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大英雄飛炎嫣嘛!”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飛炎嫣身後響起,正是紫月一行人,說話的,名叫胡菊。
飛炎嫣先是回頭看了一眼,便轉頭繼續向前走着,治愷、凌婭菲、灰月見飛炎嫣沒做聲,也沒有在意。
“別走嘛,快給我們姐妹說說,一個廢柴,是怎麼一夜之間變鳳凰的啊?我們也好取取經!”胡菊一個箭步,抓住飛炎嫣的手臂,一臉蔑視地問道。
“呵呵,我就是一個廢柴,沒有鳳凰這一說!”
“哈哈哈,還真是厚臉皮啊,說你是鳳凰,就真拿自己當鳳凰了!”
“胡菊,別這樣說炎嫣,她很有天賦,只不過平日可能喜歡偷懶些,不過實力還是有的!”紫月故作正義,假惺惺地說道。
“紫月,你還替她說話!你這都看不出來,她這是明擺着瞧不起我們這些練功人麼!從來不接任務!出去幫人個忙,就一鳴驚人了!有實力就藏着掖着,裝給誰看呢!”
“不喜歡看,就別看,我又沒綁着你!”飛炎嫣不想再和這種人繼續逗留,說完一句話後,轉頭就走。
“哎,別走啊!讓我猜猜啊!你該不會是,害怕除妖吧?”胡菊依然不死心,繼續說道。其他人人聽到後,都紛紛大笑。
“這幫···!”治愷氣得想回頭理論,但直接被飛炎嫣攔下了,繼續向前走着。
“哎哎,或者說,你不會用自己的力量,怕走火入魔吧?”
“哈哈哈哈······”
聽到這裡,飛炎嫣停下腳步,她皺了皺眉,就這個力量,一直是自己的痛處,每日每夜都在折磨着自己,不管別人怎麼說自己是廢柴,她都不會在意,但唯獨拿這個力量開玩笑!
“那···你要不要試試看?”
飛炎嫣二話沒說,直接回頭,徑直走到胡菊面前,那赤紅的雙瞳,如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危險,惡狠狠地盯着胡菊,嚇得她連退幾步,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飛炎嫣這般模樣!
一個眼神,一句話,瞬間讓衆人鴉雀無聲!
“哈哈,炎嫣,你剛纔的樣子真是帥呆了,你在發生變化哦!”凌婭菲和飛炎嫣勾肩搭背,笑着說道。
飛炎嫣自己也後知後覺,以前的她,不管別人說什麼,自己都會一笑而過或是直接走開,完全不理會。
可這次,不,應該說,自見了青月之後,她開始變得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生怕自己在哪裡出醜,被青月看到,慢慢珍惜自己。
珍惜!只爲下一次更好地見到你!
幾個人往回走着,迎面走來,行色匆匆的華天辰,一臉“大事不好了”的樣子。
“炎嫣,你···早上好!”華天辰看到飛炎嫣的一瞬間,臉色變溫柔,語氣變平緩,說完便徑直走過,拽過紫月,焦急地走開了。
河流處,草坡下,兩人面色凝重。
“你幹嘛啊!不是告訴你,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和我有過多的接觸嘛!”紫月皺着眉頭,氣憤地說。
“我問你,天薈是不是你弄死的?然後又栽贓給飛炎嫣?”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你別在這兒給我裝糊塗,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動飛炎嫣嗎!”
“華天辰!你個廢人!你還來真的?”
“紫月,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如果飛炎嫣出一點兒差錯,你也別想好過!”
華天辰見和紫月也說不出什麼,只會無休止的爭辯,便直接離開。在華天辰的心理,並不是真的喜歡飛炎嫣,而是自己的獵物沒有上鉤,沒真正的品嚐過,又怎會甘心!
當紫月冷靜下來後,細想着剛剛華天辰說的話,先是皺眉一愣,隨即舒展眉心,一臉獰笑。
回到住處,飛炎嫣和凌婭菲,以及治愷和灰月,一齊看向不遠處的荷塘,好多人都在那裡圍着,有的神情惶恐,有的皺眉在說着什麼,有的指着住處,議論紛紛······
看着飛炎嫣等人回來後,幾個人向這頭走來,似有“興師問罪”之魄!
“飛炎嫣,是不是你乾的?”一個男弟子,拽起飛炎嫣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
“哎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灰月見這男弟子如瘋癲,趕忙上前阻止道。
“飛炎嫣,沒想到你竟是這種心狠手辣之人,我妹妹好心給你端碗送藥,又給你清洗被褥,你竟能下得去手,將她殺人滅口!你安的什麼心啊!”這男子咬牙切齒地說道,說着說着,淚水便從眼角流出。
這男子正是那天給自己送藥的女孩兒,姚天薈的哥哥,姚天明。
“我沒有殺人!”飛炎嫣完全沒弄明白是什麼狀況。
“呵,你過去看看,我妹妹她還躺在那冰涼的水裡呢!你呢!卻還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爲什麼!”
姚天明說着說着便失去了控制,朝飛炎嫣大喊起來,拽着她的手臂,向荷花池走去,隔着衣袖,飛炎嫣都能感受到姚天明的手,冰涼、顫抖!
飛炎嫣等人來到荷花池邊,只見姚天薈的屍體漂浮在一處大片荷葉上,她的臉色慘白,嘴角噴濺着不規則的血跡,微微張開,眼睛也沒有合十。
貼近胸口處的衣服上,有明顯的血跡,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胸口處,還有似被利器開得一個洞。
這樣妙齡少女,被殺丟進那冰冷的荷塘中,任誰看了都會心痛。
“人不是我殺的!”飛炎嫣看着姚天薈的屍體,雖然她曾給自己端來一碗毒藥,但想着她那從骨子裡透出的嬌小和軟弱,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纔會有此舉動。
想到這兒,飛炎嫣竟一時恨不起來這個曾經想害自己的女孩兒,反倒覺得很惋惜。
“不是你殺的?你說的真輕鬆啊!我妹妹從早上給你送過一次藥,拿着一個被弄髒的被褥,踉踉蹌蹌的走回來,就再沒見過其他人!”
“她洗好被褥後,還和我說···和我說:‘哥,我剛去給炎嫣送藥,弄髒了她的被褥,是我自己不好,我再去給她送些糕點吧!’呵呵呵,飛炎嫣,我妹妹給你送完糕點,她就再沒回來過!”姚天明痛苦地嘶吼着。
“我沒有收過糕點,也沒有殺了你的妹妹!”飛炎嫣不知所措,看着幾近崩潰的姚天明,真不知如何是好。
“飛炎嫣!你!平日裡裝着一副廢柴的樣子,到處招搖撞騙,你騙得了別人,你騙不了我!這就是你肆意妄爲,假意爲人的面具!”
“我都聽說了,在洶槐林,那麼厲害的仇母妖,你一下就解決了,還能發動龍紋手鍊,那可是上古神器啊!你裝的可真好啊!”
“還有,你對一隻妖下手都那麼狠,粉身碎骨,血肉分離,就連一個花斑貝,你都能炸的他們悉數粉碎!你就是個魔鬼,就是個怪物!”姚天明越說越瘋狂,越說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