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怪下人,是我讓他們換掉的,全部都是黑色你不覺得很單調嗎?正常人家裡都不會只有一種顏色。”扶着樓梯欄杆一頓一步的走下來,可好淡定如常,理所當然的表情氣的孤城滿臉憤怒的扭曲。
蹭的從沙發站起來,孤城瞅着可好,目光沉沉:“罵我,不正常?”沉聲問道。
“你要這樣罵自己我也無法。”可好無所謂聳聳肩。
下人們面面相覷,真怕兩人互相一轟,殃及他們這些池魚。
“原來的傢俱?”原來沒個傢俱都是他親自挑選購買的,要是被Ciel扔掉,孤城纔是最想殺了她。
可好也知道做法有個度,也不想早早逼急他,指着雜物間:“在那。”
孤城鬆口氣,走去吃早餐,可好緊跟隨後,乓乓乒乒和打架一樣發出響聲,看着可好牛飲虎吞的樣子,刀叉磕的盤子直響,她故意的,分明就是,孤城放下刀叉,扯起絲巾一抖展開,這跌兩下擦擦嘴,扔在桌上。
可好故作驚訝地看着他:“你就吃飽了,吃的比女孩子還少,哦~你不會在減肥吧!”吧唧吧唧的咀嚼着食物,滿口食物含糊不清的說,可好又張口吞進一隻火腿腸。
倒胃口的偏開頭,孤城越發冰冷:“去公司。”
“哇嗚,好帥哦,布加迪耶,這車酷斃了,哇候,嗨,對面的帥哥!”可好瘋魔了似的搖下窗戶大喊大叫,孤城覺得臉都快丟盡,加大馬力,直奔公司。
站在隴城文化*,孤城扯過還在裝瘋賣傻的可好,扯過她,板正她的身體,頭一點點靠近她,她溫熱的呼吸就吐在他脣邊,才停住:“公司你再敢鬧,絕不饒你。”
可好掀掉孤城手:“看我心情。”
“你很好。”強大的氣勢震得可好心跳加速,擡頭認真看孤城,孤城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可好又低下頭,畢竟孤城不是一般人,他肯定會想辦法治自己,不會讓自己一直佔據上風。
“懂事長好。”
“懂事長早。”
“董事長早。”來來往往的人看到孤城都會輕鞠一躬,問聲好。
可好這種無名小卒當然是跟在孤城屁股後面觀察着他的公司,裝潢高端大氣,地方明亮寬敞,透過玻璃窗看到年輕精幹的員工們噼裡啪啦敲打着鍵盤,認真的盯着身前電腦屏,曾經有個女孩也想過自己能到這樣的地方工作,平淡的活着,拼命掙錢去養家,養孩子,孩子…想到魚籽,可好呼吸一頓。
孤城回頭看到Ciel不在,擡眼望去她站在老遠處站在那發呆,不得不折回去:“走不走。”
可好不說話,突然安靜的死氣沉沉,孤城看着她,拉着她手臂,怕她再次到處停留,一口氣走到辦公室,給她一串鑰匙,可好提起鑰匙:“幹嘛?”
“暫時公司沒其他職位,你先做珠寶鑑定師和搭配師。”簡明扼要的說完,打個電話叫秘書帶可好去她辦公室,看了孤城一眼,一言不發的跟着秘書離開。
“咦,又來一個新人,這裡養的閒人已經夠多,還來。”修着指甲的女人看到推門而入的可好,細着嗓音和後面一羣女的說。
其他女人不是假借鑑定珠寶結果戴到自己脖子和手上,一個個嘟着嘴,捂着臉作牙痛狀自拍,就是打粉,描眉,塗口紅,還有玩手機。
塗完口紅的女人抿了抿脣:“就是呀!說不定哪天就要裁員,到時候看你們這些小妖精還怎麼勾到孤懂事長。”呵呵的掩嘴笑起來,其他人勾脣冷笑,一家公司必然意味着殘酷競爭,可好拉過一張椅子,剛要坐下一個人就搶先坐下,其他人都停下手中忙活的事,好像早就預定好,大家都拉過一張椅子連忙坐下。
那個坐在可好拉的那張椅子的人,膽小的縮着頭:“抱…歉,這張椅子是我買的。”細小的聲音不仔細聽都聽不清她說什麼,其他人在一邊嘲笑。
可好環視一週,掏出手機:“喂,親愛的,你要是窮的連張椅子都買不起,你跟我說嘛,何處苦了這些小員工,什麼?呵,知道了。”數着鑰匙,到第十把時停住,可好走過亂七八糟的前面,到玻璃透明門前面停住,打開門,看着辦公室的裝飾,前面應該有少女呆過,放了好多可愛小喵咪娃娃,桌子一排過去都是。
其他人都傻愣在外面,半天才有人回過神來:“天,她是新上任的首席珠寶鑑定師,我們…我們居然…完了完了?。”
那個膽小儒弱的直接嚇得滑下椅子呆掉的坐在地上。
“所有人進來。”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好豈會輕易放過她們。
