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衆人大驚,就連剛沒來多久的唐歲歲,都瞪着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肥叔,因爲剛來的時候,我帶他去何明鴻那裡吃過飯,他當然知道,我跟何明鴻是什麼關係。而且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雖然不經常和何明鴻見面,但是我卻和何明鴻有着不一般的關係。因爲,所有的人當中,只有我跟何明鴻認識的時間最長,雖然不經常見面,但是兩個人的友情,早就上升到一種不需要言語來計算的時候了。而且,大家都知道,我雖然不經常跟我這個兄弟見面,其原因就是因爲,我不想把兄弟牽扯到黑社會這個旋渦裡面。可是,現在,何明鴻的酒樓,被燒。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肯定是因爲我和獨孤家的關係。想到這裡,衆人都驚呆了。因爲,我所認識的人當中,唯一不能自保的人,便是何明鴻了。
就在大家驚訝不已的時候,衆人便感覺到一股如同血水裡侵泡過的殺意,冷冷的彌散開來。然後便一陣清風,從身邊劃過。立刻看到,一道黑影,以常人難變的速度,飛速的略了出去。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因爲他們感覺到了危險,一種來自地獄的危險。
“風華!!”
東方婉,白清心,端木秀蕊,一起其呼一聲,硬是追了出來。唐歲歲呆了一下,氣惱的跺了跺腳,開口說道:“媽的,看你對少爺我不錯,幫你一會。”說完,追了出去。
而這邊,我的腦海裡,閃過千萬個念頭,整個人處在狂暴的邊緣。就如同一把上膛的槍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走火。因爲我現在就如同一隻野獸,一隻受傷的野獸,一隻就要擇人而食的野獸。我急,我狂,我甚至聞到了一股厚重的血腥味,在我的鼻子處,慢慢的彌散着。我感覺我頭腦癡呆着,就知道盲目的向前跑着。絲毫不顧忌我的身法帶來的驚世駭俗的效果,因爲,我現在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救何明鴻。
“吼!!!!!!!!!!!!”
我虎吼一聲,如同龍吟一般,惹的周圍的學生一個頻頻側目。一絲絲疑惑,衍生在所有的人腦海中。幾乎每一個天華學院的學生都紛紛想道,咦,這不是陳風華嗎?他怎麼了?難道他?又發狂了?
是的,我不知道我爲什麼如此的焦急,一絲不好的念頭,如同黑暗一樣,吞虐在我的心頭。終於,在我肝膽欲裂的時候,我衝到了徽系菜館,看到三輛救火車,停在門口,不停的噴灑着粗大的消防水柱。可是火勢沒有絲毫的減弱,居然向周圍的建築物蔓延過去。一股股濃厚的焦味,不停的向我這裡瀰漫過來。刺鼻的濃煙,如同吞虐天地的惡魔一樣,猙獰的揮舞在天空之上。我瘋了,因爲我在周圍,沒有看到何明鴻的身影。焦急之下,一把拉過一個消防員,面孔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聲音沙啞且陰沉的說道:“有沒有人,從裡面出來。快說,不然我殺了你!”
