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幾百丈方圓的土球卻是傳出一聲巨大的悶響,而後那悶響越來越劇烈,最後轟然一聲,整個土球頓時爆裂開來。
“轟……”
土球炸裂,一個臉部猙獰,身上長滿鱗片,高有五六丈的身影出現在地心之中。
那身影喘着粗氣,眼中充滿驚懼。若不是白無痕的仙術並不完全,僅僅只能發出一分之力的話,剛剛的一式,就足以將其擊殺。
唯有親身體驗過那一式,才知道那一式的恐怖。被封入其中之後,綠袍修士體內的靈力瞬間消耗殆盡,而後漸漸消散的是他的生命力,若是再長一段時間,恐怕他的生命力就會消耗殆盡了。
白無痕也沒想到那綠袍修士竟然能夠破土而出,看着那綠袍修士的形象,神色頓時一變。
東方雲看着那綠袍修士如今的形象,冷笑道:“果然是非我族類,我就奇怪,什麼時候修真界中又多了一個元嬰期修士。”
那綠袍修士一臉忌憚的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白無痕,眼中充滿驚懼,而後看了看坐於銅棺中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的魔體,眼中一狠,朝着東方雲而去。
如今他消耗極巨,東方雲也是受傷不輕,而白無痕的靈力更是幾乎消耗殆盡。看起來似乎白無痕最弱,但是綠袍修士心中對於白無痕的畏懼卻是更深。他實在不敢保證白無痕會不會還有後招,若是再來一式仙術的話,就算是未完成的,也足以將其擊殺。
所以,他寧願面對東方雲。
東方雲臉上冷笑,心念一動,那皇族玉璽落於其手中,而後一甩手,朝着那綠袍修士而去。
不得不說,皇族玉璽在東方雲手中發揮出來的威力實在恐怖,甩出之後,玉璽迎風而漲,轉眼間變得與那綠袍修士同樣大小。不僅如此,玉璽上更是散發出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彷彿東方雲是那萬族之皇,不容任何人在其面前放肆。
只是,那綠袍修士卻沒有太大的畏懼,雖然眼中充滿凝重,卻沒有絲毫害怕。原本手中的長槍,早已在白無痕一式仙術之下,化作一堆鏽鐵。但是面對那玉璽,變化後的綠袍修士卻是嘶吼一聲,握起那足有磨盤粗的拳頭,朝着玉璽一拳轟下。
“哼……你皇族號令修士,或許尚還勉強,想要號令我族,卻還是不配。”綠袍修士冷哼道。
“轟……”那將魔體擊成重傷的玉璽,在那綠袍修士的一拳之下,竟然一頓,無法向前。整個地心空間,更是在這一拳之下一震。
東方雲神色一沉,他之前消耗也不小,更是在魔體的反擊下受了不小的傷,而後在與綠袍修士周旋,體內的消耗也是極大。否則,若是東方雲在圓滿狀態下,有皇族玉璽在手,絕對可以一擊將那綠袍修士擊殺。如今,卻是隻能靠着皇族玉璽,和那綠袍修士一戰。
那綠袍修士雖然靈力已然消耗殆盡,但是那與魔體同族的肉身卻是不容小覷,僅僅靠着肉身,竟然能夠和擁有皇族玉璽的東方雲抗衡,甚至還隱隱站於上風。直至白無痕在恢復了一些之後,再次加入戰局,局勢纔再次戰成平手。
這一戰,不知道打了多久,王子峰和劉方兩人根本沒有絲毫幫助的餘地。而地心之中的鎖鏈,在王子峰將原本傀儡身上的拘靈珠取回,交給劉方後。那些細小的鎖鏈,已然被劉方全部斬斷。否則,恐怕白無痕和東方雲兩人身上的靈力,已然全部消散。
不過更多的鎖鏈,還是在三人的戰鬥中受到波及,而被擊斷。
那魔體對於劉方的動作,雖然看在眼裡,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阻攔。似乎那原本對其極爲重要的鎖鏈,如今已經沒有絲毫的用處。
