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不給她退縮的機會
可是迪欣然卻受不了他這麼說,別說他真的死,就是現在想一下那個字,她的心都抑制不住的顫抖。
“快上來!求你!求你!”她的眸子浸滿了淚,即使她答應他不再哭了,可是現在她還是忍不住。
男人凝着她眼中的淚光,她的焦急,她的擔心,她的愛,此時好不遮擋的在她的眼中展現。
男人終於找到了他要的答案,他腳下一蹬外牆,一躍竄進房間,沒有片刻的耽誤,直接把女人緊鎖在自己的懷裡。
迪欣然看着男人沒事了,一顆心才安定下來,可是他的愛,她真的承受不起,“放開我!”她掙扎着。
南宮墨當然不會放,他的手臂越來越緊,簡直就要把她溺死在他的懷裡。
“放開我……我喘不上……氣了!”女人艱難的說着。
南宮墨沒再更她廢話,低頭吻住她的脣,把她需要的空氣送給她。他強勢的佔有,沒有往日的柔情,像是懲罰她一般,狠狠的吻着她,不給她絲毫退縮的機會。
迪欣然仰頭承受着幻化成獸般的男人,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她退一步,他進一步,迪欣然腿突然磕到了什麼,這個人向後仰去,兩個人都跌進了柔軟的被子裡。
女人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男人的動作,和氣息都告訴她,他下一步要做的事。她的手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四處作亂,她張口想反對,可她的動作卻讓男人更加的深入,她的反抗聲統統化作了嗚咽聲,被男人吞入了腹中。
迪欣然所有的動手都成了多餘的,男人毫不顧忌她的舉動,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好了,他要懲罰她,用身體懲罰她,把他這些日子所有的思念統統化作了他的動作。
女人推着他的手,最終變成了緊握着他手臂的姿勢,她的指甲深嵌在他的肉裡,他給她的,她已然承受不住,她全身收緊,在他的身下顫抖做一團。
男人自顧自的索取着,他要她,從來沒過的迫切的要讓她感知到他的想法,他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索取,甚至不管女人攀在他肩頭低聲的哀求。他的瘋狂從來沒有過的,女人最終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迪欣然才醒過來,醒來的時候,她就躺在他的懷裡,她擡眸看着熟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她的眼淚不受控的低落,她揚起頭,硬把所有的淚眨淨。
她知道他在生氣,她一次次的離開他,他怎麼可能不氣,可是要讓她怎麼辦,她可以爲他放棄所有的仇恨,可是有些事卻已經改變不了。她只是希望他可以有一個更幸福,更美滿的婚姻。因爲,她註定給不了他一個完整的家,一個可期的未來。
她慢慢起身坐起,可就是這輕微的動作,也把男人驚醒了。
“你還要走嗎?!”男人沉冷地問着。
迪欣然拽了拽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輕聲說着沒有任何情緒的話,“你走吧。”
“能告訴我到底爲什麼嗎?!別告訴我,你放不下對我媽的仇,如果你真放不下就不會把那個剪輯了的視頻發到網上,我相信你手裡有完整版,那裡面應該有我媽害死你爸的最有利的證據!你只是想嚇我媽,讓她來攔住我對不對?!
還有別告訴我,你不愛我了!如果你不愛了,就不會死抓着我不放,怕我跌下去受傷!就在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會有感覺和反應!可是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
南宮墨氣吼着,說她不愛了,他堅決的不會信,現在的狀況他真的想不通。
迪欣然緊咬住自己的下脣,他把她所有的藉口都堵死了。
良久,終於傳來到了女人的聲音,“你想知道原因?”
