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戲弄〔求粉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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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後進了花廳,穿過花廳到了偏廳,這是一間極大的偏廳,雲羅知慕容禕飽讀詩書,進了偏廳映出眼簾的竟是書,東、西兩面皆是雕空玲瓏木板,或花卉形狀:蓮花、梅花、桃花;或日月星辰,或歲寒三友,或集錦,或博古,或萬福萬壽,各種花慄,名家雕鏤。
一格格或貯有書處,或安置筆硯處,琴棋書畫、寶劍寶刀、又有簫笛之物,除了可數的四五隻瓶子用作裝飾,滿牆壁,皆系隨依安置的物件之形摳成槽子。懸瓶、桌屏之類,雖懸於壁,卻都是與壁相平的。書籍佔了八成,餘下兩成纔是旁的東西。
慕容禎抱拳道:“讓你見笑了,每季看完就令丫頭、太監送往藏書樓,另取了新的來。東牆南邊書架放的是常看的,皆是不取走,其他幾個書架每季換一次。”
他從她熠熠生輝的眸子裡,能瞧出她是愛讀書的人。
她信步走到書架前,一排排地掠過,直走到東牆南邊書架,取了幾本書,竟是兵法、棋譜居多,再翻看了旁的,卻是各地風土人情的書籍,又有一套齊全的史書。
她如獲珍寶,捧在手裡喜色難以遮掩:“戰國、秦、漢、三國、魏晉直至隋唐、五代十國,早年我便熟讀過。”只取了周代史的幾本,她之所以看周代,是因爲她熟知的歷史在五代十國那裡分了支,五代十國的末期出來的人物不是趙匡胤,而是一個叫作柴恆的美男子,他一統天下建立了大周,周哀帝昏庸無道,後大周被大燕所滅,燕太宗皇帝建立了大燕。”
她手捧着周代史。快速的翻閱。
周肅帝太惜名聲,十年間殺太史五百餘人,嚴令太史歌功頌德,活下來的太史爲保性命。違背本真胡寫亂造,奸賊成忠臣,忠臣爲奸人,後世皇帝視真相爲不敬周肅帝父祖,更是縱之任之,是周代史寫得最亂。但是民間多有正義之人著寫實史,竟被奸臣迫陷者不計其數,奸佞當道個個都想青史留名,買通太史爲自己歌功的比比皆是。
燕太宗皇帝一統天下後,着翰林院重編周史。而這時,一些大周奸人的後人竟上書反對,自稱他們乃忠臣之後。幸有夏候氏的先祖夏候令公冒天下之大不韙,接旨領命,傾十年之力帶領文人們著寫真實的《周史》。只是這《周史》流傳民間,卻招到了奸人之後的銷燬、焚燒……雖然燕太宗皇帝屢屢下令,燒此書者打入大獄,但一些人爲了聲名,還是誓死維護。而原與夏候令公一起編史的文人墨客,或被刺殺,或莫名暴斃的便有數人。就是夏候令公未等《周史》修訂成功亦操勞過度而亡。
雲羅道:“我曾在夏候先生那兒瞧過一套《周史》,雖是重編的,卻怎麼也看不下去。”
“這是爲何?”
雲羅翻看了一陣《周史》,很快發現與夏候庶那裡的相差無幾,頓感失望。目光不由得停留在屋中案上的一套女裝,厚厚的一撂。從錦裳、中衣到肚兜、褻褲,她瞧見了肚兜上的粉紅色系帶,又瞧見一側放着雙白底裹銀邊,繡着芒色梨花的繡鞋。用來束髮的白色絲絛,挑繡出朵朵梨花。又用銀線繡了波紋花邊。
心,不由得沉沉一落。
不等她問,慕容禎道:“我送你的女裝夏裳,你若穿上定然好看。”
“慕容禎!”她厲喝一聲,擡頭望向窗外,袁小蝶、樑杏子進去的那間廂房敞開着,而她們已不知去向,“你什麼意思?”
他的臉色驀地一變,剛剛還笑着的嘴角明顯地抽了一抽,慕容禎走了過來。
雲羅連退兩步:“你別過來。”片刻的工夫,竟不見了袁、樑二人,“你把小蝶和杏子怎樣了?”
“我就那麼讓她畏懼,小時候你怕我、不理我,長大後……”
他步步逼,她步步退。
她正要逃跑,他雙臂一伸,將她抵囚禁在小小的方寸之前,身後是書架,身前是他,左右都橫固着他的雙臂,他烈烈地看着她的臉,她大膽的迎視,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那日,小妹若有得罪處,還請世子莫與她計較,寬恕了她。”
“哦。”她還是對他設下心防重重,不肯道破,“知道本世子爲何請你來?”
