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過去,寧穆等不到孤城的聲音,心裡七上八下,難道掉線了,沒信號,還是……。
“寧穆你跟着我說,拖延時間,小問題,馬上解決。”一連串的英文字母掛滿電腦屏,或許不能稱之爲英文字,而是or公司高級秘案資料的代碼,孤城潔白的手指敲擊着鍵盤,逐一破解密碼,他不是沒有準備過估算,只是按照正常發展,公司的估算是一定會打印在最後各董事審覈單上,而文件沒有印,要麼臨時改動,要麼故意爲之。
舒晨妖舒心的與冬惠憐親密私語,一邊觀察着寧穆的一舉一動。
咳咳,清了清嗓子,寧穆大聲的照着另一頭孤城說的照本宣科:“or公司成立於經濟危機時候,在各企業紛紛倒閉關門的時刻,我們or公司的董事長……,王蕭先生,本……本來是要等經濟危機過去再成立or公司,然……他卻看到經濟蕭條的時刻有一條很大的商機——囤貨,開始以進價賣出,沒有利潤,可他想到培養高素質的員工,爲……咳咳,爲以後走入更大的市場鋪墊。”
敖妃兒看神經病的看主位上的寧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扯那麼多幹嘛:“額……那個寧穆少爺,我們都曉得or公司的發展史,您還是直接告訴我估價就行,呵呵。”笑的實在是別有所意。
“我……。”
“or公司沒估價,or公司在三號前加入琳拉市的爭盤聯合商會,所以……。”扯過敖妃兒手中的估價表,啪的旋轉着停在會議室中間:“嗨,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可好笑的張揚,自信而神采奕奕。
一下會議室爆炸起來:“王蕭會幹這事,難道他要幫助別市的企業進軍芷陽。”
常與王蕭稱兄道弟的甄董再也按耐不住:“王蕭我把老散、老邱、老卡包括我自己的估價都告訴你,你卻出賣了我們所有人,我甄宓這輩子最恨你這種人。”文件一落到桌上,甄宓拿起來一看,果然上面是空白,空白!幾十年的信任,都敗在這個狼心狗肺的傢伙身上,怒火攻心,甄宓眼睛模糊,頭一陣暈眩,搖晃着身子撐着桌子。
寧穆馬上站出來伸手叫大家快攙扶甄宓:“甄叔你不要氣壞自個的身子,到底事情如何,我們攤開說。”
王蕭噌的站起來,陰冷的面孔掛上冷笑:“那女的是哪兒來的,她說什麼是什麼,就單憑一張估價表,你們就喊着我背信棄義啊什麼之類的,我說老甄你活這麼大把年紀,通通白活是吧!”
可好抿脣點頭,環胸的手一搭一搭的敲着手臂:“我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重要的是~不巧,我和這位處理估價表的小姐手機掉在一塊,而且手機是一模一樣。”可好在大家面前晃了晃銀白色的金立手機:“我們拿了對方的手機,這臺手機有智能讀短信功能,大家不妨聽聽再去糾結我的身份。”
“森萌,我方得到數據,下一步進行收購及採盤,底價三億,寧氏集團沒人,一舉攻下。”短信裡的智能聲音聽上去流利且快,話語標準,字字入耳清晰。
王蕭眼瞳裡映着咬着下脣的敖妃兒,桌下的手咔咔的響,女人啊,就是壞大事的禍水。
敖妃兒心砰砰的跳的厲害,炙熱的眼神快要焚燒掉她,手攪着衣襬,敖妃兒腦袋裡冒出一個發光的燈泡:“小姐你是不是搞錯,我不叫森萌,還有,我手裡的手機就是我的手機,不要搞錯哦要不要人家打開手機看下人家的私密照呢?”一早敖妃兒就發現手機沒有壞,第一反應就是怕那頭的訊息會發送到自己手機上,這段時間還有明確規定,是不能手機通話,怕有心者截取電話錄音。
“恩,大家看看,這是一月份的照片。”划動照片,照片保留的時間也拿給可好看,看她還有什麼可說。
雕蟲小技,可好抽過手機,手機設有高級鎖,一層一層的解開:“看清楚,這是手機的機主資料,我保留一份在手機上,因爲我怕手機掉落去警局領手機之類的無法證明,看清楚,ciel,是我的英文名,可好,中文名,還要放大給給爲一個個傳遞着看一遍嗎?”鐵證如山,可好擺手機在桌上。
敖妃兒焉了。
王蕭生氣歸生氣,腦子還是在:“那你證明你手中的手機是敖妃兒的手機。”
“nonono,大家難道要浪費時間在這些無聊的證明上,我來給大家對這次的事情做一個分析如何?”
靠事實說話一直是可好爲人的宗旨,可好手錶形投影儀開機,對準大屏幕:“大家都明白侯寧集團失去董事長,寧姜董事生前就沒有留下只言半語說寧穆是否繼承董事一職,對於沒有從事這行的寧穆來說,他是需要時間去學習公司的運作,但是,你們現在叫他估價,一旦他估錯,大家要是給的底價不夠,或者以欺騙他的方式讓他填更多的錢,他也只有硬着頭皮填錢。”
王蕭就有疑問,他舉手問:“跟我有關係嗎?”
