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巳心中一陣慶幸,若不是影門門主的那神秘功法到了極限,恐怕這一次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如果使用‘耀世’的話,或許辰巳可以將影門門主擊殺。但是‘耀世’對目前的辰巳來說,凝聚靈氣的時間實在太長。而且,辰巳本就沒打算自己動手將影門門主擊殺。
看着下方在辰巳一劍之下,體表變得焦黑,不停抽搐的身形,辰巳眼中寒芒一閃,一腳橫掃而下,直接將其丹田踢爆。
看着整個大廳殘橫的四肢,和沒有死去的修士的慘呼,辰巳眼中沒有絲毫的同情。影門就連覆天地帶的修士,都有些看不慣。可以想象,他們到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將整個據點查探了一番,確定沒有遺漏之後,辰巳回到大廳中,將修士身上的儲物袋全部取走。而後,手中光芒一閃,多了一匹白綾。
這白綾,是辰巳在符族洞府中從開陽宮修士身上獲得。得到之後因爲這白綾的品質頗爲不凡,是用千年寒絲製成,辰巳就特意留了下來。沒想到,如今竟然在這時候能夠用到。
將所有沒有死去的修士丹田踢爆,而後又仔細的檢查一番,確定沒有修士遺漏之後,辰巳手中白綾一舞,將所有未死去的修士全部綁在一起,而後才恢復了一番後,離開了臥龍澗。
幸好這白綾可以變幻大小,辰巳就乾脆直接提着白綾的一頭,如同放風箏一般,而後朝着亂元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有的修士看到這一幕,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一臉驚恐的看着辰巳,遠遠的躲避了開來。特別是看到白綾一端,那些形象悽慘的修士,更是心中充滿寒意。
“這是哪個煞星啊,竟然這麼生猛,殺人奪寶還不夠,竟然做出這種事。”
一路上同樣的議論很多,辰巳卻沒有絲毫的理會。
在那些修士中,有覆天地帶的散修,也有各大勢力的修士。其中,就有千電門的修士。
之前,辰巳將那千電門的探子擊殺,雖然那探子來不及通風報信,但是隔了一段時間沒有動靜之後,千電門還是猜到了辰巳前去的方向。
那之前在拍賣會上跟在千電門門主身邊的長老,更是親自出手,想要將辰巳擊殺。
可是,當他趕到,看到這一幕時,渾身卻是如同墜入冰窖,心中凌冽的殺意瞬間化爲恐懼,竟直接遠遠的躲避開來。
影門雖然狡猾,但各大勢力還是知道一些影門的資料。千電門長老看到辰巳身後那一片殘缺的肉身之後,立刻就分辨出辰巳身後的那些修士到底是誰。
影門狡猾,做的事情更是人神共憤,但同樣的,影門這麼多年來所得到的寶物也不少。覆天地帶各大勢力對這塊肥肉也是垂涎已久,只是如果無法一舉將影門殲滅的話,根本不可能得到影門的寶物。
特別是影門門主和其師弟,兩人的隱匿手段極爲高超,就算是血書生也無法探查到兩人的蹤跡,否則影門早已被人吞併。
可是如今,千電門長老看到的卻是影門修士被人如同牲口般的拉着,這如何叫他不驚恐。更讓他震撼的是,在那些修士之中,千電門長老不僅發現了影門門主師弟的身影,而且還發現了影門門主的身影。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兩人的修爲已經被直接廢掉。
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千電門長老朝着身旁的一個千電門修士,道:“快,回去稟報門主,影門被那修士全滅了。”
看着那離去的身影,千電門長老臉上一陣苦笑,不管是用什麼手段,辰巳能夠將影門滅掉,足以說明他的本事。現在看來,恐怕死在辰巳手中的那個長老,並不是大意之下被殺,而是真真切切的被辰巳正面擊殺。
一個築基三重的修士,竟然能夠將築基五重的修士擊殺,而且還不止一個,恐怕整個千電門,除了千電門門主之位,根本沒有其他的修士能夠對付得了辰巳。
“這就是悟道成功的修士的實力,未免太過聳人聽聞了。”千電門長老感慨道。
有些修士看到辰巳的前往的是亂元城的方向,而且辰巳一路上並沒有對其他修士動手,一些膽大的修士頓時跟在辰巳後面,想要看看辰巳到底能不能進入到亂元城之中。
覆天地帶的三座城池,每一座都規定了,不允許修士在亂元城中爭鬥。如今辰巳這麼做,簡直就是在挑戰覆天地帶城池中的規定。
想到各個城池中的金丹期修士,一些修士看向辰巳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幸災樂禍。
隨着加入的人越來越多,辰巳身後除了那被辰巳廢掉的影門中人,還跟着一片的覆天地帶修士。辰巳就彷彿一尊魔主一般,身後跟隨着大片的修士,似要與天一戰。
遠遠的看到亂元城的樣貌,辰巳心中也是泛起了嘀咕。他之所以要將影門修士的修爲全部廢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覆天地帶城池的規定。
如今影門修士的修爲被辰巳所廢,可以說連凡人都不如,已經不能算是修士的行列了。只是不知,辰巳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亂元城的金丹期修士會不會吃這一套。
亂元城每天來往的修士不少,辰巳造出的聲勢這麼浩大,老遠的就已經被其他的修士發現。幾乎沒有一個修士有其他的反應,各個都是連忙閃避開來,整個城門口,方圓百丈內除了城門的守衛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修士。
辰巳落到亂元城門口,城門的守衛如臨大敵,一臉驚恐的看着辰巳,顫聲道:“亂元城內禁止修士爭鬥,道友若是想要進入亂元城的話,請將道友身後的修士放開,或者道友也可以直接在城門口將其擊殺。”
辰巳冷冷一笑,道:“修士?你若是能夠在辰某後方的那些人之中任何一個人身上,感受到一絲靈力的話,辰某就當他們是修士。”
那守衛微微一愣,他修爲並不算高,才練氣期而已,此刻散開神識,查探了下辰巳身後的修士,臉色頓時一變,看向辰巳的眼神變得更爲驚恐。
就算是覆天地帶的修士,也很少有人會使用如此狠辣的手段,竟然將所有修士的修爲全部廢掉,而且還如此侮 辱。
吞了吞口水,那守衛的臉色開始變得有點哀求,苦着臉道:“這位前輩,晚輩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守衛罷了,這規矩是金丹期的老祖定下的,晚輩也是無可奈何啊。還望前輩能夠多體諒一下晚輩,晚輩修行至今也不容易啊。”
跟在辰巳身後的修士見到那守衛的神情,頓時一陣無語。各個城池的守衛雖然修爲都不高,但是因爲其身後代表的是城池中的金丹期修士,所以早已趾高氣揚慣了,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的跟一個修士這麼說過話。
辰巳緩緩道:“金丹期前輩定下的規矩,辰某自然應當遵守。可是,如今的他們,早已不能算是修士。金丹期前輩雖然有規定修士之間不能爭鬥,但是卻沒有規定,修士和凡人之間應該如何。辰某這麼做,也不算是破壞了城池中的規矩不是。”
守衛頓時一陣語塞,修爲被廢的修士,比凡人還不如。而且,辰巳說的話,也確實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有哪個凡人那麼生猛,竟然會跟修士爭鬥起來,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可是,守衛還是不敢放辰巳進入,畢竟要是出了差錯,恐怕他會死得非常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