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裡,九大門派同時收到一張請帖,鏡湖山莊莊主卓殺發的請帖。
爲江湖武林安寧着想,特邀迎鬆道長九月初一赴約煙雨亭商議爲天池宮選美一事,此事關乎武林生死存亡,望道長務必赴約。
鏡湖山莊卓殺親筆。
武當山。
當迎鬆道長看到這張請帖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笑了一笑,心道:這卓殺怎麼寫的一手女人字,這太讓人想笑了。一個大男人,你寫那麼小的字,你是想讓我老人家看不見嗎?
對於卓殺,迎鬆道長可是熟悉再熟悉不過的了。
想起自己輸給了他一招,迎鬆道長這些年來是廢寢忘食,日夜閉關,他最近纔出的關,以至於之前的武林大會他是沒有趕上了。但他卻是聽說了武林大會上發生的事情,卓殺並沒有去參加武林大會,而那武林大會卻是被一個叫什麼笑面斧的人給弄得亂七八糟的。
就在最近,他又聽說這把破斧子竟然在洛陽建立起了一個叫什麼龍幫的幫派。
這人還真是有能耐,他的名字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就連藍筆山莊的藍一風都主動去挑戰他,迎鬆道長若不是近日出關需要休息,他是早想去洛陽會一會這個笑面斧了。
既然現在卓殺發來了請帖,他是沒有理由拒絕的,此去煙雨亭,他也就正好去洛陽看看這個笑面斧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傳奇人物。
迎鬆道長自然是不會相信這請帖是卓殺發來的,因爲卓殺的筆跡他還是認得的。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煙雨亭他還真的非去不可。
因爲“天池宮”這個燙手的山芋他是得罪不起的。
天池宮,這是近百年來來江湖中最爲神秘的門派,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只知道凡是得罪了他們的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天池宮的主人每十年就要武林中人爲他選出一個天下公認的美人送往天池宮。
這都已經進行過十幾年了,也不知道今年會選出一個什麼樣的美女來。
迎鬆道長雖身爲道家之人,但他也只有眼睜睜的看着天池宮如此,他沒有那個實力去和人家一論高低。
笑面斧今天終於可以安靜的一個人了,因爲卓瑗瑗被歌舒鳳拉着去玩了,陪同她們去的還有安可兒和蒼虹藍。也不知道她們是去玩什麼,這幾個讓人頭疼的女人。笑面斧沒事可做,所以他只能在龍幫的後院練劍。
他的劍沒有出,但他卻舞得相當的出神,但突然之間,他的劍出了,他是輕輕的拔出來的,他的動作很慢,簡直就根本不是拔劍似的。
他的短劍終於出鞘,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銀光,這劍好精緻,好美,簡直比女人的頭飾還要好看,可是偏偏這劍葉上出了一絲的瑕疵。
那是兩個字:無情。
笑面斧停止了舞劍,自語道:“無情,你真的就無情了嗎?”
劍無情嗎?
持劍行正義之事,誰說劍無情。
李小夜本來是想趁着卓瑗瑗被歌舒鳳拉着去玩,她好來找笑面斧的,當她正看笑面斧舞劍看得入迷的時候,笑面斧竟然停下來了,她還真是意猶未盡呢。
可這時聽見笑面斧說的話,她走進了後院,道:“你在跟誰說話啊?”
笑面斧忙還劍入鞘,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李姑娘。”
笑面斧既然沒有發現李小夜的到來,看來他的防範意識是倒退了,這可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李小夜道:“我來很久了,一直在看你舞劍,你舞的真好,比雷鵬舞的好看。”
笑面斧道:“李姑娘怎麼沒和她們一起去玩。”
李小夜道:“你可以叫我小夜,也可以叫我小夜姐,別姑娘姑娘的,多難聽。”
小夜姐,虧她說得出來,歌舒鳳他都不叫姐呢,他怎麼可能叫她小夜姐,難道你漂亮就叫你姐,這我可不幹。我可是斧哥,若是我叫你小夜姐,別說我自己不答應,就是卓瑗瑗也不會答應的。
笑面斧道:“那我叫你小夜好了。”
李小夜道:“怎麼不叫小夜姐呢?”
