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和葉裳贊同蘇風暖的提議,當日三人便商議如何部署興兵。
當日夜,三人謀劃妥當,兵分三路,攻打瀏陽城。
瀏陽城內,單灼憂急如焚地等着北周有名的名醫趕到救楚含,但他還未等到北周名醫時,便先等到了南齊的大軍兵臨城下。
單灼沒想到南齊軍中了軟骨毒恢復得如此之快,但想到傳言蘇風暖醫毒之術高絕,便不意外了,連忙部署北周軍應敵。
因二皇子性命垂危,北周軍心不穩,自然不是來勢洶洶的南齊兵馬的對手,半日後,葉裳帥兵攻打的西城已破。
一城已破,就如打開了瀏陽城的缺口。
單灼眼看北周兵士氣萎靡,南齊軍士氣高漲,這般從氣勢上北周軍就輸了一截,再打下去,除了損兵折將外,怕是也無力迴天。於是,他猛地一咬牙,果斷地下令,撤出瀏陽城,大軍後退撤到下一城。
一聲令下後,單灼帶上了昏迷中吊着一口氣的楚含,率大軍從北城撤出,讓出了瀏陽城。
北周大軍一撤,南齊軍勢如破竹,快速地佔領了瀏陽城。
蘇澈、蘇風暖、葉裳三人率三路兵馬從三城進入,進入城內後,蘇澈整頓城防,將北周的旗幟撤下,換上了南齊的旗幟,標誌着瀏陽城易主。
北周大軍撤到了下一城定安城。
蘇澈整頓接收了瀏陽城後,上捷報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上達天聽奏稟已攻下瀏陽城的消息。
單灼雖然匆忙之下帶兵撤出瀏陽城,但幾十車糧草軍餉還是一併帶走了,蘇澈命人清點城中官府之物時,發現了一座藥庫,裡面裝滿了解軟骨毒的藥材,足足數十車。
蘇澈命人喊來蘇風暖。
蘇風暖看到這些藥材,想着楚含原來在給恆河下毒時早就同時備好了解藥,他的想法大約是趁着瀾城過半人數中毒無反抗之力時,攻下瀾城,鉗制住他父親,再救城中百姓。不料攻打了一日夜,父親殊死抵抗,楚含也未攻下瀾城,她和葉裳恰巧趕到,反而設計搬空了瀏陽城的糧草軍餉,以至於他怒火之下,爲追回糧草軍餉,又中了她的葉裳的計謀,掉入了恆河,自食了惡果。
她當即對蘇澈道,“這些的確都是解軟骨毒的藥,應該是楚含早先備下的。安排人運送到恆河,在恆河邊熬了,全部倒入恆河吧!這樣瀾城百姓的飲水之危也就會解了。這些藥物足夠了,派人知會我大哥、二哥,不必再蒐集藥材。”
蘇澈點頭,嘆道,“北周二皇子也不算徹底泯滅良心。”
蘇風暖不置可否,楚含這個人,平時應該不壞,但本性卻是別將他逼急了,將他逼急到無路可走的地步,他會無所不用其極。
蘇澈當即安排人處理此事。
瀏陽城一場大戰,蘇澈守城守的漂亮,蘇風暖和葉裳奪了北周兩大糧倉和一個兵器庫外,又算計了楚含,險些要了楚含一命,乾的更是漂亮。消息傳出後,南齊境內的百姓們齊齊歡呼。
多少年來,北周國富兵強,南齊重文輕武,歷史造就的兩種不同國風,使得南齊軍事方面一直羸弱,受制於北周。如今南齊總算是揚了國威,揚眉吐氣。
南齊皇帝收到蘇澈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捷報後,大喜過望,這是南齊建朝和北周分庭抗禮以來第一次取得如此大的勝利。
朝野上下也是一片歡然,數日前死氣沉沉的氣氛一改,朝野跟着震動沸騰。
太后和皇后同樣高興,他們身爲南齊皇室的女人,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孱弱得擡不起頭。
許雲初籌備糧草籌備得十分順利,一直以來,南齊雖然軍事薄弱,但皇上重文重商,朝廷對於富甲鄉紳經營的商鋪,素來管制不是十分嚴苛,稅收也不是十分苛刻,比之北周寬鬆。舉國籌備糧草,在許雲初的暗中操作下,富甲鄉紳們捐獻得也較爲痛快。
南齊糧草充足,皇帝對於蘇澈奏摺請示是否繼續深入北周境內攻城之勢,他御筆批閱西境之事,交由他全權定奪。
相較於南齊朝野上下一片歡騰來說,北周則是朝野上下一片死氣沉沉。
得知楚含性命垂危,單灼敗軍撤出瀏陽城時,北周皇帝大駭,急召羣臣商議禦敵對策。
