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小雅給媽媽喂完了飯,將小桌上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小雅,有件事情其實我一直放在心裡。你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不知你聽說過一個叫做言政天的人嗎?”陸露決定還是要問一下。
夢小雅一聽到言政天的名字,手立刻停了下來。沒想到媽媽怎麼會認識言政天。
陸露看到夢小雅有些遲疑,看來她知道言政天:“小雅,你怎麼了,你是不是認識他。”
夢小雅一臉的難色,真是不知該不該他已經去世的消息告訴給她。
“小雅?你怎麼了?”陸露看着女兒的神態,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夢小雅想了想,明天就是言政天下葬的日子。不管自己說不說,媽媽到時候都會知道的。既然如此,還是跟媽媽把實情說了吧。
夢小雅想到了這裡,思索片刻之後她對陸露說:“媽,你說的言政天我是知道的,只不過……”
陸露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只是又看到女兒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就覺得這裡面看來所有事情:“小雅,你知道他是嗎,他現在怎麼了?”
“言政天他已經去世了,就是前幾天的事情。剛纔來這裡的那個言先生,就是他的兒子言天錦。”夢小雅簡單的跟媽媽說了一下。
然後問:“媽,你怎麼認識言政天的?”
“哦,怪不得我看言先生那麼像他。其實我認識他也是因爲我曾經的一個很好的姐妹,那時候她和言政天很要好。只是真沒想到他會這麼早就去世了。對了你知道言夫人姓什麼嗎?”陸露之所以這樣問,那也是因爲自己不敢確走信自己的那個朋友是不是和言政天真的走在了一起,或者中間有了什麼變故,如果貿貿然的問了出來,或許還會招惹出來更多的麻煩。
夢小雅沒想到媽媽居然年輕的時候還認識言政天,而且說不定媽媽的這位好友就是言夫人,如果那樣的話……
一想到她和言天錦之間的關係,還不是言夫人一手所賜。要是媽媽真的和言夫人認識,真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傷心。
她沒有說出宋心鈺的全名,只是對媽媽說:“言夫人姓宋。”
姓宋,陸露聽到這個這個消息,難免有些失望,看來最終他們兩人始終沒有走到一起。
“媽,言夫人是不是你的朋友啊?”夢小雅看着媽媽。
陸露緩緩的搖了搖頭:“她不是的。看來他們還是沒有走到了一起。”
夢小雅這時候也輕輕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終還是沒有發生。
“媽,明天就是言老先生下葬的日子。”夢小雅看媽媽其實和言政天之間的關係也沒有多親密,什麼也就不必隱瞞了。
陸露一聽,想了一會說:“既然明天他要下葬了,不如你就替我去送他最後一程吧,畢竟也算是朋友一場。”
夢小雅一聽,有些始料未及,本來她是不打算去的,也沒有必要去。
但是媽媽既然這麼說了,那麼自己就只能乖乖聽話了。“好的媽,我明天就替您過去送言老先生一程。”
秦火此刻開着車,已經到了宙斯酒吧門口。
“言二,你們今天怎麼來的夠晚啊,怎麼路上被人家碰瓷了?別找理由,先幹了三瓶再說。”
當言天錦和秦火出現在“二貨”們的據點包廂門口的時候,楚雲峰說着指了指桌上的酒。
“主子,還是我來吧。”秦火說着走到酒桌前,拿起一瓶酒準備要喝。
“你一會還要開車送他回去,所以你喝可不算啊。”坐在楚二身邊的老白這時候開口了。
“這……”秦火尷尬的看着主子。
言天錦今天其實還是蠻鬱悶的,官司輸了不說。好心好意拿了點補品去看夢小雅的母親,結果在夢小雅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一想到這裡,他走過去拿起一瓶酒,一仰頭就喝了起來。
三瓶酒下肚,楚二看着言天錦:“言二,老白都跟我說了那天你爲了救小雅,把那個告你的混混給收拾了一頓。這樣的好戲怎麼沒有通知我啊。”
老白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包煙,扔在桌上:“言二,說說今天案子法庭怎麼判的?”
言天錦伸手拿過煙,抽了一根出來。
秦火立刻拿出火機點上。
言天錦深吸了一口之後說:“官司輸了。”
楚雲峰一愣神:“言二,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吧,你那裡有大把的律師,個頂個的在A市都算得上有名氣的,居然還能輸?”
