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是一通詢問。
得到了王鳶鳶身邊婢女的肯定答案,叫走王鳶鳶的是一個宮女。
而且在王鳶鳶離開的時候,婢女還想跟着,卻被王鳶鳶要求留了下來。
如此一來,那必然是王鳶鳶認識要叫她出去的人是誰,而且這人還有些特殊,要不然王鳶鳶也不會讓婢女留下,她單獨跟着宮女離開。
既然是宮女,淮陽王立馬奏請皇后調集宮中的宮女,讓王鳶鳶的婢女認人。
很快一行人又到了宮殿外,經過了小半個時辰的辨認,王鳶鳶的婢女肯定的表示,那個叫走她家小姐的宮女並不在。
“所有宮女都來了嘛?”
皇后皺眉問道。
“回稟皇后,除開各宮留守的宮女,全都在了。”
這次宮宴事皇后安排的,當時調集了不少宮女過來,不過這些人都是登基過的,此時人不在,那就肯定不在了。
“查登記名單。”
下人連忙開始逐一對比,果然在最後少了一個宮女。
“這人在何處,給本宮找出來。”
又是一番雞飛狗跳,最後人找到了,不過已經死。
在屍體帶過來的時候,那王鳶鳶的婢女立馬就認出來了,叫走她家小姐的就是這個宮女。
這下所有人的心又是一驚,這人好手段啊,居然還知道殺人滅口,這不線索一下又斷了。
“皇后娘娘,您可要爲臣婦那可憐的女兒做主啊。”
劉氏此時噗通跪下。
聞言,沈皇后此時也有些頭疼,不過還是讓人將劉氏攙扶了起來,並且表示一定會將殺人兇手找出來。
昭武帝此時的面色也是黑沉難看,在他的宮宴上殺人,事後還殺人滅口,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啊。
感受到皇上的怒火,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皇上,臣覺得,可以加大排查。”
淮陽王站出來。
“準。”
隨後淮陽王走到王鳶鳶的婢女面前,詳細的詢問了今日王鳶鳶進宮之後,所遇上的人和事,希望能從這裡面找出一點線索。
而隨着詢問,婢女也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很快,那些今日同王鳶鳶有過接觸的人都被一一找了出來。
這裡面居然還有一位男子,年輕男子。
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霍君瑤大量了一下,邊上的慶陽郡主就小聲說道;“這位是易安侯家的世子裴允。”
“這兩家有過接觸嗎?”
“沒聽說過有接觸,這易安侯家可高傲得緊,等閒的人家可入不了他們的眼。”
聞言,霍君瑤微微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小姑娘也被從人羣中叫了出來,這人這一出來,就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邊上的易安侯世子裴允一眼。
她這個舉動很隱晦,幾乎都沒有什麼人發現,不過霍君瑤一直都注意着這些陸陸續續被挑選出來的人,剛纔那一眼她可看得清楚。
那小眼神一看就不太正常,裡面帶着羞澀和愛慕。“這小姑娘又是誰?”
慶陽郡主順着她示意的目光看過去,當即開口說道;“這小姑娘叫劉穎,是王鳶鳶的表妹,也就是那個劉氏孃家的侄女。”
“聽說是劉氏孃家的大哥大嫂出了意外,留下了這麼一個孤女,劉氏這個做姑姑的看着大哥唯一的血脈無人照顧,就給接到了京城的府上照顧。”
“都好些年了,侍郎夫妻倆也一直都將這姑娘當成親女兒一樣照顧,爲此京城不少人還都誇讚過劉氏夫妻倆仁義。”
話到這裡,霍君瑤搖頭失笑,隨後輕聲說道;“劉氏倒是仁義,可惜只怕是養出來了個白眼狼啊。”
慶陽郡主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小妹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啊,這姑娘和王鳶鳶是親表姐妹,想來也自幼一起長大,按照劉氏夫妻對她的好,這姐妹二人應該感情很不錯吧?”
“對啊,這表姐妹二人感情確實很好。”
“是啊,既然感情很好,那姐你看看她現在是什麼狀態,在看看邊上劉氏夫妻是什麼狀態。”
聞言,慶陽郡主帶着不解來回的打量起三人,突然她眸子一凝。
就在她大量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王家表姑娘那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瞄裴允的舉動,那一股子少女懷春的模樣,她可看得清楚。
再看邊上的劉氏夫妻兩人因爲死了女兒,此時劉氏就不說了,哭得梨花帶雨,王大人此時的面色也很是悲痛,眼眶都泛紅了。
如此一比較,慶陽郡主也察覺到了不對。
既然這表姐妹的關係怎麼好,那王鳶鳶死於非命,這小姑娘怎麼一點傷心也看不出來,還有心思少女懷春?
難怪小妹會說這是個白眼狼。
就這做法,確實有些不妥啊。
就在淮陽王這邊一籌莫展的時候,霍君瑤壓低聲音在慶陽郡主耳邊低語了幾句。
慶陽郡主眉頭一挑,不過還是按照她交代的小聲吩咐了下去。
不多時一個婢女就走出了人羣來到淮陽王邊上行禮,小聲說了幾句什麼,淮陽王眸子一凝,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王家表小姐,又看了一眼劉氏夫妻,隨即點了點頭。
等到婢女退下,淮陽王轉身之際,目光掃過霍君瑤所在的位子,眼底閃過一抹驚訝。
不過這一切都很快,就見他走到皇上身邊拱手,小聲說了些什麼。
隨後裴允就被人叫到了偏殿,又過去了好一會,裴允回來了。
樣子也在不像剛纔那麼的霽月風清,眸子中帶上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皇上,臣已經找到兇手了。”
淮陽王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劉氏更是停止了哭泣連忙擡頭。
“淮陽王,兇手在那裡?是誰?”
王大人此時也很着急,連忙站出來詢問。
而淮陽王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轉頭看向王大人,眼底閃過一抹惋惜和同情。
這王大人是他手底下的人,兩人的私交一直都很不錯,所以對王家的事,他多少也知曉一些。
對於那什麼表小姐,他自然也是知曉的,王家對這個表小姐確實很好,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會想到養出來這麼個白眼狼呢?
“就是她。”
淮陽王收斂心緒之後,擡手直接指着王家的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