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殺了瑛姬?”
那野獸青年血紅瘋狂的眼睛盯着王玄陽,可怕的兇殘煞氣席捲而出,鋪天蓋地,似乎要將王玄陽淹沒一般,不過這股可怕煞氣剛一接近王玄陽十米之內,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化解了。
王玄陽倒是不怕,此人雖然恐怖,絕對是達到了妖王層次的妖族妖主,不過自己掌控了妖晶礦脈,憑藉妖晶礦脈的幻境力量,足以抗衡此人。
正因爲如此,王玄陽是有恃無恐。
“你是誰,爲什麼殺我的手下?”
王玄陽目光冰冷。
他搜索了一下記憶,明白此人所說的瑛姬,應該就是那個少女妖主了。而且從瑛姬的記憶中來看,這個野獸青年叫做饕,實力極爲恐怖,只聽命於窮奇皇子,而且這饕還喜歡瑛姬,只可惜,瑛姬並不喜歡這饕,認爲這饕頭腦簡單,少女妖主愛慕的卻是那個窮奇皇子。
王玄陽不由得目光一移,放到了懸崖之上那頭巨大的異禽,還有異禽背上的一個長髮披肩的俊美青年。
這就是窮奇皇子了。
僅從這窮奇皇子的氣息來看,根本看不出此人是下位妖王級的妖主,就好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神情溫潤,就好像是人族之中那些溫文爾雅的君子。
不過,王玄陽卻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威脅感。
似乎只要此人出手,自己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性。
甚至於。在妖晶礦脈幻境的庇護下,王玄陽都沒有了安全感,心中不由得暗暗吃驚。可見這窮奇皇子的恐怖程度。
“死!”
野獸青年發現王玄陽居然沒有看他,好像被無視了一般,一股強烈暴戾氣息猛然從心底涌現,他身後的可怕怪物虛影突然撲了出去,化爲一張足有一畝方圓的巨口,朝着王玄陽所在的位置,吞噬而去。
剎那間。一片可怕陰影籠罩而下,王玄陽看到那可怕巨口,鋒利的牙齒。可以吞沒一切。
咔擦咔嚓...
王玄陽周圍呈現出一片奇異景象,猶如海市蜃樓,走馬觀花一般,無形的力量瀰漫着。盪漾着。那吞噬而下的巨口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阻力,一下子變得遲緩起來。
“這是?”
王玄陽眉頭微皺,露出一絲思索之意,隱隱從這怪獸的氣息中,居然感受到了一種頗爲熟悉的味道,很快,王玄陽就反應過來,這是龍威的氣息。只不過很淡薄,甚至很不純正。並不是純正的龍威。
看來,這怪獸應該跟真龍有着血脈上聯繫,很可能是一種亞龍甚至次龍。
王玄陽仔細看過少女妖主瑛姬的記憶,野獸青年饕擁有一種極爲可怕的本命妖法,叫做天饕之口,可以利用這本命妖法,化爲一張可怕的怪獸巨口,吞噬一切血肉,最可怕的是,這怪獸巨口在吞噬了血肉之後,可以將這血肉力量儲存起來,關鍵時刻,可以化爲可怕攻擊。
眼看着巨口奈何不了王玄陽,那野獸青年饕發出一聲怒吼咆哮,那巨口之中,猛然形成了一個可怕的漆黑漩渦,滾滾恐怖能量似乎在醞釀。
王玄陽立馬明白,這是天饕之口中的一種可怕攻擊手段,將吞噬後的血肉力量,化爲可怕攻擊,噴射出來。
剛纔這天饕之口吞噬了金雕妖王,可以想象,一頭妖王的血肉乃至妖靈能量何等恐怖。
轟!
一股可怕的漆黑光柱從那巨口中噴射出來,立馬將幻境之力撕裂了開來。
不過就在這一剎那,王玄陽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對饕的本命妖法有一定的認識,自然而言,不會硬碰的,所以立馬調動幻境之力,進入妖晶礦脈之中,不過那天饕之口噴出的可怕光柱,不僅撕裂了幻境之力,甚至還將整個深潭的水面都撕裂開來,直接形成了一個粗大的水洞,直通潭底,顯露出了潭底的景象來。
在潭底之上,一個蛋蛋的光罩浮現出來,正是幻境的核心,連接着整個妖晶礦脈。
當那道可怕的光柱衝擊到這光罩的時候,立馬被削減了下來,不過那滾滾光柱瘋狂沖刷着,破壞着,威力大得驚人。
終究是妖晶礦脈的幻境防禦力驚人,可以遠遠不斷得得到妖晶礦脈的能量支持,到那可怕的漆黑光柱徹底消失之後,光罩依舊沒有被破開來,不過變得暗淡了許多。
王玄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真是懸啊,妖王級妖主就是不一樣,如果換成普通的妖王,只怕連撼動幻境的能力都沒有。
外面。
野獸青年饕沒想到自己的最強一擊,居然都沒有撕裂妖晶礦脈的幻境防禦,眼中暴戾氣息更加濃郁,殺機騰騰,突然血紅的眼睛看向另外兩頭戰戰兢兢的妖王,顯然想用天饕之口吞掉這兩頭妖王,然後用兩頭妖王的力量徹底轟破幻境。
那兩大妖王感覺到滅頂之災,卻動彈都不敢動彈,因爲它們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可怕威壓籠罩了它們,這是一種位階上的壓制。
站在懸崖上的俊美青年奇窮皇子依舊看着,並沒有叫住野獸青年饕,不過目光中卻露出了一絲興趣,“有意思,實在有意思,此人身上居然擁有契約之書的氣息,也就是說,此人不僅殺死了瑛姬,而且還奪取了瑛姬的本命妖法契約之書,不知道此人的本命妖法是什麼?”
而這個時候,野獸青年饕背後的怪獸虛影,已經準備吞掉另外兩頭妖王了。
突然間,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息猛然從深潭之中瀰漫出來,籠罩了整個三河谷,差那間,風雲變色,滾滾妖靈之氣受到無形力量的牽引,立馬凝聚成一頭巨大的龍影虛影,環繞在虛空之中。
龍威!
當這股龍威額一出現,原本氣勢洶洶,兇殘異常的怪獸虛影,好像受到了本能上的壓制,變成了受驚的兔子一般,居然嗖嗖發抖起來。
而野獸青年饕也沒有了之前的瘋狂,滿臉驚慄,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本命妖法被徹底壓制住了,運轉起來極爲艱難晦澀,這種情況他還從沒有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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