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跋涉艱難,終是走出了樹林,卻也離臨城更遠了,二人似乎很有默契的再遠離那個叫做臨城的地方。
在一小攤前,二人坐下吃起飯來。
雲輕舟見雪域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禁一手撫着額頭,輕笑起來。
雪域並不理會,仍舊埋頭吃着。
“就是她!”人羣炸驚,一羣人便衝了上來,緊緊扣住雲輕舟與雪域。奈何此時雲輕舟受傷未好,肩膀扯得生疼,被人推搡着,終於失去了只覺。
雪域只覺頭部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頭痛欲裂,雪域微微睜開雙眼,碧綠色紗帳映入眼簾。她赫然坐起身,四處張望,這裡佈置極爲簡樸。
忽然一人推門而入,那人碧簪束髮,雪域定睛一看,竟是臨王。
“臨王……”雪域心下疑惑。
臨王一掀衣袍坐於牀邊,並不說話,只是靜靜望着她。
雪域被這樣盯得毛骨悚然,“臨王爺你……”
“我知道,這次赫連家族爲本王做了不小的貢獻,本王定不會虧待於你!”
“婉姐姐出什麼事了能告訴我嗎?”雪域急切道。
臨王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意,似是說着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她死了。”
雪域被嚇了一跳,“所爲何事?”
“勾引十三爺。”
“那十三爺同樣也受了責罰?”
“不錯。”臨王眼中似是閃爍着光芒,“與父皇的妃嬪通姦,簡直是恬不知
恥!”
“這一切不都是你設計的嗎?”雪域恨恨鄙夷道。
“小丫頭,不要這麼凌厲!”臨王似是被激怒了,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別忘了,現在,只有我能救赫連家族。”
“無恥!”雪域被捏的生疼,嘴中硬是擠出這兩個字。
臨王冷哼道,“那要不要見識見識更加無恥的?”
雪域被嚇得、氣得渾身顫抖,“到底要怎樣?”
“不想救你家人?”
“想……”
臨王促狹着望着雪域,“求本王。”
雪域緊抿脣角,真是變態!瞪着臨王,卻用微賤的聲音說,“求你救他們。”
臨王朗聲笑道,“小丫頭,早這樣不就對了。那把你的令牌給我。”
“令牌?什麼令牌?”
“不要給我裝傻!”臨王一把揪起雪域,惡狠狠道,“本王耐心有限!”
“我真的不知道!”雪域厲聲道。
“不要逼我動粗。”
雪域心中鄙棄,你這樣還算沒有動粗?可是我哪裡有什麼令牌?雪域思慮着,忽然想起那日丁嬤嬤塞到自己手中的那個錦囊,近日諸事瑣碎竟沒有來得及看那錦囊。
“王爺。”一小廝在門外喚道。
臨王一把推開雪域,轉身離去。
雪域被撞得頭昏眼花,聽着門外沒有了動靜,便悄悄取出那錦囊。
雪域打開錦囊,裡面竟是一通體透亮的紅色方玉,上面刻着三個雋秀篆字,
烏洛蘭。
雪域細細摩挲着這塊方玉,難道,這就是臨王口中的“令牌”?烏洛蘭,不也是一姓氏麼?她只覺這塊方玉關係重大,忙藏於內衣衣襟之中。
她緩緩走到門前,悄悄望向門外,兩個小廝正立於門前。
她推了推窗,竟然被推開了!雪域心中一喜,四下張望,並無人,慢慢跳出屋去。
“小丫頭!”身後升起一男子聲響。
雪域心中一驚,不敢回頭,撒腿便跑,那人幾步便趕上,一把拎起雪域。
雪域掙扎着,“放開我!”
“小丫頭,想不想見見雲輕舟?”
雲輕舟!雪域停止了掙扎,“他在哪?”
臨王呵呵一笑道,“他的待遇自然不如你,畢竟他是背叛了本王的走狗!”
“你胡說什麼!?”雪域心中一緊。
“想知道嗎?”臨王撫着雪域白皙的小臉兒,面露得意之色,“雲輕舟就是本王身邊的一條狗!如今不中用了,本王自然不會客氣待他!”
“你胡說,你胡說!”雪域一把推開臨王。
臨王似是被激怒了,攔腰橫抱起雪域,來到一柴房,一腳踢開房門,將雪域狠狠扔在地上。
雪域緩緩擡頭,一男子身上滿是血痕!正是雲輕舟啊!
“輕舟!”雪域聲嘶力竭,爬過去緊緊抱住雲輕舟。
雲輕舟頭髮凌亂,滿臉污垢,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微微一笑道,“雪域,我沒事。”聲音虛弱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