面對我陰沉的聲音,和痛苦扭曲變形的面孔,一股涼意順着消防員的脊樑骨爬了出來。忽然,消防員意識到,自己堅強的意志,面對這一個面目扭曲的人來說,簡直連狗屁都不是。而這個人的手,掐的自己越來越疼,疼的自己不得不大聲說道:“沒有,大家都說徽系菜館今天一天都沒開門,沒人看到老闆從裡面走出來。”
我得到了自己的情報後,伸手一甩,把消防員甩開。眼角,隨着我痛苦的瞪大,而有一絲絲血液,從裡面流了出來,猶如兩道血淚一樣,幾乎讓所有的人,都不自然的離我有十丈之外。而我,則憤怒的虎吼一聲,不股所有的人勸阻,一頭扎近了火場裡面。頓時,一股比外面還要刺鼻是倍的濃煙味,衝着我撲面而來。可是我已經不能顧忌這麼多了,強閉着一口氣,使自己不去呼吸。但是炙熱的氣浪,仍然衝着我洗刷下來。衣服幾乎在剛進來的時候,便已經多處燒燬。飄逸的長髮,也痛苦的扭曲了起來。
我雙眼一瞪,體內的螺旋真水瞬間逼出體外,炙熱的感覺,緩緩的好了許多。可是這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不是滅火,而是救人。而大火,已經淹沒了整棟建築物。房樑,也散發處一陣陣痛苦的咯吱聲。入眼處,到出都是濃烈的大火。我二話不說,螺旋真水一頓急走,我雙掌瘋狂的拍了出去,真氣,不要錢的送了出去。口中同時不聽的呼喊道:“阿鴻,你在那裡,我是風華。你快答話啊!阿鴻!”
這時候,橫樑終於不堪負重,發出一聲刺耳的呻吟聲,嘩啦一聲,塌了下來,向我砸了過來。我冷着臉,悶哼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喝道:“散手——劈空!”說完,捏手成刀,慘烈的刀氣,從我的手裡散發出來,交叉着狠很的劈在落下來的橫樑上面。只聽橫樑咔的一聲,硬是被我震碎了。然後,我又腳步一錯,運起輕功,向樓上直射而去。可是在樓上,我頂着大火,逛邊了所有的房間,依然沒有找到何明鴻。焦急之下,又仔細的搜索了一便。這時候,酒樓廚房處,發出了一聲轟隆的巨響,一個煤氣罐爆炸了。我腦還中立刻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現在的廚房,我沒有去看過。
不給自己過多的考慮時間,連仔細思考的能力,都欠缺的我,立刻強提一口真氣,向廚房趕了過去。可是剛到門口的時候,我發現由於剛纔煤氣罐爆炸,廚房的食用油也比較多。幾乎整個廚房,都籠罩在大火當中,跟本就不給我衝進去的機會。我心中焦急的怒吼一聲,用真氣包裹住身體,冷着臉衝了進去。同時擡手一劈,又一道散手——劈空,嘩啦一下,把火浪撕開,悶着頭,一口氣鑽了進去。
我頂着炙熱的火焰,感覺自己身上已經多處燒傷。可是我不在乎,因爲我有真氣,至少還有一絲絲自保的機會。憑藉我黃級的勢力,我可以輕易的破頂而出。但是何明鴻不同,就算他身體素質不錯,但是在這中兇烈的大火當中依然沒有自保的機會。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廚房若大的水池出,一個人影,癡呆的跪在那裡。一道道水波,從裡面流了出來,這個人,至少現在不會有多大的問題。而我,心中一喜,看到這個人不是別人,整是何明鴻。知道他是利用水池的機會,來保護自己,等別人來救。不過,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不鑽進水池中。因爲水池很大,足夠淹沒他整個人,讓他不會出事。答案,很快的送到了我的面前。因爲我趕到何明鴻身邊的時候,看到何明鴻因爲大火,散發出的有毒質的濃煙,已經昏了過去。但是這不是他不進水池的原因。因爲,水池中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已經死了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何明鴻剛定下來的未婚妻——張婷蕾。
現在的張婷蕾渾身赤裸,顯然有被人施暴過的痕跡。面色痛苦,並不是躲在水裡自保。因爲她已經死了,我從她蒼白無血色的面孔中看到,張婷蕾不是被燒死的,而是窒息而死。而何明鴻,全身上下多處淤傷,甚至好幾處骨骼,都已經被人打斷。面色蒼白,因爲大活的原因,估計已經缺氧好半天了。我再也忍受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一道道噬血的氣息,從我的身體內散發出來。本身炙熱的空間,居然怪異的冷了下來。
‘啊!!!!!!!!’