笑面斧道:“你貌似還沒有我大吧,叫你姐我有點吃虧。”
李小夜道:“那我叫你小斧哥怎麼樣?”
小斧哥,這都是卓瑗瑗鬧的、她叫斧哥不好嗎?爲何還要加一個小字,害得現在李小夜也如此了。
笑面斧道:“能去掉小字嗎?”
李小夜道:“不能。”
笑面斧道:“爲什麼。”
李小夜道:“斧哥是他們大男人叫的,我們小女人只能叫你小斧哥。”
笑面斧是醉了,如果再討論這個話題的話,不知道李小夜還會說出什麼樣的歪理來。
笑面斧道:“好吧,那你就叫小斧哥吧,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李小夜道:“和她們去玩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來找你玩。”
這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這個絕頂的美人竟然來找自己玩,自己要是不答應的話,那似乎有點兒作假了。
笑面斧道:“可是找我也沒什麼可玩的啊。”
李小夜道:“要不我們到外面走走,去釣魚或者爬山。”
這算是約會嗎?
笑面斧道:“我不會釣魚。”
李小夜道:“那麼我們去爬山好了,我也不會釣魚的。”
爬山,笑面斧真的陪着李小夜去爬山了,白雲山上,就他們兩個人。他們是一口氣爬上半山腰的。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
白雲山,山亦雄,水亦俊。
山得水而秀,水依山而幽。
這還真是個好地方,笑面斧雖然不懂得享受這大自然的美,但還是知道這美景是好的。
有美景,有美人,這自然是極爲美妙的。
笑面斧找了一處有水的地方,那地方可不太好走,他只能拉着李小夜。
李小夜何時被男人拉過手,她的臉不由的通紅。
笑面斧道:“你臉紅起來真好看。”
李小夜不去理會他,她只是害羞的低下了頭。
笑面斧接着道:“我們先洗把臉吧,這裡的水可是很清涼的。”
李小夜應了一聲,道:“嗯。”
山水果然是很清,很涼。李小夜輕輕的將她的一雙玉手伸進了水裡,笑面斧就在她的身邊,他們的樣子就像一對情侶,一對小夫妻一樣的蹲在那裡。
在他們的前面,那是一個小山,這山山就是流向那裡去的。
李小夜擡起了頭,她的目光正好投向那個小山。她的眼神還真好,她竟然看見了一隻小白兔在那裡吃草。
那是一個好可愛的小白兔,李小夜輕道:“小斧哥,你快看那裡,一個小白兔,好可愛。”說着她玉手指了指那不遠處的小山。
笑面斧聞言,他不由望了李小夜一眼,他在一望可嚇了他一跳,這真是春光乍現,李小夜胸前那對小白兔着實的讓笑面斧看得明明白白。
笑面斧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李小夜看了笑面斧的眼睛,她立刻注意到了自己的胸,這還真是大意了,羞死人了。她忙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彷彿是怕笑面斧將她的小白兔搶走似的。
笑面斧微微一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李小夜道:“你還說,我是說那小山上的小白兔。”
笑面斧望了望小山,還真有個小白兔在那裡,爲了打破這一尷尬的場面,笑面斧道:“我去把它抓來。”說着他起身快步朝小山跑去……
此時情面,水邊有伊人。真是應了所謂伊人,在水一方那句詩。
難道伊人都是在水的那一方嗎?
