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夜色很黑,天空陰沉沉的積壓在了一快。六月的涼風,輕輕的拂了過來,帶有一絲絲涼爽的氣息。可是,卻沒有維持多久。因爲空氣中,透漏着壓抑的沉悶。劉成焦躁的鬆了鬆襯衫的領子,煩躁了喝了一口酒,嘴裡面咒罵了兩句。吐了一口濃痰,罵道:“操,天真他媽熱。如果不是等陳風華那個殺千刀的過來,我也不用悶在這裡了。”
獨孤敗也鬆了鬆襯衫上的領帶,開口說道:“很重要嗎?剛纔已經泄過火了,你怎麼還那麼大的火氣?”
劉成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訕笑道:“媽的,真不知道陳風華那小子怎麼想的,放着大好的女人不去享用,乖乖便宜了我們兄弟兩個。嘖嘖嘖,沒有想到啊,那女的居然是個處女!”
獨孤敗也笑了一下,想到就算陳風華救出了這個女的,以後也難免不了要帶上一個綠帽子。心裡面,便已經開心的笑了出來。現在的獨孤敗,幾乎在心中對於陳風華來說,只有恨,那是無窮無盡的恨。因爲獨孤敗一直認爲,獨孤家現在之所以混這麼慘,完全是因爲陳風華的原因。孰不知,如果當初獨孤盛不是對陳風華懷恨在心,卑鄙的偷偷的打了陳風華一槍。雖然獨孤家不會越來越好,但是絕對不會混的那麼慘。獨孤家之所以現在的形式那麼危機,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大門‘砰’的一聲沉悶的顫抖,立刻四散的碎裂開來。無數個大門的碎片,如同一顆顆彈片似的,四散開來,落的到處都是。獨孤敗和劉成立刻驚恐的站了起來,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就是他來了。然後手腳冰涼的連退後幾步,直到程雪陽擋在了他們倆個面前,才稍稍安了一點心。
門口的煙霧,終於散去,一個魁梧的身影,挺拔的站在門口。後面是一排身體打扮的和特種兵一樣的男子,手中均拿着一把AK47,頭上帶着黑色的頭罩。一個個身材挺拔整齊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以領頭的魁梧男子爲主,呈尖刀形團隊。不錯,這個帶頭的人,就是何明鴻。
這時候,何明鴻的眼中閃爍着復仇的火光,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口中發出一聲低吼,道:“獨孤敗,快給我過來送死!”說完,重重的踏了一腳地面,整棟屋子,不安的顫抖了一下。
“你是誰?”
獨孤敗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着指名道姓找他的男子。
何明鴻露出一個淒厲的表情,雙眼彷彿能噴出火一樣,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獨孤敗,口中發出一聲聲低後。露出一個慘然的戾容,說道:“當初,你燒我的屋子,你有沒有問過我是誰?當初,強姦我的妻子的時候,你有沒有問過我是誰?當初,你把當狗一樣欺負的時候,你有沒有問過我是誰?你沒有想到吧,短短三個月,老子我就有了報仇的實力了。你恨吧,你越恨越好。現在,我就要,殺,死,你。”
程雪陽眉毛一挑,冷哼一聲,不屑的看着何明鴻,道:“好狂妄的小子,自損本命真元,換來一身的修爲。看來,你是不想活了,準備報仇了。哼,我告訴你,陳風華沒出現之前,你是別想殺了這個小子。雖然這個小子做事毒辣了一點,但是他現在卻是引陳風華出來最好的魚餌。你還不行,如果想報仇的話,你叫陳風華過來。只要陳風華過來,我就不攔着你報仇。”
何明鴻鄙夷的看了一眼程雪陽,瘋狂的笑了起來。半晌過後,才冷冷的說道:“草,你當你是誰。不用阿華來,我一個人,搞定你。草,長白派是嗎?我告訴你,你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長白派全派上下一百六十八口,已經全部滅門了。哼哼,沒想到吧!”
“什麼!”程雪陽聽聞大驚,雙目一瞪,冷冷的注視着何明鴻,如同一隻受傷的兇獸一樣,怒吼一聲,道:“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和陳風華,是什麼關係?”
何明鴻身子一挺,傲然的說道:“我是陳風華的兄弟,至於你說的長白派嗎?哼哼,聽着怪厲害呢,我告訴你們。還不放在我們塞北端木堡的眼中。人多有什麼用?少堡主帶着十四飛鷹,只花了4個小時的時間,就全屠殺乾淨了。看來,武林中已經忘了我們塞北端木堡的存在了。塞北端木堡仰言要保護的人,你們也敢動。哈哈,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完,猛的一轉頭,喝道:“納古納臺兄弟,少堡主叫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還是女真族的好男兒的話,就立刻滾回大草原,不然他將代替女真族,全力追殺你們。還有,燎原槍寇雲,碎心腿管成,端木堡現在對你們倆個下達格殺令,要求,滅,九,族!”
“不!!!”
