰論說道,“那些佛門戒律對於灑家來說,根本不放在灑家眼裡,那些東西,都是坑人的,灑家可不會像寺院裡面的和尚一樣,整天就此一些沒有營養的素菜,那東西,灑家可受不了。而且,所謂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現在我好歹還是一個和尚,佛主我還是得尊敬的,但是,這句話是一個得道高僧說的,這麼有道理,灑家就遵循着這位得道高僧的教導了。”
林嶽看着曹聰論的眼神頓時變了,得列,認識一個奇葩。
“大家快一點,在那邊我們聽到了曹聰論這個佛門叛徒的聲音,快點過去,不然又讓他跑了。”突然,不遠處傳來一些聲音,然後,便是許多雜亂的腳步聲。
“媽呀,這些傢伙居然追來了,我們快跑!”曹聰論說完,便是撒開雙腳,跑了起來。
“哎!跑什麼啊?”林嶽還不清楚狀況,便說道,但是,他很快便看見不遠處的塵土飛揚,看見這番場面,再傻也能夠看出來,有許多人往這裡趕來了。
“哎!等等我啊,別跑這麼快!等等我!”林嶽撿起地上的黑劍,背在背上,炎火重新回到他的肩上,然後,便是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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