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戳穿

葛正峰去當鋪做什麼?

他是當鋪的掌櫃?還是他來這兒當東西?

不過,想他是武寧侯府的世子,家境殷實,怎麼也不用不着要來當鋪當東西吧。

穆錦晨心中暗想。

她還不知武寧侯府所發生的那些事兒,也沒有刻意的去關注。

穆瑩瑩回府後表現得的確寒酸摳門,可她以爲這只是穆瑩瑩的性格使然,未想到是武寧侯府沒落所致。

她未想太多,就扭頭對寧氏夫婦道,“爹孃,我看到小姑父了。”

“在哪兒?”穆文仁問,並微微探了身子向窗外瞧去。

“那兒。”穆錦晨伸出小手指向方纔那間當鋪的方向。

穆文仁定睛看去,並未見到葛正峰的身影,就搖搖頭,“沒見着呢。”

穆錦晨再認真看去,果然葛正峰已不見了,她就哦了聲,“可能是去其他地方啦。”

雖未見到葛正峰,但穆文仁還是發現女兒所指的方向有間當鋪,想想寧氏前些日子說的話,就生了一些疑心來。

他就問穆錦晨,“圓圓,你剛剛見小姑父是從哪兒出來的?”

穆錦晨應道,“就是那間吉峰當鋪呀,對啦,爹,這當鋪是不是小姑父家開的呀?”

這話純屬好奇一問。

名門世家爲何能世代延續富貴,就因他們都經營着各種各樣的生意賺錢,否則天上可不會掉銀子,用不了多久,就坐吃山空了。

所以武寧侯府開家當鋪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正巧這家當鋪的名字中還有個峰字呢。

“吉鋒當鋪?”寧氏眉頭不禁皺了下。

她可不認爲葛家有本事開當鋪,葛正峰來這兒只有當東西。

要是其他當鋪。她可能還不會如此肯定。

十分巧合的是,這家吉峰當鋪的掌櫃不是他葛正峰,而是她寧敏敏。

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只有她夫婦二人和身邊幾個最親近的人。

就連圓圓都不知這事。

穆文仁所想與妻子差不多。

略沉吟片刻,他對寧氏道,“敏敏。要不我下去瞧瞧。他若真的如此,我得回去對父親說一聲。

這事要是被其他人瞧見傳出去,於我們定遠侯府的名聲不好聽。可能還會有人說父親刻薄女兒女婿,以至他們要靠當東西度日。”

寧氏點頭,“行,讓聽霜去看看。”

穆文仁搖搖頭。“不,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寧氏反對。“玉郎,聽霜去比你合適,京中認識她的人比認識你的人少。”

經這一提醒,穆文仁點頭答應了。

寧氏將聽霜喚過來。低聲如此這般吩咐了。

聽霜應了是,然後就往吉峰當鋪而去。

穆文仁讓車伕繼續行駛,他們回府去等消息。

馬車還未行出多遠。豆大的雨點噼哩啪啦的砸了下來,街上的行人趕緊紛紛跑向路邊的商鋪去避雨。

穆錦晨眨巴了好幾下大眼睛。父母親的對話爲何她聽不明白呢?

葛正峰怎會來當鋪當東西?

心裡這樣想着,她就問了出來,“爹,娘,小姑父爲何會來當東西呢?他難道沒銀子嗎?”

寧氏摟了她入懷,柔聲道,“圓圓,你有所不知呢,武寧侯府並沒有外人想象中那樣風光體面。”

“武寧侯府怎麼啦?”穆錦晨追問。

有些事,寧氏不會特意去告訴穆錦晨,但也不會刻意的隱瞞,現在見她問起,就將武寧侯府的事簡要說了說。

當然,葛正峰勾*引知府兒子小妾這等少兒不宜的事件就給略了去,只說那張欠條上所欠的銀兩太多,葛家無力償還,只得將祖宅拿去抵了債,葛正峰夫婦就託家帶口來到應天。

趕車的車伕也是寧家人,是信得過的,故穆錦晨一家人馬車中說話不擔心隔牆有耳。

就算無葛正峰的桃色事件,穆錦晨還是在心中罵他一百句渣男。

因他爛賭,以至弄得葛家上下無家可歸,最後不得不寄人籬下過日子。

她終於明白穆瑩瑩爲何會送空手鐲子,爲何會特別的貪財。

同時她也特別的佩服葛正峰有天下無雙的厚臉皮,敗家之後還能活得如此心安理得,天天在定遠侯府還耀武揚武,一丁點兒也看不出心有愧疚。

好一個涼薄的男人!