而隨着那些細小鎖鏈的全部斬斷,一絲絲靈力也是在白無痕和東方雲兩人的體內涌起。劉方體內的靈力,更是沒有多少時間就完全恢復。只是那剩餘的兩道粗大的鎖鏈,劉方卻是沒有實力將其斬斷。
突然,那原本沒有絲毫動靜的魔體,卻是張開剩餘的右手,抓住了其中一道粗大的鎖鏈,而後奮力一扯,將那鎖鏈轟然扯斷。
劉方等人不由一怔。而綠袍修士感受到魔體的動作,神色卻是一喜。
魔體將那鎖鏈扯斷之後,再次朝着另一道鎖鏈扯去。
“回來吧,準備離去了。”魔體突然朝着綠袍修士悶聲道。
綠袍修士心中一喜,奮力將東方雲和白無痕兩人擊退之後,身形一動,出現在那銅棺之上。
魔體此時右手朝着虛空一劃,那一道空間裂縫再次出現,兩道身影自空間裂縫中飛出。
辰巳出來之後,看着一旁的蕭蘭,臉上一片尷尬。兩人在那魔體的小天地之中,不知道纏綿了多少次。在那一次次的索取之中,蕊香草的藥力也是漸漸消散。
蕭蘭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紅暈,看了辰巳一眼後,卻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在那小天地中所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都無法怪罪對方。
突然,那魔體卻是伸手虛空一抓。蕭蘭不由渾身一震,臉上帶着一絲痛苦之色。辰巳見此,心中頓時一沉,正欲對那魔體出手,蕭蘭的體內,卻是飄出一絲淡淡的身影,那身影彷彿隨時會隨風散去。但是,在那身影之中,卻是有着一滴鮮紅的血滴。
自那身影從蕭蘭體內飄出後,原本帶着一絲痛苦的蕭蘭,臉上雖然帶着一絲蒼白,但是神色卻是輕鬆了不少。
辰巳不由一陣疑惑的看着那虛影。此時,老頭卻是渾身一震,驚愕的看着那身影和那血滴,而後對着辰巳吼道:“小傢伙,不管那虛影如何,那滴血滴你必須奪回。快……”
辰巳一怔,神色卻是一沉,身形一動,朝着那虛影而去。同時心中疑惑的道:“老頭,那虛影是什麼東西,還有那血滴是什麼?”
老頭神色陰沉,憤怒的道:“我早該想到的,道心種魔……道心種魔……我早該想到的。那血滴是你的血脈,沒想到那女人身上竟然有那魔體的分神。那魔體似乎看上了你的血脈,所以纔會將你和那女人送入小天地內,爲的就是這一絲血脈。想來,應該是你施展那喚血經的時候,展現出來的血脈使得那魔體產生了奪取之意。”
“血脈……”辰巳渾身一震,看着那一滴血滴,眼中充滿不可置信。按理說,就算那魔體要辰巳的血脈,也不可能這麼快。可是,自那血滴中傳出的一絲絲親切感,卻是證實着那血滴正是辰巳的血脈。
沖天的憤怒,充斥辰巳整個腦海,辰巳雙眼赤紅的看着那魔體,眼中充滿殺意。如果按正常情況下來,一年之後,那滴血脈就會成長出一個嬰兒,一個辰巳的孩子。可是如今,卻是連成型都沒有,就直接被拘出。
不用想,辰巳也知道當那滴血脈成型之後,那魔體的分神就會佔據那肉身。一瞬間,辰巳身上再次浮現一絲絲妖異的紋路,速度更是瞬間暴增,堪堪追上那虛影。
看着近在眼前的虛影和那虛影中的血滴,辰巳眼中閃過一絲激動。
魔體看着衝上的辰巳,臉上卻是浮現一絲冷笑,冷聲道:“本尊能夠看上你的血脈,是你的榮幸,否則,區區一隻蟲子,本尊又豈會在意。”說罷,右手驀然漲大,朝着辰巳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