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時隔七年物是人非
邀迪曦芙跳舞的男人都快排成隊了,一曲畢,還不等這個舞伴鬆手另一個舞伴就直接從這個舞伴手裡領人。『.
最後,迪曦芙也是被纏得實在是不沒了辦法,只好才用尿遁的方法了。
宮雪仇終於趁着林靜雅上衛生間的功夫脫開身,獨自走到了露臺上。
露臺上赫然立着一道靚麗的身影,她的手撐着露臺的圍欄上眺望黑色的夜空。她大波浪的捲髮,隱約透着她白皙的背。晚風微微吹着她的長髮,她的一身藍不經意間透着她點點的傷。
宮雪仇就這樣看着她,看着她。
也許是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目光,迪曦芙暮然回首,就看見了宮雪仇。他的眼眸深邃比最深的海還要深,那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緩步走過來,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他的聲音也是沉的像是大提琴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迪曦芙淡淡的說,臉色沒有一絲的波瀾,“因爲,這個酒店不是我的,所以……我迷路了。”
宮雪仇心口一窒,這是他和迪欣然第一次在這裡的對話,他清楚的記得當年,迪欣然問他,“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而他回答說,“因爲,這個酒店不是我的,所以我常來。”
而現在是他在問她。又有誰知道這近似的對話竟然會時隔七年,物是人非。
他的手指按着他的戒指,也站在露臺的圍欄邊,和她一起看着夜空。
迪曦芙看着他沒有走的意思,眉頭輕蹙,她是來這裡躲清靜的不是來這裡湊熱鬧的。
“宮總裁很喜歡這裡嗎?”如果不是就趕快走吧。當然後面的話她沒說出來。
宮雪仇臉色依舊沉沉的,帶着她看不懂的情緒,“是,我很喜歡這裡。在這裡我奪了我老婆的初吻。”
迪曦芙轉身就走,既然他不走,那麼只能她走了。
身後響起了男人的低低地聲音,“我很想她。”
迪曦芙轉回身,幾近嘲笑的口氣,“宮總裁真是癡心呢,心裡想着一個女人,身邊掛着一個女人。”
宮雪仇轉回身,“不管你信不信,我和林靜雅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
迪曦芙輕笑着,“宮總裁和那個女人有什麼關係沒必要和我說吧。”
她轉身離開了露臺沒有絲毫的猶豫。
片刻,才聽見男人的黯啞的聲音,“真的沒必要了嗎?”
迪曦芙沒有回到大廳,直接進了休息室。她從手提袋中取出一支雪茄慢慢的抽着。
厲成楓也帶着他的女伴走進休息室。眼前的女人讓他錯不開眼,他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吸雪茄,而且這個女人吸雪茄的樣子是那麼優雅,抽菸的樣子沒有絲毫破壞她的美感反倒讓她平添了許多的別的女人身上沒有的幹練、睿智和沉冷。
他放開自己的女伴徑直的朝迪曦芙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
他的女伴的臉立刻就掛不住了,這是嚴重的給她沒臉。他的男伴竟然和別的女人坐在一起,分明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她氣得轉身就走。
迪曦芙沒有看身邊的厲成楓只是淡淡地說,“你的女伴走了,還不去追?”
厲成楓輕笑着,“我爲什麼要追她,能讓小爺追的女人還沒出生呢。”
迪曦芙笑了笑,“厲公子從來沒追過女孩子嗎?”
厲成楓臉色一沉,“追過一次。不過她死了。不知道她轉世投胎了嗎?要是她轉世了出生了,那小爺就再追她一回。”
“那她死前愛你嗎?”
“不愛,她愛上了個混蛋!”
厲成楓的手瞬時就攥緊了,要是迪欣然當年不愛上宮雪仇,要是她和宮雪仇沒有糾纏不清,她應該就不會死了。
“要是再追一次,她還是不愛你,你可怎麼辦?”
迪曦芙口裡的煙輕輕的吐出,慢慢的在厲成楓的眼前散開。
厲成楓凝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眉眼間絞着說不出的惑,讓他看着就不可自拔的想陷進去。
可那妖孽般的面容中又總帶着他說不清道不明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總之在這兩中感覺的疊加下,厲成楓就這麼不錯眼睛的看着她,似乎想找到那似曾相識的根源,又似乎是被她魅住了一般。
片刻,迪曦芙將雪茄的菸蒂在菸灰缸裡你碾滅了,“厲公子還要這樣看我多久。”
厲成楓纔回過神來,“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會信的,不過我真的覺得你很眼熟。算了,不說這個了。小芙,我們是不是可以改天研究一下投資的事。”
厲成楓想想還是這個話題比較正經。“好,隨時都可以。來我公司吧,那裡的資料齊全。”
“嗯,好。”
兩個人正說着,冷峻走進來,“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找我的女伴。”
他像是要宣誓主權一樣,拉起迪曦芙就往外走。
迪曦芙甩開他的手,“你幹什麼?”
