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呆了一下,疑惑的看着我們幾個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是語氣仍然很有禮貌的衝着我們,問道:“先生,恕小女子冒昧,請問這位先生名氏?”
我習慣性的彈了彈手,雙眼微微眯了一下。配合我心改頭換面,煞是彪漢的容貌,說道:“免貴姓陳,耳東陳。名爲風和華。大風的風,中華的華。”
美女笑了一下,這種笑容,我似乎見過。是那種舉手投足間,只有皇族的人,纔有的那種氣質。那種氣質,雖然不曾刻意的表現過。但是我在端木堡中,和對端木秀蕊的熟悉,偶爾會見到過。我面前的這個女孩,就是這樣。偶然間,流露出了皇族的驕傲。便見她又是輕輕的做了個萬福,道:“陳先生,你好。不知道,我能不能問一下,陳先生從那裡來。”
我仍然是那種粗獷的容貌,但是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強者氣息和淡然的親和力。這個容貌再怎麼樣粗獷,也掩飾不住。只見我淡笑了一聲,道:“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我是中國人,自然從中國來。”
美女看到我如此粗獷的笑容,居然笑出瞭如此淡然,親切的笑容,意外的呆了一下。很快的反應過來,笑着虛引了一下,道:“謝謝,小女子冒昧了,還請先生原諒。現在,請先生隨我來吧。”說完,帶着我們向前走去。一直都到一個雕刻着雙龍奪珠的大門面前。結果看到這道門,緩緩的向兩邊打開。仔細一看,居然所以個設計的十分巧妙的電梯。美女衝着我們再一次微笑了一下,帶頭走了進去。我們也沒有猶豫,跟着走了進去。
這時候,熟悉這裡的食客當中,已經發出了輕輕的驚呼聲。因爲那間電梯,平時是不對外開放的。因爲那間電梯,就是通往五樓的唯一一個正常的途徑。當然,非正常方式除外。
等電梯的門打開了以後,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立刻清晰的展現在我們的面前。每一處,幾乎都是鑲金帶銀。就算不是地方,要不就是名貴的玉石,和奢侈的上好木雕。各種珍貴的古董瓷器,使着裡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博物館。來這裡吃飯,簡直可以說,太奢侈了。不過,這些並不是我們驚訝的地方,使我們驚訝的地方是,到處的金銀,並沒有使這裡落入了世俗間,那種奢侈的俗氣。體現的,是那種皇族的貴氣和皇氣。
我驚訝的踩着軟軟的,彷彿站着雲端上一樣的大紅地毯上面。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太浪費了,太可惜了。”
領班的美女,聽了我的話,道:“陳先生,請問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微微一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自豪的說道:“我說的太浪費了,太可惜了,並不是這裡的東西浪費,和不常對外開放而可惜。雖然這些東西,都十分珍貴,但是還不放在我的眼中。我只所有浪費和可惜,是因爲這些東西所在的地方,面對的客人,是種浪費,是種可惜。哎,這不在中國,讓那些老外,來這吃飯,簡直就是浪費,簡直就是可惜。那些蠻夷,只適合在外面吃,不配在這裡吃。他們那裡知道,我們天朝上國的文化函韻?比如那一個上好的官窯,他們知道上面的花,是什麼意思嗎?在他們的眼中,最多是些漂亮的花,卻不知道,那是一件十分有意義的瓷器。還有,這些東西擺放的地點。那一個不是恰倒好處,清晰的體現了每一件東西,卻又不顯的擁擠和俗氣。要知道,如何擺放這些東西,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要知道,擺設的方式當中,白色最容調整。而難的,就是紅色,和金銀物品。如果是常人來擺,那裡能體現出這個屋子的精華所在。要知道,過多的紅色,金銀瓷玉等貴重物品擺設,會顯的俗氣的銅臭味。而這裡就沒有,這裡有的,就是貴氣,充滿了皇族的貴氣。妙,實在是妙啊!”(我不會擺,瞎謅的,你們看我的屋子,就一豬窩。東西那扔的都是,哎,可憐啊!)
領班美女領了無數次的人,來這裡吃飯。來的人,最多就是驚訝這裡的富麗堂皇,那裡說的出來這當中的精華所在。頭一次,她帶人來,不是讚歎屋子的東西,怎麼樣怎麼樣的好,怎麼樣怎麼樣的值錢。而是言談這個屋子,是怎麼樣擺設的巧妙。頓時,美女領班大有遇到知音的意思,情緒有點高興,有點激動的說道:“多謝陳先生的讚歎,小女子先謝過陳先生了。不過,陳先生難道不認爲,來這個房子,不用真面目,不是愧對這間屋子,和辛苦擺設的人嗎?”
我豪爽的大笑了起來,道:“說的對,的確如此。既然來到這裡,我還顧忌那麼多幹什麼。阿鴻,阿坤,放心吧,這裡沒有外人,我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比拘謹。”說完,伸手在臉上一抹,一張精妙的人皮面具,被我揭了下來。一張掛着淡淡笑容,略帶一點邪氣,略帶一點佛氣,略帶一點道氣,略帶一點儒氣的面孔,出現在美女的面前。然後便見我一運功,身體的骨骼一陣暴響,恢復到我正常的身材。然後衝着美女笑道:“哈哈,這樣,格格該滿意了吧?不知道能否賜教,這間屋子是誰設計,誰擺設的?”