我再也忍受不住,仰天長嘯起來,一道氣浪,從我的身體內,散發了出來。本身由於大火,而不是很結實的房屋,已經開始大面積崩塌了。我瘋狂的向外面,劈着一道道如同刀氣一樣的劈空掌,周圍的火焰,應是被我給逼散了。大面積倒塌的屋子,瞬間露出一個巨大的空缺。而我,這時候強制我自己冷靜下來。因爲我必須冷靜,因爲我要救何明鴻出去,因爲我不能把兩個人的命,都葬送在這裡。
二話不說,一把抱起何明鴻,深深的看了一眼張婷蕾。聲音沙啞的沉聲說道:“我會爲你報仇!阿鴻,有這照顧。”
彷彿聽到了我的話似的,本來張婷蕾在水中痛苦面孔,漸漸的舒展開來。這時候,我帶着冰冷的氣息,螺旋真水全力施展,冷着臉,一步又一步的向外走去。周圍的熱浪,彷彿沒有出現過一樣,硬是被我逼開在周圍兩米以外。而我,絲毫沒有感覺自己的能力強大,因爲,我已經讓我的兄弟,受傷了。而導致他受傷的原因,就是因爲我。
東方婉,白清心,端木秀蕊一個個趕了過來。卻被消防員攔在了警戒線之外,生氣的端木秀蕊,大聲罵着,就要把消防員趕走。但是被東方婉和白清心攔下。因爲這是一種信任,一種對我的信任。而我,回報了她們的信任,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讓所有的人均驚訝的看着我,看着如同火中君王的我,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炙熱的火焰,無不退避三舍。所有的人,看到他們這一輩子最驚訝的一幕事。
可是我現在整個人的思緒,都不在這些事情上面。此刻的我,面色陰沉的可怕,直徑五米內,均散發着如同惡鬼一樣的哭喊聲。一直伴隨着我,走到了警戒線前面。但是卻仍然沒有一個人趕靠近我,就連東方婉,白清心,端木秀蕊,都意識道我的可怕。
忽然,我開口說話了,聲音不大,但是彷彿伴隨着每一個人的心跳聲一樣,心跳一下,我吐出一個字節。這一個字節,不是別的字,而一直都是一個字。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對,就是‘殺’。對於何明鴻的現狀,已經走火的我,腦海裡,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除了殺,還是殺。而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我的聲音,卻沒有一個人趕靠近。不光是東方婉她們知道,現在的我,已經成了一頭嗜血的兇獸,不能靠近。所有的人,都直覺上,感覺到我不能接近。這是人在潛意識裡,產生的一種思緒。
東方婉痛惜的看了我一眼,伴着端木秀蕊,還有白清心,低聲的抽泣了起來。終於忍不住,不顧反對,衝着我跑了過來。贏着我凌厲的眼神,開口說道:“風華,是我啊,我是婉兒啊,你怎麼了?風華,你說話啊!”
