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的察覺到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光芒,牧野爵又是輕嘆一聲,下巴抵住她的頭頂的髮絲,輕悠悠的道:“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
她又再次誤解了他。錯以爲他慢悠悠的話是因爲不耐煩,俏顏當即就沉了下來。
面色顯得蒼白,眼眶中蓄滿了淚滴,她咬緊牙關努力忍住自己聲音的哽咽,背對着他而說:“如果我讓你爲難了,那麼我很抱歉,今後,再也不會了,我會離開……”
話未說完,便被他突然伸出的手掌捂住嘴巴,之後只能發出唔唔聲。
“雪兒,別這麼想我。我已經決心爲你改變,不會再做出傷害你的事情!請你,請你將五年前那個該死的牧野爵忘記吧,從此之後,只記得現在的牧野爵,改邪歸正的牧野爵……”他說了很長一段話,意思卻只有一個,今後,他會待她很好,寵她到極致。
慕雪儀聽懂了,陷入漫長的沉默中。
他的手鬆開,改而抓住她的肩膀,微一使力就讓她擡頭直看自己。
“雪兒,我不求你現在就相信,但你要給我機會,給我一個相信我的機會……”他的話中,不難聽過透着股卑微的乞求。
慕雪儀一聽,眼淚滿眶。
這個男人,這個站在最高處,俯瞰衆生的男人,竟讓這麼卑微的口吻乞求自己相信他……
若說不感動,恐怕連她自己都騙不過。
曾經,她就說過,她恨他,卻也更愛他……
她恨,那晚他爲什麼要那麼絕情?爲什麼就下那道命令?
如果,如果那晚他相信她,那他們之間就不會浪費長達五年的光陰。
“你知道,爲什麼五年前,我不相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麼?”牧野爵開口,嗓音中有掩不住的自責。
那晚,差點,差點他就失去了他和她的孩子……
如果,如果不是她以死相挾,恐怕……
一想到這裡,牧野爵忽然就有種衝動,他真恨不得狠狠的揍自己一頓。
見他主動講到這點上,慕雪儀擡起下巴,怔怔的望住他。
她要的,就是一個答案,爲什麼?
“五年前那晚,我叫你等我的那晚,你睡着了,我在你的外套兜裡發現一張處/女膜修復的協議書,上面的簽字是你的字跡。我找到那家整形醫院,那個主任說他曾替你做過修復手術。等我趕到帝園的時候,卻聽到容嬸說你進了醫院,病房門口,我聽到葉子允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而且還要認賊作父,要我替你們養孩子……”牧野爵說得簡短扼要,言簡意駭。
當年的一連串的衝擊根本讓他沒有思考的機會,妒忌和怨恨早已湮埋了他的理智。
所以,當慕雪儀回到家後,他問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她鏗鏘錚錚的答:你的。
在他的意識裡,早就相信病房裡葉子允的每一句話,當她說是他的孩子時,那就像一巴掌打在臉上,痛倒是其次,而是那種被欺騙的巨大傷害,他無法承受。
慕雪儀被他的一席話震得頭暈暈的,完全找不着方向。
處/女腹修復?什麼東西,她連聽都沒有聽過。還是,病房裡那是允哥哥在亂說好不好?爵他居然也相信了?
“你那晚的行爲,傷害到了孩子,我動了胎氣就去了醫院……小雅把我懷孕的事告訴了允哥哥,那時候允哥哥開玩笑說,要做肚子裡孩子的乾爹,所以纔有後面“認賊作父”的玩笑話……”慕雪儀一字一句緩緩的說,唯恐他不相信她,杏眼直直的與他的黑眸相視,眸中一片坦蕩,純澈無染。
猿臂伸出,牧野爵在她眼睛的盅惑下,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了吻她的眼。
若是當時不相信,那是應該被恨矇蔽了雙眼,如果現在他還不相信,那他就真的是傻子+混蛋三級。
“那,你的處/女膜修復呢?”感動完畢,牧野爵蹙眉沉吟了會,才問道。
這事,他是一定要問清楚的。
畢竟,這件事始終都是他心裡疙瘩,如果沒得到她的解釋,牧野爵相信,這疙瘩會一直長在自己的心裡,別人看不見,他也看不見,但是有時候會時不時的出現,把他折騰一番。
聽他一字一頓的話,慕雪儀才驚覺,處/女膜修復是什麼意思。
火紅的雲漫上她的整個臉頰,連耳根子都紅了。
牧野爵看着她的反應,心裡已經隱約肯定,看來那張所謂的修復膜手術,也是有心人爲之了。
能將那張紙放進雪兒的外套兜裡,由此可見,那個人可以隨意進出帝園。能進去帝園二樓的僕人不是很多,除了些年長的。而那段時間,雪兒大病初癒,他怕下人太多會打擾到她休養,於是就遣散了大部分的僕人,只留下容嬸和她的老公啞叔。
容嬸從小照顧着他長大,對他的心如何,牧野爵自是明白。
若說帝園所有的僕人會背叛自己,容嬸也斷不可能。
那,那就只有啞叔了?
牧野爵凝神沉思,心中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另外,他還想到,能進入帝園的,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沒人邀請就來找雪兒的安小雅。牧野爵依稀記得,他帶着雪兒出去散步,只留下安小雅在帝園,如果她要使怪,絕對不稀奇。
會是她嗎?安不雅,你最好事事做得乾淨,別讓我查到絲毫的蛛絲螞跡。否則,再過不久,就是你的死祭。
嘴角浮現陰寒的冷笑,墨眸的眼中閃現驟冷的殺機,濃烈的叫人害怕。
“你想到了什麼嗎?”略帶懼意的嗓音撞進他的耳朵裡,牧野爵意識是慕雪儀在說話,趕緊收斂眼中的殺機,僵硬的朝她扯出抹笑。
“沒有……”他否認,速度快得匝石,讓慕雪儀很無語。
牧野爵也察覺到自己說得太快,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嫌疑,於是乎,尷尬的笑笑,決定聰明的轉移話題。
“雪兒,你的第一個男人和最後一個男人,一直都是我,對不對?”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耳巴,牧野爵的臉上漾着得意的笑,嗓音輕佻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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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啥啥,硬擠出來的四千字,先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