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索有法器頂階,築基修士被捆都無法掙脫,何況是隻有凝氣八層的紅拂?只見那法索一下子就將紅拂和小松捆成了糉子。
“你個壞蛋。”紅拂又驚又怒。
自己可是來做客的,怎麼一來就被捆住了,聽那個人說,還要將自己和小松投到什麼煉妖塔,那不是要將自己煉化嗎?還是婆婆說的對,這人世間真是太恐怖了,還是在爛桃山好呀!
“呼”的一下,龍妍妍取出一個物件,一棒向鐵無涯揮去。那是高階法器飛龍簡,只要一擊中,對方雖然是築基中期,也可能會受傷。
但是,鐵無涯與龍妍妍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只見他手中劍一揚,飛龍簡被擊了回去。
“你們真的是受了妖邪的迷惑,竟然敢對我動手,你們是瘋了嗎?”鐵無涯惱道。
但是,龍妍妍沒有住手,一棒又一棒,向他擊去。還有,龍官兒也取出一把匕首,專門挑他的下盤飛刺。
當然,這些對於鐵無涯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就象一個成年人與兩個嬰兒打架一般,這些都是小兒科嘛!鐵無涯一把青光劍只是隨意亂甩,便將兩人的法器擊得亂飛。
“你個惡人,一點都沒有仁愛之心。這麼可愛的小妹妹,你這麼狠心,還有道尊傳下的清規戒律嗎?”龍妍妍怒喝道。
“妍妍啊,你們怎麼那麼天真?它們兩個可是妖修,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將它們捆住,便是怕你們兩個受它們的騙呀!”那鐵無涯道。
“呸,你個鐵石心腸的傢伙,就知道搗亂,你真抓了她們,便是陷我們於無情無義的境地,叫我們以後如何有臉面對王師姐?你現在將她們放了便罷,若是真將她們投到煉妖塔,今後,我們便不死不休!”龍妍妍喝道。
“對,不死不休!”龍官兒也瞪眼道。
“真是反了,你們助妖爲虐,還有理由了?”鐵無涯氣得滿臉通紅,將僞裝進入宗內的妖修擒住,那可是大功,在任務堂中可以獲得不少積分,自己這是遵循的宗規。
“助妖爲虐?我們爲了什麼虐?是你在漠視生命,踐踏生命的尊嚴好不好?”龍妍妍冷哼道。
“哼,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就將你們一起擒下,帶到你們的父親面前去評理!”鐵無涯也是發惱,氣勢一變,一陣築基期的威壓向他們罩去。
兩人只覺身子被一股力氣下壓,全身動彈不得。而鐵無涯手一翻,從戒子中取出一個空間法鍾,向兩人罩去。
“嗡”的一下,那法鍾正要罩向兩人的時候。鐵無涯只覺有重物在他的頭上一敲,眼前一黑,在昏去的一刻,同時感覺到有一個布袋往他腦袋一套,便完全失去了知覺。
法鍾失去了控制,也“當”的一聲,掉到地上。
龍氏姐弟只覺身上一鬆,身子獲得了自由。定睛一看,不禁大喜,來人正是王蓮。與她一起的,還有陳小露和陸小玉。
王蓮得到了龍妍妍的訊息,招呼兩人,就
開始往山門奔去,但還是晚來了一步。本來,有人來訪,是由守山門的弟子傳訊受訪者出來迎進去,或是由值守的弟子直接送過去的。但是,這次有龍氏姐弟,值守的弟子便沒有送,不想卻差點被鐵無涯所劫。
王蓮只有凝氣七層,但是她有二級頂階的符籙,山陽老道走時不放心她,又塞了一大把符籙給他。
“王師姐,你可來了,我們差點就被壞蛋給劫了。”龍妍妍不好意思道。
“真是謝謝你們了!”王蓮向龍妍妍姐弟倆點頭道,又看向剛剛鬆了綁的小紅拂,“小妹妹,我是王蓮姐姐,你叫什麼名字,是來找我的嗎?”
“你就是王蓮姐姐?”小紅拂眼睛發紅,抽泣道,“我叫紅拂,和小松是來找張青哥哥的,誰知,我們一進來,就被那個壞蛋用繩子捆了,差一點還被投到煉妖塔去。”
“張青?”王蓮一驚,蹲下來用手絹幫小紅拂擦了擦小臉,“紅拂乖,別哭,我這就帶你去見他。”
說着,她手拉着小紅拂與一行人乘舟向混沌峰飛去。這回,倒是沒有人再來攔截,順利地進入了混沌峰。她們沒有停留,而是直奔秋魚島。
半個多時辰後,他們在楓林中見到了正在用鍾雄做試驗的小道士。
當時鍾雄正哭喪着臉,在前面不停地跑,而小道士則在後面追,並邊追邊喊道:“小雄呀,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這次我保證不痛也不臭,而且還會很香……”
可是他越是如此說,那鍾雄卻跑得更快。不過,島上本來就不大,一下子他就無處可逃了。看着小道士一步步地追近,他牙一咬正要往水裡跳,卻發現了王蓮她們來了,不禁大喜。
“師姐,救命啊!”鍾雄大喊道。
“你叫什麼叫?師姐也救不了你,”小道士冷哼道,這小子一點都不配合,不就試一下火符的威力嘛,自己給了你麻醉符,還給了你恢復符。一點都不痛,即使燒傷了那皮膚,也不會很臭的,熊肉本來就是香的嘛!