聽霜辦事的效率很快,穆錦晨一家回到秋楓園還沒有半盞茶的功夫,她也回來了。

“如何?”寧氏簡要的問。

“夫人,您看這。”聽霜從袖籠中掏出一塊玉佩,還有一張當票。

寧氏接過玉佩。

穆錦晨也探了小腦袋去瞧。

玉佩看着有些眼熟的樣子呢,好像在哪兒看過。

周嬤嬤一眼就認了出來,訝道,“夫人,這不是您上回送給天宇表少爺的見面禮嗎?怎在聽霜這兒?”

穆錦晨恍然。

難道覺着眼熟呢,上回選禮物時,她也在一旁瞧着。

寧氏眉頭皺得更緊,又將那張當票拿過來瞧了瞧。

二百兩!

穆錦晨看到當票上的數額。

“二百兩!”寧氏不由冷嗤一聲。

心中暗罵葛正峰真是窮瘋了,不識貨,將如此貴重的玉佩這樣賤當。

這塊玉佩最少要值七八百兩。

只是她不是尖酸刻薄之人,有些罵人的話就未出口。

周嬤嬤奇怪的說道,“他們一家人住在府中,吃喝穿用皆不愁,武寧侯世子爲何要去當玉佩?他們要真缺這二百兩銀子,相信姑奶奶向老夫人張個口,老夫人不會不給的,又不是兩千兩。”

寧氏道,“這也不奇怪。自己有銀子與向別人伸手要銀子是兩回事,葛正峰這點兒廉恥總是有的吧,咱們府養着他們一家十來口人,難道還要給他零花銀子不成?”

聽霜又補充道,“夫人,聽明掌櫃說,武寧侯世子不是第一次去吉峰當鋪。已去了好幾回。”

明掌櫃就是吉峰當鋪表面上的掌櫃。

寧氏眸子輕輕眯起。葛正峰還是當鋪的常客呢,看來他很缺銀子啊,實在是令人懷疑。

略思量。她就對聽霜道,“聽霜,你明日去找明掌櫃,將葛正峰所有當來的東西找出來。還有讓明掌櫃查下其他當鋪,看可有葛正峰當東西的記錄。”

“奴婢現在就去。”聽霜道。

“雨下得這樣大。今日又是端午,明日再去,不急這一時。”寧氏柔聲道。

“嗯,那奴婢先告退。”聽霜心中暖暖的。

寧氏笑着點頭。聽霜退下。

穆錦晨想了想,說道,“娘。小姑父愛賭,又常去當鋪當東西。您說他不會會又去賭坊呀?”

這種可能性並非沒有呀,一旦沾染上賭癮可也是很難戒掉喲,賭癮和毒癮很像。

萬一葛正峰真的再次踏進賭坊,將來弄不好連定遠侯府也被他給輸了。

聽她這樣一說,寧氏眸子一凜,她也認爲有可能。

“周嬤嬤,我們一起去趟嬌園吧,看這件事瑩瑩知不知道。”寧氏道。

穆瑩瑩雖有些貪婪,可她並不討厭穆瑩瑩,甚至還有些同情。

嫁給葛正峰這樣的男人不是穆瑩瑩的錯,婚姻之事不是穆瑩瑩所能做主的,等到發現所嫁非人時,一切都晚了。

穆錦晨側耳聽了聽外面下雨的動靜。

雨勢還大得很呢,她就勸寧氏等雨小了些再過去。

但寧氏是急性子等不得,穿了木屐,撐了油傘和周嬤嬤一前一後往嬌園而去。

穆瑩瑩正與一雙兒女在逗趣,見到忽然前來的寧氏,訝道,“大嫂,您怎麼來了,下這樣大的雨呢。”

下一瞬間,她又立即想到寧氏是不是來給孩子們送禮物。

寧氏撣了撣衣袖上的水珠,微笑着道,“剛從古老家回來,閒着無事就來你這兒坐坐,怎麼樣,可有什麼不適?”

