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很懷疑。”
“什麼事?”
“那些死者,就是被紅鞋子殺掉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他們都是城裡極有權勢或者地位的人。”
“不對!其中有一個死者,不是一個遊俠嗎?”
“小姐說的是可王虢?”
“就是他!”
“王虢表面上只是一個獨行遊俠,但實際上他是驚濤城最大的兵器和布匹販賣商……”
“走私?”
“嗯!”
“這就奇怪了……”
萱月皺起了眉頭。
那天晚上,她親眼看到一個穿着極爲奢華的人死在了紅鞋子的手裡,王虢又是一個超級走私商,還有其他有權勢和地位的人……這些人,直接或者間接的掌握了整座驚濤城的經濟命脈……
“糟糕!”
萱月忽然驚呼一聲!
崔林道:“小姐,怎麼了?”
萱月道:“程海奎想要一統整個驚濤城!”
崔林搖搖頭:“這不可能!天福商會在驚濤城的勢力的確龐大,富可敵國,擁有城主府都無法比擬的財富!但是一個民間的商會聯盟,怎麼可能一統整個驚濤城呢!”
萱月道:“沒什麼不可能!程海奎暗中派人殺掉那些手握重要資源和財富的人,然後再派自己人接手……天福商會擁有足夠多的金錢和人手,如果掌握了兵器,布匹,私鹽,大米等重要的生存資源脈絡,想要獨霸整個驚濤城絕對不是一件異想天開的事情!”
崔林道:“不可能!城主府絕對不允許天福商會如此坐大!這些年來,天福商會就因爲擴張的太過迅速,遭到了城主府很多的刁難和排擠。何況還有一個將軍府呢!城主府更願意維持這種三足鼎立的平衡局面!而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一方獨自坐大!”
萱月道:“所以程海奎纔要滅了城主府和將軍府!這樣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的野心了!”
崔林驚道:“滅了城主府和將軍府?這……這怎麼可能?”
“絕對有可能!現在就有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只要佈置得當,今日將軍府族比之日,就能夠將兩大勢力一網打盡!不,不僅是兩大勢力,今天來參加將軍府族比的勢力,幾乎是整個驚濤城的所有勢力……”
“啊!”
崔林突然身子一震。
萱月道:“怎麼了?”
崔林道:“今天早上我發現天福商會秘密的調派人手,於是偷偷的去查探了一番。原來,天福商會秘密安排了很多人手進入其他的勢力和幫會……”
萱月冷冷一笑:“這就對了!到時候只要紅鞋子發動一場恐怖襲擊,這些事先安排好的奸細便趁機制造混亂,只怕到時候場面失控,自相殘殺,不用等到天福商會的人出手,大家就死的差不多了。”
崔林暗自吸了一口涼氣:“幸虧小姐發現的早,要不然我也可能稀裡糊塗的就死在混亂之中了。”
萱月嘴角泛起一絲冷冷的邪笑:“想在我夜修羅的地盤製造恐怖襲擊?哼!”
崔林道:“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萱月道:“你認識小寶嗎?”
崔林想了想,道:“今日族比年紀最小的那個少年嗎?”
“嗯!待會兒如果有什麼衝突發生,你只需要護着他不受傷就行了!其他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小姐,你可要千萬小心。紅鞋子可不好對付,尤其是會長,我是說程海奎和劉書風兩位舵主,他們武功極高,深不可測……”
“你儘管護着小寶就行了。”
萱月輕描淡寫的言語間,表露出來極強的自信。
“是!小人明白!”
崔林點頭說道。
“轟!”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崔林驚道:“小姐,演武場出事了!”
“嗯!”
萱月淡淡的的應着,演武場傳來雜亂的騷動,很顯然是出事了!
“記住,保護好小寶!”
“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用自己的性命保護小寶!”
萱月的身影,早已經像一陣風似的飄飛了出去。
“好嚇人的輕功!”
崔林驚訝了老半天,這纔回過神,然後直奔演武場而去。
兩個人都走了之後,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暗處現了出來。
“嘿嘿。”
“有好戲看了。”
此人正是一直跟蹤萱月的宋劍瘋……
演武場。
“好!”
臺下爆發出鬨堂的喝彩聲。
隨着衆人的叫好聲,小武被一拳重重的轟下了擂臺。而臺上的小寶,滿臉的傷痕和汗水,眼神卻分外的堅毅而稚嫩。很顯然,這一戰他贏的並不輕鬆。
“你使詐!”