大家整整齊齊的站成三排,等着挨批:“你,你,你,私戴珠寶的出列,還有上班時間化妝吃東西的站一邊。”分好後,可好圍着她們繞圈走,大家膽戰心驚,都不知道會不會被開除。
這時伊人雨來找珠寶搭配,看着平常都散成一盤沙的珠寶管理部門今天怎麼這麼乖,推門進入,可好站在她們一排處,伊人雨一進門就高傲的快飛上天:“給我拿一套最貴的珠寶。”
“小姐,您今天的裝扮並不適合太豔麗的珠寶,您需要的是別緻玲瓏小巧的比較合適。”伊人雨一進門可好就自己掃視她完畢,身材嬌小,粉紅色的包臀短裙,無袖背後開叉從腰一直到肩膀v字裸露。
“你是那根蔥,知不知今天孤懂事會參加《荒年》殺青慶祝會,到時候…哼,你們這些人是沒機會,不會懂的。”傲慢的偏頭,高昂起頭。
“呵呵,確實不太懂。”可好笑的冷寒,旁邊的人也感受到。
“那還不快點。”想着宴會上能接觸到孤城,伊人雨的心情好激動,看着囉哩巴嗦的這個人,她就覺得煩,她們底下,根本不配和她這種級別的明星談話。
“不行,你可以走了。”你高傲,我就踩的你傲不起來,這就是可好現在的爲人原則。
“什麼?”伊人雨以爲自己聽錯,可好冷冷的吐出來:“不、形、滾。”
“你…你…你敢罵我。”她剛入道就得到隴城文化*的青睞,迅速捧紅她,雖說如今又有新人蓋過她,但她依然紅的發紫,還沒人敢這樣和她說話,可好懶得打理傻逼,坐上主位:“你們鑰匙都上交,今天今時開始,無論誰取走珠寶都要記錄,並跟我彙報,還有,您們還是搭配師,不理解滾回家,遇到像她這種白癡的就不用留她們,趕走。”
其她人都心潮澎湃,新上位的頭好霸氣,伊人雨聽到那女的連連兩次罵自己,氣的直跺腳,蹲在地上嗚嗚哭起來,經紀人進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不停安慰伊人雨。
“拜託你帶她走,我們還有工作。”可好翹着二郎腿,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漠視一切。
中午十分,可好走進公司樓下的咖啡館,她沒有吃中餐的習慣,靠着窗邊坐下:“喂,青總,我能見見你嗎?我,我有話對你說,不見也可以,明日三時,來隴城集團給我收屍行嗎?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攪拌着咖啡,可好悲傷的聲音參合着憂傷的背景音樂,感染到電話那頭的青蔥沉默良久。
“好。”他想知道Ciel還有什麼話說。
可好默默的繼續攪拌咖啡,糖一顆接一顆放,孤城一進門就看到坐落在窗前比較偏僻角落裡的可好,落寂的眼神看着外面三五成羣嬉鬧的小年輕,驚覺這個女人和自己一樣孤獨,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背後隱藏着沉重的過去。
“來杯卡布基諾。”坐在可好對面,對走來的服務員淡淡說着,服務員點頭,可好沒有回頭看孤城,手沒有停下攪拌的動作。
“有個晚會。”他也不知道和可好報備什麼,只是告訴她一聲,孤城沒說你要不要去,他從不開口詢問這些。
“不去,我累了。”心累,身體累,身心疲憊,可好想着明天還要和青蔥鬥,每天又要和孤城勾心鬥角,,心卑縱橫的事情發展並不順利,最重要那個人的消息來到,又要報復一個人,她只有小小的一個身軀,弱小的一個女子,鬥他們這麼多智慧超羣的男人,還有他們身邊的女人,她真是累了。
孤城不言,珠寶管理部的人擁擠進咖啡點,推推嚷嚷的走到咖啡廳餐檯點咖啡打包,眼睛的一人看到孤城。
“快看,懂事長,哇!!!哇!!!,好帥。”花癡的快留口水,其她人也伸長脖子看。
“那…那個…好像是…部長。”最弱小的那人儒儒的說。
其她人定睛一看,爆炸性的小聲討論起來:“部長和懂事長啥關係,懂事長拿起她的咖啡喝哎,她還瞪董事長,懂事長將自己咖啡推給她耶。”
“看起來好像情侶。”
“不是把吧!”幾個人哀嚎,引起可好注意,可好偏頭看到部門裡那些人,驚覺和孤城坐在一起,怕引起麻煩,可好起身鞠躬,輕說了句:“我部門的人在,先走了。”
孤城品着甜膩的快膩死人的咖啡,她到底有何心事,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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