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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傅暻一行人到達京城時,熱鬧繁華的應天府已被皚皚白雪籠罩。
銀妝素裹的應天府如同嬌豔的美人褪去紅妝,素面朝天,精緻的眉目之間少了兩分熱情,多了三分清冷。
因天氣寒冷,人們都窩在家中取暖烤火,繁華的大街之上行人車輛很少。
耳間少了喧譁,傅暻的心情也變得安靜寧逸,面色淡然的帶人直奔博親王府而去。
博親王見到傅暻前來,驚喜交加,忙熱情的迎上前與他寒暄。
而博親王妃則臥牀稱病不起,沒出來與傅暻相見。
她一直認爲是傅暻自作主張將傅青玄送去了烏蘭關,因着他在正弘帝心中特殊的地位,還有傅母是她皇嬸,她不敢去找他算賬。
不敢找他去鬧事,但心中的恨意一直未消,甚至因年關漸近而變得更濃。
現在傅暻前來,要不是有種種顧忌,她早就衝出來找他鬧了。
博親王帶着傅暻去了書房,屏退所有伺候的家僕,然後就迫不急待的問他,“十六,玄兒情況如何?有沒有受苦?有沒有想家?”
“皇兄既然擔心玄兒受苦,當初又何必送他前去?”傅暻淡淡的應道。
“十六你怎麼了?”博親王這才發覺傅暻表情不對,驚訝的問。
這位小皇弟雖然性子清冷,也極少來京城,對功名利祿更是看得極淡。但他待人一向溫和有禮,還是第一次見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傅暻並不想繞彎子,直接說道,“皇兄當初答應我,等我帶走玄兒之後。你會處理好後面所有的事宜,不會惹出事端來,但事實又是怎樣?”
十六是爲延清郡主一家討說法來了。
博親王不是傻子,暖意明白了傅暻的來意。
想起當時對傅暻的承諾,博親王面色一臊,忙爲自己解釋道。“十六你有所不知,當時情況十分複雜,爲了不讓你皇嫂起疑心而節外生枝,令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簣,我不敢將實情告訴她。所以才讓延清郡主一家受了些委屈。
十六,還勞煩你回胡絲村時,替我向延清郡主說聲對不住,等將來玄兒回來之時,我再帶着玄兒去登門謝罪。”
“我替皇兄說‘對不住’?”傅暻面上寒意更濃,就連眸子裡一片寒涼。
博親王的反應太讓他失望和心寒。
幸好玄兒是他所看重的,否則現在極度後悔當初答應博親王的要求。
“那我改日有空,一定親自前去謝罪。”博親王面色一訕。
傅暻冷冷道。“皇兄,我一向敬重你爲人光明磊落,豪爽豁達。一直認爲你是位好兄長。但今日聽皇兄之言,我才知道錯了,我錯得十分離譜,原來皇兄與其他宗室子弟無甚區別,同樣冷漠無情,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無視他人的痛苦和委屈。”
話說得很重,非常不客氣。
博親王一張臉頓時紅得泛紫。垂在袖中的雙手忍不住緊緊攥了下。
好你個十六,母后都沒這樣罵過我。你倒罵得痛快,一丁點顏面都不留!
但他同樣不敢對傅暻發火,何況本就是他求傅暻幫忙將傅青玄帶走,所有後果均是由他自己所引起來的。
心虛的他沒有愚蠢的去自討沒趣。
說完話,傅暻又冷冷掃了博親王一眼,然後起身欲離開。
博親王忙攔下他,“十六你這是去哪兒?”
傅暻面無表情道,“既然來京,當然要去拜見皇上與皇后娘娘。”
博親王忙道,“我陪你一起去。”
“不敢勞博親王大駕!”傅暻擺擺手,撩袍就走。
“十六等等我!”博親王趕緊追上去,訕訕一笑道,“十六,愚兄陪你見過皇上皇后娘娘之後,就隨你一同前去胡絲村,向延清郡主和穆二小姐賠禮謝罪,十六你看可好?”
傅暻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
二人進宮去見正弘帝。
見到傅暻,正弘帝顯得特別激動,拉着他的手不放,非要留他在京城多住些時日,想與他好好聊聊。
因記掛着對穆錦晨一家人的承諾,傅暻拒絕了正弘帝的挽留,但因時辰不早,又下着大雪不適宜行夜路,只能暫且在京城住一宿。
好久不見傅暻,他又是大周的功臣,正弘帝立即命人去設宴爲他接風,並讓文武百官相陪。
面對正弘帝的熱情,傅暻既未拒絕,又未顯得特別興奮激動,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寧靜,彷彿沒什麼事情能打動他的心。
晚間的宴席場面宏大而又熱鬧,大多數官員是第一次見到傅暻。
乍見傅暻,無人不爲他絕世的容顏所震驚。
人人都說美女,不曾想世間會有如此絕色的男子,正弘帝的三千佳麗在他面前也只能相形見絀啊!
