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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穆錦晨他們幾人離府之時,曾去看過汪氏。
穆錦晨當時看了汪氏的面,身體確實有病,可並不危急,更非重病絕症。
這怎麼才四五個時辰的功夫她就沒了?
內室傳來的哭聲太過傷心,令穆錦晨他們不得不往壞處想。
定遠侯忙喚了一位身着粉紅比甲的丫環來問,“秋菊,那裡面的哭聲是怎麼回事?老夫人她沒事吧?”
雖說不喜歡汪氏,也恨她對長子一家的所作所爲,但她爲他生了三子一女,無功勞也有苦勞。
她要真就這樣離開人世,他又不忍。
秋菊忙道,“侯爺您放心,老夫人雖還病着,卻無事。是姑奶奶回來了,見老夫人病了傷心。”
她口中的姑奶奶即定遠侯唯一的女兒穆瑩瑩。
“什麼?姑奶奶回來了?”定遠侯驚道。
“是的,侯爺。”秋菊肯定的應道。
“何時回來了?是她一人,還是幾人?”定遠侯的面色立馬沉了下來。
穆錦晨看他表情,心中很疑惑。
女兒回家,身爲父親不是應該開心嗎?
祖父爲何一臉的不悅之色,似十分不喜女兒歸家似的。
真是奇怪!
不過,穆瑩瑩這時候回來也有些不對勁。
穆瑩瑩四年前嫁了徽州的武寧侯世子葛正峰爲妻,育有一子一女,一子三歲。幼女應該才九、十個月左右吧。
徽州離應天有兩三百里地的路程,回來一次不容易,一年到頭最多過年時回來看望下父母,平日根本就見到不孃家人。
但就因爲路遠,穆瑩瑩他們要是回來。應該提前來信告知,好讓府上做些準備。
可現在聽祖父話中的意思,他根本就不知女兒要回來,不合常理。
當時她們一家準備回來時,可是早早的就寫了信來。
穆錦晨百思不得其解。
她對素未謀面的小姑母瞭解不多,父母親以前在家中鮮少提及她。
秋菊利落的應道。“姑奶奶全家都來了,是一個時辰前到的。”
“你去吧。”定遠侯的面色更加陰沉,向秋菊揮揮手。
秋菊應了一聲後離開。
“父親,妹妹妹夫回來了,這是樁喜事。我們進去吧。”穆文仁溫聲道。
“哼,喜事?”定遠侯冷哼。
但他還是往東次間走去。
穆錦晨與父母也揣了滿腹的疑惑跟上。
她迫不急待想見見這位小姑母,看到底是何許人也,爲何會讓祖父如此態度。
四人進了東次間,哭聲倒小了,內室簾子一挑,一位身着豆綠色妝花褙子的面生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年約二十六七的樣子,身材嬌小玲瓏。相貌與汪氏極像。
特別是嘴與眼睛,與汪氏同出一轍。
緊隨其後是位中等身材的年輕男子,相貌俊美。麥色的肌膚更添兩分男兒的陽剛之氣。
後面還有兩位抱孩子的婆子。
不用問,就知這幾人就是穆瑩瑩一家人。
早有丫環進來稟了,說定遠侯他們回來了。
穆錦晨眉毛輕動了動,心裡有些疑惑。
穆瑩瑩應該才二十歲呀,就算不保養,也不至於看着比實際年齡大近十歲吧。
何況這些貴族夫人小姐們。哪個不想着法子尋美容養顏的方子來護膚駐顏,調理身體。努力讓自己不向黃臉婆的道上走。
穆瑩瑩實際年齡比葛正峰小三四歲,可現在看着卻比他要老上三四歲。
而葛正峰本就長得俊美。與她在一起,真的很不相配。
她難道就不怕被葛正峰嫌棄嗎?
穆錦晨倒有些懷疑當初葛家是怎麼相中了穆瑩瑩。
“爹!”穆瑩瑩看着定遠侯拭着眼淚嬌呼,滿面的激動之色。
穆錦晨正在沉吟,被這拖着長長尾音的呼喊給嚇出一身雞皮疙瘩來。
這聲音也太嗲了,一聽就知是故意捏着嗓子喊出來的。
矯揉做作!
這是穆錦晨對穆瑩瑩的第一印象!
“小婿拜見岳父大人。”葛正峰也跟在後面給定遠侯行禮。
“回來了,快去見過郡主與你大哥。”定遠侯的聲音有些冷硬,沒有應禮,而是指向穆文仁夫婦。
“小妹。”穆文仁看着穆瑩瑩,倒先笑着打了招呼。
寧氏也向她微微笑了下。
穆瑩瑩對父親的態度心下不滿,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暗咬了下脣瓣。
她看向穆文仁,打量了一番,半晌後才訝道,“這是大哥呢,多年未見,瑩瑩都快認不出了。
大哥可真是狠心,一走就是十年,都不給我帶來隻言片語,讓我好生掂記牽掛,更讓母親牽腸掛肚,寢食難安。”
呵呵!
