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大家注意力都在超力恢復器上,就是此時,一路緊貼着轉角牆壁,等保安輪流執行離開,可好像個皮球翻滾進房間,嘎吱,反過身看四周沒人,房間中心放着一隻烏黑尖腳,下面白色的羊角。
可好回憶到爸爸留給自己的練毒秘籍上所描述,一模一樣:“天使墮角,古希臘的傳說一位天神的女兒愛上羊角天使,天神很高興女兒懵懂中去認識愛情,答應女兒幫助她獲得愛情,故意去刁難羊角天使,天使會錯意,以爲天神帶着女兒特地羞辱自己,想盡辦法討好哄騙天神女兒,天神看有情終成眷屬,一整日都很開心。在羊角天使向天神女兒求婚的時候,當着衆神之面,化爲墮天使。”
書頁的一角被人撕掉,可好大概猜出後面結局,可是這天使墮角根據書後面一頁的記載,它絕對不可能出現,它早就在千萬年少沉入腥甜海底,腥甜海底是中國上古神遺址,傳說凡人無法尋找到腥甜海地址。
有動靜,不好有人來了,可好左顧右盼,房間空蕩蕩的別說藏人,藏只蚊子都無所遁形。
門輕輕推開,馬上又關上,趴在天使墮角桌底的可好看到黑色布鞋知道來人和她有些同樣目的。
黑衣人心潮澎湃的伸手要取天使墮角,桌底剎那間握住他手腕,黑衣人手都來不及還,人到桌底,淡淡的沐浴露香鑽進鼻孔,撞開的門一搭一搭的前後擺動。
“監控怎樣?”主控室監控屏清一色跳動,一閃過後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張路瀾心底大寒,有人公然要盜取拍賣物。
屬下不明白頭頭緊張什麼,不就是監控屏壞了,難道有人嫌命長敢來廳提米盜取寶貝,廳提米可不是隨隨便便來個小偷就能活着帶着寶貝離開的地方:“沒好,技術人員說是監控室線路結錯,前陣子不是監控器線路燒壞嗎!”
“線路結錯,技術人員什麼時候技術爛到這種地步,你們一羣蠢貨,追。”說不定技術部裡混進來盜賊分子,張路闌走之前最後瞟了眼天使墮角,拉上門,按下在貼袖邊的機關控制按鈕。
黑衣人手肘一推,可好翻出快擠爆的桌子,單膝跪地,一隻手擺在膝蓋上:“救你,你還翻臉,哼,忘恩負義。”
黑衣人管你什麼忘恩負義,手裡變成一隻彈出去又黏回手心的鐵刺球,球到達目標四面展開削髮如泥的鋼刃,可好靈敏的側腰,平翻腰,翻腰腳手同時跳起來,鐵球貼着可好下巴劃過,一把頭髮摺疊鋪在地上,可好揚回頭,看到地上的頭髮,再摸已經齊脖子的短髮,好險,差點頭點地,斷髮還算好的。
“媽的,今天我死你也別想活。”徹*了的可好開始玩命,細的肉眼看不見的毒針一根根鏢飛。
黑衣人完全不屑的用手拂過細針,原來黑衣人也是超力者,今天挺熱鬧嘛!可好飛身上房頂,腿抖彎成拱形飛速踢翻黑衣人。
黑衣人沒想到打飛的針集中飛打在天使墮角上,沾到天使墮角的細針已經算是天下第一毒針,天使墮角另外有名的就是一碰鐵銅銀就會凝成世界劇毒,無人中過毒,也沒有人知道,除了看過可君秘籍的可好,針由美國古兵器師打造,碰到硬物反彈的速度比其他軟兵器快三倍,黑衣人避也不是,只能迎面挨可好一腳。
回形的毒針一根不納下的扎進黑衣人身體,毒素的擴散快的不可思議,黑衣人抱着雙臂顫抖,好冷的樣子。
黑衣人黑葡萄般的眼睛珠子要融化在眼白裡似的,黑衣人努力睜大眼睛,已經瞪大到快成圓球黑衣人還不放棄,可好退後,好邪門,這毒的發作樣子太可怕。
黑衣人的眼睛和畫畫調黑白顏料時剛攪拌了一兩下,沒均勻時差不多,他的額頭青筋清晰的暴在外面,血水流了他一臉,粗暴的扯下面具,黑衣人緊接着手一掃打翻了天使墮角。
木板地面一下子通了個大洞,黑衣人咕咚一聲掉進黑漆漆的大洞裡,可好眼看不對勁,想立馬撤,又不甘心這好寶貝,大概不瞭解它的人會白白埋沒它n多年,抱着這種心裡,可好的魔爪滿滿伸向天使墮角。
黑衣人掉下的洞自動癒合,可好腳下一空,咕咚,水,怎麼會是水,可好斜着看黑衣人,黑衣人一動不動,和死人沒區別,可好游到他身邊,唔,發現他身上好大一股屍爛腐肉味道,眼睛裡溢出黑白融合的濃液。
剛纔看到的難不成都是幻覺嗎?黑衣人至少死了不下於八天,身體的燥熱令可好難受的想扒光自己衣服。
玉碎的燥熱和感受到附近玉碎的熱不同,這散發出的熱就彷彿架着人在火上烤。