指了指穆瑩瑩的腹部。

穆瑩瑩才懷孕三個月,衣裳穿的又寬大,乍一瞧,看不出已有身孕。

不過,面色略顯蒼白。

穆瑩瑩雙手輕輕撫了下腹部,笑着道,“除了聞着飯香味有些難受,其他的倒還好。”

寧氏將周嬤嬤手中一個長匣子拿過來遞給她,“沒什麼嚴重的反應就好,這兒有些參和燕窩,給你補補身子。”

雖說寧氏送的不是金銀之物,但穆瑩瑩還是很高興,假意推辭了一番,然後道了謝收下。

喝了兩口熱茶,又與穆瑩瑩說了會兒閒話,寧氏狀似隨意的問,“怎未見妹夫?”

記得昨日聽穆文智說過,今日他和葛正峰都休息的。

穆瑩瑩解釋着,“正峰當值去了,他們副隊長今兒家中有事,讓正峰替他一日,他一早就走了。唉,這份差事做得挺辛苦的,可正峰認真的做着,從未有過怨言呢。”

忍不住誇了自家夫君兩句,更多的是心疼。

葛正峰在撒謊,你卻在那兒誇他,唉!

寧氏暗暗嘆氣。

因守城的重要性,朝廷規定守城門的侍衛當值時是不得擅離崗位的,否則要接受軍法處置,可不是簡單的解僱。

葛正峰在北城守城門,那他當值之時就不該出現在南城的當鋪,要知南北城相距甚遠,坐馬車最少需要半個多時辰。

相信他沒那個膽子敢擅離職守。

那他爲何要撒謊騙穆瑩瑩,他將那二百兩銀子拿去做什麼了?

寧氏糾結着要不要告訴穆瑩瑩事實真相。

思量了下,有些話還是暫且莫說吧,等有確鑿證據後再說,萬一其中有什麼誤會,影響了他們夫妻的感情可不好。

千萬不能好心辦了壞事。

“男人是一家之主,是妻兒的主心骨,辛苦累一些是應當的。”寧氏道,並不跟在穆瑩瑩後面附和。

這話有道理,穆瑩瑩就笑着點頭。“這倒是。我只是想着今日是端午,其他人都在家中過節,可正峰還要辛苦的守着城門,風吹雨淋的。”

寧氏看她的表情,知道她沒有說假話,真的認爲葛正峰在守城門呢。

又說了兩句閒話之後,寧氏就起身告辭。道。“小妹,在這兒住着,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只要能幫的一定會幫。手頭銀子可缺?”

“不缺不缺!住在這兒,吃喝穿用一應俱全,我們又鮮少出門,什麼都不缺。”穆瑩瑩忙擺手。

定遠侯的警告之言還在她耳邊迴響。可不敢開口向寧氏要銀子。

“嗯,不缺就好。那我先走了,你好好養身體。”寧氏輕輕握了下她的手,然後離開嬌園。

穆瑩瑩讓劉媽媽送了寧氏出嬌園。

劉媽媽回來之後就對穆瑩瑩道,“郡主人可真好。一點兒架子都沒,不管是對夫人您,還是對少爺小姐都很關心。又出手闊綽大方,真是難得呢。”

“這倒是。大哥與我雖不是同出母親的懷中,可自幼他就對我極好。中間十幾年未見,可這次回來,還是大哥大嫂對我們最好。

當然,大嫂有錢,也不在乎這一點兒東西。”穆瑩瑩道。

她其實也是比較矛盾的。

寧氏每回送她東西,她特別感激和高興,可是一想到寧氏的身家,又認爲送的禮物太輕了,心裡又不平衡,之前的感激就消失殆盡了。

劉媽媽道,“夫人,話可不能這樣說,郡主是有錢,可也要她捨得才行啊。

汪老夫人有沒有錢?有吧,可從我們來到定遠侯府這些日子,汪老夫人可曾送過什麼像樣的禮物給少爺小姐。”