林家兆年吧
果然不愧是一家人呢,汪氏與她所生的子女,第一眼見到父親,都在怨他不該不管家人的思念而離家多年未歸。
說得好像父親多麼狠心似的,卻不想想人家爲何多年不敢歸家,那還是因爲當時羽翼未豐,擔心會被你們這羣豺狼給吃了。
穆錦晨不由笑了。
“是啊,都是大哥的錯。”穆文仁淡淡道。
穆瑩瑩挑眉看向寧氏,眼睛轉了幾轉,微笑着道,“這位就是大嫂吧,大嫂不僅身份尊貴,還生得國色天香,大哥好本事呢。”
她挑眉看人的動作,與汪氏也極像,帶着不屑。
葛正峰也看向寧氏,雙眼亮了亮。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狂熱的驚喜,面上的笑容越發忠厚起來。
寧氏輕笑着道謝,“多謝小姑讚美。”
表情很真誠,好似相信穆瑩瑩說得都是真話,並非虛情假義。
有些話聽得多了。真心覺得無趣。
穆瑩瑩嘴角微彎了彎。
哼,真是厚臉皮!
心裡卻在冷笑。
接下來,穆錦晨也見過穆瑩瑩夫婦。
而穆瑩瑩也讓孩子過來拜見了穆文仁夫婦。
一番見禮之後,定遠侯冷不防問,“瑩瑩,你爲何突然回來。事先連個信兒都沒?”
穆瑩瑩面上笑容頓是隱去,拿了帕子又開始拭眼,嬌聲道,“爹,您有所不知。這些日子我總夢見胸口被一塊大石頭壓着,令我喘不過氣來。
這夢很是駭人,我就請了半月痷的師太爲我解夢,師太說應該是母親身體不好,母女連心嘛。
我一聽就急了,趕緊向公婆說了這事,就收拾行李趕了回來,因走得急。就未提前寫信告知。誰曉得回來一瞧,娘果然病了,嗚嗚……”
簡直是胡說八道!
穆錦晨暗暗撇嘴。
從徽州到應天府幾百裡的路程。最少要十天的時間,穆瑩瑩夫婦最遲十天前就開始出發了,可汪氏犯病才三四天呢。
還能未卜先知不成,哼!
定遠侯眸子輕眯了下,也不信她之言,道。“媛姐兒太小了,你們就不該帶着她在路上奔波。這天氣可是一日比一日涼了。
我請了大夫給你母親看過,她沒事。只要吃兩劑藥就無事了。歇兩日你們就回去吧,過些日子也要過年了,你們武寧侯府也忙。”
纔來要趕我們走,哼,老頭子真是過份!
葛正峰暗怒。
但他沒有答話,而是看了看穆瑩瑩。
穆瑩瑩也同樣不高興,嘟了嘴,“爹,我們暫時不走了,已和娘說好了。”
“不走?”定遠侯皺眉。
“爹,您常說男兒還是要讀書纔會有出息,正峰就想參加後年的會試,我想讓三哥在國子監找幾位名師幫他輔導下。
本準備明年過年時再回來住下,此次正巧回來看母親,省得來回奔波孩子們辛苦,就不回了。
正峰若能在會試中高中,有爹孃與幾位兄長照應着,他將來就可在京中做官,我也能常侍在爹孃左右,不像現在這樣,離着幾百裡地,回家一次都不易。”穆瑩瑩利落的說了原因。
穆瑩瑩不愧是定遠侯的女兒,這些話說中他的心坎,冷硬的臉色緩和下來。
定遠侯看向葛正峰,問,“正峰,你真的打算應試?”
葛正峰起身恭敬的應道,“是的,小婿一定會努力的,不負岳父岳母與瑩瑩對我的殷殷期望。”
定遠侯點頭,“若真如此,那當然是好事,行,那且住下吧。尋先生一事,我也會對老三提一提。瑩瑩,你們住處可曾安排好?”
不再提讓女兒女婿回家一事。
“娘已讓桂媽媽去收拾了。”穆瑩瑩應。
心裡無比得意,輕巧幾句話,就將老頭子給擺平了。
“那行。”定遠侯點頭。
正說話間,桂媽媽進來,說住處已經收拾了,讓穆瑩瑩一家人過去安頓休息。
穆瑩瑩夫婦就帶着孩子先下去。
他們住在嬌園中,是穆瑩瑩未出嫁前的住處,裡面的擺設還如同以前。
房間乾淨整潔,吃喝穿用一應俱全,穆瑩瑩揉着肩膀,長吁一口氣,“好累啊,幸好那番話堵了爹的嘴。”
葛正峰立馬上前爲她揉捏着肩膀,討好的說道,“還是瑩瑩你能幹,不愧是我的好娘子。”
說着,就俯身在她面上重重親了口。
“真香。”葛正峰輕笑。
“不正經,也不怕被人瞧見。”穆瑩瑩紅着臉啐。
“哼,瞧見就瞧見,我親我寶貝的娘子,誰敢說什麼。”葛正峰挑着眉道。
“不害臊。”穆瑩瑩嗔。
但心裡卻比吃了蜜還要甜。
她就吃這一招。
身後的葛正峰也面現得意的笑容,從今往後可以高枕無憂的住在這兒了。
這應天府不僅比徽州府繁華熱鬧,就連姑娘也個個生得比徽州府的水靈好看。
想到水靈好看,寧氏嬌美的面容莫名闖入他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