北周滿朝文武都沒想到本來是北周興兵攻打南齊,一切都佔有極爲有利的優勢,沒想到區區數月,北周卻兵敗如山倒,二皇子楚含性命垂危,北周已經連失四城。若是這般下去,南齊軍保不住會兵臨皇城,可就山河不保了。
一直被楚含壓制的大皇子楚越,殿上請旨,前往定安城阻擋南齊軍。
北周皇帝素來是知曉他一衆兒子裡,唯楚含文武雙全,其餘皇帝無論是膽識還是謀略亦或者兵法武功,都差他良多,但奈何楚含如今性命垂危,他心痛之下,別無辦法,只能準了楚越之請,命他帶了二十萬兵馬,前往定安城。
修整幾日,蘇風暖、葉裳、蘇澈三人商議,繼續奪取定安城。
如今南齊糧草充足,兵器不缺,總要一鼓作氣打得北周心服口服才行。
這幾日,北周的名醫趕到了定安城,據說救回了楚含一命,但楚含傷了肺腑,落下了寒症,短時間內無法應敵。
蘇風暖、葉裳、蘇澈三人商議妥當後,趁機發兵攻打定安城。
楚含醒來,性命無憂後,單灼總算是踏實下了心,全力帶着北周軍抵抗,因二皇子醒來,北周兵士氣大增,南齊軍一時奈何不得。
楚含雖然無法應敵,但坐於後方指揮調度,大難未死的他像是收斂沉澱了以前的鋒利,如隱藏的刀劍,收起了張揚的首尾,但正因爲如此,偏偏更顯安穩,使得北周軍沉穩守城,南齊軍一時間奈何不得定安城。
蘇風暖與葉裳、蘇澈商議,強硬攻城的話,南齊軍定然會損失慘重,於是,暫且退兵,回到了瀏陽城,以謀對策。
北周軍修整了兩日後,千寒暗中探得消息,北周大皇子率二十萬兵馬趕來定安城的路上。
此消息一經收到,蘇風暖頓時笑了。
葉裳偏頭瞅着她,“笑什麼?難道北周的大皇子來了,奪定安城的機會也來了不成?”
蘇風暖點頭,“自然。”
葉裳笑看着她,“說說。”
蘇風暖也不賣關子,對葉裳道,“北周皇帝諸多子嗣,最寵二皇子楚含,其餘皇子,一概靠邊站,包括北周皇后所生的大皇子楚越,六皇子楚彥。多年積壓,諸皇子早已經不滿。尤其是大皇子,至今未被北周皇帝封太子,雖然是皇后嫡子,但待遇卻不及楚含,早已經對楚含心生怨恨。如今他來定安城,手中又帶了二十萬兵馬,如何能不給楚含點兒顏色瞧瞧?”
葉裳看着她,“你倒是十分了解北周皇室。”
蘇風暖得意地揚了揚眉,“自然!我爹若不是南齊的大將軍,我也不見得對北周皇室感興趣,不是怕我娘守寡嗎?”
葉裳失笑。
蘇澈在一旁笑罵,“臭丫頭,愈發皮的不像話了,你看看你,哪有半點兒女兒家的樣子?”
蘇風暖對蘇澈吐吐舌頭,故意氣他,“我沒有半點兒女兒家的樣子,也有人哭着喊着要娶我,也不影響什麼。”
蘇澈聞言被氣笑。
葉裳伸手重重地彈了一下她的腦袋,也被氣笑,“我何時哭着喊着要娶你了?”
蘇風暖伸手捂住頭,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故意曲解他的話,“你的意思是不想娶我了?”
葉裳點頭,“不想娶了。”
“嗯?”蘇風暖挑眉,“當真?”
葉裳看着她,慢悠悠地道,“伯父若是同意的話,我入贅蘇家好了。”
蘇風暖咳嗽了一聲。
蘇澈頓時嚇了一跳,生怕葉裳不是在開玩笑,立即斷然地說,“不行,容安王府的子孫,怎麼能夠入贅?以後這種話,斷然不許胡說。”
葉裳聞言微笑,看着蘇澈道,“那伯父的意思,還是讓我娶暖暖了?”
“嗯,你娶她嫁。”蘇澈點頭,“這樣纔不敗容安王府的門楣。”
葉裳彎起嘴角,笑着對蘇風暖說,“伯父親口同意將你許給我了,你以後再不準推脫說不嫁的話。記住了。”
蘇風暖無語地看着葉裳,又無語的看着蘇澈,這兩個人一個設套,一箇中套,他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蘇澈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笑罵葉裳,“臭小子,一肚子彎彎繞,跟誰學的?”
葉裳笑而不語。
蘇風暖誠然地扶額說,“跟我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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