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焰老嘴角一抽，雖然早就知道這丫頭沒那麼好忽悠，但是現在聽到這丫頭如此直接的話，還是讓他忍不住震了一震。
旋即微微挑眉，神色略微尷尬地輕咳了幾聲。
“咳咳咳，那個，你這丫頭倒是撇得乾淨，老頭子雖然欠北冥那小子幾個條件，但是可不欠你的，不過你這丫頭倒好，直接把北冥那小子搬出來。”
說到這裡，焰老突然想到什麼，頓時咧嘴一笑，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狡黠，而後一臉促狹地開口。
“丫頭，看來，你和北冥那小子的關係還真是不一般！嘿嘿，怎麼樣？說來聽聽！”
牧千染聞言頓時一愣，而後心裡沒來由地冒出一絲慌張，接着瞬間回過神來，語氣頗爲急促地回道。
“什麼呀！我和北冥那傢伙就是朋友！好哥們！”
“是嗎？嘿嘿！”
焰老神色之中閃過一絲戲謔，揶揄之色顯露無遺，他就知道這丫頭還是“沒開竅”，準確地來說，應該這丫頭自己是不願意深想。
“好吧，老頭子我一向都不‘強人所難’，就當你這丫頭說的是真的吧。”
這話明顯帶着幾分敷衍，其中自然還夾雜着絲絲玩味之色。
隨即眸光不由得瞥了瞥北冥那小子，心裡忍不住暗暗偷笑，對比，那小子估計內心也是極爲無奈吧！
牧千染一聽頓時不淡定了，輕哼一聲，語氣極爲強勢地大喊。
“什麼叫做‘就當是’，本來就是好吧！前輩，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不知怎麼的，說這話之時，總感覺自己有些底氣不足，心裡莫名冒出幾分心虛。
焰老一臉悠哉地摸了摸那暗紅色的鬍子，不由得揶揄一笑。
“嘿嘿，到底是不是亂說，可不要這麼快下定論！”
“爲老不尊！”
牧千染立刻沒好氣地回道，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氣惱，被這怪老頭這麼一說，心裡頓時有些亂了。
忍不住伸手撓了撓頭，真是鬱悶！
焰老賊笑一聲，但笑不語。
牧千染這細微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北冥的眼睛，頓時眉頭微皺。
“千染，怎麼了？”
“啊？那個…”
牧千染突然之間聽到身旁的喊聲，頓時渾身一震，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隨即眸光略有些躲閃地瞥了瞥北冥，沒來由一陣尷尬。
“嘿嘿，我沒事，剛纔只不過是在想一些事情。”
話落之後，便不再都說，因爲她知道自己現在有些“恍惚”，還真怕說漏什麼，所以還是“老實”一些吧。
北冥眸光微閃，自然明白千染並沒有說實話，不過既然這丫頭不想說，他也就不追問了。
不過，雖然心神傳音一般人是感覺不到的，但巧的是，他並不是一般人，所以，他能夠感覺到剛纔有人和千染心神傳音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焰老了。
不過，這心神傳音的具體內容，他卻是感覺不到。
不知道那老傢伙和千染到底說了什麼，讓千染如此“魂不守舍”！