美女看到我的真面目後,剎那間,眼睛亮了一下。心中震驚道:“好一個陳風華啊!聽說他是統一中國黑道的男人,本來以爲,最少該長的陰沉無比,讓人討厭。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長的如此的仙凡。恩,真是好氣質。彷彿神仙中人一樣,威嚴不失親和,淡然不失霸氣。果然,不一般啊!”
美女仔細的打量我半晌後,越看越欣賞,不自然的開口道:“讓陳先生見笑了,小女子不才,這間屋子,正是小女子設計的。不知道,陳先生怎麼看出來,小女子是滿清末裔。”說完,露出一個黯然的神色,一閃即失。
我點了點頭,打量了一眼屋子,笑着說道:“自然能看的出來!因爲你不經意間,流露出皇室纔有的皇氣,所以我纔看的出來你是個格格。只是,難道格格你不準備把名字告訴我嗎?”
美女笑着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原來如此!對不起,小女子又疏忽了。小女子名叫愛新覺羅尹(YIN)音。”
我點了點頭,轉頭打量了一下這個作爲中國最後一個皇室,清朝的後裔。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繼續說道:“愛新覺羅是清朝皇室姓氏,後改漢姓爲金、趙、肇、羅、艾等氏。據滿洲語之音與譯義,愛新一詞爲金,覺羅兩字爲趙。不的,我是應該叫你金尹音小姐,還是趙尹音小姐?”
愛新覺羅尹音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曾曾祖父,雖然貴爲皇子,但是卻非太子。所以小女子家中,不敢以皇家第一形式‘金’爲姓。陳先生叫我趙尹音,或者尹音都可以。”
我微微笑了一下,暗讚一聲這個趙尹音說話大方得體,不虧是皇族後裔。同時又十分納悶,爲什麼端木秀蕊同樣是皇族後裔,爲什麼這樣精靈古怪,只是偶然間,纔會流露出皇氣。看來,這公主之間,也有乖和鬧的區別啊。此刻,只見我淡笑了一下,道:“尹音既然如此大方,我要是多說廢話,就顯的小氣了。同樣,尹音也不用陳先生,陳先生的叫了,把我都叫老了。呵呵,我才二十四歲,你叫我風華,就行了。”
趙尹音衝着我甜甜的笑了一下,道:“不行,不行,你比我大,要不,我叫你風華大哥,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道:“名字不過是一種稱謂,尹音你只要叫着順口,叫着方便就行了,一切隨意便可。”
說了半天,趙尹音難得的露出一個小女兒的嬌羞,似乎因爲喚我大哥,有點太親暱了。不知道爲什麼,今天趙尹音感覺被我這麼叫,心中卻是甜甜的。忍不住收拾一下複雜的心情,眼目含情的看了我一眼,道:“既然如此,尹音就叫你風華大哥了。希望以後風華大哥不要欺負我這個做妹妹的,就行了。”說完,微笑了一下,忽然驚道:“哎呀!你看尹音,今天又糊塗了,讓風華大哥在門口站了這麼久。風華大哥快請進,我大哥,已經等在了裡面。”說完,帶頭往前走去。而另外幾個人,除了我外,均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似乎因爲趙尹音的表現,沒有絲毫的驚訝和意外。便帶着驚奇的眼光,便打量着這擺設的十分漂亮大屋子,邊跟着趙尹音向前走去。
等我們饒過一個雕鏽着精美的寒梅圖的屏風後,看到後面一個舉手頭足間,都流露着皇族霸氣的男子,坐在那裡,靜靜的合着茶。旁邊幾個身穿清朝宮女,所穿的衣服。其中有兩個,那着扇子輕扇着,恭敬無比的伺候着。當男子看到我們進來後,放下手中的茶,雙目帶着驚人的威嚴,向我們望了過來。似乎上來,就想表現一下他身爲皇族的尊嚴,和霸道。而我,自然不甘落後。雙目一瞪,精光大盛,絲毫不迴避的瞪了回去。同時,上下打量起了這個男子,忍不住,心中讚了一下。
男子大約二十九歲左右,長的帥氣英俊。肩寬後背,顯露出他紮實的武功功底,站在原地穩穩的,猶如風吹雷打,也不會動搖的松樹一樣,穩健紮實。他全身穿着一套火紅色的絲質旗袍,馬褲,布鞋。旗袍上,繡了一條,象徵着皇室的五爪金龍。而旗袍,則是正宗的滿人服飾,和我們漢人的常人極爲相似,只是他們在長衫外面,在套上一個馬褂。不過,他卻沒有套上馬褂。所以,我也不好分別他穿的究竟是旗袍還是馬褂。不過他是滿人,我只有當成旗袍了。他雙手上的繭子很厚,[學習園地bbs.xxyd.net]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和我一樣,都是練拳爲主。相傳,清朝皇室,有一套武功,名字叫皇天一氣,裡面包含了輕功,拳法,內功,步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練的應該就是正宗的皇天一氣。而且應該火候不敵,因爲這套武功霸道至極,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應該練的就是這傳說中,極爲霸道的皇天一氣。
只見他和我互相打量了半天以後,收起了渾身的霸氣,忽然溫和的一笑,衝着我拱手抱拳道:“愛新覺羅燁宏,你可以叫我趙燁宏!”
