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月迷感受着從飛炎嫣身前傳來的力量,動了動眼角,撤回一隻腳,擺好防禦之勢。
本以爲這道月牙狀的寒毒氣已成,即將發起攻擊,誰料,飛炎嫣繼續在身體周圍聚集起金黃的南離玄火,直到在身體兩側,形成兩隻長長的火翼。
“飛炎嫣,你要幹嗎?”這個招數,青月是最瞭解不過的。
上次爲了從地獄巖戟戰將口中脫逃,飛炎嫣便是發出這兩股力量,產生的爆破力救了兩人,只不過因爲力量相撞,爆炸的一瞬間,傷了她自己。
現在,拿自己當第二股力量,這是要······同歸於盡?
青月越想,心越不安。
一個箭步衝出去,誰料,直接撞到了飛炎嫣擱在衆人前的玄火屏障上,青月捂着鼻子後退了幾步。
“噗——領主,好像從來都看不到屏障。”古滿看着有些“滑稽”的青月,忍不住笑着道。
“你還有心思笑?”
“注意點她,看領主的樣子,怕是她要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跟上去!”古屠一臉嚴肅道。
待揮手破掉玄火屏障後,青月緊隨其後,只不過此時飛炎嫣已經隻身來到月迷身前,月鬼一個虛閃,貼近飛炎嫣的身側,一把匕首,徑直刺進她的腰部。
月鬼這次,輕敵了。
剛剛挨近時,南離玄火的灼燒,讓他的皮膚壞掉,還有摻雜着的寒毒氣,直接腐蝕到了他的血肉,被這突如其來的傷害力,讓月鬼有些慌亂。
丟個匕首,趕忙跳回原位,目光緊鎖在飛炎嫣的身上。
更何況,還有那以肉眼可見的,明顯有着危險的碰撞之力,誰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門開了!不要戀戰!”那個從未說話的月心,此時回頭,直接命令道。
月鬼聽後,單手捂着手臂,快速向門走去,還有即將轉身逃離的月迷,直接被飛炎嫣的火霧鏈牽制住。
“月迷!”飛炎嫣大聲喊道。
“嘭——轟隆——”空中出現一團白光,伴着巨大的爆炸聲,響徹雲霄。
隨後,出現的一大團猩紅火焰,快速旋轉,周圍的風,也都被無情捲入其中,不一會兒,左右交錯,各飛一邊,消散不見。
空中之門,不見了···
飛炎嫣,也不見了···
“領主,這怎麼···都不見了?”古滿一臉驚愕,趕忙跑過來問道。
“她的氣息還在。”青月環顧着四周,故作鎮定地說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眼看着那劇烈的爆炸,和驟然恢復的安靜,讓古屠感到不安。
就在三人還在一臉懵的時候,只見從地面上,竄出一株巨大蓮葉,直到衆人眼前。
“你們沒事吧?”裴雪同治愷坐在上面,焦急地望着衆人。
“哎?是你們?哈哈,阿愷!”古滿一看有治愷,趕忙衝上去,一屁股坐到他身邊,打鬧起來。
“不用擔心炎嫣,她落下來的時候,我接到她了。”裴雪繼續說道。
只見,從不遠處,竄出一株蓮葉,隱約看到上面冒着隱隱紅光,待到停下時,青月趕忙跑過去,衆人緊隨其後。
被火翼保護着的她,就像被包裹着的蠶,許是感到了安全,飛炎嫣慢慢打開羽翼,身上沒有再添傷口,只是戰鬥了這麼久,體力有些不支。
“飛炎嫣,你總是讓人跟你提着心,你就開心是嗎?”青月抓住她的手臂,聲音極其低沉。
“你就不怕被他們帶過那道門?你的下場又會是什麼?”
“這幾個黑袍者,哪個拿出來,不比你實力強,你還要···”青月的話,今天是出奇地多。一頓瘋狂輸出,聽得飛炎嫣都快睡着了。
直到,她舉出手中的“寶物”······
“這是什麼?還會發光!”古滿接過來,充滿了好奇。
衆人也都紛紛湊過去,仔細觀察着。
“獵魂珠,從那月迷的身體裡拿出來的。”飛炎嫣慢慢說道。這獵魂珠通身潔白,珠內似是有活動着的氣體,正不斷運動着,珠外盤臥着一隻蟾蜍,極具威嚴。
“師姐,我們下去吧,晚上,有點兒冷。”最後的力量,讓飛炎嫣傾盡所有體力,冰冷的夜風,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只不過,說是讓裴雪帶着下去,青月,怎麼能同意?
他直接將飛炎嫣抱了起來,將斗篷上的長長圍領,纏繞在她的身上。
“這要比斗篷保暖。”青月望着飛炎嫣說道。
沒錯,毛絨絨的圍領,就是青月的尾巴,除了自己,還從未讓第二個人觸碰過,更何況,是給人當衣服用!
“喂,你快看,尾巴!領主的尾巴!”古滿跟在後面,小聲再小聲地和古屠、治愷等人說着,張牙舞爪,滿面興奮。
幾人在後面推推擠擠,打打鬧鬧,歡聲笑語,兩人在前面開路,與地面上阿琴會和。
“你們可算下來了,這裡好冷啊!”阿琴望了望青月懷中的飛炎嫣,搓了搓手和雙臂,柔聲說道。
“啊,炎嫣,你怎麼樣?沒受傷吧?”阿琴湊到青月身邊,身體貼着他的手臂細聲問道。
“沒事。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飛炎嫣笑着迴應着阿琴,又趕忙示意青月讓自己下來。
畢竟,“光”天化日之下,躺在男的懷裡,實屬有些尷尬。
“能走也給我老實躺着,誰知放你下去,又會幹出點兒什麼事兒?”青月嘴角上挑,滿目溫柔。
說着最狠的話,放着最柔的光。
“哎哎哎,飛炎嫣,你還沒說這東西到底怎麼來的呢,快說說。”古滿走到青月身邊,好奇地問着。
“哦,這是我之前在一本書上看到的,說古巫族世代族人都會有一枚獵魂珠在身上,依靠它吸食魂魄,獲得力量。”
“我就想着,不能再被敵人牽着鼻子走,總要做點什麼,就想到了這兒。”
“不過,能成功,還要感謝陵光神君。若不是它在關鍵時刻發出南明離火,月鬼也不會受傷後退。”
“否則,我的腰,就要被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