笑面斧沒有去想這個問題。他現在想的是去將小白兔抓住。
很快的,笑面斧就把小白兔抓回來了,道:“我把它抓回來了,等會我們把它烤來吃了。”
李小夜道:“這太殘忍了吧。”
笑面斧道:“可是不殘忍的話,我們就要餓肚子了,現在天色已是不早了,我看我們是回不去了。”
李小夜從笑面斧手裡將小白兔拿了過來,她是愛不釋手的將這小白兔摸了又摸,看她的樣子,她是很喜歡這個小白兔了,比喜歡她胸前的那兩個小白兔還要喜歡。
笑面斧道:“喜歡就將它養起來吧。”
李小夜蹲下身子來,她輕輕的將小白兔放開,道:“快跑吧,以後不要只顧呆呆的吃草了,要學會看清有沒有敵人再吃,不要再讓別人抓住了,別人可沒有我這麼好心,他會吃了你的。”很快的,小白兔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笑面斧道:“你幹嘛放了它,你不是喜歡它的嗎。”
李小夜道:“它是屬於大自然的,我不想將它禁錮在籠子裡。”
笑面斧道:“將它養在籠子裡,這麼就是禁錮它了。”
李小夜道:“喜歡它,就要讓它自由。就像愛一個人一樣,愛是付出,不是擁有。”
愛是付出,不是擁有。
這說起來是很簡單,可是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又有幾個呢?
笑面斧道:“看不出來你原來還是一個多情的人。”
李小夜道:“多情卻被無情惱。”
笑面斧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李小夜道:“你說如果我和卓瑗瑗你只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笑面斧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爲什麼就只是她們兩個人呢?能不能再加一個選擇的人呢。
笑面斧道:“你這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呢?”
李小夜道:“因爲我也喜歡你。”
這是表白嗎?
這簡直就是**裸的表白。
笑面斧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這些女人啊,爲什麼偏偏就喜歡我。”
李小夜道:“可能是你太帥了唄。”
他真的帥嗎?但歌舒鳳怎麼說他醜得跟豬八戒似的呢。
笑面斧道:“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李小夜道:“那說什麼呢?”
笑面斧道:“比如說說今晚我們怎麼在這山上過夜。”
在這山上過夜,孤男寡女的,這有什麼好說的呢。無非就是過個夜而已,難道他們還能做點別的什麼。
笑面斧他敢嗎?
夕陽已西去,一天又過去了。
這一夜,他們是在白雲山上過的,那是一個草坪,李小夜就在他的身邊,在這深山老林的黑夜,李小夜的膽子還是很小的,她緊緊的挨着笑面斧,彷彿是怕鬼把她拉走似的。
笑面斧道:“靠到我的懷裡來吧。“
李小夜的臉又紅了,只不過在這黑夜裡笑面斧看不清而已,她道:“我……“
笑面斧道:“放心吧,我不會動你的。”
李小沒有猶豫,她真將頭靠在了笑面斧的懷中,笑面斧就這樣的坐着,一夜的坐着。
李小夜心在跳,她從未有過這樣的心跳,這是她的第一次心跳。
在他的懷裡,真的好溫暖。
在他的懷裡,她都忘了這黑夜中的害怕,恐懼。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時間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
李小夜可不像西門玉狐那樣的傻瓜、她知道笑面斧是不會動她的,所有她沒有讓笑面斧發誓,天知道這小斧哥是什麼人,他會不會像冷千愁那麼的老實做一個禽獸不如的人呢?
事實上,就算笑面斧動了她,她也是心甘情願的,只是這笑面斧不知道而已。
哎,誰叫他是個小傻瓜呢。
這他竟然都不知道,他不是小傻瓜難道我是嗎?
不過這樣也好,我們的女神李小夜可就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她還是冰清玉潔的。還是那個讓人覺得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仙子。
一夜無聲。
龍幫。
卓瑗瑗沒有看見笑面斧,也沒有看見李小夜。她去找獨孤雁問了獨孤雁也說不知道,因爲今天獨孤雁整天都在房間裡睡覺。
急得卓瑗瑗脫口說道:“小斧哥不會跟李小夜私奔了吧。”說着她很委屈的樣子,就像是笑面斧真的跟李小夜私奔了似的。
歌舒鳳道:“瑗瑗你就放心吧,他們會回來的。”
卓瑗瑗道:“我真不該和你們去玩的,害得我把小斧哥都弄丟了。”
一切人無語。
這一夜,卓瑗瑗註定是要失眠的了,因爲她太在乎笑面斧了,差一刻不見,她就着急。
這世間還真是難找出她這樣的一個人來,真可謂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