“婉兒?”終於,我除了說‘殺’這個字節外,開口說了別的兩個字節。熟悉的面孔,逐漸的在我的面前清晰。盛怒的火焰,逐漸的冷卻了下來。所有的人,均都心神一鬆。就連我,一樣也不例外。放鬆的心神,我再也忍不住,慘然的一笑,頭腦一陣眩暈,便倒了下去。東方婉眼急手快,一個箭步,衝到了我的身邊,一把扶住了我。
這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周圍某個凸起來的高大建築物上面,一個人微笑着抱着一把狙擊槍,口中嚼着泡泡糖,一臉得意的把眼,湊到了狙擊槍的鏡片上面。吹了一個大泡泡後,開口說道:“哼,那羣白癡,不知道動腦子嗎?呵呵,這小子的確厲害,連火都燒不死他。不過,老子我有的是後招。”
“是嗎?”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狙擊手的身後響起。狙擊手大驚,一絲冷汗流了出來。因爲這個狙擊手是一個殺手,作爲一個殺手,別人無聲無響的來到他的身後,那麼他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可是來人並沒有殺他,卻身手一切,一擊手刀切在了他的大動脈上面,狙擊手,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立刻老實的昏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一陣春天的春風吹過,SH的天空,逐漸的陰沉了下來。剛纔還歡跳的太陽,老實的躲在了烏雲裡面。而這個打昏了殺手的人,輕輕的擡起了頭來,看了一眼天空,雙眼空洞的迷茫般說道:“要下雨了,這雨,爲什麼是紅色的。”
這個人,不是別人,整是被肥叔焦急聯絡過來的吳坤。其實吳坤早就已經趕過來了,看着大火的時候,知道這火起的不平常。因爲以徽系菜館的面積來算,普通的火,別說三輛消防車了,就是一輛也足夠滅火了。可是火遲遲的燒了半天,仍然沒有滅掉。結果只有一個,那便是火中,攙雜了汽油。而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有人故意縱火。有人縱火,就表示這個人是有目的的。而這個目的,肯定跟風華脫不了關係。以他做殺手的經驗來看,如果不確定當時人死了,再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殺手是不會離開的。所以,從到這開始,吳坤就在搜索周圍任何可以狙擊的建築物。終於,他在殺手執行後續計劃的時候,他找到了目標。而且毫不猶豫的伸手把他擊昏了。
又是一陣春天的春風吹過,吳坤的短髮,懶散的吹亂了。而吳坤則沒有去管它,而是蹲了下來,冷酷無情的折斷了殺手的四肢關節,然後抗在了肩上。看着已經被擡上救護車的我和何明鴻,冷冷的轉過身去,向學校裡面的古武會館奔了過去。因爲,他現在要從這個人口中,逼問出來,究竟是誰,要謀害我。然後,再把這個要害我的人,給抹殺掉。因爲吳坤知道,他現在唯一的一個兄弟,就是我了。
這邊的我,不知道自己在疲勞過度,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在鬼門關走了一趟。雖然我成功的從裡面救出來了何明鴻,但是在這長兇烈的大火下,就算我再強,救人出來後,也忍不住要昏迷過去。不過,我只是暫時性休克,還沒有剛剛擡上救護車,我便已經醒了過來。
“阿鴻!!!!”
我瘋狂的大吼了一聲,從擔架上跳了下來。幾腳踹開攔着我的人,急忙追上另一輛救護車,看着仍然在昏迷中的何明鴻,呼吸已經舒展了許多。忍不住,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背靠在救護車上,劃了下來,坐在了地上。這時候,端木秀蕊,東方婉,白清心趕了過來。急忙的在我身上檢查過來,檢查過去。發現我沒有傷之後,都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而我,則是伸出雙指,因爲平常我的煙,都是放在東方婉那裡,甚至連煙,都是她幫我點好。所以當東方婉看到我豎起兩根手指的時候,急忙拿出隨身攜帶的香菸,掏出給我買的那個zippo,給我點上。這時候一個醫生走了過來,尷尬的說道:“先生,你能不能讓開,我們需要把病人送到醫院。還有,你也需要治療。”
我冷冷的看了這個醫生一眼,二話不說,一把抱起何明鴻,一口精純的真氣渡了過去,清楚他身體內的毒素,然後護住他的心脈,開口說道:“在你們那裡,我不放心,我自然有治療的地方。”說完,不管醫生難看的臉色,抱着何明鴻,運起輕功,在所有的人驚訝的眼身中,飛身離開了。因爲,何明鴻現在已經被人算計了。顯然一次不成,還有一會。在別的醫院,殺手很容易混進去。已經冷靜了下來的我,自然不會幹蠢事。因爲,這最近的,就是天華學院的醫療院。而這個醫院,不但安全,而且比普通的醫院,能力要好上很多。只有這裡,纔是我最需要的地方。看來,有時間我應該辦間醫院了,不然以後受傷,醫治,都要困難的多了。**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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