她猜到沒有好意。
因她無法抗拒,便唯有聽從。
“本世子就是要囚住你,好引雲羅上鉤。兄妹情深,倘若她知道你被我抓了,定會不顧一切尋上門來。”
“王八蛋!”她一個慌神,脫口而出。
他勾脣譏笑:“還真是兄妹,雲羅罵本世子,你亦罵本世子。不過,你比他罵得溫和多了……”他勾住她的下頜,細細地審視着,“孿生兄妹,長得真像!就連罵人的語調都極爲相似。”
雲羅一擺頭,想擺脫被他勾住的下頜,沒想他捏得很重,重到似要將她的下頜捏碎一般。
“在我的面前,你最好收起你的倔強、固執和刁蠻,現在你是我請來的客人,客尊主便,可明白這個道理?”
擺脫不了,她就大膽的、犀厲地迎視着他的目光。
“商人多是圓滑的,你着實太不聽話了,從今天起,我決定了做你的靠山。”
“誰稀罕了?”
她趁他不備,身子一蹲,從他的右臂下脫身,不再是逃避,而是故作平靜地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自顧自地倒了一盞水,“你把小蝶和杏子弄到哪兒去了?”
“把你抓了,總得有人給你妹妹報信,讓她過來換你。”慕容禎笑着坐下,“我對你可沒興趣,看你妹妹長得還不算太醜,身材嘛還不至差到讓人討厭,本世子不介意將她收了。”
收了?這個狂妄至極的傢伙,要將她收了。
“你看上了她,她卻未必看得上你。”她瞟了一眼,不屑的捧着茶盞。
吃了一盞茶,慕容禎問:“你妹妹喜歡什麼?聽聞你們兄妹極愛梨花,我備的這套素白梨花裙,她可會喜歡?”
她不語,看都不看一眼,權把他的話視作未聞。
“雲羅喜歡吃什麼?待她到了,我令小廚房做幾樣她愛吃的?”
魔王就是魔王,在她面前扮體貼,當她是三歲小孩。
想當年,他不過八九歲的孩子,便已經會做出劫人的事,知道他是個心狠手辣的,她纔不會相信他呢。
與其聽他說話,倒不如尋本書瞧。
雲羅起身往書架取了本棋譜,即便這最是枯燥無味的,也好過吃他說話。
慕容禎討了個沒趣,起身道:“來人,小心服侍雲五公子,着夏候逸善待女囚。”
半炷香,就隱隱聽到鞭笞的聲音,一下又一下,還有女子的慘叫。
媽的!她心下罵了一句,擱下書尋着聲音的來處,這聲音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轉身出了偏廳,卻見花廳裡,慕容禎翹着二郎腿,正拿着一本書,悠閒自如地翻看着。
“啊——”又是一聲女子的慘叫。
雲羅有一種預感,這聲音好像是杏子的,“你……你到底把小蝶和杏子弄哪兒去了?”
“本世子讓她們回大商會請雲羅,可她們竟說你妹妹不在洛陽,還真會誑騙人,只怕是不肯跑腿,這也太懶了,正讓夏候逸給她們鬆鬆筋骨。”他一臉怪笑,“你們兄妹把丫頭都慣壞了,既然我要收你妹妹入房,隨帶替她調教調教兩丫頭……”他說得輕緩自如,彷彿教訓他自個的丫頭。
她快走幾步,揚手就要打,這一次他卻有了準備,一把握住她的胳膊。
“這也是你妹妹教的?”
雲羅一急,左腿一擡正中他下胯。
他放開她的手,蹦跳幾下:“你……你想踢我命根!該死的!我饒不了你。”他飛撲了過來,一個猴子摘桃便攻了過來,大聲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就是說,雲羅踹了他下胯,他也要對付雲羅的……
雲羅學過幾招拳腿,但因有心疾不敢太過用力,生怕波及受傷的心脈,只能連連閃躲,而對付她,慕容禎三兩下,跟貓捕老鼠一般,一把就揪住了她的雙臂,將她重重的抵在牆上。
雲羅拼命的掙扎着,他笑得詭異,將她的兩手緊握在他寬大的右手裡,不算太重,卻足牢固,像一條最牢固的繩索。他的左手則要下她的身下探去,“你傷了我的雞\雞,我也捏捏你的,這很公平……”
雲羅氣得破口大罵,“登徒子!禽獸!卑鄙下流……”慕容禎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哪有這麼無恥的人。她隱隱覺得,有什麼從兩腿之間掠過,似衣料,又似他的大手,動作很快,一掠即過。
“咦!堂堂雲五竟是太監?”
雲羅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恨不得有個地縫鑽下去。“你……你……纔是太監!你是太監!你爹太監!你們全家都是太監!”
慕容禎也不生氣,反覺有趣,第一次調戲人,竟是這等有意思的事,敢和他鬥,還打他、罵他,他豈不得戲弄她,讓她牢牢地記住這個教訓。“這麼說,你不是太監,我剛纔沒摸到你的雞\雞,是不是長得太小?我再好好摸,讓它變大!這東西太小,是生不出兒女的。若你這是病,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我請最好的太醫給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