我自然的衝着他抱了一下拳,回禮道:“陳風華,耳東陳,大風的風,中華的華。”
只見趙燁宏微微一笑,伸手一引,道:“請!”然後由自坐在一張精美的木椅上面。
我身後的幾人,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紛紛感覺這個趙燁宏好沒禮貌。就連趙尹音都皺了一下眉頭,知道自己這個哥哥傲氣過人,誰都不服。對我們來說,已經很是客氣了。不自然的,看着我,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希望我能諒解。我微笑着點了點頭,大馬金刀的做在趙燁宏的面前,端起面前,剛爲我送上的清茶。單單的品了一口,讚道:“好茶!沒想到,在美國居然能喝到如此好的茶。香醇綿厚,清且不苦,如口生津,不錯,不錯。”說完,揮了揮手,接過何明鴻遞過來的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道:“恩,看來,我爲趙兄帶來的上好的鐵觀音,是用不上了。”
趙燁宏接過盒子,打開來,捏了幾根茶葉,放着鼻子前聞了聞。滿意的點了點頭,讚許的看了我一眼,把茶葉放在盒子裡面。蓋上蓋子,遞給身後的一個侍女,道:“陳兄客氣了,這些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珍品茶葉了。家祖來美國的時候,帶來的貢品,也不過如此。”說完,品了口茶,問道:“陳兄在看什麼,在想什麼?難道燁宏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嗎?”
我露出一個怪異的微笑,歪着頭,雙手抱在胸前,笑道:“我只是奇怪,剛纔在門口的時候,尹音就和我說,你們乃是滿清後裔。本來以爲,我見到趙兄。趙兄應該保留着滿清的習慣,留着大辮子呢。誰知道,現在看趙兄,並非如此。而且,看到趙兄居然留個很像李小龍的髮型,只是並角和燕尾要長了許多。看來,趙兄似乎很欣賞李小龍的武術啊![學習園地**bbs.xxyd.net]說完,露出個玩趣的笑容。而這些侍女聽了我的話,一個個忍着笑,十分的辛苦。而沒有顧忌的趙尹音直接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雖然後面那幾個我帶來的人沒笑,但是也一個勾着嘴角,似乎想聽聽趙燁宏怎麼回答。
趙燁宏繼續品着茶,淡淡的說道:“叫我燁宏吧,聽你叫漢人的姓氏,我好不習慣。”然後,輕輕的放下茶具,道:“至於你說的髮型問題,我只是本着如鄉隨俗的觀點。再一個,滿清已經沒了,留與不留,意義已經不是很大了。而我留這個髮型,因爲李小龍是我在美國聽過的最出名的一箇中國人。我亦是黃皮膚,黑眼睛,自然要保持着華人的習慣。所以,我就留了他的髮型。至於欣賞不欣賞嗎?他的武功相對普通人來說,的確精彩。但是對我們古武者來說,最多也就是二三流的程度。談不上什麼欣賞。”
我笑着點了點頭,放下香茗,道:“既然如此,風華明瞭了。”然後擡頭淡淡的看着趙燁宏,道:“聽燁宏兄的口氣,似乎武功下過一番不小的苦功。那風華就大膽的猜測一下,燁宏兄所練的武學,應該是清廷流傳的一門不錯的頂級武功——皇天一氣吧?聽問皇天一氣,一共九重,象徵着九五之尊的意思。風華想知道,燁宏兄的皇天一氣,練至到第幾重了?[學習園地**bbs.xxyd.net]看燁宏兄霸氣收方自如,應該到了第七重的境界了吧。”
趙燁宏心裡面驚了一下,伸色不動。再品了一口,剛送上來的茶,壓制住內心的驚駭。死死的盯着我,口氣帶點傲然的語氣,道:“你眼力不錯!”
我雙眼立刻眯了起來,閃爍着詭異的微笑。吳坤和何明鴻,悲哀的看了趙燁宏,心道這傢伙要倒黴了。然後便聽到我的聲音,徐徐說道:“燁宏兄到現在,似乎沒有談的興致。所以,風華想問,燁宏兄是想切磋一下再談?還是直接就談?”
趙燁宏忽然發現,他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看透我。從對眼開始,就發現對方猶如一潭死水一般。無波,無念,無我,無動。然後再一交談的時候,發現我語詞犀利,毫無估計,又硬氣十足。這時候趙燁宏知道,就算仍然看不透我,但是也知道,我和他一樣,是個傲氣十足的。
兩個傲氣十足,都不認輸的人,撞到了一塊。就如同兩塊頑鐵相撞一樣,鐵定會濺起火花。果然,我的話音剛落,趙燁宏低聲喝道:“你說對了,我就是想打了在談!”說完,捏手成刀,向我切了過來。**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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