“主子這次沒有用集團裡的律師,而是讓小姐替他打了官司。”秦火小聲說道。
“你是說小雅嗎?她什麼時候成律師了?看來我改想想辦法把她聘到我那裡,擴充我的律師團隊了。”楚雲峰一聽還有夢小雅的事,立刻兩眼放光。
言天錦狠狠的瞪了楚雲峰一眼。嚇得楚二縮了縮脖子。
秦火接着說:“小姐現在只是參加了考試,還沒拿到牌照,主子只是讓小姐全程跟着。這次官司中間出了一些岔頭纔會輸了的。”
老白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看來言二你是爲了她甘願做了一會小白鼠啊。算了,官司輸了就輸了,賠兩個錢就算了。你今天不會只是爲了這件事找我們來訴苦吧。”
言天錦看了老闆一眼:“你說的沒錯,這個官司對於我來說不管輸贏都無所謂。我今天找你們是爲了另一件事情。”說着,轉身把秦火拉了過來:“我是讓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訓練出來。”
“訓練出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伸手可比我和楚二的保鏢都厲害的不止一點半點。還要我們訓練什麼?”老白有些不解。
“我的這個特助,最近在女人那吃了點虧。我是讓你們來教教他怎麼能不吃虧。”言天錦說的倒也是簡單明瞭。秦火的臉上這時候也已經是滿臉通紅了。
“呵呵,真沒看出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跟班。言二,除了他要訓練,你也該訓練訓練了。”楚雲峰真是樂的都要岔過氣去了。
“言二,你這算是找對人了。其他方面我們未必能幫的上你,但是這個事情還是沒什麼問題。“楚二倒也是大方,一口就應了下來。
言天錦點了點頭,然後對秦火說:“這幾天下班了就別跟我回去了,先到這裡好好跟他們學學。不過可別什麼都學知道嗎。“
秦火很小心的點了的點了點頭。
“哎,言二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好像跟着我們就要學壞一樣。“
拿起一瓶酒和楚雲峰碰了一下,然後一仰頭,不一會就幹了。
*
等到秦火帶着言天錦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明天言老爺子就要下葬了,宋茹齡正帶着傭人們忙忙碌碌的準備着要用到的東西。
言天錦這些日子在家裡都是早出晚歸,幾乎跟菲兒都沒怎麼見過面。
菲兒獨自在自己的臥室裡,就連吃飯都很少下來。隨着言老爺子下葬日子的一天天臨近,菲兒的心裡也變的越來越忐忑不安。
今天她見言家上下都在忙和着明天葬禮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如果不做點什麼她的心也無法安定下來。
但是她無論伸手要去做什麼,都會有傭人連忙出手:“菲兒小姐,這些粗重的事情您就不用做了,放這裡讓我們來吧。“
好像言家全家上下都沒有把她當作這裡的一份子,而只是一名客人。
*
言於峰自從嘉茂集團那裡爭取來了合約之後,更加變的不可一世。一方面準備着合約簽訂後的工作,另一方面他覺得該在適當的時候把設計部拿到自己的手中。
其實自從他隻身去嘉茂集團,憑着自己的設計圖,讓言氏重新獲得合約之後沒多久,這個消息就不禁而走。
他現在已然成爲了言氏最大的功臣。就連設計部主管老餘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他知道今天言天錦要去法院,但是他卻沒有興趣看。或許是他知道這次是夜歡愉再爲言天錦打官司。
這兩天他也沒有接到那個男人的電話,好像那傢伙就在世間憑空消失了一樣,這樣倒也挺好,自己的耳根子清淨多了。
晚上他開車剛從言氏大廈的地下停車庫裡開車出來,他的電話就響了。
他低頭一看看了一下車載屏幕,上面顯示的正式棒球帽男人的電話。
他將所有的車窗都升了起來,車裡頓時就安靜了不少,然後啓動車載藍牙接了電話。
“喂,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
棒球帽男人今天的心情大好,主要是他已經知道了言天錦已經輸了今天的官司。
此刻他正站在半山頂上,他的腳下就那座已經燈火通明的A市。
“呵呵,言少爺我怎麼聽你說話情緒不高啊,難道說言天錦今天輸了官司還不值得高興嗎?“
“他的官司贏活着輸,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科研。“言於峰開着車,向着自己住所的方向駛去。
“言少爺你說的沒錯,你不把人家放在眼裡,同樣他們言家可也沒把你當作一家人。“
言於峰微微一皺眉:“這話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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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同意和外人一起聯合對付言天錦,無非只是針對他一人。等到有一天將他趕下臺之後,自己還是會重振言氏雄風的。