燎原槍寇雲和碎心腿管成,終於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人了。塞北端木堡啊,要知道這可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三大世家之一啊。和他們鬥,這簡直就是找死啊。而且端木堡以前是皇族,追殺人有三種追殺方式,按照是的斬首的三種方式。一種是斬首,一種是凌遲,一種就是滅九族。這當中滅九族就是滿門抄斬的意思。也就是說,但凡和兩人有血緣關係的人,一個不留,全部殺光。這時候,燎原槍寇雲和碎心腿管成手腳冰涼的站在那裡,徹底的失去了反抗的機會了。而納古納臺兩兄弟,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衝着所有的人抱了一下拳,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了。因爲女真是他們的驕傲,他們情願死,都不會去做女真族的叛徒。
看到納古納臺離開,燎原槍寇雲和碎心腿管成又是一臉的死灰,程雪陽陷入了門派被滅的傷痛之中,而劉成和獨孤敗徹底不安的慌亂了起來。因爲到現在爲止,陳風華都沒有露面,冥冥之中,一場陰謀的風暴,正在緊張的醞釀當中。就在此時,一道淒厲的長嘯,劃破了蒼穹,整棟廢棄的廠房,都不安的晃動了起來。劉成和獨孤敗臉色大變,猛的一轉身,看到身後的某個房間的門,如同被充滿了氣的可樂蓋子似的,咚的一聲悶響,頂飛了出來。一道如同九幽的阿修羅明王,從門內擠了出來,一個瘦高挺拔的身影,手中抱着一個已死去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消失不見的我——陳風華。
只見我雙眼通紅,散發着幽幽的紅芒,雙眼充血,密密麻麻的血絲,佈滿在了眼中。一道猩紅的血淚,從中流了出來。而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上身的衣服,早就因爲鼓動的氣勁,嘣碎開來。整個人,猶如受傷的野獸,又如困在地獄中的阿修羅明王一樣,渾身上下,散發着死的氣息。幾乎可以說,生無任何可憐。口中囔囔說道:“我要讓你們償命,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死,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看到如此的我,所有的人都驚的膽顫心寒,紛紛猜測我究竟在裡面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一個個疑雲似起,均疑惑的猜測了起來。原來,我在裡面所遇到的事情是
“風華,我進去儘量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去救人。從這個人的口中探出來的消息,許小姐應該關在那個屋子當中。也就是那棟牆後面,以你的內功,悄然無息的震碎一面牆,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吧?聽這小子說的,裡面應該沒有人在看。”說完,只見何明鴻伸手在剛纔抓的一個巡邏小弟的脖子上一拂,無聲無息的把人給殺了。
我轉過頭,看了看何明鴻所指的方向,點了點頭。心裡面卻想着,哎,何明鴻現在殺人居然連眼都不眨一下,看來事情真是磨難人的地方啊。我以前何嘗不是一個好孩子,經歷了大變,現在變的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表面上,不動聲色的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說道:“我知道了,沒有問題,大家開始行動吧。”
何明鴻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會盡量拖延時間,等你出來以後。我來纏住程雪陽,你負責以最快的速度,把燎原槍寇雲和碎心腿管成殺了。如果納古納臺不聽話離開的話,你也不要放過。其它的小嘍嘍,他們應該沒有問題的。到時候,你殺了燎原槍寇雲和碎心腿管成兩人後,我們倆配合,全力擊殺程雪陽。怎麼樣,你聽明白了沒有?”
我看了一眼何明鴻,點了點頭。實際上他解釋的再清楚不過了,我如果連這都聽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而何明鴻自然知道我聽明白了,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看到我點頭後,笑了笑,衝着身後所有的人招呼一聲,開口說道:“我們走。”說完,帶頭飛了出去。
等我看到何明鴻出去了以後,藉着漆黑的夜色,不動聲色的運起輕功,幾個起落,來到了何明鴻所指的地點。然後,放出神識進去搜索了一下,立刻感覺到一個熟悉且微弱的呼吸聲。頓時心中一緊,希望白清心不要受到什麼折磨的好。而手中卻不敢太快,依然慢慢的放出內息,從內部震碎牆的結構,然後輕輕的一拂,一個大洞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我卻看到,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場面。如果可以換的話,我情願自己去帶隊砸場子,而是讓何明鴻來救人。可惜的是,現在已經完了,就算我再後悔,我也看到沒面前的景象了。這一副畫面,幾乎讓我當場就昏了過去。因爲,我看見許清,全身赤裸的躺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被人毆打過的淤痕,甚至,還有被人施暴過後的樣子。現在的她,雙眼空洞,毫無一絲任何的光彩。就彷彿是一隻斷了線的扯線木偶似的,失去了任何自我行動的能力。
我緊緊咬着牙,一絲鮮血,從我的嘴裡流了出來。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裡面透漏着深深的悔意,和強烈的不甘。眼角因爲眼睛瞪的太大,繃裂開來,猶如兩道血淚一樣,從裡面流了出來。我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液,一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許清的身邊,跪在那裡,手彷彿隔着一堵牆似的,始終不敢碰一下許清。我恨,我現在恨自己,爲什麼要計劃那麼周密。如果自己能像對東方婉他們一樣,不顧一切的衝過來,很有可能許清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時候,許清忽然嬰嚀一聲,虛弱的醒了過來。我猛的一陣驚慌失措,因爲我情願面對一個昏迷的許清,也不願意面對一個醒着的許清。因爲,歸根到底,把許清害成這樣,全都是因爲我的原因。現在,我終於瞭解在監獄的時候,那些老狐狸對我說的一句忠告了。那就是‘我們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那只是早晚的事了。’當時我對這句話還不是很在意,我認爲,只要我實力夠強,把所有的人都壓在下面,誰能怎麼着我。現在我才知道,還並不一定要我自己。因爲讓我身邊的人來還,比讓我自己來還,更加的有意義。