劉媽媽口中的汪老夫人指的是董氏。

與董氏兩廂一比較,穆瑩瑩這才發現寧氏是比其他人要好上百倍。

這場雨下得很大,直到臨近晚膳時分才漸漸小了些。

葛正峰也到這時纔回來,滿面的倦色,頭髮和衣服都有些溼。

“正峰迴來了,累了吧,快歇一會兒。”穆瑩瑩見他回來,趕緊吩咐丫環打熱水給他淨面洗手,然後更衣。

忙完之後,二人就帶着孩子一起去嘉和堂吃飯。

孩子由乳孃們抱着,葛正峰獻殷勤的牽着穆瑩瑩的手走在後面,並溫柔小意的叮囑,“瑩瑩慢些啊,地上溼,當心滑。”

丈夫的溫柔體貼讓穆瑩瑩感覺特別的幸福,笑容直達眼底深處。

她柔聲道,“今日郡主特意來看我呢,送了好多滋補身體的,還問我們住着可習慣,缺不缺銀子花,要是有難處儘管向她開口呢。”

“你怎麼說?”葛正峰眼睛頓時亮了,連忙追問。

“我能怎麼說,當然說不缺啦,要是再張口要東西,我爹還不得打死我啊。”穆瑩瑩如實答道。

什麼?

竟然拒絕了送上門的銀票?

我怎麼娶了這種比豬還要蠢的女人啊?

葛正峰差點兒要氣瘋了,恨不得將穆瑩瑩一腳踹翻在地。

他拼命的壓下心頭怒火,咬着牙低聲道,“瑩瑩,你們眼下正是困難的時候,你怎麼還打腫臉充胖子呢?郡主那樣有錢,可不差那幾百兩銀子的,這多好的機會呀,你怎麼就放過呢?”

穆瑩瑩道,“正峰,其實我們眼下也還好,吃喝穿用我娘都安排的十分妥當,我娘都說了,將來生孩子所需要的一切東西,她都會替我們準備好。

眼下你也有了差事,俸祿雖不多,卻也夠我們零用了,我不想在郡主面前顯得太狼狽,等將來迫不得已時再說吧。”

豬啊,你不缺銀子,可大爺我缺啊,我缺很多啊!

葛正峰想要咆哮了。

可是不又敢對穆瑩瑩發脾氣,眼下可是住在定遠侯府呢。

穆瑩瑩側臉看了他一眼,見他不高興,就疑惑的問。“正峰,怎麼覺着你現在很缺錢用,你要那些銀子做什麼?”

葛正峰心神一凜,眸子微轉,就正色道,“瑩瑩,你傻啊。你難道讓我一輩子做一個小小守城門的侍衛?我想做更大的官,這樣才能讓你和孩子們過上好日子。

想要做官,沒有銀子去打點哪兒成,瑩瑩你想想,等我真正做了官之後,你可就是官太太,到時不用寄人籬下。別人也會對你阿諛奉承。

爲了我們的將來。眼下低聲下氣一些又算什麼呢。所以,你明日想辦法去找郡主要些銀子過來,我拿去打點打點。”

又是一塊香噴噴的大餡餅。還是肉餡的!

穆瑩瑩沉默了!

葛正峰抓住時機,繼續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勸說穆瑩瑩去向寧氏要銀子。

穆瑩瑩最後答應了。

葛正峰開心的眯着眼睛笑了,摟着她的腰進了嘉和堂。

嘉和堂內十分熱鬧,所有人都齊聚於此準備一起用晚膳。

離用晚膳還有一段時間。汪氏笑眯眯的看着衆人說道,“今兒是端午。祖母也沒什麼好東西送你們幾個乖孫兒乖孫女們,前些日子我特意請百寶樓的師傅打製了幾個金鎖片,一人一個,算是祖母一點小小心意。”

聽汪氏說完話。穆錦晨就看向葛正峰。

只見他的面上滑過掩飾不住的喜色,就像是飢餓的野狗見到了香噴噴的肥肉一樣。

她眉頭就皺了下。

“圓圓過來。”穆錦晨分神之際,汪氏已衝她笑呵呵的招手。

寧氏輕拉了她一下。“圓圓。”

穆錦晨脣角一彎,笑着跑向汪氏。

汪氏將一個精緻的小匣子展開遞向她。柔聲道,“圓圓,這是祖母給你的,祖母希望你能一生平平安安,大富大貴。”