“是!但你要看着我說,我要聽實話!”南宮墨的手指擡起她的頭,逼她看着自己。
迪欣然眨了一下長長的眼簾,“是實話。你記得你以前問過我,我那三年都在哪,都幹了什麼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想聽。”
不過她沒等男人回答便開始不疾不徐的講,“七年前,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私人的診所,我睜開眼睛,就看見滿眼的白色和身邊一堆的儀器,我全身都是疼的,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除了眼睛我全身都不能動。
沒過以後一個護士走進來,她看見我醒了,驚呼着跑出去叫醫生。醫生跑着進來了,他滿臉的驚訝,他說,他沒想到我還能活過來,而且竟然還有思維!他原以爲我就要一輩子這麼躺在那。可是怎麼辦,我就活着,即便我真的很想死。
當時我還不能動,他們給我就用鼻飼的方式維持着我的生命,後來過了多久,我不知道,總之真的好久,我纔可以坐起來,我身上的紗布纔可以一點點的拆下,但是露出的地方全都是嚇人的疤痕。
後來我頭上的紗布拆除了以後,我找他們要一塊鏡子,因爲我不知道我臉上的傷到底是什麼樣子了的。可是他們卻不給我,真的不給,不管我怎麼要,都不給。但是他們忘了,他們給我勺子是不鏽鋼的,那個可以照出我的樣子。
於是,等我能自己拿勺子吃飯的時候,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勺子舉起了看我自己的樣子。”
說到這的時候,迪欣然頓了一下,似乎完全沉浸在當初的那個回憶裡,她的脣顫着,連眼中都透着驚恐的神色。
片刻,她才艱難的讓自己發出了聲音,“我,我當時就驚呼出聲,那是我見過的最猙獰的臉,不知道幾條疤痕交錯的橫亙在我的臉上,如果是晚上,我相信我一定是看見了鬼,但是那卻是我的臉。
你能想得到那種看着自己的臉卻嚇叫出聲的恐懼嗎?我卻知道。我把所有的飯菜摔了一地,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救我,這樣一個我活着還有什麼用?即便他們安慰我說可以整容,那又如何,我還是沒來我原來的臉。
後來我拔過輸液的針頭,想這樣失血而死。當時我看着自己的血從手背上的管子裡蜿蜒的流了一地,一片的鮮紅,我以爲我終於可以解脫了,可是被他們發現了,結果我沒死成。後來他們再給我輸液的時候,就把我的兩隻手都綁上,纔給我輸液,這個尋死的辦法被他們堵死了。
我忍着,配合他們的治療,讓他們放鬆警惕,就這樣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我身上的紗布都拆除了。然後,他們就開始讓我做康復訓練和給我做整容手術。
也許是我的配合,讓他們放鬆了警惕,我在散步的時候,去醫務室偷出了手術刀,然後隔斷了自己手腕上的血管,我想我這次一定是死定了,結果,我又被救活了。
南宮墨,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什麼嗎?不是,死亡,而是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後來,我又自殺過兩次,那個時候我唯一的心願就是死,永遠的離開這個讓我痛苦的世界。
但是,連這都是奢望,後來我想明白了,老天不讓我死,一定是我要做的事沒做完,纔會一直留着我的命。的確,我的殺父之仇都沒報,怎麼有資格去死。
後來,我沒再尋死,就這樣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手術和復健中度過。等我真的像個人一樣可以仰首走在人前的時候,已經是三年以後的事了。
南宮墨,當你每天照鏡子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一張不是自己的臉,當你要看着你以前的照片纔想得起自己的樣子,當你,每天睜開眼睛都要面對這個始作俑者時,你告訴我,我要怎麼面對你,我們又要怎麼繼續下去?!”
南宮墨沉默了,當女人剛纔痛苦的渾身都發着顫的時候,他多想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告訴她,‘沒事了,這些都過去了。’可是,他始終沒勇氣擡起自己的手,就連他勾着她下巴的手指,都不知何時就無力的捶下了。他和他的母親是造成這一切的人,他竟連安慰她的資格都沒有,他又有什麼資格來愛她?!
他沒有再說一個字,頹然的起身,拾起地上的衣服,默然的穿上,在所有傭人詫異的眼光中走出冷宅。
從大門走進來的冷妍驚訝的看着走出去的南宮墨,她看着那個似修羅般籠着一身陰冷的男人,第一個反應就是迪欣然。
她飛快的跑上樓,甚至把自己還懷着孩子的事都忘了。當她打開門衝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卷坐着,滿眼含淚的女人。
冷妍完全愣住了,就女人這個樣子和房間裡滿地的衣服,完全是兩個人剛親熱完的場景,可女人和男人的狀態完全不對。冷妍的腦子完全轉不過來了,這是剛親熱完又打起來了,還是本就就沒和好直接被逼着做了?
“內個,迪欣然,你,你沒事吧?你們沒事吧?”冷妍籌措着自己的語言,可湊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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