可好一個你問的正好的表情:“沒錯,你就是第一個實施的人,其他人或許有這個想法,但他們還有些許良心,他們不想不瞭解的公司進入芷陽稱霸,騎到自己頭上,而你不是這樣想,你想的是與其做一向風險大的事不如做一件板上釘釘的事,等候寧垮臺你享有哪怕百分之十,你穩穩當當的超過在場的各大公司,不知我分析的對不對!”
大家不是笨蛋,思路點撥清晰,老狐狸們自然而然根據可好的思路去想事。
壞事了,舒晨妖坐不住,對面粗獷的聲音叫住:“坐下,輸了。”那邊的藍牙無線信號切斷,舒晨妖擡起的屁股又坐回凳子,她是什麼人,連面具人都會放棄,唉,女人就是礙事,舒晨妖打不住心底厭惡旁邊緊扣着他手臂的冬惠憐,不是爲她,我絕對不會如此忍辱負重。
會議事陸陸續續的走出老態龍鍾的董事們,美女秘書蜂擁而上,各跟各主。
裡面的王蕭癱坐在真皮高級會椅上,大家宣佈了他的結果,以後別想在芷陽這塊地界上做生意,商業有商業封殺,顯然他已遭封殺,信用全無,他變成老友可恨的人,不會走人同情他,至於琳拉市那邊,沒有利益,誰會接納他,他兩面不是人,王蕭雙手上下搓揉着臉,想讓自己清醒點。
寧穆整個人還是懵的,這就完了,一羣在他眼裡堪比怪獸的老古董們紛紛撤離,還剩一個今天他的踏腳石王蕭和今天的救星,額,怎麼是她,和北妮長的像的女人。
可好邁着輕鬆的步伐到王蕭左邊,拍着他肩膀:“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猶可恕。”
“你到底什麼人,怎麼知道這一起,難道……難道琳拉那邊有奸細。”想到只有一種可能,王蕭眼睛裡有些深沉的殺意,是誰最好別讓我知道,他毀了我的一切,我半輩子的心血。
可好笑而不語,對寧穆打了個招呼,往外走去,還不忘嫵媚的回頭衝寧穆一笑。
她是在邀請我嗎?寧穆收拾下桌子上的東西跟了出去。
她是去廁所,寧穆止步,看見可好還在向他招手,寧穆心裡忐忑不安,止於禮,自己不該前進,但他拒絕不了可好的誘引,她好像北妮,輪廓,特別是那對水靈像裝了夜空的眼睛,笑起來更像。
寧穆勾走魂一樣的走向可好,孤城調來辦公室門口的監控,沒人,孤城意識到不對勁對寧穆低沉着磁性的嗓子叫:“寧穆,寧穆你聽的見嗎?”
寧穆不知不覺走到可好轉進廁所的牆邊。
嗚~
白皙的手拔下寧穆塞在耳朵邊的藍牙耳機,水仙花紅的脣一張一閉。
孤城的寒氣散發,整個屋子冷的跟停屍房一樣,他沒有等到寧穆的迴應,藍牙耳機對面傳來一個洋洋得意的女聲:“你*縱他,是爲碧霆玉碎吧!”吧字輕輕的吐出,孤城能想到可好在那邊笑的得意,她是怎樣識破我想從寧穆身上得到碧霆的,難道……。
別說寧穆這小子確實重,可好擡着他做到女生廁所最後一個馬桶,聯繫到屬下,交代幾句,探頭到廁所門口,沒人,拉過正在打掃的警告牌立在廁所入門口中間。
可好不得不感嘆短髮的好處,打上摩絲,帶上一個鴨舌帽,換上寧穆的衣服,走到廁所門口,擡頭看廁所的監控攝像頭,嘴角揚起一抹成功的笑,現在攝像頭裡安裝的阻礙器應該已經溶解,廁所的攝像頭剛好恢復過來,可好擡起手腕看時間,不錯,時間把握的準確無誤。
電腦屏幕上不停的彈出侯寧集團裡的監控,孤城終於看到神似寧穆的身影,放大監控,是侯寧集團大廳,不是,那個人絕對不是寧穆,孤城看着監控裡的人穿着寧穆西裝,帶着的帽子壓低的遮擋了半張臉,那麼他只可能是——可好。
“孤城,子車藏人不見了,跡象像是屋裡的人帶走了他。”冼霖跑進孤城房間,一臉的歉意。
孤城平靜無波的點頭。
冼霖覺得奇怪了:“你不覺得奇怪,或許是東上萊笙乾的,早上你還說你們幾個在一起,我都說了他們一個都不可信。”
“陪我去個地方。”
冼霖有點莫不着頭腦,孤城去什麼地方要叫上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