棒球帽男人笑了一下:“我想你還不知道吧,明天可就是你爺爺下葬的日子了。這麼大的事情都沒有通知你們,難道還不是把你們大房看作了外人。好了,其他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們家裡的事情,我這個當外人的也就不摻合了。“
言於峰微眯了下眼睛:“我們言家的事情,你還摻合的少嗎。我現在沒空跟你說一些有的沒的,我爸那邊的錢會盡快還給你們的。其他事情,我看你就不要插手了。“
“呵呵,既然言少爺發話了,我就不礙你的眼了。“棒球帽男人說完掛了電話。“言於峰,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到時候有你上趕着找我們的時候。“
棒球帽男人眼中閃出了一道寒光。
*
言於峰掛了電話,將方向盤一拐。向着自己家別墅的方向駛去。
很快的,言於峰的車子就停在了別墅門口。
他一進門,江念就迎了過來“於峰迴來了,你看看回來的時候也不通知一聲,媽媽什麼都沒給你準備,現在還沒吃飯吧?“
“媽,我在路上已經吃過了。今天回來是有件事情跟你們說一下。“說到這裡,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問道:“我爸呢?“
一提到言飛遠,江念就一臉的愁容,她伸手指了指一樓的書房:“你爸這些天,一天到晚都在書房裡,只有吃飯的時候纔出來。“
言於峰拍了拍媽媽的肩膀:“媽,你不用擔心爸,也許是這段時間他比較煩悶吧。我這就叫他出來,我有事情跟你們說。“
他說着,轉身就往書房走去。伸手擰動門把手,推開門。只見言飛遠正坐在書櫃旁邊的沙發裡,手裡放着幾本相冊。
他正一張一張的翻看着。
“爸。“言於峰站在門口叫了一聲。
言飛遠擡起頭,一看兒子站在門口,向他招了招手:“於峰你進來。“
言於峰走進書房,隨手把門給關上了。他來到父親的面前:“爸,聽我媽說,你最近幾天一直都在這裡。經常在房間裡,不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身體是有害處的。“
言飛遠沒有搭話,只是拿過相冊給兒子看:“於峰你看,這是你小時候爺爺帶着你拍的照片。“
言於峰低頭看去,父親指給他看的是他三四歲時候拍的。那時候的自己站在爺爺的身邊,笑的十分開心。
“這些日子,我總能夢到你爺爺,所以我每天都在這裡看關於他的照片。不知道他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
言飛遠自從上次在醫院被言天錦打傷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了。其實他也很自責,生怕父親爲此病情會變的更加重了。
從此他和妻子在這裡,不再看電視,也不再看報紙,生怕會看到有關父親的壞消息。
所以,到了現在,外界的一切消息他們都不知道。
言於峰一聽,心裡就是一顫。
沒想到父親現在會變成了這樣,明天就是爺爺下葬的日子了,於情於理都要跟他們說一下,不光如此,還要帶着他們光明正大的,名正言順的出席葬禮。
只是因爲,他們一家纔是真真正正的言家人。
言於峰打定了主意,他把父親手裡的相冊都拿到了一邊:“爸,您出來一下,我有個事情要給您和媽說一聲。”
言飛遠看着一臉嚴肅表情的兒子,點了點頭緩緩的站起身隨着兒子走出了書房。
言飛遠隨着兒子來到了客廳。
“媽,您也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們說。”
江念其實從言於峰一進門,就看出了兒子好像有心事。
她放下了手裡的活走到客廳:“於峰,有什麼話就說吧。”
言於峰現在心裡真的很複雜,他沉默了一會然後鼓足了勇氣說:“爸,媽,爺爺已經去世了。”
此話一出,言飛遠和江念都坐在沙發上愣住了。
他們看到兒子臉色不好看,但是也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是因爲這件事情。
江念雖然做爲兒媳,但是也跟言政天的半個女兒差不多了,而她也早把言政天當作了自己的父親。
當她知道了這個噩耗,把嘴一捂,兩行眼淚立刻流了下來。身子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言飛遠倒也還算鎮定,他的嘴角顫抖了一下,咬着牙硬把已經到了眼眶的眼淚嚥了回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看着言於峰,緩緩的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言於峰此刻的眼睛也已經通紅:“這是一週前的事情,就在二叔結婚的那天。電梯出了意外。”
言飛遠站起身走到言於峰面前:“爲什麼事發的時候不告訴我。”
“我……”言於峰此刻有些說不出口,因爲那個時候他還在一心想着怎麼對付言天錦。“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太過傷心了。”
“啪!”
