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媽咪帶球跑傻丫頭
“向晚,我希望你能幸福。”
輕輕一嘆,穆城喃喃說着,心中卻是苦澀難言。
他一點都不看好這段婚姻。
雖然冷翼凡確實是一個優秀的男子,是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他早就不希望妹妹過着富貴的,可以幫襯他一把的生活,只希望她幸福。
而冷翼凡真的能給她幸福嗎?
他是行走在生死邊緣的亡命之徒,他的妹妹卻是希望過着平靜生活的最普通的女子。他們之間一定經歷了很多,他真的不明白爲什麼妹妹會爲了這個男人生孩子。
她一定上當了。他想着。
可是他無力阻止。
這真是難受的感覺啊……
“哥,我會幸福的。”穆向晚認真地看着他:“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幸福。”
“好吧。”穆城微微一嘆。
雖然穆向晚極力挽留穆城,希望和哥哥一起住,但是穆城還是堅持重回自己的生活。他繼續做着清潔工,有多餘的錢就念書,他覺得這樣的生活非常踏實。
穆向晚雖然無奈,但還是尊重哥哥的選擇。其實她非常高興見到哥哥努力工作的樣子。
要是媽媽還活着,她會高興的吧……
唉。
“媽咪!”
孩子們放學回來,直奔穆向晚的懷抱,也打斷了她的思緒。他們好奇地看着穆城,穆城急忙站起身,簡直是有點手足無措了。穆向晚摸着他們的頭,笑着說:“快叫舅舅。這是你們的舅舅。”
“舅舅好。”他們乖巧的說。
“你們好……”穆城激動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們和你真像。”走之前,穆城說:“向晚,好好對他們,他們是你最親的人。”
“你也是我最親的人,哥哥。”穆向晚輕聲說。
“呵……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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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穆城的會面讓穆向晚心中的巨石落了地,她終於可以不要活在自責的世界裡。
她還有哥哥,她不是孤單的。
這樣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婚禮的日子慢慢靠近,可是她也沒什麼好忙的——事情都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她充分表達了自己對於婚禮的設想後就做起了甩手掌櫃,反正結婚對於她而言只是多了一張紙,甚至不用從一個房間搬到另一個房間去。
她感覺自己和冷翼凡似乎已經結婚很久了。
穆向晚沒想到賭場的生意會那麼好,也會那麼忙。
她白天上班,晚上去打理賭場,以爲自己可以堅持,但是身體一下子就垮了。上班的時候她會想着賭場的事情,而晚上她哈欠連天。在她第三次發燒後,冷翼凡終於發話,讓她在工作和賭場之中選一個。
“不能兩者兼顧嗎?”穆向晚可憐兮兮的問。
“你覺得可以嗎?”冷翼凡冷笑。
“翼凡……”
“要不兩者都不讓你去?”
“好吧。”
面對着冷翼凡的威脅,穆向晚只好低頭。她考慮再三,選擇了辭職。
遞上辭職書的那天,她的心中忐忑不安。司徒宸沒有看她到底寫了什麼,只是問:“考慮好了?”
“考慮好了。”
“站在老闆的角度我不該說,但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我還必須問你:你真的考慮好了?辭職了,你的世界就完全和那個傢伙的世界重合,你甚至沒有地方後退。”
“我……我知道。”
在司徒宸這兒工作象徵着穆向晚是有着自己獨立生活的女人,她的世界與冷翼凡無關,而打理賭場則意味着她的世界和冷翼凡的重合——這是她曾經最爲恐懼的東西。
可是她現在不怕了。
因爲她信任他。
“既然你決定了我也無話可說。”司徒宸笑着說,朝着她伸出手:“以後還是朋友。”
“當然。謝謝你,老闆。”
“呵,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一直欠你一句‘謝謝’。老闆,謝謝你當初收留我。”
“呵,當時我也只是想看那個男人的笑話罷了。”司徒宸微微一笑,笑容禍水。
“那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這真要感謝你。”
“不客氣。”
正式辭職後,穆向晚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賭場之中去了。
每天晚飯結束後,和孩子們玩一會兒,她就會回到房間,開始自己的夜的生活。家居服,碎花長裙被收起,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小禮裙,黑色的高跟鞋。捲髮披散了下來,及腰的長度,配着她雪白的肌膚,簡直是妖媚至極。
她給自己畫着紅色的口紅,帶上藍色的“人魚之淚”,然後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微笑。她不再是冷翼凡身後的女人,而是穆向晚——賭神穆年的女兒,穆向晚。
她以自己的姓氏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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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穆向晚去賭場打理一些事情,所有的人都恭敬地喊她“穆小姐”。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她去辦公室看這些天來的報表。
她發現賭場最近的業績有所下滑。
她詢問了經理,經理油嘴滑舌的和她打太極。穆向晚知道其實他們都只是表面恭順罷了——沒有人把她放在心上。
“幾個星期前的客流量是現在的兩倍。爲什麼客流量會減少那麼多?而且居然沒有客人的投訴?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穆小姐。客人少只是因爲厭煩了,又或者是冬天懶得出來吧。這樣都是正常的,正常的。”
“可是去年和前年似乎不是這樣的。”穆向晚合上文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