冷峻一把又抓了回來,“你的客人都要走了,你這個主人還不去送?”
迪曦芙纔想起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直到把所有的人都送走,冷峻才讓司機把車開來送迪曦芙回家。
臨別的時候,冷峻先下車打開車門,迪曦芙走下車,兩個人臉碰了下臉,互道晚安。
迪曦芙擡步要走,冷峻接着酒勁一把將迪曦芙摟進懷裡,將她抵在車上。
迪曦芙吃了一驚,冷峻對她向來有禮有節從來沒有過如此大膽的舉動。
還沒等她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冷峻的熱脣便貼上她的朱脣。
今天的晚宴她成了男人心中的冥想,冷峻再也淡定不了了。
迪曦芙被動的承受,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她的脣緊緊的閉着,用她的方式拒絕着冷峻的熱情。
她知道他的心思,但她給不了,可也不想決絕的傷害他。
冷峻在她的脣上廝磨了一會兒便停下了,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看着懷裡的女人。她的靜默他讀得懂。
“對不起,今天喝多了。”他淡淡地說,緊抱着她的手也鬆開了。
“我回去了,晚安。”迪曦芙徑直的上了樓。
卻不知道樹蔭裡一道暗沉的目光一直注視着他們。
第二天,宮雪仇的辦公室就接到了業務部的電話,有不少的客戶要求解除在宮氏的委託投資。
雷鳴站在宮雪仇的旁邊他聽得清清楚楚的。
“仇哥,要是這樣子發展,可對我們公司太不利了。”
宮雪仇倒是淡然,“走的都是小客戶,對我們的影響不大。”
“還不大嗎?厲成楓就要解約一億。還有孫道成的五千萬,還有……”
宮雪仇怎會不知道,但是他不想阻攔。
“冷家的投資和厲偉樑的投資不會有變化。只要這兩個人的投資不動就不會傷及我們的根本。其他的人就隨他們便吧。”
“仇哥,她不是迪欣然。雖然她也姓迪,可是你看見了,她們根本就是不要一樣的人。”
“雷鳴。”宮雪仇沉聲說。
雷鳴知道宮雪仇已然是不高興了,他雖然不想看他爲了迪欣然半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宮雪仇倒是有了精神可爲了一個不妖孽般的女人自毀江山他更不願意看到。
他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宮雪仇決定的事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雷鳴轉身出了辦公室。
宮雪仇靠在了他的老闆椅上。雖然每個人都告訴他這個女人不是迪欣然,可他就是覺得她是。就像當年所有的人都告訴他迪欣然死了,而他就覺得她沒死一樣。
尤其是昨天,他就更加肯定她是迪欣然。她的眼睛,她愁傷的背影,還有他在她旁邊時的心跳。他相信他的感覺,可是這些感覺是和外人說不清楚的。
迪曦芙在辦公室裡不出所料的接到了厲成楓和孫道成的電話。他們要找她做投資,來電話約見是正常的。
但是有一個人的電話讓她覺得出乎意料。那個是就是金凱。
金凱的身份特殊,不方便直接來公司。因爲上午迪曦芙要見厲成楓。所以只好答應金凱下午到他的地盤見面。
迪曦芙來到了一間咖啡室。
她走進咖啡室,這裡面掛着著名抽象派畫家畫的畫,還有放着世界個大名著的書架,從金融界到社會政治的報刊架。這樣的環境高雅,情調極高,迪曦芙想了半天也很難把這間咖啡室和金凱連在一起。
侍應生帶着她到了一個包廂裡。
迪曦芙坐下,隨口吩咐了句‘一杯綠茶’。
身邊走過一個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迪小姐來了怎麼能拿綠茶招待。去拿果子狸咖啡。”
迪曦芙擺了擺手,“我不太喝咖啡的。這咖啡給了我也是浪費。”
她知道這咖啡的價格,關鍵是她根本就喝不了咖啡。她喜歡咖啡的香氣,可她的心臟根本就承受不了咖啡。
金凱揮了下手示意侍應生下去。
“迪小姐能來就是給我金凱面子,難道我連一杯咖啡的誠意都沒有嗎?”
迪曦芙沒辦法也只會隨了他。“不知道今天金先生約我來是爲了做哪方面的投資。”
迪曦芙開門見山的先把話題引到正文上。金凱她不是不知道,明着是ktv和酒吧的老闆,暗自其實做的是倒賣商業情報的生意。她可不敢一來就吧他得罪了,處於禮貌她也要見他一面。
金凱依舊慵懶的倚在沙發上,他見過迪曦芙的照片,也聽過她的緋聞,光看照片他就看得心癢了,這麼個人盡可夫尤物他也想一親芳澤。
可是在看到迪曦芙本人事,他的某些想法就改變了。他玩女人玩的太多了,什麼樣的女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對於迪曦芙,他敢斷定她覺得不是個隨便的女人。而且她骨子裡的幹練和超脫的氣質讓人看着就覺得她不是個隨便可以征服的女人。不過這樣的女人他更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