“你是誰,不要過來,我警告你,風華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驚恐中的許清,剛一醒過來,雖然身體仍然十分的虛弱,但是依然做出了掙扎。可是眼中所顯露出來的掙扎,是現的那樣的無助,和恐懼。而她至始至終,都在相信着我。而我,我辜負了她的信任,偏偏救她的時候,來完了。直至此刻,我才發現,我負許清負的太多了。多的就如同一座山一樣,重重的壓在我的身上。
我心中一酸,眼淚終於忍受不住流了出來,一把抱過許清,不顧一切的說道:“大師姐,是我,我是風華啊。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別怕,我來救你了,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你。那怕是一分一毫。”
這時候許清驚恐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光彩,終於發現身邊的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後。立刻驚喜的撲到了我的懷中,眼淚終於忍受不住,委屈的流了出來。同時,聲音哽咽的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說完,許清忽然反常的一推,驚恐的說道:“風華,快走,他們設的陷阱,想害你。快點,等他們發現你後,就走不掉了。他們人很多,還有槍。快,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犧牲。”
我一把按住在我懷中掙扎的許清,聲音哽咽的說道:“大師姐,不要動,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了我,以後也一樣。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再害怕了,以後只要有我來保護你,就行了。”
許清此刻彷彿找到了溫柔的港灣似的,忽然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躺在了我的懷中,輕輕的說道:“好溫暖,難道這就是婉兒她們所說的,風華懷中的溫暖嗎?恩,好久的時候,我就遐想過,在你懷中,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感覺。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是那樣的溫暖。”說完,神情一陣黯然,聲音虛弱了許多,緩緩說道:“可惜,這個溫暖,我以後再也想象不到了。對不起,風華,我求求你,離開我吧。現在的大師姐,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大師姐了。我已經沒有資格在留在你身邊了。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資格了。”
我心種一驚,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似的,不自然的,抱着許清的手,緊了緊,開口說道:“不,你還是我的大師姐。你有資格,就像婉兒她們一樣。可以給我作飯,可以幫我收拾屋子,可以陪我開心,可以陪我難過。甚至,還可以陪我失落。我不會再傻下去了,大師姐,不要再說傻話了。我以後,一定會娶你的。”
許清眼中閃過一絲動人的光彩,彷彿迴光返照一樣,一陣激動的抓着我的衣服,驚喜的看着我,問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不是再做夢吧,你不是在騙我吧。不對,這個夢還真實。”突然,許清的眼中,閃過一絲難過的哀傷,一陣濃濃的黯然,伸手重重的推開我,說道:“不,不行的,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資格做你的女人了。不是現在,以前也沒有。婉兒,秀兒,小蕊,清心,那一個都比我優秀,任何一個都比我更有資格。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最多也就算有點姿色。根本沒有資格做你的女人。現在的我,更是殘花敗柳。風華,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給我留下最後一點尊嚴,讓我活的更有尊嚴點死去。”
我聽聞許清要去死,頓時大驚。不顧一切的一把抱住許清,焦急的說道:“不行,我不許你死,你要嫁給我,做我的女人,給我生孩子。沒有任何人,可以從我這把你奪去,就是死神,也不允許。”
(PS:或許,這點寫的傷感了許多,或許,大家對許清的命運不公。但是我也沒有辦法的啊,當初,我根本就沒有考慮把許清寫進來。大家一再提問許清和孫可蕊,還有周馨雅的結果如何。我只能鬱悶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許清出現。哎,結果發現一錯再錯,許清每每出現,都是傷感的離開。最後我實在沒辦法描寫下去了。或許,把許清留在記憶中,是最好的事情。至少,她的死,對主角以後的路,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哎,大家放過陀螺,也放過許清吧,讓許清的死,換來風華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收復國內的地下秩序。至少,這樣的許清,能讓大家記住。不是我故意寫這麼慘,但是情節需要這麼發展下去。只有主角身邊的受到了傷害,主角纔會更加重視對身邊的人保護。好了,我只能說這麼多了,而且這一段,我不會改了。大家要罵,就罵我吧。或許罵我兩句,俺會開心一點。讓我們紀念許清。)**佛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