“張青,你在說什麼?”突然,小道士身後的天空傳來王蓮不爽的聲音。
嗯,真的是師姐呀?小道士回過頭,有些奇怪:師姐幾天前才從這走,怎麼這麼快又來找自己了?
“張青哥哥!”一個紅色的小身影從飛舟上跳了下來,撲到了他的懷裡,“哇哇”地哭了起來。而一隻火紅的小松鼠也跟着跑到他的身邊。
“小紅拂?”小道士一看,不禁一愣,這怎麼回事呀?好象她受了很大的委屈的樣子。於是,向小松鼠看去,冷哼道,“小松,是不是你惹你紅拂姐生氣了?”
“這,沒有的事,全是他做的!”小松鼠嚇了一跳,還不到一年,它發現小道士比以前厲害了好多倍的樣子。說着,一指飛舟上那裝着鐵無涯的黑布袋。此時的黑布袋,正在龍官兒的手上提着。
輕輕地撫了撫小紅拂的頭,小道士皺着眉對小松道:“究竟怎麼回事,是誰傷害了你的紅拂姐,你告訴我,看我不把他揍出個屁來!”
說着,目光不善地看向龍官兒。龍官兒不高興了,道:“你看着我幹什麼,不是我,是他!”
說着,將黑布袋向小道士一扔,落到小道士的腳下,自己也和三女跳下飛舟。
小道士擦了擦小紅拂的淚眼,用腳踹了踹那黑布袋,道:“好了,紅拂,你快跟哥哥說說,他是怎麼欺負你的!”
鍾雄這時沒有閒着,手一揮,從法器空間中取出幾張椅子,和兩張桌子,就地擺起茶來。小紅拂坐在小道士的膝上,喝了一盞茶,便陸陸續續地講起了進來的經過。
“真是可惡,竟敢說我紅拂妹妹是妖邪,真是不想活了!”小道士一聽,也是大惱,你說,一個小孩子,即使是妖修,不過是一個凝氣期,會有什麼破壞力?而且,龍氏姐弟可是親自送進來的,關你一個築基修士什麼事?
這時的鐘雄就表現出了令小道士滿意的態度來了。只見他滿臉的憤懣,將黑布袋打開,把鐵無涯放了出來。用二級高階禁錮符往鐵無涯身上一拍,便大腳大腳地向鐵無涯身上踏去。
“啊~”鐵無涯痛得醒過來。一睜眼,只見一個牛高馬大的大個子一隻大腳向他的腦袋踩來。一腳兩腳三腳,他發出更加尖銳的叫喊聲,只覺自己的頭骨受到了嚴重的損傷,被對方踏進了泥土之中。
“你個下三濫的東西,你個爲老不尊的傢伙,你個爛心腸的敗類,你個天收地殺的賤貨……”每罵一句,鍾雄就踏一腳,一臉的怒火,好像被欺負的不是小紅拂,而是他自己。不過也是,他的根腳是隻棕熊,罵紅拂不就是在罵自己嗎?
小松也上去湊熱鬧,只是它的小身材小腳丫,起不到什麼大作用,只在鐵無涯的背上跳踢踏舞。
“好了,”王蓮見那鐵無涯被傷得差不多了,皺眉道,“我總覺得這裡有些什麼不尋常的東西,要是平時,他絕對不會做這等事。”
“不錯,這裡面應該有什麼陰謀!”陳小露也道。當時,就在鐵狼峰的地盤,她們將鐵無涯擒住,鐵狼峰的人卻沒有出來干預,這是不正常的。
“你們這是褻瀆,”那被禁錮符禁錮住法力的鐵無涯,將口中的泥土吐了出來,恨聲道,“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什麼,你還敢嘴硬?”鍾雄一手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提起,“啪啪啪”地抽起頭和臉來。不一會兒,鐵無涯的頭就腫得象個西瓜,“哼,我看你還敢嘴硬!”
看着鐵無涯被打,小紅拂的氣消了下來。但又有些擔憂,看起來這人身份不簡單,會不會給張青哥哥帶來麻煩呀?
“紅拂呀,你別擔心,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小道士道,“他不是牛嗎?我現在正愁沒有試驗的材料呢,這回呀,正好。鍾雄雖然不錯,但是就是不大配合,而且他一身是毛,不大經燒。”
鍾雄一聽,身子哆嗦了一下,接下來便是大喜,這是小道士不用自己當試驗品了呀!而鐵無涯扭頭從被打腫的眼縫中看了看小道士有些邪惡的臉,心中卻不禁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