匣子裡是一個雕刻着精美花紋的金鎖片,還刻有平安富貴四個字,鎖片黃澄澄的,很惹人喜愛。

她將鎖片拿起來,反過來,發現後面還刻有她的名字。

穆瑜穆瑛幾人的金鎖片和她差不多大小,樣式也相差無幾,只是每人的鎖片後面都刻有自各的名字。

還真是新打製的。

穆錦晨笑着道謝,“多謝祖母,您可真好。”

“呵呵,圓圓嘴真甜,來祖母身邊坐。”汪氏眼睛笑眯成一條縫兒,親切的拍着身邊空位。

“好。”穆錦晨笑着應了。

對於別人的示好,她一般情況下不會拒絕,至於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暫且不用理會,只要自個兒心中明白就成。

定遠侯見汪氏如此,面上的笑容不由深了兩分。

汪氏瞥見,心裡很高興。

穆錦晨坐在那兒,眼神不由自主的往葛正峰那兒飄。

只見他正拿着葛天宇和葛媛二人的金鎖片,笑嘻嘻的欣賞着。

看他雙眼中閃爍着的貪婪光芒,穆錦晨感覺好惡心。

看着乳孃懷中粉嫩嫩的葛媛,她眸子輕輕轉了下,就下了長榻,跑到葛媛身旁。

她拿着自己的金鎖片去逗葛媛,“媛表妹,看這是什麼?好看麼?”

“咯咯……”葛媛伸手去抓金鎖片,並咧開只長了四個牙齒的小嘴笑。

穆錦晨笑着將金鎖片移動,不讓葛媛抓到。

葛媛樂得手舞足蹈,笑得更大聲了。

其他人見了,也都笑着在後面逗趣。

葛正峰笑着對穆錦晨道,“圓圓,你看妹妹很喜歡金鎖片呢,你就送給她吧。”

他想着穆錦晨也只是一個孩子,聽了他的話,說不定真將金鎖給了葛媛。

穆錦晨笑着將金鎖片舉向他的面前,仰着小臉問,“小姑父,這個金鎖片能當多少銀子呢?”

“呃!這我哪知道?”葛正峰面色一訕,忙擺手。

他不解穆錦晨爲何好好的問他這,他又不是開當鋪的。

寧氏與穆文仁二人脣角微微動了下,他們明白女兒問這話的意思。

他們是要借穆錦晨的口,將葛正峰今日不在當值一事告訴穆瑩瑩。

穆錦晨歪了腦袋,奇怪的問,“姑父你是開當鋪的,怎會不知這個能當多少銀子呢?”

“誰說我是開當鋪的?”葛正峰有些緊張起來。

這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穆錦晨,不知她怎會認爲葛正峰是開當鋪的。

寧氏道,“圓圓,你姑父不是開當鋪的,莫要弄錯了。”

穆錦晨脆聲道,“娘,我沒弄錯,姑父就是開當鋪的,今兒從師父家回來時,我親眼見到姑父從一家當鋪裡出來。姑父要是不是開當鋪的,怎會去那兒呢。”

寧氏故意訝道,“你幾時見到姑父的?我們怎麼沒見着?”

“就是下雨之前呀,我透過車窗看見的,本想喊你們去瞧,只是一眨眼功夫姑父就不見人影了,我就沒說。”穆錦晨解釋。

母女二人一問一答,穆瑩瑩已經變了臉色,她瞪向葛正峰。

葛正峰忙對穆錦晨道,“圓圓,你肯定看錯人了,姑父今日在北城當值呢,怎會從什麼當鋪出來。圓圓你可要知道,姑父當值時是不能偷偷離開崗位去其他地方,否則要殺頭的。”

這話表面是解釋給穆錦晨聽,實則是向所有人解釋。

穆錦晨卻肯定的說道,“我沒看錯人,當時姑父你穿着一件寶藍色直裰,繫了一條紫色的腰帶。”

穆瑩瑩本來好轉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今日葛正峰出門時就是穿的這一身。()

ps:撒花感謝海雁妹紙的香囊,麼麼噠,破費啦!愛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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