衆人在心裡暗暗驚歎感慨着。
在得知傅暻還未成親時,家中有適齡未嫁閨女的人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席間觥籌交錯,衆人頻頻向傅暻敬酒,恭維的話能堆滿寬敞的大殿。
面對衆人的恭維奉承,傅暻也沒有興奮激動,更沒有飄飄然,只是面帶淺淺的笑容,溫聲說着‘不敢當’!
官員們輪番向他敬酒,他也來者不拒,一圈下來,他面色不動,未現半分醉態。
衆人暗歎他酒量好,醇厚的美酒如同清水一樣。
宴席結束後,傅暻準備去博親王府上暫住,卻被正弘帝和皇后給喚住了。
“皇上。皇后娘娘,不知還有何吩咐?”傅暻問。
皇后笑眯眯的道,“十六,快坐下說話,讓你留下沒啥事。只是好久未見你,想與他話話家常,皇嬸近來身體如何?”
傅暻坐下,說道,“有勞皇后娘娘掂記,母親近來身體很好。心情開朗許多。”
“那就好那就好。”正弘帝與皇后二人連連點頭。
皇后道,“聽說皇嬸的身體能恢復如初,全是圓圓的功勞,這是不是真的?”
傅暻點頭,“的確如此。圓圓不僅醫術精妙,還十分細心,知道母親要長久保持愉悅的心情,她就常去家中陪母親說話逗趣,母親也十分喜歡她,天天笑呵呵的。”
說到母親的現狀,傅暻的面上終於現出溫暖的笑容來,話也多了。
提及穆錦晨對母親的細心照顧。他心底的柔軟處特別溫暖,特別舒適。
正弘帝笑着道,“圓圓那孩子真是個妙人呢。竟能勸動皇嬸心甘情願的吃藥治病,了不得呀。康定王真是好福氣,敏敏也好福氣,十六你也好福氣。”
“噗!”皇后掩嘴樂了。
“皇后你這是笑什麼呢?”正弘帝笑吟吟的問。
皇后笑着道,“皇上您最後一句話好容易令人誤會呢。”
“這有什麼誤會的?”正弘帝正色道,“遇上圓圓。的確也是十六的福氣啊,皇嬸的身體不就多虧了圓圓嗎?”
“是。皇上言之有理,這的確是十六的福氣。”傅暻鄭重的點頭。
“對對。是十六的福氣,也是我們大家的福氣,皇嬸身體安康,我們也都安心。”皇后也笑着點頭贊同,忽然她話鋒一轉,道,“十六,你也老大小了,皇嬸身體如今無恙了,你也沒了後顧之憂,是不是該考慮下終身大事,讓皇嬸早日抱上孫子,安享天倫之樂啊!”
正弘旁蘞了笑容,正色道,“對,十六,皇后說得極有道理,終身大事不可再耽誤下去。只要你點頭,朕一定會選出全京城最最出衆的千金小姐,爲十六你賜婚。”
提及親事,傅暻面上的笑容瞬間就冷了。
對愛情,他不相信,也不想去碰!
傅暻道,“十六眼下還沒有成親的打算,時辰不早了,博親王還在殿外等候,十六先告退,皇上皇后娘娘也早些歇了吧,今日也該乏了。”
說完話,他立即起身對正弘帝和皇后二人施了大禮,然後就轉身走出了大殿。
“嗨,這孩子!”皇后眼睜睜的看着傅暻離開,無奈的嘆息。
“這事急不得,當年那件事給十六的刺激太大,想讓他走出陰影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咱們給他一些時間。”正弘帝輕拍了下皇后的手,溫聲安慰着。
“唉,臣妾知道,只是看着十六這樣,臣妾真的心疼,真的好希望他能成家立室,生兒育女。要是看到十六成親,相信皇嬸會更加開心,她心裡也就不會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兒……”皇后眼眶泛紅,聲音哽咽着。
傅暻雖然與正弘帝輩分一樣,但他的年紀卻比皇后的長子還要小一些。
皇后與傅母關係極好,傅暻自幼聰慧過人,又生得特別好看,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皇后也不例外,特別喜歡他,拿他當自家孩子來看。
如今見他還形單影隻,皇后不免心酸。
“要不這樣,皇后你明日給皇嬸寫封信,讓皇嬸也勸勸十六。十六十分孝順,爲了皇嬸說不定會改變主意。”正弘帝出着主意。
“眼下也只能如此!不過臣妾看此事難呢,十六這孩子也真是倔呢。”皇后又心疼又生氣的嗔。
皇上與皇后二人又說了會兒這件事,然後攜手同赴鳳合宮歇下。
第二日,皇后就給傅母修書一封。
傅暻與博親王一行人到達胡絲村時,天已放晴,厚厚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
見兒子安然無恙歸來,傅母一直提着的心終於放下,暗道一聲‘祖宗保佑’。
博親王忙上前與傅母見禮。
傅母本想曬曬他,但見他年紀也不小了,只得將話嚥下,叮囑他等會兒態度要誠懇一些。
博親王忙不迭的點頭道是。
傅暻帶他去了碧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