可好每遊動一下,熱量提高一倍不止,全身發紅的可好感官也降低,游到哪裡她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一往直前。
腳受什麼東西扣住,遊不動,划水的手不得不停下,落到水底看下什麼東西勾了自己裙子。
娟柏,還是一隻死去的娟蟲,小心謹慎的拿起蟲身中間段,裡面空空如也,原來只是娟蟲蛻的殼,可好扔掉娟蟲殼繼續遊。
不行了,熱的自己都能聞到肉香,可好怕自己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前面還有多長誰知道,寶貝偷不到,命掛於此,那就划不來。
這時水居然開始下降,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可好觀察四周密不透風,水從哪裡降下不就證明哪裡是出口,如果水全部朝着出口涌的話會有水漩渦,沒錯,可好拼了命的遊,可惜足足遊了一小時也沒發現漩渦。
彭,一聲悶響從地下很遠地方傳來,可好聽着腳底下咔嚓兩聲,可好隨傾盆的水倒流下。
“勝利在望,大家加油。”說話鼓勵大家的睡月卻默默拉着青蔥退後,可好前仰後翻的躺在圓洞石頭上,不巧落在尖利石頭上,背部插有一個大窟窿,可好不敢亂動,水打在她臉上,濺落到兩邊,沖刷着熱熟的可好。
“ciel。”雖然溼漉漉的頭髮遮住可好一半面容,但青蔥看一眼她的身形還是認出可好,甩開睡月扣着他手腕的手,青蔥淌水爬上青苔一米多石頭。
“青……咳咳。”開口一句話沒說的可好鼻子嘴巴嗆進大股水,咳嗽牽引背脊的傷,一陣撕心裂肺的傷自然免不了。
青蔥注意到可好背脊插進石頭尖上,難怪躺在這一直不動,連忙脫下外衣,摺疊成正方形狀,跑到過用身體擋住衝擊下來的水流,腿跪在地上,一手穿過可好腰肢,青蔥緊張的心都不是自己的在跳,閉眼抹了把臉上瀑布的水,手用力擡起可好身體,衣服馬上堵住可好背後的傷口。
“ciel別怕,有我在。”抱着可好滑下青苔石,青蔥忍住背脊刮脫一層皮,青蔥用力按住可好背後傷口的手感覺一陣粘稠,ciel會不會失去過多而死,青蔥憂心忡忡的上岸。
“睡月來搭把手。”青蔥想着能不能先給ciel上些藥。
睡月怨毒的目光一直就沒離開過可好和青蔥緊密相貼的身形:“救她,你還要我去救她,不掐死她就算我宅心仁厚,我是你的妻子,我是愛你的人,普普通通的一個人,或許你覺得我惡毒是個賤人,我也不想成爲怨婦,我有才華,我不需要做個全職太太,每天圍繞你轉嗚嗚~。”月月媽媽不能常陪伴在你身邊,我知道你有個天註定的愛人,老天捉弄,他卻縷次愛上她人,不過你記住,男人全都一個樣,吃軟不吃硬,你的可憐可以慢慢融掉他對你所有的壞。
青蔥看到奄奄一息的ciel心痛萬分,再看淚眼婆娑的睡月整顆心揪在了一起。
“小姐,我們擋不住……噗~抱歉。”這些超力者都是在最困苦絕望時受到睡家救助,發誓一生效力睡家,這隻娟蟲已經成長到幾百歲,智慧初懵,龐大的身軀投影下來覆蓋了所有人,觸角密密麻麻的舞動,張開的牙齒滴着鮮血。
睡月拿出符咒碎碎唸叨,符咒燃燒起來的火光化到地上,形成了一堵過牆:“老公你帶她走,我給你們擋住。”
睡月的身影印着衝巖火光,決絕帶着欣慰的笑容,青蔥看晃了眼:“睡月……對不起。”相對於睡月,青蔥還是選擇ciel。
看着青蔥背影消失在洞口轉角,睡月笑的張狂,青蔥,是你自己帶她去送死的,你就別怪我狠心。
“呀!我倒看看你這老怪物有多厲害。”睡月從頭到腳蛻成一具骷髏骨,森白的骨架一躍而起,手划着圈圈,狂暴的能量疾速聚攏到睡月劃開的圓球中。
娟蟲感應到危險,想轉身逃跑,睡月尖利詭異的笑在石洞裡來來回回響,聲音似乎傳播不出石洞。
可好不舒服的扭動身體,那種燥熱感覺又上來,青蔥抱着她橫衝直撞:“ciel你的身體怎麼燙的像一把火,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一直閉眼的可好猛地睜開血色瞳孔,張開獠牙咬在青蔥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