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略有點兒嬰兒肥的伊娃帶着小跑氣喘吁吁的跑進了依洛娜的房間裡。
依洛娜正對着鏡子打扮着自己,昨天晚上留下來的一位貴客剛剛纔走,依洛那這邊正整理自己的妝容呢,看到伊娃站在臥房門口直喘粗氣的樣子,不由的笑道:“怎麼了?外面是颳大風還是下大雨啦?讓咱們的小伊娃這個時候就捨得回來啦”。
依洛娜紅了之後,對於一直跟着自己的伊娃就很放縱,當成妹妹來看的,這就讓伊娃常在外面瘋玩,通常中午以後纔會回來。
伊娃被依洛娜說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很快想起來自己得來的消息,張口說道:“小姐,那個少年我知道他在哪裡了!”。
“你說什麼?”依洛娜自然知道自己的小女僕嘴裡講的那個少年講的是誰。
“我知道他是誰了,他根本沒有走就在白樹城裡”伊娃喘着粗氣,伸手彎腰扶着膝蓋說道。
依洛娜一聽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珠寶,轉身對着伊娃問道:“那你還不快點兒說!”。
現在不光是依洛娜在找這個少年,可以說整個美人牧場,甚至整個白樹城所有的場院都在找,只要是有點兒名聲的女人都在想着找到這個少年,求上一個曲子然後再學上一段舞蹈,來增加自己的身價。
依洛娜跳的兩段舞兩首歌,僅僅兩天之內,瞬間傳遍了白樹城。基本上每個場院稍微有點兒地位的失足婦女都能唱上兩句或是扭上兩段,但是在尋歡客的眼中,這些盜版的哪能比的上依洛娜這個原版!
同樣的歌舞分什麼人唱,不同的人唱起來那收的價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現在依洛娜的客人都是什麼人?不是大富商就是伯爵,候爵的,光是聽上一曲那就得五個金幣,這價還得大廳,十來個人湊在一起聽,要想一對一的話,那至少得六十金幣。
至於陪夜不是你出的起錢就更以的,還得看人家依洛娜小姐的心情,依洛娜深知男人的賤皮子,架子現在拿的高呢,就像是昨夜留宿這裡的就是白樹城的財政官,塔因伯爵。這位老伯爵己經連着聽了快一週的歌兒,扔下三個星幣了,昨兒才真正的如了願。
十來天前的依洛娜,聽歌陪夜整套也不過就三五個金幣打發了,現在呢,因爲兩首歌一段舞,一躍升成了白樹城的第一名伎,越是架子拿的大,男人就越是上趕子撲過去,趕着看夜場的熱舞,那得下午就到門口排隊,哪個女伎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眼紅,不心動?
小伊娃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湊到了依洛娜的耳邊說道:“我在大街上看見了上次和他一起來管家,於是我就上去拉住了他問你家主人呢,他回答我說他家的主人現在正在找模特兒畫女神……”。
“原來這事兒說的就是他?”依洛娜聽了不由的好奇的來了一句:“他還精於繪畫?”。
“我哪知道啊,反正我就是聽那個管家說的”伊娃點着小胖腦袋說道。
依洛娜緊鎖着眉頭思考了好一會兒,這纔對着伊娃說道:“你去看看他要的模特兒有什麼樣的要求,快去快回,別告訴別人”。
伊娃點頭說道:“好的!”。
依洛娜想從羅小虎那裡得到更多的曲子,也想學更多的舞蹈,但是現在依洛娜知道白樹城裡無數的女伎都和自己有一樣的想法,更有一些比自己漂亮的,也更會迷惑人的,而自己和別人比並沒有太多的優勢。
錢,自己現在己經有不少了,甚至買了自由之後,還剩下一百多個星幣,但是這個東西很大可能起不了決定的作用,因爲白樹城可不光有美人牧場,四大場院背後那一個人缺的了錢的?而且這人還是一個勳爵,更聽說還和威達家有一點兒交情,這樣的人以依洛娜來看不光僅僅是錢可以搞定的。
攀附一個勳爵在依洛娜看來沒有一點兒問題,現在關健是如何攀附起來才能顯得真誠,讓人家一下子記得自己的好,這纔是問題。
很快,伊娃就把依洛娜想要的消息傳了回來,依洛娜一聽居然要光着,不由的猶豫了起來,現在自己的名頭光着那總是有點兒掉身價,所以依洛娜很糾結。
今天塞皮特羅勳爵府可是很忙的,從上午十點就陸續的有自持長的不錯的婦人,姑娘過來面試,今是是初選階段羅小虎自然是不露面的,家裡的面試由雙喜打頭,加上兩三個僕人一起,連帶着廚子都坐到了院中的小條桌之後,開始當起了初選官。
羅小虎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場院中紅到了這程度,要早知道人家不收錢,羅小虎早就屁顛顛的殺過去了,哪裡還用這幫子人這麼下力氣找啊。現在塞皮特羅勳爵卻無聊的就是每晚抱着枕頭,孤枕難眠啊。
現在場院大紅人,塞皮特羅勳是抱着毛球,蹲在二樓的窗戶後面,猥瑣的居高臨下看着院中來的女人,一邊喝着小茶一邊望着滿院子的鶯鶯燕燕的,心情那叫一個好啊。
能有膽子到勳爵府來面視的女人,最少也都長的看的過去,沒有幾個女人長的歪瓜劣棗似的敢來勳爵的住處丟人現眼的,所以時不時的就有一位長的入眼的美女跳入眼簾。
如果發現有容貌身材長的特別讓自己滿意的,羅小虎就會告訴身邊的來福一聲,讓這個婦人直接過了關。
羅小虎聽到自己的肚子發出了咕咕的兩聲,於是擡頭看了看,發現太陽己經到了中午,轉頭對着自己旁邊的來福問道:“都這個點了,怎麼盒飯還沒有送來?”。
索達爾蘭可沒有盒飯這一說,這是羅小虎創的新詞,在這裡這麼慢的生活節奏那會產生盒飯這種快餐,這是羅小虎爲了考虎到今天來面試的人,特意讓來福找的館子定製的,跟上輩子的盒飯一樣,只不過稍微減化了一點兒,主食是兩個黑麥麪餅,菜是三素一個小葷,小葷是匹格肥肉片燉的菜。
不是羅小虎小氣,一來是這一關這麼多人進入總要講究一些成本,二來,就是這份東西對於平民來說己經非常的好了,封建社會的平民,根本不可能天天吃的到肉,說的明白一點兒也就是逢年過節時候能嗅到點兒葷腥,平常頓頓吃肉?就這牛耕馬拉的生產力水平,怎麼可能有的到呢!