小武極不服氣的走上擂臺。
萱季文喝道:“小武,你做什麼?輸了就是輸了,你想耍賴不成?”
小武道:“三叔!剛纔你明明看見了,小寶不知道用什麼旁門左道的武功使詐偷襲我,勝之不武!”
萱季文喝道:“胡扯!剛纔小寶打敗你的招式,的確有幾分怪異,但卻精妙至極,哪裡是什麼旁門左道了?你自己技不如人就應該有輸得起的氣度,這纔是真正的萱家弟子!”
小武道:“三叔!我不服!不服!”
萱季文冷冷的道:“臺上臺下幾千個人都看着這一幕,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看的仔仔細細,小寶有沒有使詐,豈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如果你非要繼續胡攪蠻纏的話,我就以族比裁判的名義剝奪你本次比賽所有的名次,並且取消你下一次族比的參賽資格,然後再把你交給執法堂審訊!”
一向謙和的萱季文也動了怒!
這小子居然當着幾千人的族比之上,大耍派頭。他還以爲仗着自己是大房的人就真的能夠肆無忌憚了啊?也太愚蠢了些吧!
“是!三叔!小武知錯了!”
小武顯然被三叔的怒火嚇唬住了,哪裡還敢辯駁什麼,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
小寶道:“謝謝三叔主持公道!”
萱季文大聲的道:“現在我宣佈這一戰的比賽結果,萱小寶勝出,成功晉級前三十強!”
“等等!”
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打斷了萱季文。
萱季文循聲看去,說話的竟然是貴賓席位上的劉書風。天福商會的副總舵主。
“原來是劉舵主,呵呵,不知道劉舵主有什麼高見?”
對方是客,並且身份地位遠在自己之上,萱季文也就表現的十分友好。
劉書風陰陽怪氣的道:“你們堂堂一個將軍府,未免也太不像話了吧!”
萱季文愣了一下,忍住怒火道:“劉舵主何出此言?莫非是下人有招待不週的地方?劉舵主直言無妨!”
作爲將軍府新一代的發言人,萱季文的氣度和應變能力的確非常出衆。
面對劉書風的刁難,表現的遊刃有餘。
劉書風卻似乎並不領情,指着臺上的小寶說道:“這個少年恐怕沒有十歲吧?你們將軍府族比的第一條規則,不是要限制年紀在十歲到二十歲之間嗎?這少年顯然是勝之不武!”
萱季文解釋道:“劉舵主好眼力,小寶的確不滿十歲。原本也是不夠參加族比的資格,不過他天賦不錯,修煉努力,因此萱家才特許他參加族比。”
劉書風道:“這便是勝之不武了!”
“你還真是多管閒事啊!”
心裡腹誹了幾句,萱季文表面仍然十分客氣的道:“劉舵主何出此言?”
劉書風道:“如果不滿十歲也可以參加比賽,那是否超過了二十歲,也能夠參加比賽呢?”
“這……”
萱季文被問住了。
劉書風咄咄逼人的道:“堂堂一個將軍府,視規則爲兒戲,就連一個小小的族比都沒有辦法做到公平公正,又豈能讓他人信服?恐怕,就連你們將軍府自己人,也會有很多人不服氣吧!”
“是啊!”
“他說的有道理!”
“那些二十多歲的人,被規則排斥在族比資格之外,肯定會覺得不公平!”
“憑什麼有的人可以不守規則?”
“這劉舵主分明是故意找茬,讓將軍府的人下不了臺啊!”
“這下有好戲看了!”
“……”
人羣中也開始議論紛紛。
萱季文想了想,道:“劉舵主,族比只是將軍府舉辦的一場友誼切磋比賽,爲了公平起見纔有了年紀的限制。小寶的年紀,若是超過了限制則算是不公平,但是他的年紀,遠遠低於最小的年紀,這對他自己來說是有失公允,但對其他弟子來說,絕無不公之處!”
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據理力爭,十分精彩。
劉書風冷冷笑道:“哼!不公就是不公!說這麼多廢話有個屁用!我看你們這將軍府,也不外如是!”
萱季文火了:“劉舵主,請您自重!今日您是將軍府的重要貴賓,將軍府必定以禮相待,但劉舵主這咄咄逼人的言辭,分明是故意刁難找茬……”
劉書風針鋒相對的道:“老子就是故意找茬,你能怎麼樣?”
“你!”
萱季文實在是忍無可忍。
他轉過頭,朝身後的族長和一衆長老作揖行禮,然後十分氣憤的道:“請族長和長老准許弟子挑戰劉舵主!”
“三弟!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