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不該聽言佳辰的話,乖乖回言家了。
還說什麼要他打聽爸爸和媽媽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們到底是不是爸爸媽媽親生的孩子,還有爸爸媽媽爲什麼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拜託,要是早知道一回來就要被關進狗籠裡,就算打斷他的腿也不回來了!
他淒厲的喊叫聲,將一宿沒睡好的宋心鈺喊來了。
“我的寶貝孫兒啊,奶奶來看你了…………”宋心鈺小跑到狗籠旁,憐愛無比地看了看籠子裡的一娃一狗。
連聲嘆息。趕緊吩咐傭人將備好的早餐送進籠中。
陽陽一看救兵到,癟了兩下嘴兒,瞬即“嗚哇”一聲,大哭了起來,“奶奶…………”
宋心鈺被孩子這麼一哭,心都要碎了。
“嗚嗚……奶奶,我是不是爸爸的孩子呀……嗚嗚……”
“小傻丨瓜,你當然是爸爸的孩子呀。”宋心鈺疼愛地看着籠子哭泣的小傢伙,心急如焚。
“嗚嗚……那一定不是爸爸親生的……不然腫麼會這樣害我呢?”
陽陽抽泣着,一張白丨皙小巧的臉蛋兒上,滿是委屈與可憐。
眨巴眨巴着圓咕嚕的大眼睛,直盯着宋心鈺瞧。
“當然是你爸爸親生的呀!”宋心鈺毫不猶豫地點頭。
陽陽哭着頓了一下,哦哦,原來真是親爸爸呢。調查第一項任務成功。
然後,他看了看宋心鈺,噘了噘嘴兒,“哇嗚”一聲,哭得愈加悽慘了。
“哇哇嗚嗚…………親生的都這麼兇殘才更可怕啊…………”
“乖,天天不哭了啊,奶奶在,奶奶不許你爸再這麼折磨你!”宋心鈺實在看不過眼了,趕忙吩咐傭人道:“開鎖!趕緊給我開鎖!”
“額…………夫、夫人,二少爺交代過…………”
“你沒看到關了孩子一宿了麼?還不夠嗎?他才五歲呀……”宋心鈺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可是夫人…………”
“別再說了。有什麼事我來承擔。”
終於,陽陽在革命了九十四次之後,獲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夢小雅像往常那樣,回到公司上班。
‘映’工程明天就要宣佈第一輪競標賽的入圍名單了,言天錦接下來的工作會很忙。
這個關鍵的時刻,她根本不敢去打擾他,以免因爲葉氏的事件再被連累。
而昨夜的一切,彷彿又做了一場夢那般。
天亮醒來便又回到了原點。
究竟,誰是她心底的白月光?誰又是他心底的白月光?
他們彼此,最終還是沒能得到對方的答案。
中午,正在會議室開密集*會議的言天錦,突然打了一通電話進來——
“去準備一下,下午有個應酬。”
她摳了摳指甲:“總裁,請問是什麼應酬,需要準備什麼?”
“……”他的電話那頭會議室裡還有人在做報告,半晌他才咕噥了一句,“高爾夫。”
簡潔有力的三個字,然後果斷掛線。
夢小雅無奈地嘆息一聲,這廝惜字如金的本事,她此生望塵莫及。
下午。
言天錦驅車到一家高級俱樂部。
來這裡打高爾夫球的基本都是A市有頭有臉的權貴。
進了更衣室,折騰了半晌,言天錦臭着臉出來。
夢小雅還在更衣室門口等候。
揚眸,在掃到言天錦那一身‘燜騷黃’的高爾夫球服時,她情不自禁地咧嘴笑開來。
中午在接到他那通電話之後,她就手忙腳亂地開始籌備。
許是故意,她專門爲他挑了一身‘燜騷黃’的球服。
畢竟言天錦這廝本就冷冰冰的性子,而他的衣服也永遠都是黑白灰。
卻沒想到,這‘燜騷黃’穿在他身上,不但不娘,反而被他襯得出神入化。
不禁嘆息一聲,這廝真是美若神祗啊……
“夢小雅,你是故意的!”言天錦低沉的嗓音裡透着一絲咬牙切齒。
她強忍住笑容,態度謙遜:“總裁,您看這金色的陽光,綠茵的草地,加上您這一身黃,簡直就是春天田野間那活潑的油菜花兒啊,可美可美了呢,太適合您了……”
油菜花?
言天錦鐵青了臉。沒有多說什麼,拎着球杆包,徑直去了高爾夫球場。
夢小雅嘴角噙笑地跟在他身後,負責斟茶遞水。
*
這廂,高爾夫球場,綠茵的草地上,陽陽臉丨蛋兒興奮地打了幾個滾兒,毫不在意身上的白衣服被蹭得髒兮兮。
“哇,三叔,這裡的草草好軟好軟哦……”陽陽歡騰地叫着,似乎早就將昨夜被關狗籠的鬱悶拋諸腦後。
走在前頭的言晏不禁皺了皺眉頭,推了推鼻樑上的大墨鏡,做爲大明星的他,無論何時何地,都必須保持最佳狀態。
“天天,你不是跟你老爸一個德性,最討厭髒了嗎?”
陽陽涼涼地扯了扯嘴兒,“從現在開始,我要做爸爸討厭的事,哼!”
言晏嘆氣一笑,走過去,將小傢伙棉軟軟的身子抱了起來,“別生氣啦。你奶奶這不是叫我帶你出來玩了嗎?”
想來言二也夠狠的,自己兒子都能關進狗籠裡,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
言晏嘴角抽了抽,幸好他跟言二不是一個娘生的。
“嘻嘻,我就知道三叔最好了!”陽陽順勢湊近言晏的懷裡,髒兮兮的小手兒一個勁兒往他身上湊。
言晏忙着躲開他的髒手,“得,別給我蹬鼻子上臉,你三叔我還得靠臉吃飯呢。”
“嘻嘻嘻……三叔,神馬叫靠臉吃飯?”
“就是臉長得帥,就會有很多女人喜歡你,然後自願掏錢捧你……”
“哦哦。”陽陽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拋出驚天一句,“三叔原來是吃軟飯的呀!”
言晏立馬石化。
*
夢小雅跟着言天錦,進了球場。
下午的陽光有些曬人。
她帶了一小碎花的太陽帽。
言天錦回頭凝望她一眼,她嬌俏清爽的模樣映入眸底,他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不吭聲,徑直跟前方約好的客人打招呼。
“喲,言總可真是大忙人啊,終於肯拿出空來見見我這個老頭子了!”說話的是五十多歲的微胖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