“按着約定也該快了,就在這會兒的功夫”來福一躬身擡頭看了一眼院子大門口說道。
羅小虎覺得實在是餓的慌,張口說道:“你去叫人催他們一下!”。
羅小虎這邊看的明白,光是這院子電就坐了不下好十好幾個過了第一關的婦人,都是面試完了等着吃盒飯的,這飯要是再不來,人積的越來越多,到時候一但發生些什麼**那就危險了。
想到了這一茬,羅小虎又把來福叫住了:“你讓他們送餐的在巷子路口發,等面試過的人發完了,再發剩下的面試的”。
“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和這片的管巡人己經說好了,讓他們來幫着維持幾天的秩序”來福這邊說了聲之後,看到自家的主人點了點頭這才轉身下了樓。
羅小虎繼續抱着毛球看着院中的美人兒,一邊看美人一邊摸着毛球身上軟軟的皮毛,現在毛球可不是以前的樣子了,這麼些天吃的好,現在毛色油光水亮的,身上也見肉了,肥嘟嘟的,長的跟幼年哈士奇似的很討人喜歡。
通過昨天晚上的事情,羅小虎發現毛球兒對於危險有一種直覺,今天不論是看到克里斯蒂娜還是‘匹格’毛球都有排斥的反應,所以羅小虎決定以後多把這貨拉到身邊,就算咬人不行,能當個預警器使喚那也好啊,省得像這次一上樓,一把彎刀架脖子上。
原本躺在羅小虎懷中懶洋洋的毛球突然睜開了眼睛,望向了門口,羅小虎一看毛球的反應就知道有人來了,聽了一下腳步知道是克里斯蒂娜到自己的身後。
“你把這麼多人引到院子裡來,你不怕她們發現點兒什麼?”。
“你知道從今天早上,到現在有多少個巡騎營的人來過這一片?”羅小虎看都沒有看背後的女人繼續說道:“三次!而他們只是站在門口,甚至是巷口看了一遍就當個笑話似的轉頭走了,在他們想像中,如果家裡藏了刺客的話誰會這麼鬧騰,躲還躲不及呢還!我這也算是反其道而行之!”。
“我希望你的計劃能成功!”克里斯蒂娜說道。
羅小虎笑了笑:“我也希望能成功,要不成功的話我就麻煩大了”。
“我真的不明白我爲要幫你”克里斯蒂娜對於羅小虎的作法有點兒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麼羅小虎要冒着這樣的風險。
羅小虎說道:“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者這就是別人所說的找刺激吧,而我本身也不是一個太喜歡安逸的人,以前閒一段時間就要鬧騰點兒事情,直到我遇到了我的老師,這纔不再惹事,但是到了這裡之後,可能是少了老師的約束,似乎我身上的那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又回來了。至於幫你們,也有可能是以前接觸到的文學和影視作品中的,被迫害的教派都是可憐的,都是有真正有信仰的,反正誰能說的清呢”。
“我們的教派的確是最好的……”克里斯蒂娜一聽立刻開啓了傳教模式,想對着羅小虎宣傳自己的信仰。
羅小虎擺手說道:“我沒什麼信仰,也不想有什麼信仰,如果硬要必須信點兒什麼的話,那我就信仰自由自在的活着吧”。
克里斯蒂娜有點兒不死心,說道:“沒有信仰的人是很危險的,容易滑落罪惡的深淵”。
“哈哈哈”羅小虎哈哈的笑了兩聲:“你不覺得有趣麼?你們這邊刺殺別人的人,卻說別人會落入罪惡的深淵,你不覺得你們自己己經呆在深淵了?”。
“紅衣大主教是該死,他殺了我們很多的教衆”克里斯蒂娜說道。
“那我們呢,昨天晚上如果我沒有說服你們的話,你們一定會殺了我個滅口吧,我們也該死?”。
說到了這裡,羅小虎伸手指了一下正在面試的自己的家僕:“來福和雙喜以前是個賤民,沒害過什麼人,一直靠着卑微兩個字活着,廚子家有年邁的父親還有年幼的女兒,老老實實的謀着一份工作賺着辛苦錢,他又能有什麼罪惡?所以讓你們昨天決定要殺他?你們想殺我們,無非是爲了保命罷了”。
克里斯蒂娜說道:“我們……”。
“用自己的信仰來作藉口,殘害別人生命的人,本身就沒有任何高尚而言,這種人我見過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沒有任何信仰,也不會去相信人類編造出來的東西”羅小虎坦然的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院中傳來了來福的喊聲:“過了關的排好隊,到巷口領完了飯就可以回家了”。
院中這一下子立刻熱鬧了起來。
說完羅小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下去吃飯了,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等會兒你們那份讓來福送上來”。
羅小虎說完不等克里斯蒂娜回答,自己邁着小八字步兒,哼着克里斯蒂娜聽不明白的歌兒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