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今天表演得不錯嘛,這錢……是不是該上交了啊?”
一個留着八字鬍子,大腹便便的男子走到楚飛面前,尖聲細氣地問道,眼裡閃動着精光,
一副精於算計的模樣,擺明了就是奸商出生。
“拿去。”
楚飛將收上來的金葉子與銀票全都塞到了鶴清樓老闆何青的手上,何青滿意地將銀票一點,最後纔拿出一錠銀子,交到楚飛手上,笑得一臉奸詐地說道,“楚飛啊,你可別怪我小氣,你們楚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全家滅門,這西商國除了我何青,只怕沒有人敢用你了吧?至少你如今還能得到一口飽飯吃,你還應該感謝我纔是。”
“是。”
楚飛手裡拿着那錠銀子,並沒有理會何青那奸詐的眼神,一轉身就要跟着離開,何青的聲音卻適時地在他身後響起,“唉,楚飛,下次表演再弄頭三階妖獸來,你的表演也太單一了,要是不弄點更兇殘的,這些有錢人……可不會掏錢掏得那麼爽快,以你的本事,再弄頭三階妖獸,也沒有問題吧?”
楚飛身子微微一僵,左手輕輕拂過他的右手,那裡還有一道被殘夜狼深深抓下的狼爪之印,正是他在捕捉殘夜狼的時候留下的傷痕,到現在都還沒有癒合,以前一階妖獸他尚可以應付,二階妖獸已經讓他有些吃力了,現在竟然還要三階妖獸?
“好……”
最後楚飛只是咬着牙低聲應道,跟着點點頭就往外走去,沒多久就消失在何青的面前。
“我呸!一個家道中落的賣藝人而已,還真當自己是什麼解獸師不成,自命清高!!”
看着楚飛離開,何青重重地呸了一口,跟着才滿意地將金子銀子都收入了自己的懷裡,雖然他是冒着風險收留了楚飛,甚至不怕得罪他那股勢力,但是在安和縣這樣的小地方,那股勢力……應該不會知道這些事吧?實在是因爲這風險背後帶來的收益,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再賺他最後幾筆,到時候就把這個傢伙從鶴清樓給攆出去!心意已定,何青滿意地唱着小調,搖頭晃腦地就跟着離開了。
“這一錠銀子……也只能買這些藥材了,別的藥材……看來只有去山上採了。”
看着手上的小小的一包藥材,楚飛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如今藥館的藥賣得越來越貴,看來自己還真得想辦法再多賺一些錢纔是。拿着手裡的藥,楚飛一凝神,腳下飛快地朝安和縣城城北郊區一路奔去。
腳尖猛地一個點地,楚飛身形一轉,跟着就突然轉入了一道小巷子裡,陽光被屋檐所擋,照得楚飛的臉色越發地陰沉,他眼神冰冷地看着後方,低聲說道。
“誰?出來!”
難道是風家的人?楚飛心裡微微一緊,他都已經避到安和縣來了,卻還是逃不過他們的追擊嗎?腦海裡再次浮現出當初楚家全門被滅的場景,漫延的火勢,親人的慘叫,還有身中百箭的爹孃……
呼……
長舒一口氣,楚飛將腦海裡的記憶一拋而去,冷眼看着前方巷子口,這一路上都有人跟着他,這一點他絕對不可能感覺錯。
“再不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多年不見,你的脾氣竟然變得如此暴躁……”
一道清柔的女聲響起,巷子口上跟着出現一抹纖弱的身影,明明是女聲,對方卻赫然是一副男裝的打扮,眉目分明,肌膚白晳,哪怕是一身男裝,也難以掩蓋那傾城之姿。
“你是……”
楚飛緊皺着眉頭,一時之間沒有認出面前女扮男裝的少女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