言飛遠給了兒子一耳光,然後憤怒的問:“你要想瞞着我們可以不用說,一輩子都不用說!”
言於峰的臉上此刻是火辣辣的疼,他看着父親憤怒的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爲他內心有愧。
江念此刻也忍住了眼淚,拉了拉丈夫的胳膊:“飛遠,其實於峰也是不想讓咱們太傷心了。兒子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說到這裡她的嗓子再次哽咽了。
全家人就這樣,站在客廳裡,默默的流着眼淚。作爲言家的長子如今淪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覺得可悲。
過了好一會,言於峰緩緩的說到:“明天是爺爺下葬的日子,我們一家都要去。”
言飛遠苦笑了一聲:“咱們都要去,怎麼去?你忘了你二叔是怎麼把我們一家踢出言家的嗎。”
“我不管,我一定要明天讓你們名正言順的參加爺爺的葬禮。不光如此,我還要把曾經屬於我們的東西一件一件都拿回來!”
言飛遠知道兒子的心情,他擡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於峰,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你二叔的實力不是那麼容易撼動的。就算是你爺爺在世,也還要忌他三分。”
言於峰冷冷一笑:“爸,你兒子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我現在已經重新進入言氏了,而且還是以言氏第二大股東的身份。憑着我的努力,言氏早晚都會屬於我。”
言飛遠和江念很驚訝的看着兒子。
“於峰,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言氏可是你爺爺一輩子打拼的心血,你可不能聯合外人把它給毀了啊。”
“是呀於峰,雖然現在言氏是你二叔掌管着,至少還是言家的。快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於峰伸手把他們都按在了沙發上:“爸媽你們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是言家的人,也不會讓自己家的產業落在外人手的。只是我要把原來屬於我們的東西都拿回來,而且還要加倍奉還。”
言飛遠和江念相互看了看,於峰無論是能力還是膽識,都比他們夫妻倆強上百倍。但他們還是很擔心,畢竟兒子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言天錦,父親最賞識的兒子。
*
夢小雅陪着媽媽在病房裡又呆了一會,最後還是值班醫生請夢小雅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夢小雅想了很多。尤其是明天她要代表媽媽去參加言老爺子的葬禮,一想起這個,她的眉頭就是微微一皺。
雖然媽媽表面上說是替他盡一份心意,但是她從媽媽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明天見到言夫人,還有菲兒。她該怎麼去面對她們呢?夢小雅一想到這些,眉頭就是微微一皺。
*
轉過天,是言政天下葬的日子。
本來要低調處理的言天錦,一早他撩開了一點臥室窗簾,垂目就見在言家老宅的大門口,已經有不少記者聚集在這裡了。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轉身準備要出去的時候。
臥室的房門被敲了兩聲。
“進來。”言天錦低聲說到。
臥室門打開,秦火走了進來。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表情很嚴肅。
他走到言天錦面前:“主子,請看看今天的報紙。”說着,他拿出了一張報紙。
言天錦接過來一看,上面大標題寫着《言氏總裁輸官司,狼狽而逃》
緊接着,下面還有一個標題《言氏前總裁今日下葬,恐將引起家內宮鬥》
出乎了秦火預料,言天錦看完將報紙往旁邊一丟,然後走到衣櫥前,挑選了一件黑色西裝。
不一會,秦火跟在言天錦身後,出了臥室。他們在樓梯口遇到了菲兒。
“天錦。”菲兒今天也穿上了一身黑,她的心一直都沒有平靜過,總會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她背後盯着自己。
今天是言老爺子下葬的日子,雖然他不是被自己害死的,但是她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她要在他的幕前懺悔,讓言老爺子的在天之靈寬恕她的過錯。
言天錦看了她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然後轉身下樓。秦火跟在他身後,對菲兒點了點頭:“菲兒小姐。”
在大廳裡,宋心鈺和言晏已經讓傭人將拜祭的物品都裝進了保姆車裡。
陽陽穿着一身孝服,坐在沙發上。他的身邊放着言政天的遺像。
“天錦,咱們準備出發吧。”宋心鈺或許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顯得精神狀態很不好。
言晏也沒有了平時的嘻嘻哈哈,表情顯得身份沉重。他站在母親身邊雙手攙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